同时,心中居然响起了如来很淡然,仿佛根本不视孙悟空为祸的话音:“金蝉,你还不睁开眼看看。为师败了第一局,似乎也小胜了一场。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心若是自由的,即使身在囚牢之中也会有自由。心若不自由,即使身在浩瀚宙斯,也会感到如有枷锁在负。金蝉,你可懂得。”
陈玄贞在闭眼抵御着强劲的风,感觉自己被谁给卷入怀中锁住的一同往下坠落着。
心中有愤,却也紧紧揽着这人的脖颈,扭头朝天一声怒喊:“如来,咱们走着瞧……”
此声落灭时,她耳畔有笑:“阿贞如此受不得欺辱,却总是爱欺辱他人的性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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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了这么几个月,再次下落到凡间。寒冷的冬雪已经过去,满山的葱翠碧绿。
陈玄贞是被提着落在了一片非常阴郁,且妖气弥漫的山脉洞府的正门前,被围困了。
她是由后被抱着的,自然无法看清身后的孙悟空是什么神色,却看清了前边围聚着的一群百来只小妖们的眼神,全都是严阵待敌。无声静默了片刻,便有一只看似头领模样的走上前来。
闪动的眼神晶亮,嘴角流着哈喇子的抬手朝陈玄贞摸了过来:“你闻起来的味道,好像很好吃一样。”语毕,似回神过来,扭头朝身后的小妖们一声狂喊:“小的们,抓了这个小女子。”
陈玄贞默然的沉叹了叹气,眼看着一掌怒张的,朝说话的小妖伸长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咯嘣”一声响,小妖的头已被扭断。血都还来不及流出,便被化为了一堆灰烬散落于地。
其余的一众小妖,见此一幕全都吓傻,回神过来忙集体丢开手中的兵器颤抖的跪下,齐声的喊着恭迎新的妖大王。只是某猴却不屑的一声冷笑而过,提着手中的人便往洞府里走了进去。
一只妖魔要占山为王,需要理由吗?答案是不需要的,所以孙悟空堂而皇之的侵占了洞府内布置最奢华的,原妖怪头领的居所。将手中提着不吭一句的人,朝那软塌重重的扔了上去。
因此一举,陈玄贞被松开了。自然扭头望去,然而这一眼,她却略微的有些被怔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孙猴子这家伙,有一双很勾人的妖瞳。但此刻,这双妖瞳半眯着,其内灼灼流光,魅如桃夭。呈菱形的唇在笑着,弥漫着一股撩人意味的同时,也有很危险的味道散开。
又或许,他根本没有在笑。因为他的唇即使是在很暴怒的时候,也都惯性是呈微微上扬的。
不由胆颤的往后退了退,试探性的启开唇齿轻轻的喊了一声:“孙……孙悟空?”
岂料,对视的猴却沉默不语。扬起的眼神,很直白的是在享受着她隐隐流泻的惧怕。
片刻后,似乎终于感到满意。这才将颜凑得极近的看着她,笑起的回应了一声:“嗯。”
“请回答,三十三只猴子的手脚全都加起来总共有多少只。”
对视的猴,微微偏首思考了一阵。再扭回时,满目直白的迎上她的眼:“不知道。”
“一串香蕉是十个组合在一起的,请问十串香蕉总共有多少只香蕉?”
“香蕉有十一只一串的,有七八只一串的,也有十三四只一串的。”
“一颗桃树的一根枝桠上有五个桃,请问十根枝桠上共有几个桃?”
“花果山的桃树涨势很好,一根枝桠上不可能只会有五颗桃。”
如此一番快速的考答完毕,陈玄贞悬着的心终于“嘘”一声的落地了。看来孙猴子一怒激得变成了魔,智商看似略涨了些。但实质上,却也并没有变成那什么智商高绝的腹黑之流。
还是这样呆蠢的文盲一个,对付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的,她还能这样希望吗?
可是看着孙悟空近在咫尺的眼,陈玄贞却觉得自己,并不如从前的那般确信了?
