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在昔思第一声隐忍的声音传出来以后,跟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叫声、求饶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那一声声如同尖刀般的深深刺进了李岚敏的心里,让李岚敏气得真想拿把刀进去砍了那个贱人,可是里面除了那个贱人以外,还有让她惧怕的王爷,而她只能隐忍的躺回到了榻上,气呼呼的拉过了被子连头一起盖了起来,不想听见那让自己气恼的哀叫声。
这半个时辰如同半年那么久,终于,昔思那哀叫声消失了,没有多久侧屋的门也打开了,裕震王爷从侧屋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他乐呵呵的看着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的李岚敏,心里竟然有着丝丝的窃喜,他走到了李岚敏的榻前,一把掀开了盖在李岚敏头上的被子,伸手抚摸着李岚敏拿粉嫩的肌肤,充满着施舍的说道:“怎么?吃醋了啊,好了,别吃醋了,过两天等你出了月子以后,本王会让你好好的开心,今天本王很开心,等会本王让管家送一些金银首饰给你,弥补你这段时间的辛苦。”
李岚敏哪敢多说什么啊,她只能挣扎着爬了起来连声的向裕震王爷笑脸谢恩着。
“好了,本王还有要事要办,本王走了,王妃你可要好好的休养才是。”裕震王爷按住了李岚敏的肩膀,随便安慰了几句,然后就往屋子门口走去,谁知道才走到屋子的门口,裕震王爷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李岚敏胶交代着:“对了,你给昔思置两套衣裙,她的衣裙烂了。”
李岚敏连忙笑着回答着裕震王爷:“妾身知道了,妾身明天亲自帮昔思去准备。”
“好,好,果然不愧为本王最贤惠的王妃。”裕震王爷说着转身就踏出了屋子,笑声渐渐的消失在院子的远处。
李岚敏看着裕震王爷的背影,心里可不是滋味,对这个男人她是又惧又怕,但是又无法离开,这种滋味也只有她个人才能体会。
正当李岚敏心思杂乱的时候,衣着不整的昔思搀扶着门口从侧屋里走出来,虚弱的她艰难的一步一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隐忍的痛楚,好不容易,她走到了李岚敏的是身边。
李岚敏回头看见昔思发丝蓬乱的模样,一股嫉意打心底涌上了心头,她忍不住伸手揪住了昔思腰间,狠狠的拧了一下。
“嗯——。”昔思闷哼了一声,不敢出声,隐忍着身上的疼痛站在李岚敏的身边,动都不敢动。
李岚敏还不解气的又拧了一下才气哼哼的说道:“在本王妃的面前你拽什么?要知道我才是这个府邸的主母,别以为王爷临幸了你,就是喜欢上你的了,以为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你想得美,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
“是,奴婢不敢。”昔思哪敢说什么啊,她只有低声忍耐的站在李岚敏的身边人任由着李岚敏折磨着她,她知道这时是不能反抗的,要是反抗,会遭更大的罪。
发泄完了的李岚敏看着昔思那惧怕的模样,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拧着昔思的手,拍了拍手掌冷冷的说道:“还不滚出去好好整理一下你自己,你看你这鬼模样,鬼见了就讨厌。”
“是,谢谢王妃。”昔思听了王妃放行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急匆匆的往屋子门口走去,现在她巴不得离开王妃的视线,否则的话,还有罪受。
“慢着?”坐在榻上的李岚敏忽然叫住了昔思,冷冷的叫住了昔思:“你整理好了,就给我上集市去买我最喜欢的花粉胭脂,过几天本王妃就要打扮打扮。”
“是。”昔思连忙回答着李岚敏,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那脚步之快就好像后面有一个可怕的鬼怪追着她一样。
破旧的小屋里。
梳妆台的镜子里反射出一个浑身没有一处完好肌肤的身子,一只伤痕斑斑的手才抚摸上那红红肌肤的时候,一声轻呼传了过来:“呲——,疼。”
昔思拿起了梳妆台上摆放着的药盒,从反射的镜子中看着遍体鳞伤的身子,轻轻的涂抹在身上的肌肤,一股凉意顿时涌进了她的大脑,疼痛才感觉淡了一些,然而愤怒很快涌入了她的心头,她边擦抹着身子,边为自己悲哀的一生叹息着,甚至连死的想法都有了。
正当她低头暗叹着自己的痛苦,忽然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盒,轻轻的帮她涂抹着她的后背,并轻声的说道:“昔思妹妹,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被她害死。”
“唉,这是我们的命啊,晓梅姐姐,谁让我们是低贱的奴婢,主子想怎么我们就可以怎么我们,而我们只能逆来顺受。”昔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回答着身后的晓梅。
