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不然我喊了!”季弦歌摇了一下头,将那种酥麻的感觉甩掉。
秦梦雪笑了,像是一只狐狸般的笑容,瞬间床的四周好像布满了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外面的雪一样的绽白绽白的,眯了眼,失了心。
“我的丫头,你想喊什么?”
“秦梦雪!我和苍蓝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季弦歌突然道,好像指望着句话能浇醒男子的思维。
“哦?”秦梦雪说着已经解开了女子的衣衫,“你觉得这样的话能骗到我?”
“我骗你作甚?”
“好啊,那就让我试一试!”
男子的秀修长苍白的指尖轻轻一挑,轻罗流萤,唇香四溢。
“秦梦雪!”季弦歌紧紧的抓住了男子不规矩的双手,严肃异常的看着男子。
“怎么,丫头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不介意!不过我要在上面!”
“哦?”男子一手拄着下巴,长发挡住了女子胸前的一片春光,男子的发丝像是丝绸一般的柔滑,接近肌肤的地方有一丝丝寒冷的清凉,也让人的思想有着短暂的清明。
“你不是说你和苍蓝神医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么?”
“那就是我在上面的!”
“丫头,你可知这种事情女子在上面的话是会很累的!”秦梦雪看着怀中撒娇的小女生,耐心的哄着。
“秦梦雪!”两个人一言不合,便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动起了手。
床架晃动,一声刺啦的巨大响声,床帐被季弦歌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当男子的唇贴上自己的双唇时,季弦歌才看到男子苍白的脸颊上还留有自己上次的抓痕,本来痕迹已经很是淡了,但是因为男子的脸色很不好,反而显示疤痕有一点肉肉的颜色还未退去。
趁女子一个不留神,男子开始现在唇间攻城略地,却是被女子狠狠的反攻,嘴中溢出了星星的血迹,整个空间之中浓烈难闻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味道。
令人难受,确实又令人迷恋。
季弦歌一把抽出了枕头砸在了身上的禽兽身上,男子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握住女子的手,枕头瞬间灰飞烟灭,白色的棉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如白雪纷飞。
于是,两军对垒变成了春花帐暖,臂上残妆,只觉口脂凝香……
与屋中的温软香枕不同,屋外可是从后半夜开始就下起了暴雪,直到已经辰时的前后,天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窗户和门被大风刮着吱嘎吱嘎的作响,
季弦歌浑身酸痛无比像是打了一场打仗一般的瘫在床上,四肢都痛的一点也不想要动,整个人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不禁皱骂起秦梦雪来:“滚蛋,王八蛋,懂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啊!疼死我了!哎呦!混蛋!”
完全自动选择忘记做完是谁牟足了劲要和那个男子在床上好好较量一番的,好像一定要分个胜负似的!
季弦歌在床上骂道,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让门外一直站着的月琴推门进来了,月琴道:“小姐醒了?”
“月琴啊,快来,你家小姐我要死了!”
月琴无奈的笑笑,看着这一地狼藉,和满地的碎片,还有已经残缺不堪的床上,还有地上的一条条碎布,若不是月琴直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要怀疑这里进了采花贼。
不过看见公子出去那挂彩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采了谁!
月琴小心地跨过地上的障碍物走到了季弦歌的床边,坐了下来,扶着浑身酸痛被被子裹成粽子的季弦歌坐了起来。
“秦梦雪,那个混蛋呢!”季弦歌忍着浑身的疼痛说道。
“小姐,公子离开了!”
“去哪了!”
“公子离开玉阳城了,具体去哪,并没有交代!”
“什么!”季弦歌猛的想要做起来忘了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结果香臂外露。
“他就走了!他他他,他把我……这样了,就走了?你看你看,我的胳膊都青了!”季弦歌满心的委屈,举起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挥舞,“月琴,你给我报官,你给我报官,让那个祝大人通缉他,就说强抢民女!哎呦!疼死我了!”
季弦歌义愤填膺的说道,完全忘记了昨晚上是哪个人赤裸体的和人家在床上较量武功,结果变成了赤膊相拼,能不疼么?!
