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如此,可是让苍蓝……
“放心!”苍蓝温柔地说道。
“怎么,歌儿,你这是不愿意交出《碧瑶山水图》了?”金铃晃着脚一字一句的问道。
“姑姑,若是我不交出来,你会放过我吗?”季弦歌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就只有愧对你娘了,也算是你娘当初从媚宫偷出《碧瑶山水图》的报应吧……”金铃的语气中妖媚带着一丝的狠厉。
几人便是以极速的运动拉开了阵势,苍蓝牵制住了想要上前对付季弦歌的金铃,而季弦歌则是硬生生的被姜彪巨大肥硕的身子给拦住来的。
本来欢舞想要过来帮忙季弦歌但是不运功不觉得,一运功竟是感觉浑身无力,提起内力实在是勉勉强强。
暮千兰虽是也同样的浑身无力,但是还是强撑着从身后拿出了两把大刀。
袁华看着两个明显运功困难的女子,挡在了两个人的前面。
金铃依旧是坐在木棺之上,但是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层缠绕的幻影鞭,看着苍蓝媚笑道:“怎么,这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要和我动手吗?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不如来我这里,我让你尝尝真正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苍蓝脸上只是淡淡而疏离的笑容,压根没有将金铃的话放在眼中。
“你可知这丫头得罪了媚宫就意味着以后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金铃厉声的说道,“你们神医谷确定为了这一个小丫头片子要和媚宫作对?”
苍蓝没有理会金铃,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但是浑身的高傲无比,不将任何人放到眼里。
金铃见苍蓝如此不将自己放到眼里,心中一气,便是飞身下来,一道幻影长鞭甩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雾。
而苍蓝身子未动,手中的几根金针纷纷飞向金铃,金铃连连闪躲,终是落于一旁。
苍蓝与金铃几个回合下来持于平手,谁也没有占到半分的便宜,但是看这苍蓝的模样似乎没有多大的损伤,倒是金铃身上已经有几处被金针划伤。
季弦歌这边光是从身材上看,季弦歌还真真是处于劣势的!
只见姜彪迈着缓慢地大步子,满眼都是污秽的颜色,他一走整个土地都似乎一颤,他看着季弦歌道:“小娘子,不知道你衣服里面是怎样的光景,哎呀,看这个样子衣服撕裂了也一定很有看头……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说着姜彪一个凭空翻身,银钩划下,真真是比看起来的腰身型灵活得多!
季弦歌一招凤衔天下,双手的指甲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她一跃而起,地上的尘土在强烈的功力驱动之下竟是变成了滚滚的龙卷风给了姜彪重重的一击。
姜彪的身子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动静那叫个地动山摇啊。
“这难道是?”姜彪暗暗的说道,“凤衔天下?”
季弦歌笑了一脸慵懒,没有说话。
“有意思!”姜彪快步向季弦歌奔来,看似没有招式的动作一个个钩子划下却是极具杀伤力,季弦歌虽是可以抵挡,但是连连后退,凤衔天下第五层没有突破,又面对如此高手,实在是头疼!
只见姜彪两只粗壮的腿撇着外八字向季弦歌攻击,季弦歌灵活转身却是在身后被姜彪不知如何攻来的铁爪划破了胳膊,而伤口恰好便是方才划破的地方,棉布已经被划破,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喜欢白皙的皮肤……”姜彪舔了舔嘴唇,猥琐的说道。
苍蓝见状想要去帮忙,但是金铃硬生生的缠住了苍蓝,苍蓝只得先专心解决了金铃,季弦歌与姜彪陷入了苦战。
袁华,欢舞,暮千兰这边倒是半天没有动静的,原因是雉妖一直躺在原地耷拉着头睡觉,没有抬头半分,但是三人皆是不敢大意。
“你们还不动手吗?你们不动手,我可是要先动手了……”那明明闭着眼睛仿若睡觉一般的男子开口说话,声音像是唱戏一般阴阳怪调,男女不分。
欢舞袖子中甩出了长长的白绫,蓄势待发。
但是那人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让人怀疑他是个瞎子,只见他缓缓的站起来,手中的银鸦枪缓慢的转动着,越来越快,快到上面的环圈都已经看不分明了。
雉妖的动作很快,脚几乎是贴着地面而滑行的,眼睛已经没有睁开,却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每个人的方位!
