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道:“可是,我只听他吹了几首笛子怎么就能中蛊毒呢?”
夏莎坐回自己的位置,将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他没有请你喝茶?”这两个人都是喜欢喝茶的雅致人,见了面怎么可能不喝茶?
北唐瑾倏然皱了眉梢,“可是,那茶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
夏莎转头又上下打量着北唐瑾,细细看对方的面容,同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她转头对夏风道:“将巫晴叫来。”
夏风正狐疑得打量着北唐瑾,觉得对方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中了蛊毒了。
“我听闻北冥国有个巫医,极为擅长下蛊毒,或者,即便是下了蛊毒,你也看不出来的。”夏莎思忖着说道,“我瞧着,梅宁轩有奴仆长年在大夏的破尘庵,若是阿瑾抓来拷问一番,想必便知晓答案了。”
北唐瑾觉得这是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秋荣却觉得这分明是个馊主意,“小姐,若是您将梅公子的人绑来,岂不是要同梅公子闹翻了,这万万使不得啊!”
夏莎笑道:“秋荣姑娘是不是被梅宁轩给迷昏了头,人家都对你家小姐下了蛊毒,你还护着他!哎呀呀,真是美色误人啊!”夏莎一阵感叹。
秋荣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捂上夏莎的嘴巴,从她的嘴里总是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你分明是给我家小姐出的馊主意!”秋荣愤恨得瞪着夏莎。
夏莎却是笑得悠闲,她瞅着北唐瑾,道:“阿瑾,你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么?”
北唐瑾摇摇头道:“我觉得此计可行,只是我观梅宁轩此人行事极为缜密,不一定会将他在我身上下蛊毒的事情告知他的那些奴仆们,因而,结果可能便是,即便是将那些人拷问了一番,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夏莎笑道:“还是阿瑾考虑得周详。”夏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秋荣吐舌头,那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公主,您找我。”巫晴很快被夏风带了来,见到北唐瑾,一阵闪躲。
秋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巫晴,只撇嘴,这个巫晴,脸上带着的那半边面具极为难看怪异!想来是巫术用得太多,遭到天谴了。
“是阿瑾找你的。”夏莎嘴唇一勾,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巫晴的眼瞳一缩,心道:难道北唐小姐没有解气,又找公主来要她?
北唐瑾可没有夏莎那种恶趣味,直截了当得说道:“巫晴,有人说我仿佛中了蛊毒,因你甚是懂得这些,便让你来瞧瞧,到底是中的什么蛊毒。”
中蛊毒?巫晴有些发蒙,难道北唐姑娘是在说她身上的蛊毒是她下的?她可没下蛊毒啊!她哪里敢啊?
“北唐姑娘,您身上的蛊毒可不是我下的,您着实找错了人了!”巫晴立即为自己辩解。
北唐瑾摇头道:“我晓得不是你下的蛊毒,你先瞧瞧,我到底是不是中了蛊毒。”
巫晴瞧了半天北唐瑾的面容,确定对方没有再说反话后,便磨磨蹭蹭得走到北唐瑾的面前,为其把了脉,半晌道:“您没有中蛊毒啊!谁说的您中了蛊毒了?”
北唐瑾道:“近日时而头痛,这是什么病症呢?”
巫晴一听,也皱起眉梢,道:“兴许您是太过劳累了,歇息几日应当无甚大碍。”
夏莎摩挲着她自己白腻的下巴,瞅着巫晴,“你确定她没有中蛊毒?”
巫晴摇头道:“不确定,有些蛊毒是有潜伏期的,不到关键时刻是瞧不出来,若是这个缘由,北唐姑娘便危险了。”
北唐瑾点头,“那何种蛊毒不易诊断出来呢?”
巫晴略微思忖了一下,道:“一般说来被下了蛊毒应当都是有反应的,若是怎么也瞧不出来,那说明这下蛊毒的人甚是高明了。”
北唐瑾点头,“我知晓了。”
“阿瑾,我看啊,就要将破尘庵那几个奴仆抓过来审问一番才知结果。”夏莎又凑近北唐瑾,细细瞧着对方的表情说道。
北唐瑾道:“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我还是要抓些梅宁轩的把柄才行,不要及早打草惊蛇。”
“哈哈,阿瑾果然考虑得周详,这个梅宁轩,就是狡猾得很,阿瑾还是要好好想想计策应对。”北唐瑾要出手对付梅宁轩,夏莎心中一阵爽快。
北唐瑾问完了话,也不作停留,很快回到听雪阁。
“小姐,您真要对梅公子动手么?奴婢瞧着,夏莎分明是给小姐您出的馊主意,她巴不得小姐您对付梅公子呢!”
北唐瑾笑了笑,道:“我出手对付梅宁轩,对夏莎又有什么好处呢?”
