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的一侧还别着一个小巧异常的弓弩。
男子的脸和五官都十分的大气,典型的极西之地的男子的脸型,看着季弦歌就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而且,还是极度不满意的猎物。
“你来找西楼,定是商量今晚血祭之事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夜羽梵道,就要拉着季弦歌离开。
“二爷,今晚会出席的吧?”男子道。
“夜家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自然会是出席的。”夜羽梵道,就拉着季弦歌离开。
夜西楼想要追上去,却是被男子拉住,男子摇了摇头,用嘴型无声的说道:“一切等到血祭再说。”
夜西楼看着季弦歌远去的背影,心中第一次有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她怎么可以?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怎么可以和别的男子那么的亲热,去也是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难道自己就比不过那些男子吗?
夜西楼突然想到在秦梦雪的庭院之中,季弦歌的表情,那个女子也会有那个幸福着确痛苦的表情,但是确实不是为了自己。
现在,她又要和夜羽梵有所纠缠吗?
“你总是说我想要的多,其实我更想要问你,小姐,你究竟想要什么?”夜西楼呢喃的说道。
“西楼?你没事吧?”男子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夜西楼摇摇头道:“都准备好了吗?”
“有几位族长还是有异议的,有些麻烦。”
“哼,没有关系,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夜家真正的继承人!我会让那些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的。”
而季弦歌几乎是被夜羽梵拖着凑了好久,直到夜羽梵不小心被拌了一脚,身子有些没有站稳,被季弦歌给拉住了,两个人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季弦歌看着男子身上的灰尘,道:“让二爷担心了。”
“谁让你自作主张去见他们的?”夜羽梵的语气有些不善,更是有着隐含的怒气。
“二爷,我……”
“我不是叫你离开吗?!”
“二爷……”
“你可是也喜欢上了西楼?”
“哈?”
“不要白费心思了,夜西楼不会喜欢上你的,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夜羽梵无神的双眼细看之下,倒是和夜西楼有几分相像。
“二爷,我为什么要喜欢少爷?”季弦歌好笑的说道。
“你不喜欢他?你私自去见他,不就是因为你喜欢他吗?”夜羽梵倒是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好像喜欢夜西楼是一件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不喜欢夜西楼就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二爷,我不喜欢夜西楼,至少现在不喜欢。”季弦歌道。
“回去吧。”夜羽梵明显没有相信季弦歌的话,在夜羽梵的眼中好像不喜欢夜西楼是多么不可相信的事情,别说是夜羽梵,就算是在仅仅见了的这几个和夜家有关系的人中,季弦歌倒是还真的没有发现不喜欢夜西楼的人。
不过,以夜西楼那样聪明的男子,再加上那样一副人间绝无仅有的画皮,还真是能将世人迷尽。
“还不走?”夜羽梵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便是出了声,手轻轻的伸了起来,浮在了空中,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捉住了自己的手,夜羽梵下意识的想要伸回来,事实上,确没有半分动作。
------题外话------
先穿上,晚上有事,回来晚,回来捉虫
061 音杀的合奏
“想什么呢?还不走?”夜羽梵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便是出了声,手轻轻的伸了起来,浮在了空中,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捉住了自己的手,夜羽梵下意识的想要伸回来,事实上,确没有半分动作。
“我扶二爷回去吧。”女子道,声音中可以感觉出来女子的心情十分的愉悦,带着点点的笑意。
“不用。”夜羽梵甩掉了季弦歌的手自己往前走去。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季弦歌笑着小声地说道。
“还不走。”
“来了。”季弦歌小跑跟了上去,但是还是不住的回了回头,明知道已经理了夜西楼很远了,今天晚上的血祭,不知道夜西楼要做些什么,这样季弦歌有些担忧。
无论如何,若是不能和平的解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追杀榜上的事情就只能换另一种方法了,而这次血祭绝不会如此简单!
真是头疼啊,如此关键的时候,秦梦雪那厮竟然跑掉了?!
