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不配知道!”,若薇难得毒蛇,而后吩咐小心地吩咐若芸去厨房准备,以防止江兮浅突然醒来会饿。
“你”,江文武有些气急败坏,除了江兮浅,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唯有一直坐在花厅中冷眼旁观的姚铭书,他居然有些心惊,那个女子身边居然的婢女居然都这般出挑,那气势就算是大家闺秀也不输的,倒是让他越发的好奇。
“今日多谢小王爷出手相助”,若薇对姚铭书颔首示意,从袖中递出一支精致的浅紫色木笺,“他日这支木笺,我代表小姐允你一个要求。”
姚铭书看着那紫色木笺,眉毛微挑,却未接过,“这句话,还是让你家小姐自己来说吧。”
“也好”,若薇本也没想她会答应,只是做个姿态罢了。
毕竟,这无忧谷的紫笺,她亦不能全权做主;不过就算姚铭书收下了,相信小姐也不会怪罪的。
开放式的花厅中,姚铭书抿着茶,看着若薇翻看着一本浅黄色书籍,时而皱眉,时而松弛,江文武任由观言扶着,立在一处。
婢女们来来往往,端茶送水。
一时间整个汐院,安静得有些不正常;直到姚瑶溪托着黄院首快步而来,才打破这一室宁静。
“呼呼,哥,浅浅姐呢?”,姚瑶溪气喘吁吁,双眼肿似核桃。
“屋里”,姚铭书下巴扬了扬。
若薇看着姚瑶溪,点头示意,“奴婢见过郡主。”
“嗯”,姚瑶溪摆摆手,泪一颗颗不断,让人莫名有些心疼,“快,我带了黄爷爷过来,浅浅姐,让他给浅浅姐看看。”
若薇看着姚瑶溪身后,年逾六旬气喘吁吁的老者,点点头,“黄院首,这边请。”
“黄爷爷,你快去啊,快去啊”,姚瑶溪的声音带着哭腔。
“呼呼”,黄院首急喘了口气,“我的小姑奶奶诶,你让我歇口气成不?”
“哇呜呜,呜呜,浅浅姐都要死了你还喘什么气去,呜呜”,姚瑶溪大哭大闹。
姚铭书扶额,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江兮浅到底哪点儿入了那小姑奶奶的眼儿。
黄院首被闹腾得不行,只得带着医童,随若薇进屋。
此刻哪里还有人顾忌这里是女子的闺房,江嘉鼎、姚铭书甚至连江文武都跟了进去;原本稍嫌宽敞的寝房此刻挤满了人。
季巧萱身为命妇,在见到黄院首的时候,大惊,“黄院首,这……”
“行了”,黄院首摆摆手,示意季巧萱让开,自己则隔着是怕,替江兮浅探脉,而后又拨开江兮浅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从医童手中接过银针和玉碗,取血验毒。
季巧萱有些急迫,“黄院首,如何?”
“哎”,黄院首摆手,满脸无奈,“这毒,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说着,将银针递到众人面前,原本亮色的银针此刻居然一片漆黑。
“嘶”,季巧萱倒抽一口凉气,问出了众人心中的话,“院首可知是何毒?”
“哎”,黄院首叹气,还未说话,李永泰就带着一众下属和仵作急匆匆地冲进来,为了保险,他甚至还将之前为季巧萱解毒的大夫也叫了过来。
“黄院首,如何了?”,虽然在江嘉鼎面前非常惶恐,可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人在他刑部出了事,若是江兮浅真的有个什么,他可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黄院首抬头看了看李永泰,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剧毒。”
“可是玉香蛇毒?”,李永泰身旁的青衣大夫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你如何得知?”,黄院首抬头,老眼射出两道精光。
玉香蛇非常稀少,就算是太医也甚少知晓,这民间大夫又如何得知?
青衣大夫被黄院首看得浑身发麻,缩了缩脖子,“前两日,相府另一位小姐种的也是玉香蛇之毒。”
“哦?”,黄院首是个医痴,除了医术并不关心其他;所以才会成为这一任的御医;故而对一些传闻并不关心,也不了解;听到青衣大夫这么说,突然来了兴致,“小伙子,来,你给小姐把把脉。”
众人的眼光齐齐射向青衣大夫,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他战战兢兢上前,探脉之后,面色大惊,“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你说啊,你说啊”,姚瑶溪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姚铭书一掌朝着姚瑶溪的后颈劈过去,然后顺势接过晕倒的姚瑶溪,而后朝着众人抱歉一笑,“舍妹有些激动了,若薇姑娘可否给舍妹安排一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下。”
若薇点点头,招来一名婢女让她带去客房。
“小姐到底怎么了?”,若薇沉声。
季巧萱也是满脸急切,众人更是迫不及待。
“这,这位小姐的毒性竟然比之前那位小姐的更重”,青衣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出自己的诊断。
李永泰面色大变,“真的?”
