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傅林不悦,但也知道如果没有要事,何怡霜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的,于是只好说道:“殿下,容臣先暂且告退!”
“去吧!”封玄离巴不得叶傅林走呢。
待叶傅林一出门,封玄离就低声问:“繁锦,想我么?”这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带着几分暖昧,搔动着人的心。
叶繁锦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她小嘴微张,呼吸有点急促,头埋的更低,站在那里不肯回答。
他不罢休,又问一遍,“繁锦,说啊,想我么?”这次他的语气中带着执著,仿佛她不答他就不肯罢休一般。
“殿下、殿下惊到臣女了!”她又侧了侧身,将袖掩面,实羞怯不已。
封玄离看到她的后颈都成了粉色,格外的诱人,瞧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甚是爽朗!
叶傅林出门看到何怡霜,不由皱眉问:“什么事?”
何怡霜忙低声道:“老爷,二娘不知怎么回事病突然严重了,现在昏迷不醒,已经叫了大夫,大夫说是受了寒,满屋子人也问不出到底怎么受了寒,宋姨娘也来了,正在屋子里发疯,说要来找您,我生怕她冲撞了离王殿下,不让她来,她便用剪刀以死相逼,在屋里要死要活的,妾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赶紧来找老爷!”
“混账,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二娘怎么病的?我可清楚,大冷天在雪里勾引离王,冻病的,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叶傅林说着,转身去四娘的屋子。
何怡霜一怔,怪不得问不出来,原来如此,她心中涌起一阵喜悦,想着这次总能让那贱人彻底完蛋!
叶傅林进了四娘的屋子,看到离王端坐着,并没有移动的迹象,这才略略放心,说道:“殿下,府中出了点事情,臣去处理一下,不能陪殿下在此,真是……”
封玄离朗笑着打断他的话,“既有急事,莫要耽搁,本王在这里与四娘谈谈诗、说说话便可!”
是谈谈情、说说爱吧!
瞧封玄离那脸上毫不掩饰的愉悦便能说明一切,但是叶傅林没有办法,叫别人来看到这一幕也不妥,只好说道:“臣一会儿便来!”
“丞相大人去忙吧,不用管本王!”封玄离摆摆手。
叶傅林退了出去。
叶傅林走了,封玄离再无顾忌,站起身,一把拽住叶繁锦的手腕,便向自己怀里拉,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身子轻飘飘便落进他怀中,她张嘴惊叫,却担心外面人会听到闯进来看到,于是出口便成了轻叫,小小地、软软地略带压抑地“啊”了一声,此刻他已经抱着她坐到椅上,她则被放在他腿上,人在他怀中。
代桃刚刚挣开帘子一角,正想进来,看到屋中一幕,吓得又将帘子落下,在门外守着站岗。
“殿下、殿下,不可!”爹爹还未走远,丫环就在外面不知何时进来,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还叫我殿下?嗯?”他终于看到她那纤细幼长的后颈,惊叹为何能美得这般,勾心勾肺?让他连最基本的礼教都无法维持,他忍不住一再靠近,以至于温热的呼吸扑了上去,惹得她一阵战栗,她哪里受得了这番攻势?只觉得身子不争气,想起来又无力,竟然软在他怀中。
他心中一热,抚着她满头墨发,低柔地说:“繁锦,父皇答应了,你要是我的妻了,高兴吗?”
他用的是“妻”,这也是他心中认定的,她就是他的妻,然而父皇让她当侧妃,他却没有说,这个时候的喜悦已经掩盖了忧虑,只想快些把她娶回去过小日子,更不要提叶明玉了,他早就抛到了脑后。只想在这一刻,与她温存,更想得到她的回应!
然而他的“妻”字却令叶繁锦傻眼了,他说的是什么?娶她为妻?怎么可能?那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他说的却却实实是“妻”字。
他看到她怔怔的模样,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想亲近又担心唐突了她,煞风景,只好用头与她的头蹭来蹭去,耳鬓厮磨,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欢喜吗?有钟夫人收你为义女,还有寂空收你为徒,你的身份,再也不用担心了,就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好不好?”
“钟夫人是你……”
“是啊,没有我,父皇不会暗许,钟夫人也不敢收你为义女!”他为她做的一切,本不屑于说出,可这个时候为了搏爱,他却当炫耀说了出来,他本是一个陷入热恋中的俗人,自然也会做出俗事。
这一刻,她被感动了,是真的感动,想来还没有一个人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难免有点伤感,泪戚戚地叫:“离王!”
