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了吗?”皇甫瀚阳紧张问道。
“小姐有信要交给皇上,而且属下走的时候,小姐病了。”暗一回答道,暗卫在执行任务时是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
皇甫瀚阳担心了,看了信的内容跟觉得不安:“你随我去养心殿,将小姐从昨天回到宁国府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养心殿内就只剩宫中的四大巨头和要回禀的暗一,暗一那个心理压力啊,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话还是要回的。
“小姐昨日回府后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大哭了一场之后就让人升起火盆,往里面烧了些东西,之后就没有离开过房间了,连晚膳都没有用,知道今早国公夫人进去看才发现小姐昏迷了,似乎还发热了。这是属下从火盆中捡来的一些烧剩的残物。”暗一倒是说得不拖泥带水,言简意赅,说完还把自己的捡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这是小公主的鞋子,还有半块襁褓。”太后一眼就认出了暗一拿出的东西。“她这是要干嘛?”太后痛心问道。
皇甫瀚阳结合刚才看的信的内容,什么所有都清理干净了,秦可卿只是秦家女,贾家媳妇,说什么望皇家放心。放心什么!皇甫瀚阳开口道:“她这是想彻底断了和我们的关系,让我么放心她真的别无多图,也绝了别人的利用。”然后拿出信给太后看。
太后看完信,就对太上皇指责道:“都怪你,你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这个,如今女儿不认我了,都怪你。”生气之余,手上也没轻没重地锤了太上皇两下,太上皇也就只能受着了,还能怎样,只能说他活该。
“现在小姐怎么样了?”蔚兰为了缓解这种气氛,也不能一直躲着当隐形人了,只能开口问道。
“属下出来的时候,小姐还昏迷着,府里正派人找大夫去。”暗一答道,之后,皇甫瀚阳让暗一先退下等着。
“瀚儿,你安排一下,哀家要去贾家看她,现在就去,不然我不放心。”太后毅然决然决定要去宁国府看可卿。
太上皇却道:“人家如今正乱着呢,你就别去添乱了。”
“什么叫添乱,若不是你,女儿会这样吗?”太后反问道,然后威胁说:“我非去不可,你若是觉得没必要,明日就下旨宣布太后甍了吧,为了你,我忍了一辈子了,一步步退让就因为你是国君,你的责任、你的一切都比我的重要,所以,你做的、说的,我都不能拒绝,但是这辈子,我就剩这么点想要的了,就想任性这么一会,就这么一会。”最后已是痛哭失声。
太上皇看着太后这幅模样,早早就让皇甫瀚阳出去候着,自己劝说了:“她也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你怎么去,以什么名义去?”
“她是你的女儿,可是你的女儿却不止她一个,你还有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她们都是你疼爱的女儿,可是我的女儿却只有她一个,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太后回到。
······总之不管如何,最后太上皇也没有说服太后,反而自己被说得自行惭愧,只能答应让皇甫瀚阳先安排好后,过两日再去宁国府。
而这厢可卿在吃了药,睡了大半日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看到雅馨,心中又是一阵委屈,抱着雅馨哭诉着,最后又似是交代遗言一般说道:“娘,若是可卿过不了这个劫数,娃娃接拜托娘照顾了。”
“你说什么话。什么叫过不了这个劫数,只要你自己放开了什么过不了的,别人不需要你,但是娘要你啊,蓉儿和娃娃哪个离得开你的,你要是怎么了,你让娘怎么跟蓉儿交代,娃娃会哭着找娘的。”雅馨含泪叱道。
“娘,你就答应可卿吧,可卿自知自己是放不下了,心结缠绵于心,怕是······不久了。”可卿哭道。
雅馨骂道:“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娃娃才多大你就可以弃他不顾。”说完就让人把娃娃抱来,自己却是将娃娃仍在可卿的怀里,道:“有什么话你自己跟娃娃说,我是不管的。”然后扭头就走,她明白女人为女则弱,为母则强,为了儿女,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心中七七八八的想法也就放下大半了。
可卿看着怀中哭得伤心的娃娃,心中实在硬不起来,真的、真的好舍不得,娃娃见可卿哭了,伸手抹着可卿的脸,哽咽道:“娘,不哭,娃娃乖。”
可卿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一句句地喊着娃娃,紧紧地抱着说不出话来。
娃娃倒是乖巧,也不哭了,就这么抱着可卿的颈项,也是紧紧的。
