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初妍从他手中取过袍子,在他身上比了比,满意得直点头,“你送我一块玉,我送你一套衣裳,值当吧?”
“可你这衣裳并不是为回我的礼吧?”
“此话怎讲?”
“袍子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制成的,你在一个月前就有这心思了吧?”
“嘁,不理你了。”柳初妍被他戳破,扭头。
薛傲却还不满足,腆着脸凑过去:“楚楚,我那块玉可是我外祖父送我的,叫我送给我妻子,意义非凡呢。你这套袍子,顶多能说送情郎的,却不是传家宝物。不成,你得送我一件更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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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你别得寸进尺。”柳初妍白他,哼哼着。
“楚楚,我哪敢呐。我只是在想,我送你一块玉做定情信物,你总得还我一件。”薛傲根本不是得寸进尺,而是人心不足。
然而柳初妍被他闹得根本没法反击,信手便将腕上的镯子褪下递给他:“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要?”
镯子是姑娘家才戴的,薛傲哪能要,撇嘴,披了柳初妍送的袍子:“罢了,我还是试试这袍子吧。新年穿心意,真是不错。”
他自顾自转移话题,柳初妍便不再纠缠他,看他穿好了,一直在她面前打着转,跟讨欢心的狗儿似的,噗嗤一笑:“都说量体裁衣,我不需量体,也能做出合身的袍子来,果真好本事。”
“楚楚,你不脸红吗?”薛傲揶揄他,却趁她不备,在她面上重重香了一个。
“喂,卑鄙下流,无赖!”柳初妍当着松苓与青禾的面被他轻薄了,不免气愤,抬手就捶他,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反而一使劲就带入了怀中。<
薛傲一个眼神,松苓就扯着青禾小碎步跑出,关了门。
这两个,到底是她的人,还是薛傲的,柳初妍恨恨瞪着掩上的门。
“楚楚,别看了。此刻,你就是大吼大叫都没人救你。”
“薛傲,你又做什么?”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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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猜得着你的流氓心思。”
这眼波流转,如盈盈春水泛过,薛傲心头顿时漾起朵朵涟漪,唔一声就紧紧地搂了她的腰,托住她的臀部往自己怀里一按,埋头咬她的鼻子:“楚楚,你总是勾引我,到今日还不收敛。我忍不住了,这会儿就吃了你。”<
“喂,你真是狗哇。”柳初妍被咬了鼻子,又被咬了嘴唇和脖子,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咬,他就伸舌头舔她手心,痒痒的湿湿的,忍不住就收了回来,他又咬她耳朵,愤愤道。
“我不是狗,我是一条狼。”薛傲越发不能自制,一个趔趄将她压在柱子上,粉紫色的纱帐垂下来,正好抱住二人的头。在粉色的微光中,薛傲清晰地看到柳初妍粉面飞霞,意欲骂他,又怕惹恼了他,不可收拾,那可怜样儿益发惹人怜惜,“楚楚,我是一条狼,今日就叫你知道狼是怎样吃人的。”
“你根本就是色狼。”<
“没错,我就是条色狼,专吃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
“薛傲,你再不正经,我不随你回金陵了。”柳初妍无计可施,只得使出杀手锏来。
薛傲怔忪片刻,旋即神色一松:“你不答应,我就捆了你回去,左右都有办法将你带回金陵的,我不怕。”
“薛傲,你……”
“姐姐,年夜饭都备好了,该开宴了。”正当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时,柳翰墨推开门进来了,盯着薛傲和柳初妍,笑得无辜又磊落。>
这孩子,就是故意的。薛傲无奈,却不得不放开她。罢了,晚上再收拾她,让她总是点火不灭火,他定要叫她知道他的厉害。
“咦,子盛哥哥,你换新袍子啦。”刘关雎随着柳翰墨冲进来的,见柳初妍甩开薛傲就跑了,跟见了鬼似的,盯着薛傲看了一阵,笑着扯了扯他的腰带,“才穿上就想脱掉,未免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况且初妍姐姐还是块硬豆腐,得一点点啃。”
“关雎,你从哪儿学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好的不学学坏的,等回到金陵,定叫你娘好好教训你。”薛傲一拍她后脑勺,拖了她往膳堂去。
“子盛哥哥,我这些话可都是你教我的。”
“胡说。”>
“就是你教我的。若是你将我告到我娘那里,我就说是你教的,哼哼。”
“你……”薛傲竟被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摆了一道,心中不平。
