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月安冷了脸,文山先是嘿嘿一笑,叹道:“公子果然料事入神呐!”说道这里,看向郑月安的目光不由变得比平常更加敬畏了起来,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只见他又迅速的收起笑脸,一脸肃然的看向郑月安,沉声道:“公子有令,夫人之才,必有小人窥之,是以,夫人身侧,暗卫曾百,晋若客访,当拒之!”
一句话才罢,就在众人了悟之时,只闻‘啪’地一声,郑月安重重地一下将酒樽放在几上,看着文山勾唇道:“夫主之令,妾定当遵之!”
这一笑,竟是让文山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但思及叔对他转告公子的命令之时,那些警告的话语,心下不由暗恼了起来,自己怎的会这般老实,居然答应替叔来向夫人传达公子的指令,如今看来,那厮,分明是早就料到夫人在听闻公子的指令会生怒的嘛!
对上他山那张‘悔恨’交加的面孔,郑月安不由‘嗤’地一笑,一扫心中的恼郁,生出了个用来解闷的法子来。
她的嗤笑声令得文山的脸色更久难看了,“夫、夫人这是.....”
“呵....”郑月安挑眉一笑,起身离塌,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拂袖向屋外行去。
衣袖蹁决的身形淡淡的落下一句既让人摸不着头脑亦让人辨不出喜怒的话语来:“....听闻这公子府中的美姬个个都是难得的美人儿,可惜呀,我平常似乎太忙了些呢.....”
......身后众人面面相窥,好半响,柳明道:“夫人这是.....”
众人,摇头。
越谦:“....莫不是要去后苑?”
“啊!”文山惊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她不是不喜么?”
一剑客脸色古怪:“不如,我等随行一观?”
众人一愣,随即点头附和:“当如此!”
说话间,众人已涌出了屋子,往郑月安所行的曲廊而来。
闻见身后的躁动,尾随在郑月安身后的秦绥不由好奇的停下了步伐,回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再回过头来时,郑月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曲折的回廊里。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瞅了瞅手中已经快凉透的汤药,秦绥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他是得再去重新熬一次了。
郑月安心情大好的进了后苑,一入苑,虽是秋季,却仍有姹紫嫣红之景赏。
红叶倒影水相映的榭亭旁,簇拥着一堆服色各异的裳服美姬,伴随着榭亭里的渺渺轻纱,此刻正在笑语盈盈地谈论着什么。
郑月安放轻了步伐,从游廊中慢慢地行了过去,约估了一下人数,足足有二十多人。
渐行近,众女的容貌也大多落入了她的眼中,有眉目如画者,品貌端庄者,脱俗如菊者,亦有妩媚可勾人魄者......
众女临水而立的姿影与身后亭榭旁的红叶倒影相连接,形成了一副自然的红叶美人图来。
郑月安微微挑了挑眉,公子旅这厮,真是艳福不浅呐......这般想着,心里也不由发起了堵来,自己的容貌她很清楚,顶多是中等罢了,若与眼前的这些妇人相比,她的心里还真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后苑美姬
便这般兀自的依着栏柱走了神儿,直到身旁传来一声嗤笑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竟是足足立了五六名的剑客,此刻正皆是一脸打趣地瞧着自己。
“.....夫人这是怎了,怎的满面愁容?”见郑月安回过了神,一人疑道。
这一问,不待郑月安生恼,身后的众人便将前一刻还满面打趣的笑脸转为了肃容。
.......这群人,简直就是将自己的脾性给摸了个清楚。
看着眼前的一张张肃容,郑月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恨恨地一甩衣袖,咬牙道:“你们跟来作甚?莫要忘了,这是后苑!”
瞧着她咬牙生怒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这妇人,摆明了就是恼羞成怒嘛!
“禀夫人,我等自是谨遵公子之令,保护夫人安全!”众人齐声肃严道。
竟是一副秉公执事模样......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郑月安气极,不怒反笑:“既如此忠心,那你们就等着升官吧发财吧!前途无量吧!哼!”大好的心情让这群家伙给完全破坏掉了,郑月安再也不想理会他们,拂袖向苑外行去。
“夫人请留步。”一道如莺之语兀地响了起来,使得郑月安生生地止住了步伐,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方才那簇拥在亭榭旁谈论说笑的众莺,此刻正神态各异地看着自己。
“妾,邓氏拜见夫人。”一玉立在前端的美人儿冲着她盈盈一福。
郑月安怔了怔,这还是头一次有妇人给她行礼呢,且还是公子旅那厮的妇人。她不由细细地打量了起来,那妇人此刻仍保持着福身的动作,杏眼含笑地望着她,面似芙蓉,口如樱,眉如柳,额前配着一小块美玉,由一根红色丝线嵌在两端的发鬓上,一袭浅绿裳服,将整个人衬托着宛如一朵绽放在嫩叶间的花儿一样。
好一个杨枝玉露的大美人儿!
