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孟家的丞相之位,是大燕国一直世袭的爵位,而丞相爹爹那左相之位是近些时代由大燕国的国主为了牵制孟家的力量而由国主自己选拔贤臣的。
孟氏一族对于朝中琐碎的事情管理的也不多,孟氏一族辅佐的是皇上不是皇权,也就是说,他们只会挑有能力的皇上来辅佐,就像是燕寒秋的父皇当年为了找到大月氏耗时耗力,并且残杀无辜,孟家多次劝阻都无果。
于是,便是在燕寒秋的夺嫡之争中不为先帝出一份力,看着燕寒秋谋朝篡位。
所以那日孟梓祤才说,燕寒秋有治世之才,看来孟家是打算好好辅佐燕寒秋了?
真是头疼……
有了孟家,燕寒秋岂不是如虎添翼?
“你究竟是谁?”季弦歌的出神被孟梁奇怪的口音给打断了,回过神来,孟梁的脸都快要凑到季弦歌的脸上,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的骨血都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苍蓝搂着季弦歌往后退了两步,苍蓝看着季弦歌,显然以为季弦歌与他们时相识的。
“那请问您又将我当做了谁?”季弦歌浅笑道,媚眼如丝中满是不屑。
“老二,她不是她,你还看不出来吗?”孟乾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剁了一下子,发出沉闷的响声,让孟梁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是是是,大哥,的确不是她,她的眼神一直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这女娃子的眼神深地不见底,她们不是一个人,不过,真的好像,尤其是这眉眼之间,莫非是……”孟梁走到孟乾的身边,倒是眼神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季弦歌。
“你与梅清是什么关系?!”孟乾不理会身边孟梁的惊异,厉声冲着季弦歌问道。
“梅清正是家母!”季弦歌淡淡的说道,但是心中却是远远不如此刻表面上来的平静。
此话一出,孟乾那双犀利的眼睛更是要将季弦歌看穿出一个洞来!
“你果然是梅清的女儿?啧啧啧啧!”孟梁又一步三跨地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上下打量着,“难道你就是小歌儿?啧啧啧,长得这么大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季弦歌微微蹙眉,小歌儿?
这个称呼在季弦歌的脑中好像在大雾中的叫喊一般,只能听见重重叠叠的叫喊和笑声,却是看不清影像!
季弦歌的头有一点微微的发晕,便是用手扶扶头,顺势又靠在了苍蓝的肩上。
“小歌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骑在我的脖子上了呢!啧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的小歌儿竟也出落得如此水灵!”孟梁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季弦歌看着孟梁开心的样子,好像记忆中有个人喜欢抱着自己在一圈圈的旋转,可是看不真切,头又开始疼起来。
“二爷爷,容我下来与你们慢慢解释!”孟梓祤看着季弦歌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便是出声说道。
“什么下来说啊,哈哈哈,这下好了,咱们孟家双喜临门啊!”孟梁大笑道。
“老二!”孟乾似乎也发现了季弦歌有些不舒服,便是出声呵斥道,身后的几位主事看到两位族长的样子也一时摸不着头脑,都齐刷刷的看着苍蓝怀中的女子。
“弦歌,你可还认识我们?”孟乾住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季弦歌的面前,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苍蓝,便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起身站直,压下内心的疑惑,淡淡的开口:“孟族长,我应该认识你吗?”
“小歌儿,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啊!”孟梁跑到了季弦歌的面前,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只见孟乾一手执起季弦歌的手想要为季弦歌把脉,却是因为苍蓝突然一把将季弦歌往后面自己的怀里一扯,孟乾的手便便是空在了空中。
“她无碍,没有影响记忆的病症!”苍蓝开口无声的说道,温润的表情,柔情的笑容,让人无法反驳什么,毕竟他是神医谷的继承人,他说出来的话是最有权威的。
孟乾的表情更加的凝重,空在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大哥,罢了,怕是那时候太小,她也不记得了!”孟梁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情,知道这是大哥生气的前兆,便是连忙出来打圆场。
“既然弦歌在,那是再好不过的,先将阿祤和弦歌的婚事办了,再来办苍蓝和千凉的,这于理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101 不一样!
“既然弦歌在,那是再好不过的,先将阿祤和弦歌的婚事办了,再来办苍蓝和千凉的,这于理倒是也说得过去了!”孟乾一把将空在空中的手甩在了身后,转过身子,龙头拐杖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地面,慢慢离开。
什么?!