他像是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但是快速旋转的银鸦枪已经将欢舞的白绫尽数粉碎。
如此一来,在这个较大的墓室之中对战的三组人,只有苍蓝与金铃势均力敌,分不出胜负,剩下两边明显都是季弦歌这一边的处于劣势。
姜彪一个马步大掌,瞬间有强劲的内力冲向季弦歌,季弦歌被浓浓的掌风震到了好几米之外的墙上!
季弦歌吐了一口血靠着墙站了起来,狐裘已经被钩子钩的分成了一块块随便掉落了一地。
“小娘子,受了我的铁抓银钩竟然还能站起来,小小年纪便是由此修为当真不错,不过还是嫩了点啊,不如你跟了我,每日将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来帮你一把如何?”姜彪的眼中盯着季弦歌的胸前,好像能看到什么似的,满脸微红的情欲之色。
季弦歌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愧是媚宫的两大煞神之一,媚宫光是这左祭司与其手下的人就如此的难缠,更不要说是其他的了!
若是真要对付媚宫,究竟从何下手?!
季弦歌提上力来,手指甲慢慢的变成血红色,抬手一招凤衔天下将地上的石棺盖子卷了起来!
石棺的盖子瞬间像是利箭一般以急速冲向姜彪,姜彪的银钩子顶着石棺盖子往后连连划退,然后“砰”地一声巨响,整个石棺变成了碎片,而姜彪带有银钩的手上全部都是血。
姜彪的脸上带着一些怒气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让你尝尝这银钩铁锤的滋味!”
姜彪说着,带着银钩的手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地面剧烈的晃动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像是一股无形的地蛇向着季弦歌冲来,季弦歌想要出手,奈何浑身好像被强大的吸力吸住一般不得动弹半分!
而另外一边,雉妖已经将欢舞与袁华重伤,袁华尽管身受重伤,但是依旧护在欢舞的面前,暮千兰两把大刀交错着与雉妖交手,雉妖连眼睛都没有睁,却是快速旋转的银鸦枪将暮千兰手上的两把大刀都一分为二,下一步就要刺伤暮千兰!
两边均是千钧一发,只见整个墓室尘土飞扬,油灯上的烛火闪烁异常,两边均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苍蓝的金针将金铃的幻影鞭尽数打散,才有了空隙去关注那边的战况。
整个墓室一阵剧烈的震动,灰尘滚滚,方才碎裂的石棺盖子炸成了粉末,灰尘尽沉。
雉妖与姜彪同时发现,他们两个人方才所攻击的地方没有了人影!
灰尘散尽,众人这才发现,一个身着熊皮大袄的魁梧男子抱住了暮千兰,男子脸上一个银制的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男子对于怀中的那个女子就像是最珍贵的东西一般轻轻的放了下来!
竟是程郢?!
对面的雉妖笑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道:“援兵?跟在我们后面来的吗?倒是不简单……”
“真是胡闹,你可知他若是认真起来,你们几个都会没命!”程郢看看暮千兰欢舞和袁华,没好气的说道。
“不错,是有眼色的人……不过,你们几个还真是让人提不起来唱戏的兴趣……”雉妖满是遗憾的说道,嘴角的笑容因为黑红色的胭脂十分的诡异可怖。
而另一边的季弦歌,被一个身着水蓝色棉衣的男子抱在了怀中,男子的如翩翩佳公子般立于一旁,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躲过了一击重袭!
但是男子身子哪怕是穿了较厚的棉衣也是显得十分的单薄,看起来总是感觉马上就要倒下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办法站稳似的,更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男子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看不出来一点点的血色,却是依旧掩饰不住他的风华绝代,他就是站在那里,狐裘被尘土刮得掀起一角,他毫不变色,仿若站在山巅之上俯览众生一般!
这样的气质除了秦梦雪又有几人能相似?
秦梦雪将季弦歌放了下来,然后用手捂住嘴一阵子猛烈的咳嗽,在突然停下来的战局中,在空荡安静的墓室之中,这连续隐忍的咳嗽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直到好像都要将心咳出来一般,秦梦雪才停止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
整个人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而他怀中的那个女子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却是和男子因为剧烈咳嗽而起起伏伏的身体一起的起起伏伏。
雉妖没有用尽全力,所以即使程郢阻断了自己的攻击,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但是姜彪不同,方才那一击被季弦歌激怒的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功力来对付这个女子,只是竟是被躲开了,而且分文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