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狂徒,出口中伤本宫,袁侍卫长,应如何是好?”季弦歌此话一出,不仅是袁华,所有人都是一惊!
话落,月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季弦歌身后,手中一个正方形的,纯金打造的盒子,捧到季弦歌面前。
季弦歌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凤印!”袁华低沉的说道
楼上的女子,一手举着凤印,眼神傲然。
“袁侍卫长,既然知道,是凤印,为何,还不行礼?难道你怀疑,是假的不成?要不要,本宫给你验验?”季弦歌字字高傲,让袁华浑身一震。
“铁戟军侍卫长,袁华,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袁华说着,一手拄剑支地,下跪行礼。
袁华身后,一批铁戟军纷纷下跪,以整齐的声音喊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月琴和欢舞,也同时下跪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寻美阁”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统统下跪声音此起彼伏:“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前是一片跪倒在地的人,任谁都不敢先抬头。
只有那潘杳还站在原地,张着嘴巴,瞪着眼睛,那样子还真是和昨日的酒醉摸样,差不了多少。
“怎么,你觉得是贵妃的弟弟,就可以,不给本宫行礼?”季弦歌说道,声音尖利,让潘杳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潘杳完全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道白绫,以迅雷之势缠上潘杳的双腿,一拉一扯之间,潘杳直接被拽倒在地,甚至还是匍匐的姿势。
“处理了!”季弦歌说完,转身就要走,只听身后激烈的打斗声,回过身便看见欢舞的白绫被割断,袁华半跪着,长剑已经出鞘。
“袁侍卫长,本宫好像还没有让你起身吧?”季弦歌道。
“臣奉贵妃娘娘之命,护潘公子的周全,请皇后娘娘网开一面!”袁华直视着季弦歌的双眼,十分坦然。
“倒是个忠良之人,只不过,怕是跟错了主子!”季弦歌长袖一甩,道,“这后宫之中,还轮不到贵妃来做主!”
季弦歌看了欢舞一眼,欢舞得到了允许,两个长袖一甩,白绫在空中,如狂风呼啸,竟是速度,比刚才平白,快了好几倍。
“本来,你对本宫不敬,死不足惜,不过,既然你那个贵妃姐姐,这么厉害,本宫就给她个面子。”季弦歌顿了一下,看着潘杳道,“今天就先要你一条胳膊!”
“什么,爷……”潘杳话到嘴边已说不出来,两腿发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月琴早已飞身下楼。
月琴那张狰狞的脸,使得潘杳浑身发抖,
袁华亲眼看着,月琴手腕上的,一圈圈琴弦挥洒自如,就那么一瞬间,血光四溅,潘杳的一只胳膊,就硬生生的被琴弦切了下来。
袁华只听着,潘杳惊天的惨叫,就看到了溅了一地的血,还有收回到月琴手腕上,千尘不染的琴弦。
整个动作发生的很快,一气呵成。
袁华本来想要去阻止,奈何,欢舞步步逼近,缠人十分,之前交手,并没有感觉欢舞的杀气这么重,但是,现在好像得到什么指令似的,招招尽显杀机。
袁华对欢舞已是诧异,再加上,那个使用琴弦的女子,那半张狰狞的面目,和那如地狱夺魂索的琴弦,难道就是三年前,以‘孤魂’名动天下的‘鬼面琴师’,月琴!
袁华一招招,接着欢舞的白绫,不停去看站在,疼的死去活来的潘杳身边的月琴,最后的目光,终是定格在了楼上的那个女子身上。
说出这样血腥残忍的行为,楼上的那个女子,却是笑得云淡风轻,仿若任何肮脏的东西,都不能和她沾上边。
“帮那酒鬼止血,本宫还不想让她死!”季弦歌道。
月琴得令,立刻点了潘杳的几处大穴,潘杳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楼下所有跪着的人,都被这交锋的一幕吓到了,尤其是那满地的血迹,还有横在地上的一只断臂,有些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些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袁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女子,没有任何伪装,没有任何谋划,就这么直接的,处理掉了自己不满的人!
这样的张狂,难道仅仅因为她是皇后?!
袁华突然担心起,宫中那个女子,贵妃娘娘哪怕再受宠,能斗得过这样的一个女子么?
