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绥桂万分不舍地看了上官一眼,只得点头,“也行。”
话落,几人便起身欲前往膳房,临走到上官面前之际,孙落樱顿了下脚步,吩咐道,“既然妹妹与孙叔是旧识,一会用膳之时妹妹便再一旁伺候着吧。”
姿态之间,大妇风范尽显。
“谨遵夫人之命。”上官提裙行礼,举止谦卑如婢女。
这当,已经迈出门槛的凤翊回头,面色有异地看了孙落樱一眼,顺带收回视线时,余光还是忍不住多瞟了上官半分。
哪想,瞧见的依然是她不冷不热的神情,蓦地,他心里就起了恼意。
都到这份上,平日那般倔强不讨喜,怎的这会就不知吭个声,还是就真和那孙绥桂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饭席间,上官只敛着衣袖为孙绥桂布菜,半点不瞧其他,一趟饭吃下来,光是酒都喝了好几壶,孙落樱眼瞅着这膳一时半会完不了,便找了借口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第四壶酒喝罢,凤翊随手扔掉空酒壶,眼眸带醉醺的迷离,朝着站一边的上官就道,“去,取酒来。”
上官搁了筷子,福了福身,当真就出去了。
饭桌上,孙齐已经是醉的趴桌上了,孙绥桂说话也直撸舌头,一句话半天都说不清,凤翊眯着眼睛,脸上露出稍许满意,然后摇晃着起身,跟孙绥桂告罪了,拍了拍肚子,嘿嘿笑着跟孙绥桂说,出去一趟。
孙绥桂愣了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朝着凤翊晃着指头直发笑。
凤翊半点不觉难为情,就那么脚步虚浮地出了膳房,然,才转过拐角,眨眼之间,他眼眸清明如水洗,下盘稳的很,哪里还有半点酒醉之态。
上官取了酒,拿托盘端着,施施然就往膳房走,点了妖娆妆容的脸上看不出多余表情,就那么淡然得像幅水墨山水图。
她走过游廊,穿过客房,可还来不及转角,一边的客房中便猛地伸出了一只手,捂上她口鼻,迅即地将她拖了进入,并拍地关上了房门。
上官呼吸一轻,鼻尖闻到一股酒香还有淡淡的青草根味,心里有数,便没点挣扎。
她整个人拖进去就被压在木棱房门上,随即便有冰凉的唇覆了下来,带着凶狠的啃噬,霸道的灵舌强硬地蹿进她嘴里,汲取她清冽又甘甜的蜜津,甚至缠着她舌,大力的咀吮,直至她舌根发麻。
“说,那孙绥桂从前可是你的……恩客?”喘息声还带粗重和浑浊,凤翊才一离她红唇,便将从刚才七就一直想问的话给问了出来。
恩客二字,简直就像是冰刃,刺进身体里,日头一照,便消融的半点无痕。
上官冷笑了声,她抬起袖子,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要去除干净凤翊残留在那上面的气息,“恩不恩客,爷心里有了决定,还问奴家干什么。”
上官极力忽略心底深处那一点点的不舒服,无论今日凤翊做何选择,她都觉无所谓,总归她跟他也只是利益纠葛而已,人在利益面前,不管做出任何的决定,那都是可以不被怨恨的。
晦暗的光线中,凤翊的眉头皱起,他双手扳着上官脑袋,唇尖凑着她唇尖,喷洒的呼吸淋漓在她脸上,就带点醺醺然的酒味,“美人,你给爷听好了,爷是需要银子,但还没到要用自己女人去换的地步,爷向来没脸没皮,再卑劣的手段也是使的出来,这条路走不通,大不了再不要次脸面,求凤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上官眸色闪了下,她咬了点唇肉末皮,袖中的手收紧,想说点什么,可喉咙这会发紧的厉害,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怎的,被爷感动了?”明明刚才还无比正式的调子,一眨眼就又如往日那般不正紧,带轻薄调笑,“来,快主动亲爷一下……”
瞬间上浮的发酵情绪被这话给散的干干净净,“放开!”
