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塞巴斯蒂安这种行为夜鸦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悠然地用那纤细的手指支起那为她量身定做的高脚杯凑到唇边,却并没有喝里面的水。她悠闲地环顾着四周,看着那蕴含着古老的典雅和华丽的装饰和摆设,感受着那典雅华丽中散发出来的魔魅和邪气,慵懒地勾引起了唇角。
她很清楚,这个城堡并不属于塞巴斯蒂安。
因为这里蕴含着那不属于那个男人的张扬和狂肆。
塞巴斯蒂安是温润的、是优雅的、是妖魅的、是慵懒的……是那随意中的云淡风轻中蕴含着淡淡的、却无法忽视的妖魅的男人。却永远不是那过于张扬狂肆的人,那样对于他来说恐怕有违他身为一个恶魔的美学。
看着那在黑暗中带着点点金光的墙壁上面的图案,夜鸦那淡淡地慵懒中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
翩然的长发披散在她的后背、胸前,她在那里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画直到塞巴斯蒂安两手托着一个黑色的托盘盛着那两个泛着白色的水蒸气的瓦罐和碗勺走进了餐厅为止,她的静默才被打破。
“你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恐怕胃也缩小了不少。先喝点汤暖胃,再和点粥垫垫。等从你祖父祖母那儿回来之后再给你做点别的。”
他的声音总是中温润中透着诱惑极具磁性却也带着一丝清亮和感性,总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陷进去。
夜鸦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那符合着她的尺寸的高脚杯在那黑色陶罐面前显得极为袖珍和可爱她不由抿唇一笑。勾唇的瞬间,夜鸦的眉宇比及之前柔和了不少端的是一脸柔媚的样子:“我既然已经认可了你我之间的关系,那就代表着我把我的身体都交给你了,该怎么处置由你来决定。就像是你之前那样要怎么做主,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
“知道了!”塞巴斯蒂安没有因为夜鸦突然柔和且温顺的样子而感到惊讶,当初看夜鸦的过往的时候她就不仅仅只是当做故事那样在观看欣赏,而是用他那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心来感受着,细枝微末都全心地记着。
夜鸦的性情多变,而柔媚的一面却也是有的,端只看她心里怎么想的罢了。
塞巴斯蒂安优雅地给夜鸦盛好了汤,却并没有交到夜鸦的手里或是移向她跟前。
他轻轻地将夜鸦揽入怀中,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之后自己则动作轻便地坐在了方才夜鸦的位置上。
“你喜欢吃玉米,但是刚刚起床也不适合喝浓汤。而玉米浓汤更加不适合刚刚醒来、尚未进食的人服用,所以给你吨了点玉米排骨的清汤。油我已经撇去了,你先尝尝。”
他轻执起那如汉白玉般的白瓷小勺,将那清淡的没有一丝油水的浅黄色汤水送到了夜鸦那淡淡的棱唇边。
夜鸦挑眉,全无之前的那分柔媚。仿佛是妖孽乍起,瞬间变得妖娆妩媚起来,而最为让人惊叹的、恐怕就是她此刻这个三岁孩童的身躯了吧!
唇角邪魅地只勾起一边的,那似媚的凤眼慵懒地挑起,身子如若无力般的靠在那温暖的怀里,微启棱唇暧昧道:“我还以为……经过之前那样,你会直接用更加亲昵的方式来喂我进食呢?难道是我想差了不成?看样子三岁孩子的身躯果然没有多少魅力啊!|~”
夜鸦的表情极为暧昧,而动作更是如若无骨。可是塞巴斯蒂安却也知道夜鸦只是在调戏他罢了,多少还是她的恶质在作祟。
“你的魅力,哪怕是在那刚出生的孩子身上也是无法被淹没的。不是三岁孩子的身躯没有魅力,而是我太无趣了!”塞巴斯蒂安虽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却没有这个意思。眉眼轻挑,嘴角带笑,语气中是和夜鸦一般无二的暧昧和诱惑,若是其他人在场绝对会对这对诡异的男女那过于诡异和暧昧的语气和那古怪的语言产生无语:这是一个三岁小孩和三十岁男人之间的暧昧诡异论吗?要是看到这个,还有谁还会为了十四岁的林妙可和三十七岁的陈龙的感情戏而大叫雷人啊?!