更何况,这女子的手下,这两个女子已经是人中翘楚,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人?
“袁侍卫长,本宫正打算回宫,你来护送,可好?”季弦歌看着袁华,虽是询问的口气,但是眼神中,真真是,不容拒绝的狠厉!
袁华本不是怕事之人,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双眼睛,嘴中不由自主地说:“是!”
“袁侍卫长,这铁戟军,先皇授命,只听命于帝后,这段日子本宫外出就罢了,以后,可不要再跟错了主子!”季弦歌道。
季弦歌甩袖离开,却是,看到了,一身暗白色长衫的苍蓝,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题外话------
今天有点小血腥,有木有吓到你们……
话说,今天言言家楼上着火了……惊悚……呜呜呜呜~
015 这就是我
季弦歌转身离开,却是看到了一身暗白色长衫的,苍蓝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这个男子,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是这种温温的眼神,方才也不知道,他看进去了多少?
季弦歌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房间,苍蓝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季弦歌看着苍蓝,道:“这就是我……”
苍蓝笑了笑,眼中像是小溪的水流,清晰透明,缓缓流出来。
“皇,后。”苍蓝用嘴型,一字一句地说。
季弦歌点了点头,苍蓝转身离开。
那一刻,季弦歌突然有种感觉,像是雪球,突然从她怀中跑掉。
却是什么都不想说。
就这样,季弦歌一个人,在屋子里一直坐着。
“小姐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欢舞又一把将门推开,一身火红,映入季弦歌的眼中,季弦歌突然觉得很刺眼,殊不知,她自己一身金光闪闪的华服,更是刺人眼睛。
“欢舞啊,小姐我,是不是要定规矩了……每次你来都吓我一跳!”季弦歌玩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
“呵呵,小姐,你哪是这么不惊吓啊!”欢舞双手叉腰笑道。
“月琴呢,这种事情怎么你来说?”
“月姐姐在打点回宫的事物呢……”欢舞道。
“那个醉鬼怎么样了?”季弦歌问道。
“小姐是说,那个什么贵妃的弟弟?潘杳?”
“嗯,姓潘?宫中什么时候,多了个姓潘的贵妃?倒是边地守城,潘大将军,我有所耳闻……”季弦歌蹙眉,“可是潘大将军,为人正直,不像有这种醉鬼儿子的……”
“不过小姐,你带回的,可真真是传闻中,神医谷的苍蓝?”欢舞突然凑近,充满好奇地和季弦歌说。
看着欢舞那双圆圆的眼睛,季弦歌不禁失笑,往后靠靠,离这个欢舞,一点距离。
“怎样?”季弦歌道。
“不是说,这神医谷的人,高傲自负,从不轻易医人,若是没有交换条件,人死在眼前,也是不救的~”欢舞直起身子,叉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过,倒是没听说过,这苍蓝是个哑巴呀……”欢舞一脸的不解。
“就不能,是被人下毒?”季弦歌挑眉。
“哈哈,下毒?小姐,你别逗了,神医谷的人,有什么毒能毒到,就算有,又有谁能下得了毒呢?”欢舞看着自己的小姐,大声笑道。
季弦歌玩着茶杯,茶杯在桌子上转了一个圈,道:“你不是说,任何男人,在面对女色时,都会卸下一点防备,更何况是……”
季弦歌隔着面纱,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唇。
“啊,啊,啊~”欢舞惊呼,季弦歌无奈的揉揉头,总有一天,要被这个丫头的,一惊一乍吓死。
“你,你,你,你,你该不会,和那个苍蓝……”
“嗯~”
“恩什么?”欢舞的声音更大了。
“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季弦歌道,“不过,学了那么久,第一次的吻,竟然给了块木头……”
“吻,就是吻么?”欢舞的声音,明显失望十分。
季弦歌转着的杯子,一个没转好,差点掉到地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哎,小姐,亏我把这么多年的手段,都教给了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欢舞叉着腰,晃着脑袋。
季弦歌但笑不语。
“不过,小姐,是你将他毒哑的?”欢舞问道,季弦歌默认。
“你哪来这么厉害的毒药的?”
“秦梦雪给我的……”季弦歌此话一出,欢舞立刻没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