秋荣一怔,想了想,“仿佛没什么好处,但是,瞧着热闹也是好的。”
北唐瑾笑了,“那就让她等着瞧热闹吧!”
又过了三日,北唐瑾的头一直没有再痛,她便渐渐忘了此事,这日一早,她便收到了凤琰的邀请,北唐瑾看完了信件,直接就着明灭的灯火烧了。
她原本以为,凤琰不会同她商量,未料到,对方还是想着她了,北唐瑾觉得,今日是个好机会。
北唐芸一早便上门,理由买针线,北唐瑾只是随意一笑,也没有拆穿对方的意图。
每次她见凤琰,北唐芸都要跟着,缘由很简单,她不放心。
如同前几次一般,凤琰还欲要去画舫船上,北唐瑾瞧了一眼撒娇的北唐芸,冷笑道:“五妹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北唐芸自然不愿意,她看着凤琰,一阵撒娇,道:“阿琰,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为你们准备一些吃食也好啊!”
凤琰点点头,想要说话,北唐瑾却道:“妹妹身子娇弱,做一回吃食要歇上半日,我看,不若去金谷楼,茶水点心都是现成的。”
“金谷楼?那不是烟花柳巷,阿琰,你不能去那种地方!”北唐芸觉得,北唐瑾这是故意气她的!
凤琰也皱着眉梢看北唐瑾,北唐瑾一阵讽刺的笑意,“四殿下可不是头一遭去金谷楼吧?再者,那虽然是烟花柳巷,却是谈事情的佳处,并不比画舫船上差,再者,总是去一个地方,很容易被人盯上的,四殿下不会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吧?”
“总是去一个地方的确是容易被人察觉,只是金谷楼?”凤琰转头看着北唐芸十分不高兴的神色,“芸儿,你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你母亲担忧。”
北唐芸知道,凤琰这意思便是要去金谷楼,因而,她神色越发不高兴起来,嘟着嘴乞求道:“阿琰,茶楼也能谈事情,为何不去茶楼?我不想你进金谷楼那种地方!”
北唐瑾听着北唐芸软糯的声音,只是微笑,并不说话,看来她对北唐芸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
“芸儿,别无理取闹!我们只是商谈事情,又不干别的!再者,有你二姐姐一个女子在,我们能做什么?你二表哥又不是那样的人!”凤琰有些生气,北唐芸事事都要干涉,见面就问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对他处处不放心,仿佛他是一个十分不值得信任的人!
“我就是不要你去那种地方!”北唐芸也十分生气,为什么她的阿琰要听北唐瑾的,不听她的!
凤琰不想再同北唐芸争执,朝车驾外面喊了一声:“胡重!送五小姐回府!”
北唐芸一听,凤琰这是非要去金谷楼不可了,而且要将她强行送走!她鼻子一酸,觉得十分委屈,她做得有什么不对?哪个女子希望自己的夫君出入烟花柳巷之地呢?
“北唐瑾,你这是故意的吧?你为何要出这样的馊主意!”北唐芸被气急了,她今日受凤琰如此对待,都是因为北唐瑾的缘故。
北唐瑾一阵好笑,“金谷楼本是谈事情的好去处,可比茶楼强多了,妹妹在长在闺阁中,自然不晓得这其中的缘由,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这般无理取闹就是不对了。”北唐瑾又瞟了一眼生气的凤琰,“四殿下乃是一名男子,是做大事的人,妹妹身为女子还是记得自己的本分,不要事事干涉得好。”
“你!”北唐芸一阵恼怒,北唐瑾竟然说她不安守本分!虽然她说得很对,女子不能事事干涉男子,可是,她不让自己的未婚夫去烟花柳巷之地,这有错么?
“芸儿,别闹了,早些回府,免得你母亲担忧!”凤琰拿起一旁北唐芸的纬帽,为北唐芸戴上,口气十分强硬。
北唐瑾低眸喝了一口茶,瞟见北唐芸气红的脸容,心中好笑。
凤琰也是一名男子,总是被一名女子指手画脚,哪里能受得了?只是北唐芸被凤琰崇惯了,自然看不清这一点,被蒙蔽了,才总是喜欢使小性子,殊不知,她越是如此,凤琰越是厌烦。
“阿琰,你非要去那种地方么?”北唐芸一把将纬帽扯开,再也没有往日大家小姐的端庄舒雅,动作十分粗鲁,将纬帽摔在一旁。
凤琰只觉一阵头痛,觉得自己往日真是将北唐芸给崇坏了,哪里有女子同她这般对未婚夫说话的?更何况,他还是堂堂皇子?
“芸儿,你是怎么学得礼仪妇德?这便是你们北唐府的家教么?”
北唐芸一阵怔然,“阿琰,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说她家教不好,有失妇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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