自那日起,也不用雅馨多劝说什么有的没的,可卿自己倒是真放下了不少,开始好好养病了,虽说人还是很憔悴,但是至少比那天雅馨见到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强了不知道多少,所以说嘛,女人可以对自己很残忍,但是对自己的儿女是永远硬不起心来的。
眼看可卿的病一天天好转起来,雅馨却倒下了,听着徐嬷嬷说,雅馨为了自己的病操心,有不想自己为她担心,这几日都是硬撑着,药也不喝,就怕自己不好好养病,说得可卿倍感惭愧,自己还说要好好孝敬娘的,如今却累得娘为了我操劳,还因我连药都不敢用,谈何孝敬,简直不孝至极。
待到雅馨醒来,可卿红着眼,呜咽道:“娘,以后莫要如此了,为了可卿这个不孝媳妇,不值得娘这么劳心劳力。”
“谁说不值得的,娘可没见过,哪家媳妇会待婆婆如亲娘一般,为娘解忧,日日侍奉这还不孝顺啊?。”雅馨拉过可卿笑道。
“那是因为娘对可卿如亲生女儿一般。”可卿扭捏说道。
“那也是我投之以木桃,你报之以琼浆,还是我赚了,而且若不是可卿好,娘有怎么会亲近你呢。”雅馨调侃道。
“那是娘好,才会看得上可卿,不让可卿今日在哪受苦还不知道呢。”可卿真诚说道,也确实如此。
“被你这么一捧,娘药都不用吃,病都好了,倒是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怎么在这守着,让烟儿来就是了。还有我这一病,不知道苒儿和惜儿有没有吓坏了,也亏得玉儿回去得早,要是晚一步,怕是连她都跟着担惊受怕。”雅馨对可卿说着。
可卿也明白雅馨的担忧,回答道:“娘,你就安心养着吧,姑姑和表妹都没事,就是担心你,今晚的晚膳也少用了不少,待会儿我让人知会他们一声,再叫厨房做些夜宵送过去就是了。”
“嗯。府中自从你嫁进来之后,我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心了,也没我好操劳的地方,若是再让我惯着这府怕是要吃不消了,所以你还是快点好起来,事情没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就过呢,这事也不是你一个人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做的,知道吗?”雅馨对可卿交代道。
可卿回道:“可卿明白,不会再让娘担心了,就如娘所说的,娃娃这么小不能没有娘,可卿就是再怎么样,为了娃娃也要忍着。”
雅馨看可卿是真的想明白,拍拍可卿的手道:“这么想就对了,女人向来就是为母则强的,就像我,若不是有蓉儿,怎么可能还活着,早就去地府和家人团聚了。如今夜深了,我也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可卿扶着雅馨谈下之后,为雅馨压了压被子,才吹了灯走了。
这几天可卿想通了很多事,而还有一个人也放下了不少心中的事,那个人就是妙玉,妙玉对雅馨本是还有些恨的,虽然这恨得很莫名其妙,但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当年她只记得她来找姑姑,却被赶走了,能不怨吗?自己受苦这么多年,雅馨也是高床暖枕、锦衣玉食的,能不怨吗?但是在宁国府这些日子,听的多了,见的多了也就慢慢想通了,个人有个人的难处罢了,自己何必执着这那份怨呢。
而太后要来宁国府的行程,也因为宁国府两个当家的病了被延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崩了的感觉?!
☆、第二十五章
随着雅馨和可卿的病好转,宁国府再次恢复平静。
不久皇甫瀚阳就传消息给雅馨,说太后想要到宁国府,希望雅馨接应一下。这事皇甫瀚阳自然不敢和可卿说了,说了到时候可知道是什么结果,而如果是雅馨就好多了,毕竟可卿对雅馨的敬重程度他还是有些了解。
可是皇甫瀚阳没料到,雅馨一接到消息就和可卿说了这事,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来接太后就是可卿本人。
“你···你病好了吗?怎么看着还是这么憔悴。”太后见是可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脸色不是很好,想是病还没好全,就关心道。
“都好了。”可卿回了这么一句后,两人就默默地互看着,倒是尴尬不少,可卿眼睛不安地四处瞄了瞄,才想起来她们还在外面站着,说道:“先进府在说吧。”
“哦。好的。”太后心中苦涩,而可卿何尝不是呢?本该最亲密的母女,如今却和陌生人一般,相看无言,想交流却又用尽脑汁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
进了大厅,太后就见可卿扶自己坐下,就走回了雅馨身边,然后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和雅馨一起给自己请安,当下心情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