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屋子就看见在外立着的乌木托三人,苏卿想起了跟闵嵇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马依斯嘿嘿笑着,那目光看向闵嵇,显得很是猥琐,嘴上直道没关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岂不是在说明他什么事都知道?苏卿脸上一热,拉着瑶光快步走了,闵嵇一脚把马依斯踹飞,大步跟上去,马依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所以便是一头栽在土里也没吭一声。
看着闵嵇驾马车送苏卿离开,乌木托放下摩挲着下巴的手,转头向路扎尔打听起苏卿来。
回到苏宅时,角门那正开着,里边隐隐有灯亮着,苏卿下了马车走进去,就见刘氏和林妈都在,刘氏一看见闺女,忙泪眼汪汪的走过来抱在怀里,直嗔她究竟去了哪里,让一家人担心死了,苏卿跟瑶光早就在马车里串通好了说辞,只说是那些大商人邀她去酒楼庆贺,一直拖着她们不让走,所以才耽搁了,刘氏也是知道丈夫平日里怎样应酬的,倒没怀疑苏卿的话,只是看闺女身上的衫都换了,忙担心的问是不是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什么的,这话问的隐晦,苏卿却知道那意思,只道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敢动手,身上的衣衫是沾了酒才换的,刘氏皱皱眉头,还想再问,可一见闺女眼下的青黑,想到今天那排比盛会的事她怕是累着了,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早点回院子去歇息。
见闺女回来了,刘氏忙派下人去把刚出去找人的丈夫喊回来,当看见走进来的那人时,她怔了一怔,很想问一句他怎么也回来了?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只有绿意跟刘氏知道,下人们根本不知道他跟苏卿有暧昧关系,见他消失大半月又回来了都是一阵欣喜,连牛婶都笑着主动跟他问好,看见下人们的态度,刘氏便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干巴巴的问了几句,闵嵇的态度显得很是冷漠,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了,就没怎么在意,倒是刘氏感觉到了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十分古怪。
林妈似乎察觉到了苏卿有些不对,可等瑶光把放在马车里那一盒买卖文书拿过来时,林妈脸上笑开了花,直道姑娘有本事,心里也把苏卿的古怪理解成了太过疲惫,瑶光是个乐观天真的小丫头,被苏卿在马车里用几句好话哄哄,心里那点害怕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加上苏卿善于隐藏,她便更猜不到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了。
下人们备好浴汤后,苏卿挥退了瑶光,瑶光叮嘱她别再像上次一样划伤手便退下了,苏卿褪下衣衫,看着白皙如玉的身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当即倒吸了口气,把身子沉在热水里,暗自恼怒闵嵇也太下得去口了。
而闵嵇回到那间呆过一多个月的厢房,把抱着的猫放下地,再把怀里的小包裹拿出来放回了衣柜里,坐了片刻,便耐不住的去见了苏卿,呆在她院外的合欢树上,看着她屋里的灯一熄灭,他便打开窗户潜了进去。
极细微的吱呀一声,让躺在榻上的苏卿发现了,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靠过来,苏卿约莫猜到是谁,想起他半点都不怜香惜玉,有些恼火的背过身去,别看闵嵇冷酷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心里精得很,见苏卿明显在赌气,忙除了鞋子外衫躺上榻,轻柔的揽过那软得跟水一样身子,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疼了?帮你吹吹可好?”
