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妹妹忘了,姐姐还不知道圣女洗礼是什么吧?”莫雪鸢并不打理她,莫玉柳就自说自话般,“这圣女洗礼呀,呵呵。”她捂着唇,好似害羞般轻笑两声,“说起来,还真是害羞呢。听说姐姐体内由上任圣女醍醐灌顶了千年内力,这些年经过姐姐的修炼,只怕内力又深厚了些吧,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用起来可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所以呀……圣女的洗礼就是以长老团年过六旬却让有人事能力的长老为姐姐疏通内力呢,姐姐你开不开心?现任长老团有七名长老年过六旬的,到时候,他们定会让你快乐的,妹妹会送你一份大礼,唔……极品女儿香如何?”
莫雪鸢顿时捂着胸口,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过很快她深吸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所以,当年你也是……”
“哼。”莫玉柳冷哼,“姐姐,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莫雪鸢,“……”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最小的儿子,江文斌可是在妹妹手上呢。如果姐姐但凡有半点儿做得让妹妹不满意的。”莫玉柳笑得很是妖娆,“妹妹可就不知道那粉嫩嫩的小娃娃会缺了哪个地方呢,唔……妹妹瞧着那双眼睛倒是不错,与姐姐如出一辙。都那么让人、讨、厌!”
莫雪鸢顿时恼了,“你……”
“别你呀我的。”瞧着莫雪鸢变了脸色,莫玉柳顿时像是出了口恶气般,她嘴角微微勾着,“明儿早上自会有人来带你上去的,妹妹我呀,还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呢,不然明儿可没精神看好戏呢。”
莫雪鸢被气得不轻,她胸口上下起伏着,所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她在心中不断的默念着,斌儿……斌儿……
她怎么忍心,怎么狠心。
……
“浅浅,爹他怎么样了?”江文清看着面色通红,浑身发热却依旧昏迷的男子;不是江苍那又是谁。
自从昨儿牧兰茵派零将江苍送过来之后,他就一直昏迷着。
江兮浅面色很是难看,看到眼中带着期待的江文清,又瞧了瞧楚靖寒,薄唇微微抿着,小声嘀咕着,“爹爹中了烈性春药。”
“什么?”江文清顿时双目大瞪,这……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楚靖寒皱着眉头,看着江兮浅那面色通红,可爱得宛若小狗狗吐了吐舌头的小模样,摇摇头很是无奈,“那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江兮浅歪着头。
江文清稍微思索了下,眼神灼灼地看着江兮浅,“能解吗?”
“能倒是能,只是大哥你知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妹妹有神医之能,可是……”没有药材啊。
江兮浅双手一摊,众人也都明白,他们当时来得匆忙,又那般赶路,甚至连衣衫都只带了换洗的两身,连干粮都少带更别说药材了,她身上的药粉也都毒药居多,还有些是调理身子的。
可江苍的身子亏空了这么些年,如果不是他内力醇厚只怕也撑不下来,只是纵使如此,这么多年的折磨,如果不是寻找娘亲的信念支撑着他,只怕他早就不成了。
更何况这烈性春药,实际上却是让江兮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江苍此刻是个完好的人,扔到冰窟里,等救出娘亲,那不就两全其美了;再退一万步,用药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很伤身罢了;当然还有个更简单的,给他找个女人。只是一滴精十滴血,这不管是用药解,还是用人解,貌似都不是办法啊。
“那怎么办?”江文清很是焦躁,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爹了,却没想到是这副模样。
“……”楚靖寒歪着头想了想,“要不用我的血吧。”
江兮浅和江文清同时转头看着他。
“兮儿知道的,我自幼体中寒毒,一般春药对我来说都是无用的。”楚靖寒略微思忖,抿了抿唇,“虽然不确定伯父中的是哪种春药,不过我的血到底也能缓上一缓,等明日救出伯母,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江兮浅垂着头,“谁说水到渠成了。”
“啊?你说什么?”江文清皱着眉头。
江兮浅只能将自己的诊断说了一遍,看着两个男子都皱着眉头的模样,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们了。可这样的事情,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不说又能怎么办呢。
“浅浅的意思是,爹他……”江文清张了张口,没救了,三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眼眶顿时一热,看着江兮浅,“浅浅,你,难道真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啦。”江兮浅撅着嘴,可那个根本是没法实现的好不好。
“什么办法?”江文清的心先是沉到了谷底,现在乍闻有办法,又顿时飞到了天上,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江兮浅的双臂。
“痛。”江兮浅嘤咛一声,撅着嘴,要哭不哭地看着江文清。
楚靖寒沉着脸,面色很是难看,“江、大哥,你弄痛兮儿了。”
“不,我……”江文清顿时放开江兮浅,而后愣怔地瞧着江兮浅,“浅浅,你快说,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江兮浅深吸口气,“如果有至阴之人肯以自己的内力做引,再加上阿寒的血,应该是可以的。可你也知道的爹爹当年可是江湖闻名的文剑武书生,想要成功激活并引导他体内的内力,那个人的内力必须比他高上一倍才可以,而且……输入爹爹体内的至阴内力会被爹爹吸收,也就是说那个人的内力会消失几十年,你知道吗?”