“可能判断是何时中的毒?”,白衣仵作一开口,众人齐齐看着青衣大夫。
青衣大夫看向黄院首,“这……这……”
------题外话------
心儿:好吧,关于这个情节虐季巧巧的情节,心儿已经写完了啥,具体的从38到40章,前面还有两章是查案,没有详细写,算是略过的……
亲们不要抛弃心儿啊,心儿最近都是整天在教练场练车快考试了,只有晚上有时间码字,可是练车回来真的好累,这几天也是坚持着,终于把虐渣巧写完了…。可是看到那收藏,哗啦啦的,好没动力码字啊。
☆、第35章 看不惯?杀了就是!
“没关系,直说便是”,黄院首朝他鼓励地点点头,这青年的医术不错,是根苗子。
“小姐的脉相有些奇怪”,青衣大夫嗫嗫嚅嚅,“脉相不像是今日中毒,可偏偏今日才毒发,这……不应该啊……”
“这是什么意思?”季巧萱急了。
黄院首赞赏地点点头,“初步判断这丫头中毒超过三日,至于为何现在才毒发”,他顿了一下看向江嘉鼎和季巧萱,“那是因为这丫头之前种过更剧烈的毒,不过被高人所解,她的血液中参与了对毒药的抗性;所以毒发的时间比普通人要晚些。”
仵作点点头,顺手拿过一个本子,或许是职业习惯,他也不惧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季姑娘中毒正是三日之前,如果是这样的话,传言江小姐下毒害人也是三日之前,如是,江小姐为何中毒更深?”
一句话,正中红心!
原本有人心中疑惑的畏罪自尽被骤然推翻。
“你说什么?”,季巧萱一把抓住青衣大夫的手;而后却兀自呢喃着,“曾经中过更剧烈的毒,不可能……不可能……”
“嘶”,青衣大夫暗抽口气,心里嘀咕这丞相夫人的手劲可真够大的。
江嘉鼎不着痕迹地拉回季巧萱的手,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对江兮浅这个女儿,他虽然说不上疼爱可却也是自己的骨肉,他敢保证在她十岁之前没有中过剧毒,那就是十岁之后,江家老宅,谁有这个胆子?
李永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心里嘀咕着,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相爷的女儿和相爷的妻家侄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偏生现在这情况,居然还牵扯处了多年以前的恩怨,若是那顶头上司发下话来要他明察,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黄院首,可能查出江小姐之前所中之毒?”,白衣仵作沉声。
黄院首摇摇头,“替江小姐解毒之人乃杏林高手,本官尚有不及啊,更何况江小姐虽昏迷不醒,丹田处却中气十足,若老夫猜得不错,那股内劲也是延缓毒发的因素,哎,可惜了……”
“这毒可能解?”,江嘉鼎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
“小伙子,你觉得如何?”,知晓这青衣大夫曾替季巧巧解毒,黄院首开口问道。
青衣大夫沉着脸,“这……若是玉香蛇毒不难,只需要天香辅以温补药材即可,可江小姐所中的毒,虽是玉香,可毒性却堪比玉香蛇王,除非能得到玉香蛇王之胆,否则……”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
黄院首对着青衣大夫点点头,年纪尚青,却知道以天香解毒,只可惜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解法了吗?”,季巧萱捂着唇,就算再没见识,她也知道这玉香蛇王的稀有程度,更何况谁有把握能抓蛇取胆?她声音哽咽着,刚止住的眼泪又吧唧掉了下来。
黄院首摇摇头,轻叹口气,“难呐!”
若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几乎在听到玉香蛇三个字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不是玉香蛇王之毒,而是她家小姐特制的玉香天青丸之毒,心在提起的同时又稍微放下。
心里异常的矛盾。
玉香蛇毒,那痛苦,她曾作为试药的药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兮浅,眼眶一热。
“姐——”若芸喃喃地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无事”,若薇深吸口气,眼泪一滴一滴,晶莹剔透。
江嘉鼎沉着脸,季巧巧的毒刚解,江兮浅又毒发,他双手紧握成拳,“李尚书,我给你七日时间,务必查出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在我相府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