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过的怎么样?”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地渲染着一份温柔。
“快有毒瘾了!”她的声音永远都有一种懒懒的感觉,女童特有的娇憨在她身上几乎完全找不到,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带有风韵的柔媚。
“呵呵~那我应该很荣幸,不是吗?”他带有魔魅的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儒雅中带着邪魅的温柔。
“荣幸?呵呵!”她勾起了唇,羽扇般的睫毛轻轻地刷过他近在咫尺的脖颈,语气中带了点调笑,“怎么?执事君你、就这么不介意我那样上瘾地构思你和我养父之间的罗曼史?”
突然地,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构思,那就是虚假,在天马行空。而你,你是一个完全不会去幻想和奢望的一个人。你不会憧憬,只会付出实际行动。所以,我不介意你去‘构思’,因为你自己都称那种想法为‘构思’,那就证明在你真实的想法里,那个情况是不被承认的。既然,你只是‘构思’和‘幻想’,那么我又怎么会介意呢?!”他仍然抱着她,但却没有再跨一步。他平平淡淡的说着极度贴近着夜鸦的心理的话语,一只手微微有些频率地拂过夜鸦那柔弱的背脊。
“‘构思’?‘幻想’?”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似乎抱着她躺了下来,夜鸦微微移开了些埋在他脖颈里的脸,看见的是他那白皙而又完美的下巴和脖颈。没有兴趣去在意周围的环境,她放开了抱住他脖子的小手让自己靠着他的胸膛平躺着,嗤笑道,“什么是‘幻想’?什么是‘现实’?”
“现在,我躺在你怀里是现实。可那已经被抹去的、像梦一般的二十几年,难道不是现实?现在,没有‘玫语’,但是你却让我和‘玫语’SAY GOODBYE。这不就证明着有些东西,其实并不能真正地区分成虚幻和真实?!”她微微有些低落地将目光放空,在他怀里去掉了所有的伪装,自然地放出了自己的软弱。
“夜,能不能分开这两者,不就是你今天来中国的目的吗?你可以在这里释放一切的压力,但是你是一个很独立、很坚强的人,所以……既然要狠,就不要在意那些你不在意的‘东西’。”
夜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身为一个生性奸诈、有嗜血无情的杀手,她听得出他的意思和他那依旧温柔魔魅的语气下的杀伐。
狠吗?
其实她从来就不需要别人来要求她狠。
但是,潜意思地,在他面前她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
就是这么没有任何防备意识地把自己的情绪很透彻地表现出来。
明明,这就是一个让普通人都会感受到危机意识的男人,但是她却偏偏会因为在他身边而无比的轻松和舒适。甚至变得有些软弱……
她勾唇,狠,她从来都不缺,更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但是,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一个让她舒心的男人来说出这样的话,却让她在不由自主的依赖他的情况下对他产生了依附感,这着实让她提起了一丝警戒和渴望。警戒是对自己的,渴望,却是对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汗,其实俺比较习惯写渣的鸦鸦,戏弄人才是王道啊~~
☆、作者锁了
☆、塞巴斯蒂安1
再次抬头,她让自己翻了个身趴在他那黑色的西装上,嫩白的小手把玩着他胸前的纽扣。此刻的她,一如平时的慵懒中带了一丝丝邪魅,一如平时那样勾着唇不但没有平时的玩味和随意,还带了一丝隐含的媚意,似媚的明眸毫无保留地显示出她的深邃和凌厉:“我从来都没在意过那两个‘家伙’,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他们和我的关系而为难过。‘狠’这个字,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来教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因为我祖父祖母的感受而心慈手软,是吧?!”
“你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有时候你的‘狠’会因为遇上你的‘游戏’那就会产生化学作用。你的心性多变,凡事都喜欢当成游戏或是表演来看,几乎不把所有事情当真……”叙述一般的语调,随意的语言贴切地将她的弱点揭示出来。
“你是说——我刚愎自用?”夜鸦依旧照例趴在他身上,眼睛盯着他的纽扣。“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有足够的本钱去狂妄起来了。更何况……既然你塞巴斯蒂安这么在意我的事情,又怎么会让我被自己所反噬呢?!”