“呵呵,小姐,那个,你确定若是真的报了官将公子抓回来,那大人定是会认为是小姐的过错的,因为公子的伤比较重!”月琴一本正紧的说道。
“真的,他伤的比我重?”季弦歌巴拉着两者眼睛满是欢喜的望着月琴。
“小姐啊,你们,你和公子昨晚好歹也……怎么两个人都弄得浑身是伤啊!”月琴实在是不能想象做完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提了!一提起来我浑身就疼!混蛋!”季弦歌说这有揉揉自己的肩膀,上面还有昨天秦梦雪抓住的青紫的印子,嘴中不停的碎碎骂着,完全忘了昨晚自己连凤衔天下都使出来了,若不是秦梦雪压着自己,估计这房子都要被拆了!
月琴笑着为季弦歌按摩着肩膀,也不说话。
“对了,秦梦雪那厮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啊?一点都没有透漏?”
月琴摇摇头,道:“今早公子受到了飞鸽传书,和我嘱咐之后,便是匆匆离开了。”
“飞鸽传书?秦梦雪做事情一向是有条不紊的,什么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基本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此突然需要飞鸽传书?”季弦歌一手拄着头开始思考,完全忘记了昨夜的丰功伟绩。
“月琴姑娘,药熬好了!”门口想起了婢女的声音。
“什么药?”季弦歌问道。
“小姐稍等!”月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无奈的笑笑,执起地上的一片帷帐,轻轻一挥,地上的零碎便是被扫到了一边,留下了一条通行的道路。
月琴开了门,接过了一碗热腾腾的药,药物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连身后不远处的床上的季弦歌都不由自主捏住了鼻子。
月琴将门关上把碗放到了桌子上,道:“小姐……”
“这是什么啊,难闻死了,不用说,肯定是秦梦雪那厮开的药是不?我没事,我不用喝药!我有不舒服自己可以开药,不喝他的,难闻死了!”
“小姐,这是公子专门为小姐开的药,说是,若是小姐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就喝了它,这药是公子自己所配不会对身体产生损害……”
季弦歌一怔,孩子,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啊,这样子,是会生孩子的,怪不得,和苍蓝在一起,他算日子比自己算的还准,秦梦雪这厮,直接就给自己喝药了么?
“小姐……你要喝吗?公子说,昨天的日子不对,若是不想要孩子的话,还是喝了药保险一点……”
“拿过来……”
“是!”
季弦歌接过药,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季弦歌突然有一瞬间在想,要个孩子的话,自己就不是一个人了,就会有一个亲人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呵呵,可是,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连阿年都照顾不好,甚至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有什么权利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想到这里,季弦歌便是一仰头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
月琴却是又说道:“公子还说……”
“还说什么啊,你一次说完,走就走,留这么多话做什么!混蛋~!”
“公子说,这药虽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坏处,但是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太过于依赖,让小姐你房事方面不要过于频繁!”月琴微微低下了头,脸有点红,声音也很小,这种事让一个黄花大闺女说出来实在是有一点难为情。
只听见啪地一声响声,空药碗被砸到了地上,季弦歌揉着酸痛的胳膊骂道:“要你管,要你管!混蛋,吃干抹净就走,还管的这么多!”
“小姐……”
“好了好了,药我也喝了,你先下去和大家说一声,准备好我们就走,我要先去和楼堂主打一声招呼。”
“小姐,你的身子可以吗?要不要先休息两天?”
“休息什么!秦梦雪那厮都能走,我有什么走不了的!”
“好!”月琴忍住笑道,“我这就去,先为小姐更衣……”
“恩……”
忍着身上的酸痛之感,季弦歌却是冷静了下来,暗笑自己也太不冷静了,似乎每次只要碰上秦梦雪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这个男子总是有办法挑战自己的底线,也总是有办法惹怒自己,亦或者说,好像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喜怒哀乐从来就没有掩饰过,正因为如此,季弦歌才从心里有一阵的恐慌,若是与这个男子在将来的某一天为敌,那么两人的熟识将会变成致命的弱点,毕竟对于这个男子自己了解的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