夜鸦淡淡一笑,对于塞巴斯蒂安故意恶心她而做出来的暧昧语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暖。不论两个人之间说的是什么话题,甚至她怎么故意调戏或是嘲笑他,塞巴斯蒂安都只会在那里毫无反抗地接下她的话茬然后不断地宽容和体贴着她。
将那泛着热气的汤水喝下唇齿间是那玉米的甘甜和香味,夜鸦高高地弯起唇角:体贴和宽容地包容着她的这个怀抱,拥有着所有女人所希望的优点的男人她正在接收中。至于故事该怎么发展,主导权貌似已经在她手上了。
☆、她的吻
夜鸦和塞巴斯蒂安两个人一点都不着急时间,因此自然很讲究享受美食这方面的问题。虽只是清汤小粥,从塞巴斯蒂安手下出来自然又是另一番的味道了。清汤加细滑的粥足足喂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这才出发向三老所住的地方走去。
夜鸦三周岁了,用本地的方式说的是虚岁因此应该被说成是四岁。但是因为夜鸦的消化功能极差,非但不能一次性进食过多而且更加不能吸收到营养,因此倒是真的像一个“三岁”大的女孩似得窝在塞巴斯蒂安的怀里。
而塞巴斯蒂安因为张着一头飘逸的黑发以及那被他掩饰得几乎看不见任何赤色的眸子,即使肤色比起一般白种人还要白上几许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怀疑他的国籍问题。颀长的身材和那过于惑人的五官让他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但是却因为夜鸦没有任何人上前过一下。
塞巴斯蒂安和夜鸦自然知道他人是吧他们当做了父女来看待,但是二人都是那种不把别人的眼光看在眼里的人因此倒也不甚在意。
但是不在意归不在意,可夜鸦其人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见不得安宁的人。
看着一路上不论男女均因塞巴斯蒂安而躁动的神情,她不由地又开始调笑起来了:“看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要是以后收了你恐怕我还要花大把时间来防狼了~”
塞巴斯蒂安抿唇,并没有应声。
他的微笑总是那么深邃有礼,而那带着清润的优雅中的云淡风轻中蕴含着魅惑。那是一种时间和经历累计下来从一切的凌厉和锋芒中转化、磨合从而产生的那种成熟清润的淡雅和他与生俱来的魅惑的融合,其当中的魅力不言而喻。
周围的女性生物从原本的瞩目渐渐变成了指指点点,甚至有渐渐靠近的趋势。
而夜鸦完全没有在意抱着她的这个妖孽的男人所造成的这些混乱,和周围的那些人所造成的嘈杂。
她靠在这个目前为止,在她有记忆以来和她最为亲近的这个男人那温暖的胸膛。即使是隔着那三件套的西装也无法阻止这与人类体温全然不同的灼热的侵袭她的神经。
“塞巴斯蒂安,你把我祖父祖母他们变成恶魔好吗?”夜鸦轻轻的开口,没有任何往常的慵懒和随意,她的声音闷闷的却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好!”他温声回答。
对于他唯一的妻子(虽然目前还不是),这点只是举手间就能完成的小事塞巴斯蒂安自然是会答应的。
夜鸦笑了,无声却纯然。
塞巴斯蒂安没有见过夜鸦这样简单而淡然的笑,在释然中带点苦涩。他有些心疼地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微微蹭了蹭她的,勾起一抹只有着暖暖的温情没有任何魅惑的微笑,轻声道:“我会好好帮你照顾你的祖父母和外婆的,要是哪天我心情好还帮你把你外公复活让他们好好地享受幸福如何?你身子不好,有我。既然你我都决定要对着对方的脸度过余生了,你与我也是没有区别的!”
夜鸦眯了眼睛,勾画出一个极为满足的微笑,但是嘴里却还是不饶人:“虽然极度会招蜂引蝶,但是不但做事细心、不论哪方面都是完美而又尊长的妻奴却是再也难找出第二个了!”
“若是找出第二个那当如何?”看见夜鸦那张极为平淡的笑脸,塞巴斯蒂安自然知道夜鸦感性的一面又出来了,体贴地应了几句见她又有心思戏弄与他自然也微笑着回了过去。
夜鸦勾唇一笑,在那么一大堆人面前她是不会显示出那慵懒而狡黠的一面的,有点认真地说道:“且不说那些你我都不在意而且也没有意义的你的那捡我的救命之恩,就是要找个比你细心的也不一定像你这般的了解我。即使找个够了解我的,但却也不一定是我所欣赏的,而那为了我一个而要负起任何我在意的人的所有的责任的人更是难上加难。何况……你觉得,要找一个和你一样让我既能看在眼里舒服有好感、并且又舒我的心、能在各个方面都让我满意的人真的会有吗?我是个懒人,因此,我可以正式说:即使有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善变的!”
夜鸦这一番话,要是一般女孩子说的可以说是有些告白的感觉在着的。
但是由夜鸦来说了,一向对于夜鸦每句话的意思了若指掌的塞巴斯蒂安自然是知道夜鸦是在就是论事。但是他的心底却仍然泛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有些欣喜。起码,他是她唯一有男女好感的男性,唯一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