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之前那些前世的故事的猜测也都是真的?
阿蘅和他前世真的是夫妻?
现在是什么情况?
夫妻二人都带着前世的记记投胎转世?
啊呸呸呸!阿蘅怎么可能是南宫宸的妻?
阿蘅已经与自己正式订了亲,三个月,不两个月之后就是他的妻了!
明白了!准是无言受了南宫宸的指使,故意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目的当然是拆散他和阿蘅。
躲在背后造谣中伤不顶用,只好跳出来,张牙舞爪了!
想得倒美!莫说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太过荒谬他根本就不信!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
前世的事情,难道还想带到今生来?阿蘅若是对他难已忘情,又怎会答应嫁给自己……
呸!皇帝的儿子又怎样,敢打阿蘅的主意,一样踩在脚底揍得满脸开花!
顷刻之间,已经有无数个念头闪过脑海,心里更象是塞了一团乱草,又闷又堵得发慌!
南宫宸冷笑着一迭声地道:“萧绝,你凭什么娶阿蘅?你能替她做的,本王照样做得到;你不能替她做的,本王依然可以做到!”
萧绝狂吼一声,带着魅影一块冲了过去:“小爷能替她揍你!”
这一次南宫宸有了准备,微微侧身,轻松避过:“念在你对阿蘅一片痴心,以前的事本王不与你计较,咱们一笔勾销!劝你早些放手,安心跟付姑娘过日子,也省得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番深情厚谊!今日之事,不过是警告。倘若再不知天高地厚,一味纠缠阿蘅,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不止魅影皱眉,就连一旁侯着的陈泰陈然都觉得脸上发烧了。
强夺人妻就算了,还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啧,王爷被揍了那一顿之后,果然是世子爷附体,无耻的功力迅速飚升了!
萧绝满面怒容,狠狠啐了一口:“呸!小爷会怕你?有本事放马过来!”
南宫宸身姿挺拔,以睥睨的姿态道:“本王言尽于此,七少好自为之。”
不等萧绝有任何表示,带着陈泰陈然扬长而去。
“爷~”魅影望着南宫宸消失的方向,忧心冲冲:“王爷不象是开玩笑,好象要玩真的,二小姐那边要不要提个醒?”
萧绝的脸黑得不能再黑,却一直沉默着。
远处的灯笼照过来,让他看起来象是一座雕像,那双黑玉似的眼睛,闪着寒芒,望之令人心悸。
“爷?”半天得不到回应,魅影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不必了~”萧绝却忽然开口,语气竟然冷静下来,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他做了初一,就休怪小爷做十五。走!”
魅影心中一跳,莫名的不安:“怎么做?”
萧绝却不吭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夏雷夏季兄弟双双惨死在青莲居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临安。许太太和孟氏纪氏都是女子,不便抛头露面,偏偏夏风又不在临安,平昌侯府的男子仅剩下十九岁的夏雨。
因是家中幼子,上头有三个能干的哥哥,又有许太太这样厉害的娘管着,养成了不管事的习惯。遇事不知思考,自然也就不懂得变通,是个心里存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夏季夏雷冷不丁这一撒手去了,平昌侯府立刻天塌地陷。
孟氏和纪氏突闻噩耗,当即哭得死去活来,晕死过去好几回。
因为不是亲生,许太太虽也哭却不似孟氏和纪氏这般痛不欲生。心知夏雨不顶用,只能挣扎着一面着人连夜给夏风送信,一面给几位姻亲送贴子,请他们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忙照应一下。
府里连夜搭起灵棚,等天一亮,附近的居民便发现,平昌侯府里已是遍挂槁素,阖府带孝了。
平昌侯有四个女儿,嫁了三个,除夏雪嫁到陈国公府,其余两个亲家都是外放的,一时半会却赶不回来。
眼下可以倚靠的,只有陈国公和韩宗庭。
论起身份,自然是陈国公出面最适宜,可是平昌侯府的信送过去,却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夏雪自然心急如焚,有心想要回府看看,可惜自生产之后,就被陈国公夫人禁了足,美其名曰:静养。
求不动陈国公,那来送信的管事,便退而求其次,想请夏雪回府一趟,一则安慰一下孟氏和纪氏,二来也帮着许太太协理家事。
总是许太太亲生,就算不能主持丧仪,帮着接待一下女眷,也还是办得到的!
不料,竟遭到陈国公夫人的拒绝,理由还很充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为卫家妇,就不再是夏家女。媳妇产后不足半月,虽是死胎,也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身子虚弱,卧床静养还来不及,怎禁得这般操劳伤心?万一拖垮了身子,责任谁来负?”