“我不认命,我要离开这个吃人的府邸,我要想办法逃出这个地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晓梅不认命的停下了正在帮昔思涂抹伤口的手,眼里露出了对自由的想往。
昔思不相信的看着晓梅,连忙伸手捂住了晓梅的红唇,慌忙的看了看外面才说道:“晓梅姐姐,这话以后可不要胡说了,要是被王妃知道了,我们只怕连命都没了。”
晓梅拉开了昔思的手,恨恨的说道:“与其这样被他们折磨之死,还不如拼一下,也许拼一下我们还有出路呢。”
晓梅的话说得昔思低下了头,本来认命的心顿时有了松动,她知道晓梅说道话是非常的有道理的,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们必须得找到一条出路才行。
初冬的下午再也没有了夏季的炙热,一阵凉风吹得正走在集市上的昔思打了一个寒颤,她自然的搂住了双臂,瑟缩了一下,看了看前面的街道,继续往前面走去。
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轻哼了起来:“呀,疼啊。”
“昔思妹妹,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跟着二小姐过得怎么样?咦?你怎么呢?”月菊惊讶的看着昔思问道。
昔思抬头看了看月菊,等身上的疼痛过去了以后,她才站直了身子看着月菊说道:“原来是月菊姐姐啊,月菊姐姐,你来集市上有事吗?”
月菊仔细打量了一下昔思,然后才说道:“昔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不会是二小姐责罚了你吧。”
昔思怯懦的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月菊,主子一惯跟月菊的主子合不来,她是知道的,现在看见月菊忽然对她和颜悦色,她怎么不提防啊。
月菊看着昔思提防的眼神,轻声的一笑说道:“怎么,还对我提防吗?我们的主子都各自嫁了人家了,很难聚在一起了,还需要那么的敌对吗?好了,我也是出来帮主子买点东西,刚好看见了你,才跟你打个招呼的。”
昔思听了月菊的解释,本来提防的心也松懈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月菊说道:“原来月菊姐姐也是出来帮主子买东西的啊。”
“是啊,昔思妹妹也是出来买东西的吗?”月菊旁敲侧击的询问着昔思。
昔思点了点头说道:“王妃让我来购置一些水粉胭脂呢,你是出来购置什——,哎哟,你怎么不看着一点啊。”昔思说道一半,被一个过路的人给撞了一下手臂,顿时,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撞到了哪里,我来看看。”月菊连忙搀扶着昔思走到了路边,担心的翻起了昔思的衣袖,想检查一下,她被撞到了哪里,可是才掀开昔思的衣袖,就看见了昔思手臂上那一道道狞厉的鞭痕跟掐痕。
月菊大惊失色的看着昔思手臂上的伤痕问道:“昔思妹妹,你身上这是谁干的啊,怎么就这么的狠毒。”
昔思连忙拉起了衣袖盖了下去,尴尬的看着月菊慌乱的回答着:“没有,这是我自己跌伤的。”
“跌伤?这不像是跌伤的痕迹啊,昔思,告诉我,你这身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月菊忽然一把拉住了昔思的衣袖,左右看了一下,看见对面有一个酒楼,月菊就拉着昔思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姐姐,你拉着我去哪里啊。”昔思跟在月菊的后面不自在的询问着。
月菊回头看了一眼昔思,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来:“姐姐我请你吃饭,难得我们能见面,干脆我们就聚一下吧。”
昔思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的说道:“月菊姐姐,恐怕不行啊,王妃正等着我回去呢。”
月菊笑着回头说道:“别磨磨蹭蹭的了,吃了饭再回去刚好,你在磨磨蹭蹭的,只怕连饭都没得吃了。”说话间,月菊已经拉着昔思走进了酒楼,她扬声招呼着:“伙计,来几碟好菜,并来几个馒头。”
“好咧,马上就来,女客官您先坐好,您要的菜马上就到。”伙计擦完了桌子以后,把抹布熟练的搭在了肩膀上,一路吆喝着往厨房里面走去。
月菊拉着昔思坐了下来,才认真的看着昔思问道:“昔思妹妹,你跟姐姐说说,你身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像是一般的拧伤。”
昔思终于放下了对月菊的提防,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哽咽之中,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今天的遭遇来,月菊听了昔思的遭遇,顿时气得一拍桌子,气愤的说道:“这个裕震王爷真不是人,真没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