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人神色一扫眼底,公子子明唇角勾了勾,讶异道:“难怪如此绝色,原是异人啊!”
“然、然。”对于公子子明的惊讶郑王好似非常满意,他哈哈一笑,就着怀中美姬的搀扶站了起来,尔后接过内侍手中的白玉酒樽,一把推开美姬,慢慢的走到大殿中央,笑道:“这异人女子确实要比寻常妇人尝之有味些。”
说罢他扫了扫众人,见不少人眼中已然露出qingyu之色,便又接道:“今日之宴乃是为公子旅与子明接风之宴也,如今这殿内的美姬酒浆也皆是为尔等所备,尔等无需拘泥,尽情享用便是!”
这个时期,人们还保持这原始的性崇拜,因此,郑王的话才落音,便有一些人立马迫不及待的将美姬拉入了怀中。
瞬间,殿内一片yinmi之气甚显。
有人欢笑有人愁,纵然是这样,可那些王孙大臣也不会当着公子旅和公子子明的面劝谏郑王。
郑国纵然遭遇战难,可郑都确依然繁华如故。
郑月安就像只鸟雀般不停的穿梭在那来来回回的人流中,她蹙着秀眉,不停的回头四处张望着。那道身形方才明明是往这边而来的,为何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呢?
她顿住脚步,就那样呆呆的驻足在人流当中,那身影,会是夏出吗?如果是,那他们为何不来找她?
这句身体纵然不是她的,可她心底里确突然出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思念之感,那股思念,源自于亲人之间的挂念。
几年的相依为命,大概姬乐安早已将他们当成了亲人吧,不若方才看到那道身影时她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她有预感,若是夏出在此,那么杨定然也是在此处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大概这便是借用别人身体的代价吧,有些债,她总得要还的。
抬眼看了看天色,郑月安又扫了扫眼十字路口的那颗大树,便解下腰间的青铜短匕提步走了过去。既然如此,不如请文远他们帮忙寻之吧!
将印记刻好,郑月安又在街上走了会儿,突然,她脚步一顿,随之又不缓不急地往一条巷子中行去。
那巷子越行越偏僻,片刻之后,居然没了人影。郑月安勾了勾唇,摸了摸缠在腰间的牛筋软鞭,这东西,自从做好,她还未试用过呢,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好了。
她软鞭缠至手间,她翻身跃至墙头,在墙头上猫着身轻声疾行了几步,突然,她猛地一甩缠在手间的软鞭,只闻‘哗’地一声,墙下那人便被软鞭狠狠的缠住了脖子。
郑月安自墙头一跃而下,就着手中的软鞭扼住那男子的脖子猛地往脱去,就在那男子快要窒息之时,她突然松开了手,一跃而起,一个膝盖撞向那男子的后背。
就在那男子吐血倒地之际,郑月安抽出腰间的短匕首,狠狠地逼了过去,冷声道:“尔是何人,为何如此鬼祟跟踪于我?”
那男子痛苦的哼了几声,道:“我乃晋公子亲信,此番是奉公子之令前来寻找娇娇的。”
晋公子?莫非是重耳那厮?
郑月安蹙了蹙眉,那厮寻她做甚,此时他不是应该趁乱回了晋国么?
见郑月安不语,那人又道:“娇娇若是不信,待我去除信物一观便是了。”
狠地摁住那男子,郑月安腾出一只翻了下那男子腰间的剑柄,扫了眼那上边刻着的晋文字符后,又将匕首往下按了按,冷声道:“他人在何处?”
“就在郑都。”
“郑都?”
“然、然。”斜了眼脖间的利器,那男子仍是不卑不亢道:“公子一直都在郑都未曾离开。”
那他又为何知道她在此处?莫不是那厮从他们一入城便派人跟着他们,这才在她半道下了马车后着人寻了过来?
不待她问出来,那男子便又道:“方才娇娇在街上行走之时,公子的车驾曾于娇娇擦臂而行。”
是了,方才她在街上寻人之时,的确有辆宽大的马车和她交臂而过,当时她还抱怨那马车挡住了她的视线,现在想来,那应是重耳那厮的马车无疑,因为她好像隐约扫了眼那马车的车牌,上面好似刻有晋文。
扫了眼那正被自己按趴在地上的男子,到底是重耳的亲信,被这般折腾过后竟然还能如此不卑不亢的答话,却是有几分血性的。
☆、第五十二章 重耳的勾搭
松开那男子,郑月安收起牛筋软鞭和短匕,冲着那男子道:“既然你们公子就在郑都,那改日我定当前去去拜访,眼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去叨扰了。”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只是才行几步,她便止住了身形,蹙眉看向那出现在巷子口,此刻正被人簇拥着往这边而来的华服男子。
见郑月安脸色不悦,那人便笑道:“我观娇娇形色匆忙,莫不是有急事要行否?”
