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老子要死在她身上。
秦绍这么想,身体却离不开半点,手径自用蛮力撕开结构复杂的嫁衣,三两下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布帛尖锐的撕裂声让凝烟更是害怕,她看着秦绍红着眼趴在自己身上,犹如野兽一样,近乎暴力的对待这件事。
被这一幕吓到的凝烟仿佛听到自己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叮的一声断开了,再也忍受不了,她一把推开他,翻身就要下床。
秦绍被她突然的反抗弄得一愣,头脑还没清醒身体就先行一步作出了反应,勾着她的腰将人拉了回来。
紧紧压住她,粗喘着问:“跑什么?恩?”
凝烟拼命摇头:“放开我,放开我!”
秦绍深吸口气,控制住她的手臂,低声安抚她:“别怕,刚刚爷太急了,吓着了你,不会再如此了。”
过了好半晌,凝烟才平静下来,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看着他怯生生地问:“停下来,好不好。”
“爷也想,可它不允许。”秦绍无耻的拉住她的手,硬把她的小手拉去按在身下肿硬的地方。
隔着裤子,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地方又硬又热,散发着热气。
她迅速将手缩回来,抵着他的胸求饶。
“爷轻轻的,别怕,不会有事的。”秦绍第一次肯在这个时候花心思去哄人,在她的额头亲了几口,极力按捺身体上的僵硬,又去亲凝烟的眼睛,轻舔她的鼻尖。
看他不似刚刚那般野蛮,凝烟犹豫了一下,终是闭上了眼。
忍一忍就过去了。
秦绍不敢再像开始时那样无所顾忌,抬手解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又去解她的里衣。
感觉到胸口一凉,凝烟不由睁大眼,刚想伸手去遮,就被他捉住压在了头部两侧。
敏感的地方被温润的口腔包含住,凝烟脸上忽地如火烧一般热了起来,羞耻地将头侧向一边。
侧过头,她的双眼正对着秦绍压制着自己的左手,在他左手腕上,凝烟看到一个清晰的齿痕。
手腕,齿痕。
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仿佛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凝烟死死地盯着那处,然后收回目光对上秦绍因为欲、望变得浑浊的双眼,一字一字道:“原来是你。”
秦绍尚没有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什么?”
凝烟用力挣开,半直起身抓住他的左手:“那天晚上去江家的人是你!”
秦绍这才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然后脑子嗡里的声,闪过两个字,完了。
凝烟气愤地将他推下去,抓过枕头用力打他:“你这个混蛋!禽兽!你怎么能那么做!”
那晚的恐惧她至今还忘不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如影随形。
秦绍躲了躲,心虚道:“爷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
凝烟气得双眼通红,她现在只想和这个人渣同归于尽。
“哎,你要干什么?”秦绍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将人拉住,“算是爷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冲动。”
凝烟由衷地感到绝望,就是今天,她竟然嫁给了他。
她指着门口,沉声命令:“你放手,然后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秦绍睁大眼:“出去,哪里?你别忘了今晚是咱们洞房。”
凝烟掩住衣襟,冷笑:“洞房?难道你觉得以现在的状况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秦绍立刻将心虚抛到了一边,理直气壮道:“爷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听她说出‘恶心’二字,秦绍只觉胸口挟着一股让他透不过气来的被侮辱被轻怠的委屈,无处宣泄,他用力将她按在床上,冷冷道:“真是反了你了。”
凝烟此时已经不怕了,倔强地回视他:“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秦绍压着她抿唇不语。
凝烟却认定他是心虚,继续嘲讽:“我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秦绍在上面,看着她檀口张张合合,她每说一句,他心底的那股疼痛就添一分,然后愈来愈烈,最后竟然让身体也为之颤抖。
他想反驳她,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愤懑随之而生,像是野生的藤蔓,枝枝叶叶地延伸到四肢百骸。
江凝烟被他周身的惫懒乖戾骇得忍不住停止了反抗,讽刺嘲弄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秦绍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顾忌,他缓缓笑开:“爷是禽兽不如,可你还不是嫁给了我?”