前来请人的管事连碰两鼻子灰,被训了个满面通红,唯唯诺诺地回去回事,又被许太太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呼晦气!
PS:状态不佳,总计欠了八千字,各位记住,慢慢还吧。。爬走。。
自做孽不可活
更新时间:2014-1-21 0:18:22 本章字数:4841
夏雨天没亮就赶到了青莲居,代表平昌侯府找韩宗庭要真相。睍莼璩晓
因案子未结又牵涉到平昌侯府和穆王府两位军中巨掣,韩宗庭自是万分谨慎,送信的人说得也就含糊,只说夏雷和夏季惨死在青莲居,至于死因却是不甚了了。
他到的时候,夏雷的尸体摆在堵场的小房里,由几个临安府的衙役守着。
大厅里乱轰轰地挤着几十个人,每个人都态度不善,眼布红丝,嘴里骂骂咧咧。
这些人都是命案的目击者,按例要问话做笔录,问了籍贯,姓名,年龄,官职之后,就算每人只说一句说签字画押,最快也得一盏茶。一百多个人,问到明天天黑也问不完烨。
若是普通百姓倒也罢了,只好自认倒霉。偏偏这里头关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若是知道上进,懂得廉耻也不会惹上赌博的恶习,走出去每一个都是大爷。
要不是亲眼看到数寸厚的铁匣落下来,又碍着萧绝的身份,早就把赌场砸了个稀巴烂,谁还会老老实实真呆在这里等候盘问?
平常遇上一个都是头大如斗,如今关了百把个,还不是要了老命?众衙役们被呼来喝去支使得团团转,赔尽了笑脸还是被骂得狗血淋头无。
衙役们平日在百姓面前,也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今日受尽了闲气,岂有不抱怨的?
韩宗庭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不敢不敬,对待夏雨就不必客气了!
他虽然是苦主,又代表着平昌侯府,但是夏季夏雷的死因可都不甚光彩!你们自个不知检点,惹来杀身大祸,凭什么要连累老子在这里受苦受累受闲气?
大家都是一般的心思,因此打夏雨进了门起,就是鬼厌神憎,一路白眼挨过来。
夏雨是平昌侯府的小少爷,自小被人捧着惯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初时还记着临出门时许太太的叮嘱,他此番前来,代表的是平昌侯府,说话做事都要三思后行,切不可鲁莽冲动。心中虽有不悦,仍强自忍耐。
可仔细一听那些闲言冷语,竟鲜少同情,多是讥讽嘲笑,“晦气”“倒霉”“自己作死,还带累了老子”等等抱怨的话语不可胜数。
甚至有那嘴毒的,欺他只是个少年,竟然道:“这种恶人早就该死,活到今日已是老天不长眼……”
夏家几兄弟都是嫡子,兄弟间的感情还算融洽,且夏雨年纪最幼,不象夏风承了爵位,多少跟夏季夏雷有几分罅隙,加上又是个没有心机,快人快语的脾气,比夏风更投夏季夏雷的脾味,感情更深几分。
这时冷不丁失了两位兄长,旁人还如此恶意中伤,如何能忍?
登时少爷脾气发作,上前揪着人的衣领就打:“大哥二哥在战场上拼杀,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你们这些终日游手好闲的鼠辈,只知吃酒赌钱,斗鸡玩女人的纨绔子弟,给我两位大哥提鞋都不配,有何资格辱命于他们?我打死你这狗杂碎!”
死者为大,那人辱命死者,被苦主胖揍一顿本来是活该。
可惜,夏雨急怒之下口不择言,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于是把满室的权贵子弟得罪个精光!
“哈哈哈哈!”一番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宣言,没能让人羞愧反而惹来轰堂大笑。
“呸!”那人自然不甘受辱,身边的赌友围上来,七手八脚把夏雨按倒在地,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老子是吃酒赌钱,可老子从不赊欠,更不会去抢!”
“输红了眼把老婆都卖掉的货色,也配当英雄?做狗都污辱了狗!”
“老子是游手好闲,可老子好歹只玩女人!不象你家的大英雄,外表道貌岸然,内里龌龊肮脏,嫖男人嫖得连命都没了!”
夏雨听着一句接一句的辱骂,气得直哆嗦,只觉得眼睛痛,脑袋痛,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又因骂的人实在太多,无法一一驳诉,只能反复道:“你胡说,血口喷人!胡说,血口喷人!”
“呸!”一口痰狠狠啐到他脸上:“你去打听打听,老子有没有冤枉他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