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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 [金推] (天下无病)


  难道是因为锦瑟骗他的事情?“这几天将军家的傅小姐找过他吗?”
  梓言点头,说:“有,傅小姐昨日下午去找过公子,可是公子不愿意见她。”
  若连她都不愿意见,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况且我单独去见池郁,在这个时候要是被锦瑟知道,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情。
  我思索片刻,说:“梓言姑娘,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忙。”
  梓言连忙说:“姑娘是公子的师妹,一定能帮上忙的!”
  “我和他虽然是师兄妹,但交往并不紧密,这点你应该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拒绝是否显得十分无情,但却是我认为此刻最正确的决定,“请恕我无能为力。”
  梓言的眼眶内迅速蓄起泪水,“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姑娘,公子酒醉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就请你去看看公子吧!”
  我听到这话时瞬间愣住,不能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酒醉中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梓言已经哭了出来,抽抽搭搭地说:“我知道姑娘是丞相大人的意中人,或许很快就要成为丞相夫人,但公子好歹是你的师兄,即使你不能接受他对你的情意,但好歹看在师兄妹的情分上去看看他。”
  什么叫做我不能接受他对我的情意?
  “你先起来。”我缓缓地说:“你觉得是因为我拒绝他,他才会借酒消愁?”
  “梓言从未见公子对哪位姑娘这么上过心,连傅小姐都不曾。”她起身,拿出帕子掩着嘴低声哭说:“那日在客栈外,公子一听到姑娘的名字,又高兴又失落,也不知为了哪般。后来姑娘跟丞相一起回京,公子更是变得异常沉默,一天里说的话甚至都不到五句,回府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日没夜的喝酒,谁也不许劝,连夫人都不许。”
  “我跟在公子身边已经十年有余,虽谈不上十分了解公子,但基本的喜怒哀乐却不难分辩。或许公子以前对傅小姐十分宠爱,但以我看来,都不如沈姑娘对他的影响大。”梓言越说越伤心,“公子捧着你送他的木雕,痴痴地看,傻傻地看,看到我都有些不忍心。”
  她眼睫轻扇,又是两滴泪珠滚落,“姑娘,你就去看看他吧。”
  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此刻若再催眠自己他的异常和自己无关,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但我还是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难道就因为我和周卿言在一起?
  可当初他和锦瑟在一起时就明知我终究有一天会嫁给他人。
  罢了。
  我叹了口气,说:“梓言,别哭了,我跟你回去。”
  梓言不敢置信地说:“真的吗?”
  “嗯。”
  “那,那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去?”
  “现在。”
  “好!”她立刻擦干了眼泪,说:“轿子在那边,姑娘请跟我来。”
  我坐在轿子里时一直在思考池郁和锦瑟以及我之间的事情,在我看来我们三人的关系十分简单,池郁和锦瑟互相喜欢,我不过是自作多情的第三个人,虽然爱恋池郁却碍于他和锦瑟的关系,从不曾想也不曾做过阻碍他们的事情,只是在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的时候被池郁利用过去刺激锦瑟,但锦瑟应该知道他对我毫无情意,毕竟自打池郁上山后那六年里,他每天陪着的人是她,宠着的人是她,用所有的温柔相待的也是她。
  但为何池郁会在酒醉之时喊着我的名字?
  就因为锦瑟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而我这个本该守在他身边的暗恋着,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不,池郁不是这种人。
  我隐隐觉得他似乎对我和锦瑟隐瞒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到了池郁的府邸后,梓言领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她站在门口斟酌了一番,蹙着细眉说:“姑娘,我就不进去了。”
  我点头,“嗯。”
  “还有……”她有些难为情地说:“能否请姑娘尽量不要刺激公子?”
  我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嗯。”
  她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说:“那就拜托姑娘了。”
  她走后,我站在门口许久,一直在想见到他后该说什么,却苦苦想不出来。最终只得摇头作罢,抬手敲响了门,“师兄,在吗?”
  我连敲了好几声,屋内都无人应答,只好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声,“师兄?”
