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大帝坐回龙椅中,不以为然地道:“任家主对朕说,若沧澜王不给他一个交待,他就跪在起不起。毕竟任家主在朝会上提起此事,朕总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让沧澜王给任家主一个交待,这样对沧澜王也不公平,所以朕把两家的孩子宣到殿上,问明原由。”
太后听完后面色一沉,冷冷的扫了一眼任远,似是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看向儿子道:“具体的情况,盈盈方才已经跟哀家说过,不过是两个孩子口角上的事情。派人问明情况,若墨心郡主真的是打了盈盈,就让她亲自上门赔个礼道过谦,这事也揭过去了,闹到朝堂上成何体统。”
闻言,明镜儿冷冷一笑,不等太初大帝发话,就抢先一步出声:“回陛下,臣女以为,孩子们事情大人别插嘴。”
“你……”任家主猛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明镜儿。
“你什么你?”
明镜儿冲着任家主冷喝一声,不屑地道:“你以为金銮大殿是什么地方,陛下又是什么身份?”
任远上不由的一怔,就听明镜儿冷冷地道:“这里处理家国大事的地方,你居然跑到这里告状,让陛下处理两个孩子打驾的事情,还让太后出面,你丢不丢人啊!堂堂天府的家主,难道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吗?”
明镜儿看任远怔怔的表情,轻蔑地一笑:“若是这样,趁早把天禽府的位置让出来。”
嘶…
在场的人马上吸了一口气。
这墨心郡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嚣张得连九天府都不放在眼内。
其实两家孩子打驾的事情,说大点关系两家面子的问题,若大事化小事,就是两个孩子的事情。
正如墨心郡主说的,孩子的事情大人别插嘴,问题是现在任家主和太后都插嘴,若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任家和太后就真是颜面无存。
任远被明镜儿一阵指责,面上不由一阵涨红,似没起想到明镜儿嘴巴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给他盖上一顶无能的帽子,太后也面上也无光。
明镜儿自然不会理会任远,看向高台上的男人道:“回陛下,本郡主确实是打了任盈盈,但本郡主绝不会向她道谦,而且也没有必要道歉。”
“放肆!”
太后冷喝一声,怒目盯着明镜儿:“明镜儿,你好大的胆子,打了人还敢如此嚣张。”
哼!明镜儿冷哼一声,正声正色地道:“太后说此话有失公道,就不怕传出去后,世人皆指责说太后包庇护短,仗势欺人,有损太后的圣誉。”
“墨心,金銮大殿上不得妄言,太后怎会做出有失公道的事情。”不等太后开口,太初大帝就出言制止。
“回陛下,实是太后不公。”
明镜儿瞟了一眼任盈盈,看向高台上,面无半点惧色地道:“太后方才说过,任家三小姐已经跟她说过具体的情况,既然臣女打人要上门赔礼道歉,任三小姐当众恶意中伤臣女,抵毁臣女闺誉,难道她就不该上门赔礼道歉吗?”
太后面上不由的一滞,任盈盈恶言中伤明镜儿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而是想咬紧明镜儿动手打人的事实大做文章。
明镜儿明知哪些,偏偏咬着任盈盈污蔑她的事不放,此除非两家一起相互赔礼道谦,不然太后就等于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的嘴巴。
见太后沉默,明镜儿一脸委屈的看向墨驰:“父王,您不疼女儿,人家任家主女儿受委屈,就不顾一切的替女儿出头,不仅闹到大殿上,还请来太后过来帮忙,女儿我受也委屈你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墨驰看着女儿一脸委屈,欲哭未哭的表情,面上微微一怔,摸着鼻子道:“父王也觉得,两个孩子打驾本是极小的事,何须闹到陛下跟前,还惊动太后凤驾。当年你跟右相家的小子经常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不是你们自行解决。”现在还一副哥俩好的德行。
“任家主又不是右相大人。”明镜儿瞟了一眼任远,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在场的人不由抿唇偷笑,这句话分明是说,任远不如右相大人肚量大,自然让众臣有些不耻,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任远面上不由的一阵红一阵白,太后的面色也黑得不能再黑。
明镜儿却似没看到一般,继续道:“陛下,此事若任家主出面追究,本郡主就让父王也出现追究;若两府大人不出面,我们就自行解决。”
意思是赔礼道谦,就两家人一起相互赔礼道歉,不然此事就此揭过。
天禽府,沧澜王府,两府在天锦都地位不都低,不过若论资排辈,沧澜王府自然比不过开国元勋的天禽府。