哪想,凤翊进半步,一只腿挤进上官腿间,紧贴着她,大掌按揉了她腰身几下,就让自己已经滚烫了的坚硬抵着她柔软,还很无耻地耸动了几下。
“跟爷说实话,那孙绥桂到底和你有关系没?”他还不忘这个问题。
上官如实摇头,她身子有僵,一直以来她都不喜别人碰触自己身子,还特别是男子。
得到回答,凤翊这才罢休,不过他低着头,眸色幽幽地看了她宽大的领口,俯身就一口含住点上官香肩嫩肉,边含糊不清的说,“那就留他条活命……哦……该死的……美人你什么时候给爷……爷憋的心尖都疼了……”
上官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控制住自己没出手将凤翊一掌打晕过去,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安份,脑子里却在想着孙绥桂那无名指微屈的怪异手势,那是——
黄金之勺中人相互识别身份的暗语!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0:46:28
79、黄金之勺
黄金之勺,前朝大夏皇室敛财的渠道,无人知是什么,但所聚的财富富可敌国,所赚取的黄金能修建一座黄金城池都绰绰有余,但聚敛黄金,根本不是最重要。
黄金之勺重要的是,它庞大的消息收集,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事,瞒得过黄金之勺。
无法匹敌的财力,还能无所不知,一度让大夏前朝皇权鼎盛至极,直至一朝被灭,大夏的繁华再不复返,大殷始建,黄金之勺,随着皇权的更迭,泯然历史的烟轮中。
所有的人,都以为黄金之勺再不复存在。
然而,只有那么极少数的人,才知,大殷建朝好几百年来,黄金之勺便一直随着岁月的轮印,隐藏成黑暗中的银河。
暗地里的黄金之勺,比之明处的争锋相对更让人垂涎。
孙齐和孙绥桂两人被凤翊灌醉了,作为京城众人皆知的纨绔,那酒量自是不用说的,原本商谈的事谈不了,凤翊回到膳房眼神有闪地看了一脸醉红的孙绥桂,然后找了下人来将两人送回府去,他也不留客。
孙落樱再过来的时候,只有凤翊一人坐在饭桌边,自斟自饮,他眸色发沉地看着孙落樱走进来,慢条斯理地饮尽杯中清酒。
孙落樱觉得那眼神让她发怵,她伸手拦了凤翊手边的酒盏道,“夫君,少喝些。”
凤翊冷笑一声,但却从他眼稍有俊逸之色攀爬而出,他错开她手,“听说今天十一姨娘的那身衣裳是夫人特意备下送过去的?”
孙落樱也不想瞒凤翊什么,当即一口承认,“是,是我让十一姨娘那么穿的。”
“啪”酒盏落桌,有酒液飞溅而出,在桌上留下好大一块的湿渍,“孙落樱,你这是在打爷的脸么?她是爷的十一姨娘,你当风月姑娘拉出来见客,莫不是明天随意个人上门,你就都那么带着她出去,再有过份点的,还给爷头戴绿帻(ze,头巾之意)不成!”
“夫君,我再也不敢了……”孙落樱被凤翊阴沉的表情给吓的一下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地拉着他袍边,低声地哭了出来,“落樱,不是那个意思,夫君,落樱真没……”
“够了!”凤翊一扯衣袍,起身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回身对她道,“回去落樱园。”
他只叫她回去落樱园,没说自己晚上会不会过来,在凤翊走出去的瞬间,孙落樱哇的啕嚎大哭,她伏在地上,与身下的影子融合成浅浅的一团影,久久都起不来。
那个晚上,孙落樱在落樱园等了凤翊一晚上,都没等到人来。
却说那晚上,上官半夜起来打开木窗,她在犹豫,关于孙绥桂她想去问问,是不是主上让他来的,但又怕像上次去千岁府一样,他不想她知道的,她便心生了怯懦。
但孙绥桂是黄金之勺中人,确认无疑,而主上和黄金之勺……
她幽幽一叹,还是歇了去找孙绥桂的心思。
伸手掩窗,在木窗缝隙渐小之际,有黑影突兀从遥远天际的屋顶跃下,几个起落之间,便蹿出了凤家,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上官眸色微闪,她不再犹豫,人跟着从窗蹿了出去,脚尖一带,便将木窗掩的严严实实。
她跟着那道黑影,路过寂静的京城坊间,最后眼见那人影偷入了一座高门府院之中,她抬头,只见偌大的“孙府”两字昭然再目。
心头一惊,上官寻了处矮地,进了孙府,避开护院,藏在高大的枝桠间,亲眼看着那人影进了东南方的一院落。
那院落,地势微偏,也该是孙家不甚重要的子弟会住的。
上官没多想,摸了过去,结果初初刚匍匐在屋顶上,她揭了瓦片,就听到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孙绥桂,想死还是想活来着?”
她眼瞳瞬间睁大,那声音居然是凤翊的,她贴进了往下瞧,只见屋子里,也没点油灯,光线昏暗,穿中衣的孙绥桂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脖子上比划着锋利的匕首。
穿夜行衣的凤翊指尖转着另一把的匕首,低头有暗影,看不清表情,但他一开口就杀气凛然,浑然不似平时的纨绔子弟,“先跟你说,你那货的事,管你死活,本公子都要定了,本公子今晚敢来,就没想过遮掩,随你事后怎么想,我现在只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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