“然。”郑月安挑了挑眉尖儿,冲那人叉手道:“晋国如今征伐于郑国,而晋公子您倒是清闲的很呀!”
仿佛听不出她话语中的嘲讽之意,晋公子重耳‘哈哈’一笑,道:“两国相战,我一介落魄王孙又能如何,不过是一被遗弃之人罢了。清闲之际,偶知娇娇在此,这便寻了过来,还请娇娇赏脸,移足府上一续罢。“
扫了扫他身边的一干剑客武士,郑月安终是点了点头,道:“既然晋公子如此抬爱,那月安便随公子一行吧!”
“善,如此甚善。”重耳‘哈哈’一笑,扫了眼身边的人,道:“速速将马车驱来。”
“诺!”
一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马车趋进了巷子。
上车之际,郑月安一边快速的将腰间的短匕拽了下来。
那马车素雅至极,车壁上刻画着精美的字符,车内还摆着一张木几,上面放着几卷竹简和一只白玉酒樽。
这重耳,好似颇爱白玉啊!
郑月安不由细细打量了起来,只见那酒樽做工精湛,上面竟然还刻有祥符。
见郑月安盯着那只白玉酒器,跪坐在她对面的重耳便笑道:“此酒器,乃是我晋国贡物。不过眼下这只,却是郑王所赐罢了。”
郑月安抿了抿唇,自己的东西如今却要靠别人的赏赐才能重新得到,这于一国公子的他来说无疑也是一种讽刺吧!
抬眼看向重耳,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俩人对视了半响,终是郑月安先开了口:“公子此番为何不趁乱回晋?”
“回晋?”重耳淡淡一笑,抬手翻了翻几上的竹简道:“夷吾此人虽贪图享乐,但却极为爱好颜面,此番若不是郑王将分尸的蔡公肢体送与他寝宫,折了他颜面,他也不会动怒至此了。”
“夷吾虽弱,但他如今毕竟也是晋国君主,此番他亲自率领大军出征,亦可说是是为了替蔡公蔡左师 报仇,是正义之道也。若我此时贸然回晋,与其争夺王位,只怕会被人誉为宵小之辈也。如此一来,也难以令臣民信服也!”
他的话使得郑月安一怔,自古以来不少人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但像他这样为了名声而瞻前顾后之人却是寥寥无几的。难怪他敢冒着被郑王斩杀泄愤之险逗留郑国,原来是想借此等待时机啊。
想到这里,郑月安突然脸色一变,这厮,此番不惜劳师动众将她迫于此处,莫不是想打公子旅的主意吧?
她晃了晃袖管,接着便如一头猛虎般扑向重耳。只闻‘哗‘地一声,毫无防备的重耳便被她扑到在地。
方才太过匆忙,她便将短匕藏在了袖间,此时,倒是方便她了。
车内的响动声传至车外,但却也无人起疑,只因晋公子重耳没有召唤他们,再者,一妇人宿于车中,这种动响左右不过是让众人误以为她在与重耳欢好罢了。
才将短匕压至重耳喉咙,那厮便突然笑了起来,他抬手摸向郑月安的脸颊,却不料被郑月安偏躲了开来。
见状,他止住了笑声,一脸正色的看向郑月安,道:“郑氏月安,熊旅那厮究竟有什么好,竟让你这样的一个妇人对他痴心至此?”
他的话使得郑月安浑身一僵,良久,她抿了抿唇道:“他信任我。”
“信任你一妇人?”闻言重耳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讽意,“堂堂一国太子,会凭白信你一妇人?郑氏啊郑氏,倘若你身上毫无可取之处,那熊旅那厮可还会信任于你?你如此不惜辛劳的帮衬于他,他可有许你正妻之位或是夫人之位否?”
这个时期,像他们这种公子是可以允许有四位夫人和一位正妻的,其它普通的姬妾则是另当别论了。
然,他们的正妻也多半是联姻公主和世族贵女,像郑月安这种毫无身价背景可言的妇人就算再得宠,最多也只能是名夫人罢了。
可夫人之位又如何,还不过是名妾罢了。
“那日之言,依旧作数,郑氏,若你愿意向熊旅自请离去,我愿以正妻之位求之。”
他的话使郑月安回过神来,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从未想过要与其他妇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正妻之位,公子还是留给别人吧!只是.......”说道这里,她突然眉尖一挑,将短匕往下一压,一脸笑意道:“公子,您说若是我此刻杀了你,那公子旅将来是不是就少了一个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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