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的,这规矩不规矩在府中我还是说的算的。”雅馨说道。
“这······”
贾蓉明白雅馨是好意,站起来走到可卿身边道:“娘既然都这么说了,你便坐下吧,不然,娘可就不高兴了。”
可卿听了之后,也就不再推辞了,柔声道:“那···媳妇就不多推辞了,可卿谢过娘的关心了。”
这顿饭倒是吃得很温馨,回到房中的可卿却心中不少疑问,这新婚头一天见公婆,却怎么只见到婆婆,公公却是不见人影,而大家表现得像是习以为常的养殖,可卿回头看见贾蓉正看这自己发愣,心中欢喜丈夫对自己的迷恋,暗暗娇嗔一句:“呆子。”面上无限柔情,“夫君,今日怎么不见公公,莫不是妾身做了什么失礼的事,让公公不喜了。”
贾蓉听可卿这番话,脑中又回想起作夜的情形,面上含怒,可卿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错话才会让贾蓉面色大变,心中忐忑不安,贾蓉留意到了可卿的变化,面色缓和下来,对可卿说:“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他的话你就不用多理了,日后只要呆在娘身边伺候着便可以了。他要是找你,你也尽量避开,别独自去见他。”
看贾蓉与雅馨相处,可卿能肯定贾蓉绝对是个大孝子,但现在却疑惑了,贾蓉对父母双方态度的大反差,究竟是为何?毕竟是生父,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倒像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且好像还是很危险的那种。
“大爷,大爷!”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听声音像是母亲身边的许嬷嬷,贾蓉想着。
“嬷嬷特来可是娘那边出了什么事?”贾蓉紧张问道。
许嬷嬷喘了口气,赶紧说道:“夫人去找老爷了,老奴不放心,便来找大爷去看看。”
“娘怎么会去找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贾蓉急了。
“这个夫人没有说,老奴也不敢过问,大爷还是快点过去吧。”
“我这就过去。”贾蓉抬腿便想走,可卿拉住:“妾身与夫君同去吧。”
贾蓉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可卿早点了解这个家,应该会更安全,便答应了,俩人到了贾珍屋子时,里面的争吵声不断传来,不过多是贾珍的辱骂。
贾珍说道:“别以为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知道,如今你倒是敢管我的事了,现在我爹可不再,我就是打死你,他也管不到。”
雅馨怒声道:“我做了什么了?我自己的事,我是问心无愧,没有丝毫对不起你和宁国府的。”
“没有对不起我的,你还真敢说得出口,我可是亲眼看到我爹从你房里出去的。”
“呵,你果然知道,你爹趁你不在跑我房里,你却比你爹前些,直接让蓉儿不能碰可卿,把他赶出书房,方便你跑到新房去一趁兽欲。你果真是贾敬的好儿子,亲出于蓝一点都不输你爹,把你爹那下流的本事学得十成十。”雅馨讽刺道。
而这些话在门口的贾蓉和可卿全是听得一清二楚,拉着贾蓉的手紧了紧,昨夜的恐惧如海浪般席卷全身。贾蓉知道可卿心中不好受,揽其入怀,安抚了一番,继而屋内又传出声响:“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看蓉儿这一拳在你脸上可是打得不轻。”然后雅馨不理会,贾珍的任何表情反映,径自开门,门一开见儿子儿媳都在,没有尴尬,只是带着歉意,看着可卿道:“让你受委屈了。”然后有坚定地说:“你比我幸运,嫁了个好男人,会保护好你而我却没有,不过还好我有个好儿子能保护我。”轻笑,一阵晕眩感过后,雅馨陷入了一片黑暗,再次醒来已经回到自己的范进了,她也不惊讶,毕竟已经习惯了。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学校了,终于可以更了···
将雅馨送回房,吩咐下人煎药,小心伺候着之后,贾蓉便带着可卿回房去了。贾蓉见可卿还正处于惊恐状态,十分联系,也晚风自责,“可卿,这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但是今天你既然知道了,那也好,反正你迟早也要了解这个家的,早知道了你也能有所防范。”
可卿也知道贾蓉的心意,心中一暖,消散了不少的惧意:“妾身省的,只是有些···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也该只是一时的罢了。不过,娘她···”可卿问最后那句时倒是显得小心翼翼,担心贾蓉会生气,毕竟是自己婆婆的八卦,知道得太多怕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少女的好奇心作祟,她便有点口不择言了。