32狠狠的来上一发
冷战多日,再度相拥而眠了一夜醒来后,孙悟空忍不住扬起了满足的轻叹。
陈玄贞却是整夜都在忐忑,根本就无心睡眠,愤恨得几欲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因为从前一贯散发着呆蠢气息的孙猴子,现在展现出的气质,与从前根本就是大不相同了。
如果说不紧张害怕,那绝对是假。要不要念动紧箍咒这个想法,也在陈玄贞心头反复挣扎了整整一夜之久。但至醒来在孙悟空久久的撩发与笑笑的观望下,她便无奈的放弃了自取难受的不智念头。
因为她不确定,紧箍咒对于一个已经成魔的孙悟空,还是否依然有效果。万一不再有效果,岂不是又将他惹恼,让自己绝对会陷入很不好过的地步?经由了一番苦苦纠结,陈玄贞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太假,把一双眼无耻得闪动起那种,仿佛从未与孙悟空有过冷战,或是说过那些决裂伤人的狠话。
这种违背心意的无耻讨好,让陈玄贞深深自我厌弃得,升起了一股想与孙悟空狠拼一场的冲动。但又自知在武力值上,明显绝非是这猴子的对手。唯有死死咬牙的忍了这场败局,再以图后报。
“那个,悟空,对不起,我不该赌气那么久的,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与冷战了好不好?”道歉是陈玄贞眼下唯一能想得到的办法。记得从前在花果山时,只要她道歉了,孙悟空就不会再生气。
就让满天的神佛们来谴责她的无耻吧,她已决定破罐子破摔的,将无耻进行到底了。
谎言这回事,她也一直都再说着。也许是因为说得太多了,听来反有几份似真的味道。
话说完,陈玄贞屏息的注视着孙悟空神色的转变。果然,见他的眼神又开始闪动起了挣扎。
只可惜,隐隐的挣扎很快便被怒意给取代。惊觉到险些被牵引了思绪与想逼问的话题,孙悟空紧握着双拳,不悦的怒瞪了身侧的人许久许久。恨自己无法忍心将她掐毙,又很想堵住她这张总是谎话连篇的嘴。以往他一次次的甘败在她之下,那是因为他深深喜爱着她,所以有好气量的宠她纵她。
但现在,他不再想忍受她将他当成白痴的一而再三的戏耍,想让她也舔尝到被欺辱之人的不快。因为只有这样,这个总是使坏让他吃了诸多败仗并且极度爱欺辱人的家伙,或许才能学着变乖。
“阿贞又开始骗人了,悟空很生气了怎么办?”这道笑笑的话音落罢的瞬间,孙悟空很果断的欺身上前的伸出一掌,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想要躲避之人的腰间,用力一握的往回狠狠一揽的拥紧了。
“啊……”陈玄贞张嘴怒起惊呼:“你想干什么?”同时,也迅速伸手推拒在了孙悟空的胸膛。
孙悟空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而是蛮横的将她给压在了身下。眼角眉梢,为此番强势的转变而大感愉悦,悔不该以前那般顺从都还是得不到,不由笑开的附耳低语:“一直以来悟空都是被阿贞欺压着玩弄着,没想到欺压的滋味竟是这般的另人愉悦。悟空以前的蠢笨,阿贞肯定偷偷笑话了吧?”
陈玄贞在孙悟空的身下,奋起推拒挣扎。本是凌乱的发因此而更显松开,如海藻般的散在肩侧与床榻,还有几缕不够安份的因脖间细汗而贴服。起伏剧烈的胸膛,明显是升起了更大一波的怒意。
但她这幅的模样,在孙悟空看在眼里,却觉得无端的媚骨横生。腹中有股火苗,因此被点燃。
未免身下的人有所察觉他本能的败势,不由松开了些许压制的力道,故作无恙的侧躺一边,肆无忌惮的欣赏起来。时至末了,看着身侧之人愤恨又不得发作的隐忍模样,不禁得意的笑开:“原来阿贞生气的样子,竟也是这般的可爱。从前为何不知,认真可惜。”说罢,觉得此番隐忍真乃傻气。
于是丢开了所有的顾忌,俯低凑近的张开了牙口,轻轻咬在了她的耳坠不断的呵气挑逗。
面对如此急转而下的地位与状况,一贯占尽了上风的陈玄贞,真的很难适应。只能强忍了怒意的扭开了视线,不想再看孙悟空任何一眼。因为她怕只需一眼,就会忍不住对他痛下杀手的与他硬碰硬的死磕到底。能一死到好,如果是遇到了那种要生不能求死无门的长久折磨,只怕才最是糟心。
但她所有隐忍的耐性,终也是因耳畔久久都不停歇下的轻咬与挑逗而彻底的崩毁了。
忙奋起力量的举手推拒在孙悟空的胸膛,咬牙怒问:“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痛快点来吧。”
“想与阿贞在一起。”语毕这句,孙悟空笑起。陈玄贞回望过来,心间又升起了隐隐得意之感。
刚预备发表一番豪言壮语的鄙视,却听孙悟空又继续满目嚣张的笑开:“想像阿贞一直以来狠狠折磨玩弄悟空的那样,也折磨玩弄阿贞一番。这个想法,应该会很有趣的,不知阿贞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