说着,夜鸦不知怎么地就好像瞬间变成了一条滑溜的蛇一般,小巧稚嫩的身子紧贴着塞巴斯蒂安(既然鸦鸦已经叫出他的名字,那下面就都直接叫执事君的名字了!)那黑色的西装,扭动着腰肢几乎将整个人移到了他的面前。
夜鸦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也第一次看见这样矛盾的长相。
细长的眉斜飞入鬓,被那柔软飘逸的黑发遮挡了大半,眼窝并不像一般地白种人那样深陷,微微有些内双的狭长的丹凤眼有些邪魅的妖冶,眼睛的颜色很深,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黑色的,但是像夜鸦这样近的距离下却可以看见他那微微变色的情况——那是一种混沌到了极致,反而形成纯净的红色的眼眸,却微微被他隐藏了下来。
高挺却显得有些精致的鼻梁,刚刚介于亚洲人和西方人的审美观当中。不会过高过大,刚刚好将脸部的轮廓拉到最完美的程度。淡色的唇不厚不薄,勾着一抹云淡风轻微微有些宠溺的微笑……
乍一看,他给人的感觉是属于贵族般的儒雅和绅士,但是细细瞧下去,看得越久就越发显得妖冶魔魅,犹如罂粟一般。
夜鸦倒也没有被他的容貌影响多少。这样的长相和气质,长相也许在她的意识里要来的完美一些,而气质上则是和她的直觉上一般无二。这是一个长相完美带点儒雅中的邪魅和淡然的男人,一如她一般地看似亲切实则无情的恶魔。
“对于这张脸还满意吗?”他眼神有些深邃地看着眼前这个慵懒地女孩,云淡风轻的微笑儒雅中带了点邪气。翻看过她的记忆,看过她前世的容貌和灵魂,这一次对他来说时隔三年的再见,她不但一如他印象中的那样如罂粟亦或是曼珠沙华般致命、慵懒、诱惑、独立、妖娆(说的是非长相方面,三岁哪来的妖娆。),还让他惊喜地发现了她在他怀里如菟丝花一般地柔弱和娇媚的一面。让他在欣慰之余,多了几许真实的欣喜。
“满意不满意倒也都只是皮相罢了!”还有点婴儿肥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那苍白而又细滑得比女子更甚的皮肤,灵巧的小手犹如弹钢琴一般有节奏地在他那淡色的唇上弹跳了几下,几乎在同时,他们的眉角微微地翘起的那一刻,她小巧的唇勾起了一抹诱惑般的微笑:“我很好奇一点,如果……你能帮我解惑的话,那么……我养父方面的问题……我就考虑帮你解决,如何?”
他原本就细长高高挑起的眉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微微地又上扬了一些,淡色的唇没有在上面放肆的小手一抹邪肆中带着点暧昧的弧度,呢喃道:“我很期待……”
随后,他那深如墨一般幽深的眸色微微染上一抹鲜艳的血色,正色道:“其实,如果说我当时是为了夏尔而杀了他的话,倒不如说我是随意在解决掉他的过程中随意带上夏尔的。我原本就和一般地恶魔那样游走在人间,我上来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让亚修·布朗这个名字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因为……他玷污了杀戮天使的名誉……”
杀戮天使?
夜鸦微微皱起了秀丽的眉头,对于杀戮天使她是有所了解的:上帝的九大堕天使之一,以杀戮为使命,却背叛了上帝因而被上帝锁住灵魂……传言,他的力量,就连撒旦叶都要畏惧……可是,被上帝锁住灵魂的堕天使在上帝身边的sariel和身为恶魔的塞巴斯蒂安……又有什么渊源?Sariel,塞巴斯蒂安……
“你应该不是第一代的恶魔吧?!”虽然是疑问,但是夜鸦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呵呵……是,我是堕天使的孩子,所以,像亚修这样的双翼小天使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略带点隐晦嘲讽的笑意,他对着她那双时刻带着笑意的黑眸淡淡道。
堕天使,在某种意义上,在力量是属于黑暗、最后堕入地狱的一批能力强大的天使。而sariel——昔拉,杀戮天使的力量和狂暴却属于其中之最,就连撒旦叶对于他都有一定的忌惮。恐怕除了上帝之外,唯有一个家伙会对他无所畏惧……
“路西·菲尔和昔拉都是男的吗?亦或是……一男——一女?”几乎没有任何的考量,夜鸦既直接又犀利抛出一句话,而其中的意思也显而易见!
“你就不能含蓄点、亦或是笨一点吗?!有些话,又何必挑明了呢?”他挑眉有些懊恼地说道,但是在他那带着温润的笑意的眼眸里又那里看得见他一丝的懊恼呢?有的只是欣赏和宠溺的笑意,
☆、这个执事,贴心
“杀戮天使,是所有的天使和恶魔当中最为暴躁和凶悍的。所以很简单,要么至强,要么……就是软棉花,再暴躁也无处使……不过,既然杀戮天使最爱的就是完结生命,那么……软棉花即使是天敌也来不及了……要说强悍得过杀戮天使的,那便是除了那身为力量仅次于创世神的圣光六翼炽天使,即使是堕下地狱也没有被第一所污染,反而将那邪恶的黑暗和那原本的光之力量融合在一起的那个,不是地狱之主,却更甚地狱之主的路西法之外就没有别人了……”说完,她还坏笑着用她那小小的手掌拍了拍塞巴斯蒂安那苍白的脸,翻身侧坐在了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