所以此事,无论是那一种处理方式,算起都是天禽府比较吃亏,沧澜王府却不受半丝影响,明镜儿自不会在意结果。
太初大帝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明镜儿淡淡地问:“若是让你们自行解决,墨心会如何解决?”这个丫头绝非良善。
明镜儿长眉一挑,不以为然道:“自然是用拳头解决,任三小姐若是不服,若是想替天禽争回面子,就尽管放马过来,单挑、群斗,臣女等着她;若是没那个本事,最好就是闭嘴,以后见本郡主绕睡走,否则见一次揍她一次。”
明镜儿冲着任盈盈挥挥拳头,任盈盈马上缩了一下脖,这是*裸的威胁,在场众臣都忍着不笑出声。
太后的面色顿时一沉,堂堂天府,堂堂一朝太后,居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吃瘪,传出去都要笑死人,真是气死他们。
太初大帝坐在龙椅中,看着任远黑头黑脸的表情,隐下眼中的笑意道:“既然是两个小孩子的事情,你们大人也别插手,就让他们私下解决吧。”
天子已经开口,任远和太后也无可奈何。
“是,臣遵旨。”任远无奈的起身,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墨驰身边的女孩,眼内多了一抹复杂的眼神。
而经此一事,太后也不得不重新正视站在大殿上,一身淡金色郡主朝服的女孩。
那个女孩用一个孩子特有的天真,轻轻松松的就打败了他们,果真明氏的血脉不可战胜吗?
想到先帝临终的遗言:“明氏不可留一人。”可是现在儿子却合着明氏的后人跟她背道而驰,心里不禁微微一沉。
看来她不得不采取点行动,不然青氏的江山,就要落入他人手中。
明镜儿岂会错过二人的精彩表情,通过这些微表来看人心可是她强项,只须看一眼就知道二人在想什么。
虽然今天她尽量把自己伪装得浅薄一些,不过她终归不是专业演员,还引起了两个老奸巨滑的人的注意。
接下这两人必然会有所行动,她可不会傻到见招拆招,自然是挖坑,好好的招待他们,坑死他们不赔命。
至于任远这个男人,她可得小心点,有过青之绚的教训,她不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九天府的人。
太初大帝一直不敢跟太后撕破脸面,必然天禽掌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变着法跟太后他们周旋,不敢冒然行动。
看着殿上太后、任远、明镜儿三人的微妙表情,太初大帝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此事已经解决,以后就不必再提起,若无事,就退朝吧。”
若不是想挫挫太后一派的威风,他可不会在这件小事浪费时间。
“等等。”
明镜儿突然出声叫住众人,无视众人不悦的目光,走到任远面前:“任家主,本郡主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任家主行过方便。”
闻言,原本不悦的众人马上来了精神,继续欣赏好戏,只见任远一脸不解道:“不知道墨心郡主,还有什么事需要本家主帮忙?”
呃!
明镜儿面上故意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怎么,任三小姐昨天回去后,没跟您提起此事?”
锐利的目光,一间瞬间扫向,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发言的任盈盈身上,似是把对方刺穿个洞似的。
任远眉头一皱,看向女儿:“是什么事情?”这女儿真是被宠坏了,越来越分不清轻重,看来回头得让人好好教导一番。
“是这样的。”
明镜儿的桃花眼中,露出一丝为难:“陛下已经下旨归还明氏所有遗产,本郡主想问问任家主打算什么时候搬。因为您现在居住的府邸,原就是我明氏的房产。”
咳咳……
大殿上不知谁咳了两声,显得气氛更加尴尬。
明镜儿这话中的意思,说得好听点叫假装试探,说得直接就是明着赶人,而且还是奉赶人,不过……
陛下早已经下旨要归还明氏遗产,天禽府却迟迟没有行动,莫非是想仗着太后的关系,公然敢抗旨不遵。
而这一点,就是墨心郡主这个丫头的高明之处,当着陛下的面跟任远讨要,看任远你敢不敢赖着不搬走。
任远的面上不由的一怔,太后的面上也一紧,面色瞬间出现十二分难看,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一番猜测。
谁不知道当年明氏一亡,就是太后下的懿旨,让任氏一族直接搬进明镜儿在东区一处大宅,那可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
明镜儿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表情,心里某些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这可不仅仅是关系面子的事情,或许是涉及到任府极其机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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