刘关雎挣开他的手,转身对他做个鬼脸就跑了。
薛傲盯着她天真浪漫的样子,那跳起的小脚就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鸭子,不禁一阵恍惚。如果她不是生在将军府,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一辈子这样天真无邪,而不是注定要背负起整个国家的安全责任。
明天后天,大后天,他的计划可就开始了。关雎,你不要怪我。子盛哥哥不会伤害你,只是要做一件大事,不得不委屈你一阵子。
薛傲至席间,众人都已坐下。因着柳初妍开恩,秦严两兄弟和松苓两个也都上了桌,她也不要下人伺候,就叫小厮丫头还有管事管家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就在厨房里摆了一席,共度除夕。<
尽管柳初妍气他不正经,可此时,也是笑容满面的,甚至还端了清酒敬他:“子盛哥哥,我敬你。”
“二爷,柳姑娘敬你一杯,你可得还三杯呢。”秦严不怕死地说了一句,不料秦肃也起哄,“就是,二爷,柳姑娘女中豪杰,要与你干一杯,你总得三杯回敬她。”
柳初妍也不为他说话,反而笑得眉眼俱弯,就等他喝下三杯。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抽了,抽成以前的存稿了……清了一下缓存,总算好了,orz……
儿时番外(一)
五岁还是贪玩的年纪,小楚楚也不例外,她最爱玩荡秋千、捉迷藏、做书签。但是叶子书签很麻烦,只有娘亲做书签时,她才在一旁摆弄几下。所以,她最爱的还是捉迷藏。
可今日这游戏好像有些不一样呢,为何她藏起来这么久,还不见半夏来找她?
半夏是她身边的大丫头,素来鬼灵精怪的,动作这么慢,肯定是有更大的惊喜给她。嗯,一定是这样。小楚楚这样想着,在假山石洞里捂着眼,踹了踹小腿。一颗石子蹦了出去,可是只卟的一声,就被什么人踩住了。
难道是半夏来了?
“半夏,你可来了?”小楚楚探出脑袋一看,却不是半夏,而是个精瘦的黑衣人,他蒙着面,脚下踩着她踢出去的小石子,来回滚动着,发出咯呲咯呲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
小楚楚撑着手站起来,仰头指着他:“你是谁?你为什么踩我家的石子,它在哭呢!”
那人却不肯放过“哭泣”的石子,而是一脚给踢远了,取笑道:“噗,还说你冰雪聪明,小小年纪便是地方上的才女呢,也不过如此,傻子。”
“我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我府里?”小楚楚的高度与他比起来,根本就是一寸见一丈,相差未免太大。她便想往回退两步,爬到假山上与他平视。可她才转身,就被黑衣人抓住腰带拎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小楚楚踹着腿,死命挣扎,“你再欺负我,我让爹爹放狗咬你!”
“你爹正和人吃酒呢,没空管你,至于那几条狗,再也不会咬人了。”黑衣人兴致很高,拎着她也不嫌重,还与她啰里啰嗦地斗着嘴。
小楚楚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被他拎着绕过后院就拐出了门,登时尖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后院着火了!”
“你点子倒挺多。”黑衣人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微微蹙眉,就加快速度离了柳府。
小楚楚依稀听到有人闻声往后院跑来,她还想叫,可是嘴里不知被塞了什么玩意,麻得厉害,根本说不得话。好似与爹爹刑讯犯人时用的麻核有些像,倏而想起拐子拐卖小孩儿时就爱用这个。而且这黑衣人并无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她便意识到,她被拐走了。
她绝对不能被拐走,她要是被拐走了,娘亲会哭,祖母会伤心,爹爹会发怒的。还有弟弟,他那么乖巧可爱,她舍不得离开他呢。
她该怎么做?
她只是个小孩儿,而他是个强壮的臭男人,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她身上也没有防身的武器,一时也想不到其他跑路的法子。而且黑衣人的速度很快,避人耳目出了两条街之后,几乎是用跑的。只几下子,她便被绕得晕头转向,眼前的景色亦全然陌生。>
不过府里肯定已经知道她丢了,想必爹爹很快就能寻出来,她还是静观其变吧,否则丢了小命就不好了。
小楚楚暗暗想着,安安静静的,放弃了挣扎。
“哟,学乖了?”
黑衣人见她安分守己的,瞟了她一眼,却将她扛在肩膀上,开始飞奔起来。
小楚楚连两边的景色都看不清了,心里开始害怕。
她真的要被拐走了……爹爹怎么还不来?她转头看了看来的方向,竟然是条从未见过也未听过的黄泥路,他们好像已经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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