“……”看着江文清那顿时饱受打击的模样,江兮浅也不想,她瘪瘪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
江文清抬起头,双眼空洞无神。
“内力必须以阴阳交合的方式。”江兮浅吐出口气,“别说我们找不到这个人,就算是找到爹爹只怕也是不肯的。”
江苍和莫雪鸢两情相悦,当初那么多的波折都没有让他们彼此背叛,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江苍和其他女人发生了点儿什么,别说莫雪鸢接受不了,连江兮浅也都是接受不了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爹,爹他……”江文清薄唇开开合合,却好似没有力气了般,连声音都低低沉沉,最后几不可闻。
江兮浅深吸口气,“听晴公主说过,娘亲是梦颜族的圣女,等救出娘再说吧。”
“兮儿说得是。”楚靖寒轻轻拍了拍江文清的背,“再说,兮儿说在这里没办法,等救出伯母到了无忧谷,总会有办法的。”
江兮浅点点头,“其实爹爹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身体亏空太大了。”
“嗯。”江文清点头。
楚靖寒拔出腰间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腕儿上割一道,江兮浅立刻取来一个胎白釉亮的瓷杯,接了约莫半杯血之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瓷瓶给楚靖寒撒伤口上,然后取出另外的药散,又往血中洒上不少,然后将瓷杯递给江文清,“给爹爹喂下吧。”
“……”江文清蹙了蹙眉,瞧着那胎白釉亮的瓷杯中,鲜红色的血液还散发着浓郁的猩甜,胃里顿时反酸,他深吸口气,不过为了爹爹的身体,他还是忍了下来。
江兮浅用调羹撬开江苍的上颚,然后用两指宽的薄木板压下江苍的喉头,虽然嘴角溢出了些许,不过大部分还是给他咽下去了,她深吸口气。
“爹何时能醒来?”江文清抿了抿唇。
“其实我希望爹爹不要醒。”江兮浅颦眉蹙额,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担忧,“明儿就是梦颜族的族会日子,听说明儿要处置娘亲,如果爹爹醒来到时候,我们唯恐顾之不及。”
楚靖寒点头,“兮儿的担忧不无道理,若是伯父完好也就罢了,可如今他……”明显是拖后腿的。
“那好,我会让晴公主将爹藏好,明天的事情你们可有计较了?”江文清薄唇微微抿着。
江兮浅嘴角勾着一丝苦笑,“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玉雪山秘境,对梦颜族他们都是两眼一抹瞎,什么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些许的楚天晴这几日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他们也没有资格要求人家必须每天守着他们不是?人家肯将他们带来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而那个族长夫人那边,除了将江苍送来,然后就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别担心!”夜半,凉风来袭;楚靖寒自身后将江兮浅轻轻地拥入怀中。
“嗯。”江兮浅转头、侧扬看向楚靖寒,嘴角微微勾着,感受着那虽然带着些许凉意可却厚实的怀抱,顿时觉得好安心;想到卧病在床的江苍,她略微忖度,将月佩从腰间取出,很是郑重地给楚靖寒挂在脖子上。
楚靖寒眉头紧锁,语带不解,“兮儿,这个……”
“没什么,求个安心罢了。”江兮浅道没想将这月佩的来历告诉他,只淡淡道。
“玉在,人在。”瞧着江兮浅看着玉佩那愣怔的模样,楚靖寒只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却是让江兮浅心中大紧。
——
隔天,天朗气清。
梦颜族向来就是上天的宠儿,这玉雪山秘境虽然四季如春,可该有的雨还是有的。
可这天却似太阳高照,暖暖的,没有丝毫灼热之感;城中绿草如荫,花草树木好似都务必的精神,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族人们载歌载舞地朝着祭坛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