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棋,她就对你这么重要?她不过将你当做是奴才罢了,为什么,为什么?相信我,我会是个好妻子,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便是隐居,再也不理世事,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是个好相公的!”红衣苦笑着描绘着着自己和幻棋的美好未来。
幻棋没有说话,却真的是开始渐渐的用上全力与红衣在雨中交手!
“你说让幻棋为你放弃他的坚守,你有没有想过为幻棋放弃你的坚守呢?”季弦歌的声音清淡但是却是在这雷雨纷纷的天气划出一道光亮。
红衣不说话,在幻棋的攻势下连连的后退。
“自己不愿意放弃,却是要求别人为自己放弃,你这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些?”季弦歌的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红莲往后一退,道:“幻棋,我今日是一定要杀季弦歌的!”
幻棋点头表示明白。
红衣一招迅速地剑风劈下,幻棋往身边一侧,抬手一颗棋子重重的打在了红衣的肩膀上,红衣吐了一口血,方才的对峙中自己还是收回了几成的功力生怕伤到这个男子!
可是没有想到?!
“幻棋,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红衣一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喊了出来。
“我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即使是救命之恩,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小姐的!”幻棋道。
“哈哈哈,幻棋啊,幻棋,你这个奴才做的还真称职,你知不知道你的主子惹了多少的人,你护的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红衣的眼中是浓浓的血腥,“她总有一天会死的,一定会!”
“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幻棋一只断臂的空衣袖迎着风已经被雨水全部的弄湿,整个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莫名的心安。
幻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月琴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幻棋的身边,脸上那块狰狞的疤痕在雨水的浇淋下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与幻棋脸上一样的坚定的表情。
从三年前自己决定回到这个女子的身边,早就已经决定这一生全部都献给这个女子,幻棋看到站到自己身边的月琴,他明白,她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思!
而季弦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上的勉强有一刻的凝固……
秦梦雪,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都不能相信,所有的人都是有目的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忠诚?
当年从那满是血泊的死人堆之中将月琴和幻棋救出来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一般,其实当年自己有意无意的与秦梦雪一起救了很多人,每个人季弦歌都送去了不同的地方学艺,并且约定,在自己十五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那么多人,最后学成回到季弦歌身边的人却是只有幻棋,月琴,清画三人!
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茫茫尘世,他们会陪自己一起走下去?
秦梦雪,你曾经说过,这些人可以用,但是不可以完全的相信,可是现在,我想要相信他们!
这尘世纷扰,若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真是太累,太累了!
月琴挡在了季弦歌的面前,幻棋便是与红衣交起手来!
血凤阁本来是以阵法出名的,但是红字辈的杀手却是唯一可以独立出任务的,就算是一个人也能独立完成艰难的任务,可想而知,便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雨瓢泼,幻棋和红衣在雨中不断的交手,红衣的剑风就像是刀一般狠狠地一次次砍下!
雨越来越大,这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的黑衣人,每一个黑衣人衣袖上用红线绣的凤凰的秀样时,血凤阁的杀手!
这些杀手将四周团团的围住,开始渐渐变换着队形。
月琴走到雨中,从怀中拿著一个香包往空中一扔,在大雨中,这个香包竟然炸开在暗黑的天空中散出彩色的光芒。
不一会,在黑衣人的外围便是又围了一层白衣人,每一个人都有面纱罩住了脸,白衣翩翩,分不清男女,只见每个白衣人的胸前都镶着一块血玉。
“落红斋的人?”红衣环视了一遍四周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和落红斋的人有所联系?”
季弦歌看了一眼依旧眼神迷离的梨花,道:“月琴,幻棋,不要恋战,速速离开!”
“是!”幻棋和月琴异口同声的答道。
幻棋一个棋子将红衣的剑硬生生的打断,便是转身就要离去。
“幻棋!”红衣突然出声喊道,“你当真不愿意与我一起隐居山林?跟着这个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幻棋没有说话,便是在季弦歌的授意之下架起神情恍惚的梨花飞身离去。
季弦歌与月琴也随之纷纷离去。
红衣本来想要去追,但是却是被落红斋的人围住,这批落红斋的人显然不是九堂十八舵的人,看这身打扮,难道真正是灵山的落红斋之人!