季弦歌看看苍蓝,他貌似也在孟乾的话中沉思着,又看看孟梓祤,依旧是清风万里的表情,嘴角是一抹不知意味的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而那个孟梁随着孟乾一起离去,还不时回过头冲着季弦歌做着鬼脸,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等一下!”季弦歌挣脱了苍蓝的怀抱,追了几步到了孟乾一行人的身后,冷冷的看着孟乾,孟乾身上凌冽的气势好似根本没有将她吓到。
季弦歌仰起头与孟乾对视,猛砍的眼神如刀锋般锋利,而季弦歌的眼神却是黝黑一片,像是包裹着利器的黑布,让人不知道黑布下面的利器究竟是锋利的亦是绣钝的!
周遭都凝固着一股紧张的气流,孟家的管事也纷纷停了下来,但是季弦歌和孟乾的气场有些不稳,让他们都不敢插话。
“小歌儿,你真真是长大了啊,小时候大哥就是看你一眼你都会吓得扑倒阿祤的怀里哇哇大哭呢!”孟梁惊异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安静的气氛,“现在竟然敢和大哥对视哇!”
“看来季丘倒是把你教的很大胆!”孟乾厉声说道,“你倒是和小时候真真的不一样!”
“孟族长要不要考虑一下回答弦歌的问题呢?”季弦歌并没有被两人的话语左右,又一次的问道。
“大哥,这小歌儿没小时候可爱了哇……”孟梁撇撇嘴貌似遗憾的说道,然后眼睛中精光一闪到,“不过现在的小歌儿似乎更有意思了哇!”
“难道我方才说的还是不够清楚吗?”孟乾道,“让你与阿祤尽快成亲!”
季弦歌看看孟梓祤只见孟梓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就是早知道!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在和你说一遍,你母亲生前已经将你许给了阿祤,本来想着你们两个孩子小时候就十分要好,这些事情本是不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操心的,但是!”孟乾看看苍蓝道,“你们毕竟还是孩子,做事情没有个分寸,那就老人家为你们一并操办了吧!”
“就是就是,刚好这次能喝上你的喜酒,小歌儿,你小时候,一口一个孟哥哥一口一个孟哥哥的,从阿祤身上拉都拉不开,现在可是不能变心啊!”孟梁虽然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眼神中确实格外的认真。
季弦歌不喜欢这两个人看这苍蓝不善的目光,便是冷冷的说道:“真是可惜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婚约是不是作数,不过现在似乎也晚了呢!”
孟乾打量着季弦歌又犀利的看着苍蓝道:“弦歌,婚约自然是做数的,这是你娘亲口许下的并且连嫁妆都已经给我们孟家!”
啊?
嫁妆?
“什么嫁妆?”季弦歌道真是对自己的嫁妆比较感兴趣。
“自是等你大婚那天,与我们孟家的聘礼一并给你!”孟乾犀利的眼神刺得季弦歌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季弦歌甚至开始在心中暗自揣测,方才若是这个孟乾真的对自己使用武力,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
孟氏一族速来神秘,连孟梓祤的武功路数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看透,这个孟氏的族长就更别说了!
说起来,这孟氏的主事自上一任主事离世后一直空着,难道说是留给孟梓祤的?
“真是可惜了,对于那个什么嫁妆啊,聘礼了,弦歌听着就很感兴趣呢,但是太遗憾了!”季弦歌低下头风轻吹过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我不能嫁给孟梓祤呢!”
季弦歌抬起了头用手将吹到前面的发丝用手拨开,浅笑着看着孟乾。
孟乾皱了皱眉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情我和你爹娘早已商量过了,若不得你们小辈反对!”
“喔?孟族长这么肯定你与我爹娘早已经商量过了?”季弦歌好笑的看着孟乾。
“那是自然!”孟乾看着面前的女子也不自觉的皱皱眉头,印象中相似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面前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梅清的孩子,梅清是那么温顺的女子,即使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少女脸上看似平静实则咄咄逼人的气息。
而孟梁有别于孟乾却是心痛的表情,这个在自己身上肆意玩闹的小女娃这些年来是经历了什么,那一双清澈顽皮的眸子竟是现在变得如此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