065 惨痛代价
封玄离一口一个他的妻,让叶繁锦逐渐坚定地相信,她就是去做他的妻,她的身份,难道真因为他说的这两个因素就高贵了吗?
尽管这是一件十分不可置信的事,但是叶繁锦看到他脸上并没有欺骗她的意思,便相信了,他的脸,满满地都是对她的柔情。
封玄离并没有意识到名份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他觉得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妻,不管怎样他也会拿她当妻对待,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叶繁锦母亲因为是妾而悲惨下场对叶繁锦心理的影响,总之目前能娶到她的喜悦盖过了一切隐忧,在感情上,他也只是一个没有经验需要摸爬摔打的毛头小子!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也将叶繁锦心里塞满了浓浓的喜悦,她之前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妥善的解决,她也可以嫁给离王当妻,至于以后……她想信有了这个好的开始,以后也会有好的结局。
喜悦中的她还没有失去理智,她渐渐淡定下来,身子也恢复了力气,她稍稍坐直敛声道:“离王,容繁锦起来罢,这样实在令繁锦心中不安!”
他注意到她称呼上的改变,心中大喜,不忍拂了她的意思,却着实舍不得放开她,他只好将手臂收紧,贴着她的脸说:“再让我抱一下,就一下,真舍不得松手,怕你又就此跑了!”
多么像梦啊!他不知何时,对她如此渴望,他不知何时,竟由着自己深陷其中,待发现之时,这思念已渗入骨中,再无法拔出。
她心中惶惶,害怕着却又激动着,这种感觉,太刺激了,从来没有过。他对她的深情诉说,一点点消去她心底的不安。
突然,柔软的触感碰到她的唇上,她吓了一跳,原来是他忍不住唐突了她,轻轻地吻上了她那滟滟粉唇,果真像他想得那般,比樱桃还要甜美!尝到了甜头,他方才松开手,她如同兔子一般跳下地,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再扑过来。
他看她那副惊惊瑟瑟的小模样,备觉可爱,不由低声朗笑两声,说道:“莫怕,我不再吓你,来吧,我们好好说说话,你正在习字,我们就来习字好了!”他说着,站起身大步走到桌前,说道:“来,给我研墨!”
叶繁锦好奇离王的字是什么样的,便听话地过来给他研墨,他大笔一挥,写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他以一首诗经中经典求爱的,表达了他对她的爱慕,这算是为她写情诗了,她一看脸便红了,前不久刚刚看过父亲书房里的,自然明白这是表达了什么意思,怎的离王写个字,也能让她羞于抬首?
毕竟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此刻哪里还有脸面去看他?只是扭身说:“我去瞧瞧茶上来没有!”然后便匆匆地走出门,其实是躲他太过炽热的情。
代桃就在外面候着呢,此时看到小姐出来,方才呼出一口气,迎了上来,叶繁锦小声说了一句:“想办法看看我爹去哪里了,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情!”然后才稍大声说:“快把茶端进去!”
代桃应声,端了茶,走进去,给离王倒茶。
封玄离已经坐在椅上,见叶繁锦再进来,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她随意瞄了一眼,看到写好的就摆在桌上,不由脸色微红,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人之间隔了张桌子还有过道,离得甚远。
代桃倒完茶极有眼色地出了门,让冰菱在门口守着,自己去打探消息。
再说叶傅林跟何怡霜进了二娘的院子,刚进了厅便看见宋姨娘缩在墙边,拿着剪刀指着自己的脖子,衣衫凌乱,那头秀发更是乱得与疯子没什么两们,屋里跪了一地的丫头婆子,宋姨娘面前还站着几个婆子,生怕出事,而宋姨娘的目光警惕地盯着那些婆子们。
宋姨娘看到老爷进来,扔下剪刀便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膝哭喊着:“老爷啊,求您救救二娘吧!她眼看都要没命了!”
叶傅林板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屋里的丫环婆子,何怡霜便站在一旁会意地说:“你们全都下去吧!”
就算是处罚姨娘,让下人们看去也是不好,何怡霜自然明白老爷的意思。
待下人们都退个干净,叶傅林才一脚将抱着自己腿的宋姨娘蹬开,一双眼睛瞪得圆,盯着她说:“二娘为何要死了?还不是她不怕冷,跑到外面勾引离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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