红衣看着幻棋离去的方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中有着嗜血的恐怖!
雨越来越大就像是拿了一个水桶往下倒似的,季弦歌一行人在大雨中来到了淡云阁,淡云阁现在已经被燕寒秋知道,难保不会派人监视,所以他们便是纷纷从后院潜进了淡云阁。
刚走进来,便是看见上官止一袭浅紫色的儒生长衫不慌不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行人的狼狈,扶了扶眼睛让开,示意他们进来。
“莫不成我们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你,那……”季弦歌微微皱眉。
“小姐,不要担心,你没有惊动我,只是惊动了我在院子里设下的铃铛……”上官止扶扶眼镜,指指自己手中的拴着红线的铃铛,便是又挂回了原处。
季弦歌浅笑着摇摇头,这上官止的小姐还叫得真顺口,自己都还没有适应呢!
“不过,为什么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湿漉漉的?”上官止扶扶眼镜,看着季弦歌湿透了的全身,不解的问道,这口气可是一点没有把季弦歌当小姐!
“因为外面下雨……”季弦歌说完,气氛突然沉静了,季弦歌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弦歌这一笑,上官止也扶扶眼镜笑了起来,月琴也笑了,脸上的疤痕也不显得那么狰狞了,幻棋也笑了,虽然笑容底下不明显的隐藏着淡淡的疲惫之感。
季弦歌看了看楼上,又看看上官止,道:“没有事情吗?”
“今天的客人不多,而且我这淡云阁的门都是特制的,如果不是十分大的动静,都没有事情的!”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阿止,这是月琴,这是幻棋,月琴,幻棋,这位是上官止!”季弦歌浅笑着为他们介绍到。
“久闻大名!上官先生!”月琴温柔一笑说道。
“月琴,可是就是那个三年前以一曲‘孤魂’名动天下的‘鬼面琴师’月琴?”上官止有些惊异的打量着月琴。
月琴含笑着点点头。
朝阳城与凤阳城不同,凤阳城的人对于武林中事都是十分熟悉的,这也与凤阳城就在香山的脚下密不可分,而朝阳城是大燕国的京都,人们认识武林盟主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政治中心必然是要离武林之事远一些的!
没有想到,上官止竟然识得月琴?
自从来到京都还没有谁能这样肯定的识得月琴呢!
“那这位可是摆出‘游龙困凤’的幻棋?”如季弦歌所料,上官打量了一番幻棋,也是将幻棋的身份说出。
“看来,就如我所说,阿止你从来就不甘于在这小小的淡云阁啊!”季弦歌挑笑道。
“三年前,独臂幻棋和鬼面琴师先后失踪,江湖上再无消息,没想到,竟是在你的身边?!”上官止扶扶眼镜看着季弦歌,语气莫名的说道。
“怎么,突然发现我的身份复杂,后悔跟在我身边了?”
“不,上官家的人一旦做出承诺,便是不悔!”上官止扶扶眼镜,道,“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这时上官止又看看浑身颤抖眼神迷离的梨花,扶扶眼镜,不说话。
“不要想了,她没有什么身份,你也不可能认识她,不过是得罪了潘锦瑞而已……”季弦歌看着上官止,就知道因为月琴和幻棋,他一定在猜测梨花的身份,但是这梨花还真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身份。
但是,包括季弦歌在内,谁也想不到,很多年后,梨花的名字再也不亚于月琴和幻棋在是世人中的地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还要有什么要问吗?阿止,你却要我们这么浑身滴水的回答你?”季弦歌坏坏的笑着。
“是我疏忽了,你们跟我来……”上官止不好意思的笑笑,便是往楼上引去。
季弦歌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扶着梨花的月琴,问道:“对了,落红斋的人安置好明日了吗?便是那日我叫欢舞留的消息!”
月琴眼神一厉,配上那脸上狰狞的疤痕,倒是叫人觉得一瞬间的心惊,月琴小声地说道:“小姐,落红斋的人去城外的林子里,并没有找到欢舞所吩咐找的那个人,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