可恶。
夜羽梵与季弦歌两个人一同回到了院子之中,今日的阳光越发的灿烂,甚至晒到身上的时候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让人想要拿一张椅子就躺在院子中晒着太阳睡觉,这么想着,季弦歌还真的就搬了一张椅子,拉到了院子中央阳光最为灿烂的日子,躺倒了上面。
反正夜羽梵是瞎的,也不知道自己搬了什么出来,可真是舒服啊。
这时只听见悠扬的曲调响了起来,夜羽梵在一旁的石椅上面吹着空竹眼睛无神却是好像能看透这时间的一切一般。
季弦歌听着好听的曲调,马上既要睡着了,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在睡梦中将这血凤阁的地形细细地勾勒出一张完整个图形来。
只不过,有人打断了她的闭目凝神,夜羽梵突然就停下了嘴边的空竹道:“听说本家的丫头各个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宝瑚方才说不会下棋,那可会弹琴?”
季弦歌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那个眼中没有半点光泽的男人,表情沉了下来,随之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笑了笑道:“二爷,想听曲子?”
“这空竹与九弦琴合奏是极为好听的不知道宝瑚会吗?”
“九弦琴?”
“不错,我们这极西之地除了空竹,就是九弦琴这乐器最具有特色了,宝瑚是本家的人,应该是会的吧?”
季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夜羽梵的面前,道:“自然是会的,二爷可有九弦琴,我去取来?”
季弦歌说完就想要离开院子,只不过夜羽梵的声音要比她的脚步快得多了:“我房中便有。”
季弦歌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便失去了夜羽梵的房中,果然在床边上挂着一架九弦琴,这九弦琴是极西之地的特有乐器就连这琴弦都是极西之地特有的云鬃马的尾毛所致。
因为这云鬃马的数量极少,所以,九弦琴的数量也相应的十分少,不要说弹,很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这么上等的乐器让季弦歌相信夜家本家的丫头人人都会弹,是不是有些太高抬这夜家了人?
季弦歌小心翼翼的取下了九弦琴,来到了院子之中,抱着九弦琴坐了下来。
“二爷想要弹什么曲子,不知道我会不会?”
“宝瑚先来好了。”
“好。”女子将九弦琴斜着抱在腿上,缓缓的琴音随着指尖的拨动一根根的发出声音,声音缓缓的倾斜出来,渐渐地汹涌奔腾而在高点的时候,空竹的声音插进了,琴音的清脆和空竹的低沉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季弦歌看着夜羽梵的表情,这夜羽梵还真是通晓音律,不论是自己怎么变调,这夜羽梵都能很好的跟上并且掌握主动权。
九弦琴与空竹的合奏正与夜羽梵所说的一般十分的好听,乐曲中的情感被这两种乐器恰到好处的发挥了出来。
曲调中仿佛在叙述一个爱情故事,两个人携手一起走在了阳光之下,笑语凝凝,对视相望,好像这一刻就是永恒,但是突然狂风暴雨般的音调打断了这一切,像是有人突然破坏了这一段美好的姻缘一般。
而事实的情况是整个院子之中突然狂风暴卷,雪夹杂着些许的灰尘在空中飞扬竟是遮盖了阳光。
两个人的乐器声音便是难以相容,倒像是两个高手过招一般,琴音快速甚至看不见季弦歌在拨动琴弦的具体景象,而夜羽梵也开始蹙起了眉头,在空竹之上的按压的手指也明显加快了频率。
周围的器物开始漫天的飞舞,那石桌在夜羽梵的面前就砰的一声炸为粉末与漫天的狂风卷到了一起。
声音戛然而止,天空中的狂风忽的一下全部停止。
季弦歌的双手按压在琴弦之上,胸口不停地起起伏,而夜羽梵也将空竹离开了嘴边,可以看见空竹的表面已经有所断裂。
“二爷,果然厉害。”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音杀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了,你与鬼面琴师月琴是什么关系?”夜羽梵道。
季弦歌站了起来,将九弦琴放在了一边,道:“二爷识得月琴?”
“我认识的是月琴的师父,不过,你的音杀与月琴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偷学?”
“呵呵,二爷说笑了,以二爷对鬼面琴师师父的了解,她是会让人偷学的人吗?”
“你究竟是谁?”夜羽梵道,但是手中的骨节分明,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宝瑚。”季弦歌看着夜羽梵的反应往后退了几步,道,“二爷,你我之间的较量难道没有分出胜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