“娘是清白的!她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贾蓉急切解释道。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污蔑自己的母亲。
而头一次见到贾蓉一脸寒意,可卿吓到了,她还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儒雅温润的公子哥儿,却料不到他怒起来回事如此的骇人,贾蓉见可卿吓到了,心中略微感到些许的歉意:“我失礼了,吓着你了吧。”可卿见贾蓉脸色缓和了不少话语真诚便放下心来,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这件事是娘的心中一大痛。你知道娘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吗?”可卿静默等着贾蓉接下去:“你自然是猜不到,这事又有谁能想到呢?呵呵。”贾蓉冷笑。“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过尔尔。除了我与蔷弟,也就只有贾敬了。当年我才不过五岁,娘因为外公一家人遭了难,伤心过度病倒了,我与蔷弟去探望娘,可是到了时,却发现娘的院子是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我们正奇怪呢,突然,娘的屋里传来了一些吵杂的声响,参杂着娘的叫喊声,我们以为娘出事了,便冲了进去,门没有上锁,我们很顺利地进去了,屋内狼藉一片,桌椅都到了,我们见到娘已经是衣裳半开了,脸上、身上都有不少的伤痕,而贾敬那个老混蛋正在对娘用强,也亏我们早来了一步,他才没有得逞,我们便趁他不备教训了他一顿,把他赶走了,但是娘确实吓到了,大病了一场,差点过去了,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娘的身体确实留下了不少的毛病,娘禁不住吓,受不得气,就会晕倒昏迷,重了甚至会吐血。有一次贾敬假意来探她,娘一见贾敬便吐血昏了过去,好几日才醒来。幸好在我和蔷弟的教训之下他跑去道观了。他怎样,我不想理会,也不在乎,只要娘没事就行了。”贾蓉说道这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可卿像是安慰一般,伸手握住贾蓉的手,贾蓉回过神来,强自给她一个无事的笑:“这次要不是娘料到了那个人的阴谋,可能你就要被欺辱了去。”贾蓉让自己尽量平静地将这件事叙述了出来,否则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两父子杀了的冲动。
“娘?”可卿疑惑。
“是啊,娘很厉害的,别看府中她好像什么事都不理会,其实她比谁看的都透彻,你与她相处久了便知道了。在我们才定下婚期之时,那个人便一再地告诉我,让我不要碰你,话语中的暧昧让我误会了你和他有什么···”贾蓉说道这,可卿赶紧打断:“夫君,我没有,出了在秦家无意中碰到一次,我再也没见过他了,我···”
贾蓉看可卿急着辩解的样子好笑道:“这是却是我的错,我该向娘子道歉才是,若不是娘一再劝说,说你是个好女子,我的反感也没那么强烈了,但是新婚之夜他却又跟我说起同样的话,我恼了,以为自己猜对了,便去了书房。那夜娘得知我没回新房,特意找来,与我谈了一番,我担心娘,便应了她回新房去,也幸亏如此,否则今天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会如何。”贾蓉对自己的母亲向来崇拜,如今更是感激,而可卿就更不用说了,以至于可卿日后处处维护雅馨,对雅馨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比贾蓉这个儿子还上心几分,这自是后话。
“既是如此,娘为何会将小姑姑抱来跟前养着呢?”可卿想到百日雅馨与惜春的相处,如母女一般,身为困惑。
“这就是娘的善良之处了,起先小姑姑被抱回府中时,娘是不知道的,小姑姑被那人交给了一个奶嬷嬷,也就为了她取了个名之后便不再理会了,府中下人个个势利,见主子都不重视,也就马虎了事,娘在府中闲逛时听到西院下人住处有些婴儿哭声传来,以为是下人的孩子,去看了看才知道是小姑姑惜春。看了小姑姑的吃食用度十分生气,将奶嬷嬷和照看的小丫头都撵了出去,之后小姑姑就养在娘的跟前,小姑姑身边的人都是娘亲自选的,就担心小姑姑被这起子奴才给欺了去。起初,小姑姑抱来那会儿,因着贾敬的关系,倒是不喜她,还劝过娘绝了这念头。毕竟,除此之外,娘自己的身体也是不好。娘却说孩子最是无辜,大人犯的错你不能让孩子去承受这个恶果,就这样小姑姑便在娘的院子住下来了。去年荣国府的老太太想报到跟前去养,娘可是伤心了,不想小姑姑倒是个有良心的,一离了娘便开始哭,那边没法了,才半日又送了回来,之后小姑姑就更粘着娘亲了。”贾蓉说到惜春倒是开心,惜春给雅馨带来的快乐让贾蓉对她也颇为关心,辈分上两人是姑侄,但是相处起来倒是兄妹,惜春要的一切,只要自己能力以内的都是有求必应,可没比雅馨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