郑月安心里这般暗赞道,脸上却无任何波澜,扭头斜了眼身后那群满脸兴味的剑客,不咸不淡道:“邓姬?”
“然。”福了半响的身子,那邓姬此刻脸上也不见恼意,仍是杏眼盈盈地看着她。
对上那张盈盈的笑脸,郑月安心里也来了趣儿,脸上也挂出了几分‘得体’的笑容来,“起来吧!”
“喏。”
“唤我何事?”郑月安随手摘下游廊边的一片红叶,拿在手中把玩着。
那邓姬的脸上笑容深了几分,“自打夫人随夫主归府以来,妾还未拜见过夫人呢!”说到这里,看了看其他的姬妾又笑道:“夫人之才,妾已耳闻,敬仰矣,故,今日既有幸相见,自当福身相拜!”
一番说的其他姬妾面面相窥,也不知是谁领了头,二十几人竟是齐齐福身拜了下来。几名剑客却是脸色一变,隐约有了几分怒容来。
这邓姬话里藏话,无非是在暗指她那日将她们拒之门外和下令她们没有召唤不得出后苑的事情了。如今这般言之,却亦是有指责之意了。
看着二十人中那名亭亭玉立的美人儿,郑月安却是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将手中的红叶丢到了游廊旁的湖水里,看向那些福着身的美姬笑道:“邓姬之意也是汝等之意么?”
这些美姬皆是来自宋国的士族之女,对邓姬方才的话中之意也心明的,未同她一起向郑月安行礼无非也是对她心有不满罢了,只是如今被郑月安这般挑明了发问,再瞅瞅她身后那些脸色不善的剑客,不少人心中已有了怯意。
虽处在公子旅的后苑之中,但对于公子旅那日在宋宫酒宴之言亦是听闻了的,故而对于眼前这个郑氏公子旅是有多中意的她们也心明的,虽心有嫉恨,但却也不敢同眼前这般与她针锋相对呀!
这般想着,众妇不免对邓姬心生不满了起来,她是仗着被公子旅宠过几日,可她们呢?再者,如今公子旅宠爱的可是眼前这个出行就有一群剑客相护的郑氏呀!
众妇心里越想越乱,脸色也愈来愈白,然,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身着月色裳服的美姬抬头冲着郑月安再次福身一礼,微笑道:“夫人,邓姬之意正是妾等之意!”
......‘嚯’地一下,众妇齐齐抬头惊诧地看向那月色裳服的美姬,接着脸色转为惨白,再接着便是一脸怒容。
一美姬怒喝道:“樊姬,你在胡言什么,我等怎会....”
美姬的怒喝被郑月安抬手制止,她看向那名叫樊姬的美姬,一脸趣味道:“哦?”
意会到郑月安的意思,樊姬盈盈一笑,直视着她道:“听闻夫主在归宋途中遇险,夫人不仅临危不惧,并且以口吮毒,救了夫主之危,妾等心中是感激夫人的呢!”
闻到这里,郑月安脸上的趣味也愈来愈浓,轻拂衣袖,顺势依着游廊边的扶栏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惹得众姬频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惶恐也在此刻转为了惊诧。
要知道,郑月安那随意一坐在这个礼仪风尚的时代来言,是毫无文雅可言,不仅如此,在她们这些世家贵族眼中,亦是粗鄙不堪,这种举动,可是那些游散在街头的贱民才会有的举动呀!
然,对于她的这种足以令人‘惊骇’举动,那数名护立在她身后的剑客们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仍是肃着容,冷冷地盯着那群与之相隔一条游廊的众美姬。
“怎的不言了?”靠在栏柱上,郑月安微微斜头,看向那此刻正满目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樊姬疑惑道。
“喏喏。”回过神地樊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连冲郑月安福了福身,明艳动人的面容上再度挂上了盈盈的笑容来:“妾亦听闻,夫人之才不仅夫主赞赏,亦是连郑王、宋王也赞赏呢!故而那日听闻夫人归府,妾等才会急着前来相拜,一睹夫人风采呀!”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身畔的众姬,再次盈盈地看向她时,脸上却是略带了些自责之态,“妾等只顾着目睹夫人风采,却是浑然忘了夫人随夫主一路自郑归宋,车马劳顿之乏,这才失了分寸......妾等如此失态之举,别说夫人那日并未责罚妾等,就是责罚了妾等,那也是应当的,这数日来,妾等自责甚矣,生怕那日冒失之举热地夫人生厌,不愿再召见妾等呢!这不,就在方才,妾等还在胡乱地猜论着夫人的风姿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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