黑暗让苏卿的感官和听觉越发灵敏,听见这满是怜爱,带着浓浓心疼意味的话,苏卿心尖儿一颤,忽的就有了撒娇的冲动,闵嵇见她不说话,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了句,“乖,等一下就不疼了。”说着便一溜烟儿的钻进了绣衾里。
轻轻一挑,绸裤便不翼而飞,苏卿这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忙拍着他脑袋叫他出来,他却纹丝不动,滚烫的气息扑向腿心,苏卿身子一颤,然而他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她几乎尖叫出声,身子绷得似一根满弓的弦,轻颤不已。
这厢有人浓情蜜意,那厢的苏族长却雷霆大怒,洪管事一行被衙门监禁了半天,直到夜里才被人从牢里弄出去,此时他跪在地上,身上被鞭笞多处,显得衣衫褴褛,半天不见就像老了十岁一样,他哭喊道:“族长,这回我们可被害惨了,苏昊被革职,可怜的苏敬被活活打死不说,苏茂被挖了眼珠子,在牢里也被那些狱卒折磨至死,婷姐儿珍姐儿也被人侮辱了,我们十来个人死的死伤的伤,这全部都是苏卿那个贱人害的!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不然苏敬父子俩死不瞑目啊!”洪管事伤痕累累的脸上一脸狰狞,目光怨毒的盯着眼前的地板,在这一行人中,他其实是受伤最轻的一个,但是他不能原谅苏卿在他晚年的时候把他送去了牢房,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莫大的耻辱,更何况他的丑态被那么多人看在了眼里,这让自视甚高他光是想想就要发疯。
明明下命令的是王岳翎,可他自知王岳翎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才把怨恨转移到了苏卿身上,如果苏卿当时肯动动嘴皮子帮他们求个情,说不定他们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一切都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害的。
洪管事一心认为苏卿是罪魁祸首,却不知道他们来势汹汹时,对苏卿一个弱女子说的话有多难听,苏卿不帮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姿态高傲,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纯属活该,如今却把所有罪责推到苏卿身上,足以见得此人心胸极为狭隘自私。
苏族长刚从庶弟那回来,庶弟一家哭声震天,哭着喊着要他帮他们报仇,苏族长虽对他们没有什么感情,可他这个一族之长要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还不懂得还手,那就太窝囊了,对他的威严也有损,再说他那小儿子被革职了不说,还被打得浑身是伤,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可他也花了不少人脉和银钱去打听过了,王岳翎身份虽不明,可确确实实是跟宋太守关系极好的兄弟,宋太守平日里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这么块铁板他已经明知厉害了难道还要硬生生踢上去?
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不能对付他,难道他还拿苏卿没办法了吗?
见族长久久不语,洪管事怕他怕了王岳翎,忙怂恿道:“族长……”
“闭嘴!”苏族长看见他那一身狼狈就心烦,洪管事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瑕疵必报的性子,这老货分明是把他当枪使,要他去给他报仇呢。
不知所谓的老东西!苏族长心里骂了一句,道:“既然这事是苏卿这臭丫头搞出来的,我就一定不会放过她,她虽然是旁支可到底同是姓苏,你就看着吧,我一定扒她一层皮下来!”苏族长阴冷的目光不知投向何处,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原以为苏族长要退缩了,洪管事心里正着急得不行,一听这话他目光一亮,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半天冤屈,苏族长终于不耐的喝住了他,“行了!哭丧呢!别忘了给她撑腰的是苏六,因为流芳茶庄的原因,族里听他话的人不少,要是咱们对付苏卿的事让他知道了,他非得出面捣乱不可,想要惩治苏卿就得先把他解决了,那事准备好了吗?”
洪管事一怔,忙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咱们要行动了吗?”
“那当然,我已经没耐心等下去了。”想起苏六的玉山魁夺得本次排比盛会的魁首,嫉恨不甘等情绪几乎要淹没苏族长,让他恨不得从苏六身上咬下块肉来才能解恨。
“是是,明个儿一早我就让那些人开始行动。”洪管事应了两声,低下头露出了个阴险的笑意。
*
苏卿起身时,闵嵇已经不在了,想起昨晚的事,苏卿脸上一热,但一想他在她耳边念叨着想娶她的话,急忙甩了甩头,不再多想,起身梳洗,收拾一番后即去了老太太院子。
才进屋子就见爹娘都在,且气氛有些古怪,苏卿眼里精光一闪,约莫猜到了什么事,明香抬头看见她,道了一句,“大姑娘来了。”
苏卿朝她一笑,道:“奶奶,爹,娘,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备好饭就等我来了?正好我还没吃早膳呢。”
这声音靡软,话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让屋里坐着的人眼神一亮,刘氏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笑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学语语那套整天想着吃了?”
“哎呀,我昨天都没吃什么,早就饿扁了,奶奶快赏我点东西吃吧。”苏卿揉揉肚皮,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因为排比盛会的事她本就没吃多少,再加上昨天运动过量,肚子空了一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刘氏也就是嘴上打趣两句,哪舍得闺女饿肚子,忙喊了绿意明香去把早膳端过来,一边捏捏苏卿的鼻子,嗔道:“小馋虫,早饭一会儿就来了,要真挨不住就吃块糕点,我瞧着明香刚给老太太端过来一盘点心,让老太太赏你两块吃。”
苏老太太一笑,朝苏卿招招手,笑眯眯的道:“刚出炉的红枣桂圆糕,还热着呢,刚好填填肚子,你这孩子平日里就不是嘴馋的性子,昨天在外边肯定没吃好,早听你说这盛会去了不少大商人,昨天忙坏了吧?”
苏卿捻起一块红枣桂圆糕咬了一口,点头道:“嗯,昨天六爷爷让苏伯帮了我一把,有点忙,但也应付得来,奶奶你猜,我参赛的茶叶得了多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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