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木偶们很快也化成了光点,与空中的一起飘浮。
陈优和云雀也慢悠悠地走在了回别墅的路上,虽然已经是凌晨了,但陈优向来都不担心熬夜对容貌的危害,倒不是她皮肤好的百毒不侵,而是她现在已经有名义上的婚约者了——即使以后他们会退婚,不过现在也暂时不用管嫁不嫁得出去的问题。
况且她以前还独身的时候,假期和周末都是窝在家里熬夜的,那乱糟糟的夜猫子习性倒也和她外甥吻合,自然也不会被嘲笑,真的有被嘲笑的那一天,那一定是五十步笑百步。
“云雀,要是我们再也出不去了怎么办。”就目前的发展她也不得不担心这件事。
“那就把这儿夷为平地。”
“……”她真不该和一个战斗狂讨论这种未来式感性话题,但是她还有别的人选吗?“要是那样还是被困在这里呢?”
云雀停下脚步,俯视她道:“幻术困不住我,我有能力把这里夷平,你认为还有出不去的理由?”
“可这儿没准就不是我们原来所在的空间,毕竟这里的建筑物都变成了几百年前的。”
“从刚才那些傀儡来看,这座城市被某些人或物控制着。调查到它就可以了。”
“……好主意。”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云雀侧目道:“你怎么了。”
她强振精神道:“没什么。”
云雀也没再问她,他们又悠哉悠哉地走了十几分钟的路,一直保持缄默。
“如果世界上有另外一个我,我是说长得和我一样的人,我该怎么办?”
她的嗓音本就温润,夏夜凉风熏染得稍带了甜美。他却能从这样的声音中硬生生听出一丝对未知事情的恐惧。
墨发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咬杀了她。”
“……一定要这么凶残吗?万一我打不过她呢。”或者和一尊雕像打?
“说得很对,长得像不代表战斗力一样。”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你就够了。真的有那个人的话,要我帮你咬杀么。”
陈优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啊,难得你主动帮我的忙。”
“你这么会卖蠢的人,一个就够了,不用乘二。”
陈优:“……”
白发少女囧囧有神地注视着男人的侧脸,但半晌后她的嘴角还是翘起了一个笑容。
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云雀,他傲娇的事人尽皆知,要他说出多么感人至深的话,除非把他的系统重装成文艺诗人。
但就像他所说的,同一个人,世界上有一个就够了。
世界上,有一个陈优,足矣;世界上,有一个云雀恭弥,亦足矣。
但或许这只是对只属于他们俩的世界来说而已,因为在他们所生活的世界里,也有人希望,两个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的身体和心情都不是太好,并且从几章前开始走剧情线路,所以不会太有笑点了,这一点请大家多多包涵。
我是个喜欢自我找虐的完美强迫症,虽然很多事情我做不到完美,比如我写每一篇文,只要是需要的资料,我都会去查阅去看,但是难免会有疏漏。
我的文笔和大神级的作者比起来当然只是小巫见大巫,有时候也感觉到驾驭人物的性格和剧情力不从心,但是我依然会努力地去做,至少不会辜负亲*的你们的期望。
我想说的是,每一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完美的女神和男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对玛丽苏或者崩坏人物的定义。这篇文在发出来之前我修改了七八遍,大抵都是希望能将人物性格尽量还原。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陈优不是玛丽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更何况小说里的人物,总有一些方便之处吧?我希望我所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温馨轻松的故事,陈优是我以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为蓝本所写出的人物,如果有人认为她苏的话,我真的不能接受。
于我而言,写文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在过程中难免背负着一些责任,对读者,对自己,对笔下的人物,都要有一个交代。因为是我喜欢的事,因为我喜欢写故事,所以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好。
好了,言尽于此,我会努力做到你们所期望的地步。
☆、Part52 丈夫调戏妻子何来耍流氓
云雀和陈优踩着发出‘吱呀吱呀’响声的木楼梯走回了他们之前锁在的房间,大半夜跑出来在城市里飞奔锻炼,让陈优的疲劳值快爆表了。
“云雀,你还有力气使用火炎么?”
“你想试一下?”