他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床头,扯开她身上只是虚掩的衣衫,一件件扒下来扔到,直到她完全赤、裸的躺在他身下。
凝烟反抗不得,不求救也不求饶,只冷冷地看着他。
“你既然骂爷是禽兽,那爷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禽兽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板开凝烟纤细修长的双腿,毫不犹豫地挺身没入。
撕裂般的疼痛让凝烟几欲昏厥,脸色白得几近透明,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秦绍也很疼,他看着她的眼,那里面有种东西逼得他快要发疯。
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被她讨厌,明明知道这样她只会更恨自己,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他不知道,除了伤害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不再那么看着自己。
那么轻蔑。
☆、第三十五章
两个人用目光对峙着,最后秦绍像是无法忍受什么似的忽的将眼闭上,挺身又进了几分。
其实他一点也不舒服,她的身体干涩紧绷,里面死死的绞着他,很疼很疼。
可他没有退路。
一步错,步步错,在她的世界,他已经没有翻身之日,那就这么错下去又何妨。
强行动了几下,涌出的血液起到了润滑作用,让他不再那么难熬,然后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快、感,和得到她的狂喜。
手掌所至之处绵软滑腻,感官上皆是极致的享受,秦绍将眼睁开,刚刚的愤怒沉郁委屈通通不见了,现在统治他的,是汹涌澎湃的欲、望。
看她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却仍不肯出声,秦绍伸手捏着她的下颚掰开紧咬的贝齿,低头吻去她唇上的艳红,柔声问:“很疼吗?”
凝烟觉得下、身已经疼得麻木了,但当他把头凑过来时,她仍是扭动躲避,不肯顺遂了他的念想。
看她面色惨然,张口吸气,仿佛濒死,秦绍用因压抑着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说:“为何总跟爷作对呢?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凝烟忍不住反驳:“难道顺了你的意就不会受苦了?”
他顺着她优美的脖颈向下亲去,“爷起码不会让你这样疼。”
凝烟冷笑转开视线,疼痛她能忍,可和他这种禽兽过一辈子她要怎么忍?
被他撞击着,她两处丰盈之间颤动微微,雪肌桃蕊,看在眼里,让人□。他埋首含住她一侧的蓓蕾,又怜又爱,竭尽手段怜惜摩挲,许久才觉得下面交融之处桃津微溢,滑腻之中有了些温度。
秦绍唇舌微动,做尽花样,凝烟心志再是决绝也抵挡不住那闪电般袭来的陌生而可怕的酥麻,口中不由逸出一声模糊破碎的□。
她虽缺乏此中经验,也知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妥,便又挣扎起来,哭着叫道:“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秦绍轻笑:“放开你?爷怎舍得?”
说着狠着心,单手压了她腰,不复之前的温柔缠绵,急速进出不停。
凝烟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动了多久,只觉得他那狰狞凶恶的器物在体内不停搅动,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最后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凝烟醒过来时,她正被秦绍抱在浴桶里清洗。
见她恢复了意识,秦绍垂下头吻了吻,调笑着问:“好烟儿,怎么就晕过去了?”
神态自然的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凝烟看着他,下、身一抽一抽地疼,恨恨道:“你无耻。”
秦绍不以为意地环抱着她,似笑非笑:“禽兽、混蛋、畜生、人渣,还有什么,一块骂出来,爷不生气。”
见他又是这样一副惫懒的样子,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从凝烟心底浮上来。他总是这样,骂了没用,打又打不过,让人恨得牙痒痒。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秦绍见她哆嗦着怒视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连忙去哄:“爷知道是爷不好,以后再不这样对你了,爷发誓。”
凝烟想说你发誓有用吗?可她到底没说出口,如果和他纠缠这些,那就没个完了。
秦绍见她撇过头不语,牢牢将人抱在怀里,无赖道:“反正你都嫁给爷了,那这辈子就都是爷的人,以后就跟爷好好过。只要你肯对爷笑笑,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爷都能给你弄来。”
听到最后凝烟又恼了:“你当我是什么?倚楼卖笑的妓、女?”
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解释:“诶爷不是这个意思,你何必这么说?你是我秦绍的妻子,谁敢这么想你?”
凝烟静静地看向他:“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妻子?”
“当然。”秦绍重重点头,继而又道:“不是当,是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