  仍是无人应答。
  我试着推了下门,不出所料的轻易推开,随即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熏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再看屋子里,不管是桌上或地上都是杂乱放着的酒坛子,而池郁正抱着一坛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关上门后走到了桌前,仔细地端详起昏睡中的他。
  他的脸一如我记忆中那般清隽,剑眉英挺,凤目精致,微勾的唇瓣带着温和的笑容。
  不知他梦到了什么,竟然在醉酒之中还露出这样熟悉的笑容,完全不似梓言形容的那般颓然消沉。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缓缓地睁开了眼。他总是清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被雾笼罩了一般,朦朦胧胧,对眼前的一切看不真切,“谁在那里?”
  我说:“我。”
  他眼中露出不耐之色,说:“我说过了,不论是谁都不准进来,还不快点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在他醉酒之后,“师兄,是我。”
  他听到“师兄”两字时愣住,视线晃晃悠悠的对上我的脸,迟疑地说:“花开?”
  “嗯。”
  他自嘲地笑了下,说:“不,你不是花开,花开怎么会在这里。”他艰难地坐起身,拿起酒又喝了一口,自言自语地说:“定是我又在做梦。”
  我这才发现我送他的木雕正静静的躺在他手边。
  “师兄,别喝了。”我说:“你没有看错,是我。”
  他眨了眨眼,“花开?”
  “嗯。”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立刻冷静下来,问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梓言找过我。”
  他不悦地眯眼,说:“多此一举。”
  “师兄。”我环视了下屋内的酒坛,问:“你这是为什么?”
  他单手支着额头,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
  “是吗?”我定定地看着他,“师兄,梓韵是你派去监视锦瑟的人,对吗?”
  他十分坦然的承认,“嗯。”
  果然,那日在门外偷听的人是梓韵。“你已经知道了我才是傅雨沫的事情?”
  他神色不变,不咸不淡地说:“嗯,知道了。”
  “为什么?”我的语气有些变冷,“即使你担心锦瑟出事,也不该派人暗地里监视她。”
  “不该监视她?”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说:“我不看着她点,谁知道她会惹出什么事情。”
  我十分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师兄,锦瑟是个人,她有做事的自由,你不能觉得为了她好就暗地里掌控她的一切。”
  他不以为然地说:“是吗?”
  “是。”我皱眉,不解地说:“如果是因为她背着你喜欢周卿言,又或者是隐瞒了你长命锁的事情,你实在不必要为难她,也没必要为难你自己。”毕竟曾深深的喜欢过她,不是吗?
  他轻笑一声,凤眸内满是冷漠,“我为难她?”
  眼前的池郁不再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内也不再有如春风般的暖意,冷漠的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将手中酒坛随意地扔到地上,任由酒坛破裂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即起身走到我面前,嗤笑着说:“你可知她害我害的有多惨?”
  我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他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眼角满是冷漠,“她做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叫我也无从相劝,只得淡淡地说:“既然师兄没事,我就先走了。”在我看来,梓言的形容实在有些夸张,他明明只是极度郁结下需要喝酒发泄,根本不像她话里那样绝望颓废,更不提说这是因我而起。
  他没事就好。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接着又大力一扯,猛地扑到了他的怀中。待我反应过来正欲推开他时,他却紧紧的将我搂住,低声哀求说:“花开,不要回去。”
  正如我从未见过他不耐烦的神色一般,我也从未听过他这么低落和哀求的对人说过话。
  他说:“陪我一会,只一小会。”
  我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毕竟眼前这人是我曾经喜欢了六年的池郁。
  六年啊。
  我推开了他,彼此间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嗯。”
  他眸内漾开一层层的笑意,说:“谢谢。”
  我和他在桌边坐下,他重新开了一坛酒,替我倒满一杯,笑说:“喝一杯吗?”
  我摇头,说:“不了。”
  他并不介意,自己拿起杯子轻啜一小口,半垂着眼眸说:“好酒。”
  我不懂酒,但知道他只会在十分郁闷的时候才会喝酒,比如在山上时他知道锦瑟喜欢周卿言后,比如现在锦瑟不知做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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