陈优黑线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可以使用的话,能不能当蜡烛用?刚才出来找你的时候那支蜡烛已经死无全尸了。”
“大晚上的你睡觉也点蜡烛?原来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奇怪的习惯。”他们俩也在同一个房间内睡了半个多月了,当然是熄灯的,难道她这半个月都睁大眼珠子不睡觉?
她突然抬头,给了云雀一个阴恻恻的表情,说不上是哭是笑,反正肯定不算开心,“刚才目睹了那么诡异的场景之后,我觉得我今天晚上还是别睡觉了,我要通宵把那堆手札整理出三分之一。”
“不行。”
听到云雀毫不犹豫地否决,陈优瞪眼了:“为什么?你要睡觉的话就去睡吧,我到隔壁房间去弄。”
云雀嫌弃地皱了皱眉道:“我不想看见明天你眼睛充血。”
“你怎么不说你不想看见我明天有黑眼圈。”
“你这皮肤,就算有我看得出来吗。”
陈优:“……我不是非洲人谢谢。”她是天朝人,虽然因为常年住在沿海城市导致皮肤略黑了点,但也不至于和煤堆站在一起分不出来——更不要说她现在的身体是个白种人了。
云雀道:“那就回去乖乖睡觉。”
陈优扭头:“不要,我要去整理手札。”
她话音刚落,下巴就被人捏住,力道虽然没有大的生疼,但她也暂时摆脱不了,只能被迫与他几乎幽深的不见潭底的黑眸对视,这样的对视让她浑身不自在——先不说男人的压迫感,光是身高差她就有点吃不消。
“优拉·温切斯特,去睡觉。”
他微微低头,将身体的重心几乎压在了她身上,垂下头的角度刚好够到她的耳畔。他的声音并不算低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不可思议地充满了魅惑和令人沉醉的柔和,无论提醒自己多少遍这是错觉,她还是有些慌神了。
毕竟男人说话时喷出的湿热气息都钻进了她的耳朵,这让白发少女小小的慌了手脚。
男人似乎是看准了这一点,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彻底当机了——他的唇贴在了少女的耳廓,轻声道:“回去睡觉,不要去想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少女呆呆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墨色柔发,大脑一片空白,听见他在说话后只是下意识地轻轻颔首。
云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放开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直到陈优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肠子都快悔的打结了,她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诓了,云雀用这种办法未免也太犯规了,她痛心疾首地捶被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以美色惑人的人了?”
云雀挑眉:“你想让我把浮萍拐抵在你脖子上?”
“……那还是算了吧。但就算这样,你这么做……”她脸没怎么红,倒是耳朵根红透了,“你你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调戏行为和恋*都是耍流氓!”
“什么时候加上了前面那个条件?”
“我加的。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紧急情况,我们应该懂得变通,而不是固守陈规。”她对此认识很深刻,因为她是骄傲的天朝文·科·大·学·生!
“那你一开始就说错了。”云雀抱着手臂看她在床中央‘画’三八线,她这次采用了房间柜子里一堆的抱枕,“我们本来就订婚了,勉强说成结婚也可以。”
换言之,丈夫调戏妻子没有耍流氓。
陈优表情一僵,很快扭转回自然状态:“再怎么样那也只是订婚,又不是真正的结婚——结婚必备的结婚证我们没有的,而且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她相信云雀也会在找回戒指之后跟她主动解除婚约。
云雀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反驳她。有个如此懂事的‘未婚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小时后。
在听到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后,陈优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手支着身体坐起来,俯身确认云雀是否睡着了。
窗外的光点透进来的微光让她能看的较为清楚,俯身时的角度都能看清楚云雀的睫毛打在皮肤上的阴影。不过这对陈优来说都不算吸引力,她又不是第一次看云雀的睡颜——这是第二次。
平常云雀都在她醒之前就出门了,陈优曾试图猜想过他一大早出去干嘛,备用选项有三:收保护费,调查戒指的下落,去揍白兰、迪诺。
陈优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线,那是她刚刚拿抱枕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柜子底部有一个针线盒,于是偷偷剪了一段细线。
她将细线绑在云雀的小指指尾上,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又打了个小圆环,套在自己的小指上——她倒是也想给自己来个蝴蝶结,可是她一只手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