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娖来说,如其去费力不讨好搞什么改变历史,顺着历史潮流好好活下来才是她说所追求的。有妹纸觉得阿娖这个人太中庸,也不出彩,甚至都不搞什么科学发明做个生意发财什么的,真是穿越女之耻。只是我越查资料就越觉得古人太厉害了,完全不必在行家面前丢丑。而且……这样的文也很多,完全不少我这一篇。
于是我就这么写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古言,第一次写神马的肯定有各种白目的地方,也很感谢读娘们的宽容~
PS:咱也开了新坑,要是妹子们有兴趣就去瞅瞅吧~春秋末期神马的~~
咱再次鞠躬~~
☆、陈平番外
陈平对幼时的回忆,只有一场接着一场的饥饿,和别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陈平双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年幼不知事。兄长陈伯和幼弟的岁数差得有些大,承担起了抚养幼弟的责任。
虽然家境贫寒,双亲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给兄弟俩留下,三十亩的薄田可以让两个儿子勉强能吃饱。
家中陈伯日日起早贪黑的在田间劳作,家中无人照料幼小的弟弟。陈平那会也才□岁的样子,自家中没人照看,自己就跑出去,家乡中有乡学。能在乡学中读书的都是家里富贵的子弟。
虽然说平民也可入乡学读书,但是家中少掉一个劳动力谁也不愿意。本来就最多只能吃个七分饱,还把儿子送去读书。到时候全家非得饿肚子不可。
再者,认字读书之类在庶民的眼里都是遥远不可及的东西。觉着自家也高攀不起。
但陈平看着门内的那些子弟,手持有价无市的竹简朗声诵读。那些字眼和乡间俚语完全不同,而那些少年衣着整齐和衣衫褴褛的田间农人又是很不一样。
他看着那些子弟,心中生出一种向往。
他不想和兄长一样,整日和黄土作伴。
回到家中,九岁的陈平对劳累了一天的兄长陈伯说了一句话“大兄,我要读书。”
陈伯腿上还带着没有洗干净的泥土,他听见弟弟这么一句转过头来,带着些吃惊看着陈平。
而陈平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大兄,我要读书。我不想种地。”
或许是幼弟的眼神太过纯稚,又或者是陈伯不想弟弟走自己的老路种田。他用家中为数不多的粮食换来一条干肉,带着陈平去拜师。
这样寒碜的拜师礼自然是在那些富家子弟眼里是可笑的,虽然当着面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嘲笑的眼神,低低响起的言语。莫不是在讥讽这对贫家兄弟不自量力。
陈平站在那里对着中间的老夫子磕头,老夫子长叹一声“算了,当年孔丘也是不计出身收徒,我且学一学他吧。”
就这样陈平进了乡学,而读书远比他想的要苛刻的多。没有书简他只能赔着去从同窗那里一笔一划的抄,没有竹简和笔,自己在家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笔的练字。
乡中的村人也不理解,嘲笑这对弟兄真是白费气力。读书写字那不是他们这些庶民能够做的。
陈伯听了只是沉默不语,而陈平听了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言。
陈伯依旧在田头里忙碌从土里刨出兄弟两人的吃食,全力供弟弟读书。村人也有劝过他让弟弟不要再读书,好好在家务农。
而陈伯只是不答应,说“二郎能读书是好事,哪里有把好事往外头推的道理?”村人们劝说了这对兄弟两三次见着两人油盐不进。村人们摇摇头感叹这家真是出了个败家子都散去了。
而陈平读书也是非常刻苦,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村人的那些冷言冷语他只当耳畔过风。
几年过去,陈平出落的身材颀长容貌出众,当地的有名的美男子。他也外出求学,因为那副好皮相倒是多出好几段艳遇,陈平倒也笑纳,毕竟自己送上门来没有退却的道理。但是他也是身从花丛过半点不沾身的人。野合可以,但是一夜过后想要让他留下来,这可就不行了。
游学归家之后,读书不务生产的陈平又被大嫂嫌弃,兄长得知妻子对自己弟弟怨言相加之后,二话没说立刻休妻。
陈平到了娶妻,他不愿娶贫家之女。他家已经贫困,如果再娶一名贫家女,对他没有半点帮衬。他的婚事陷入了胶着,而这时候本地富户张氏的五次丧夫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那位张氏五次新婚五次守寡,如今已经无人敢娶。而像那等的家族,是绝对不允许家族中有这么一个名声在外的女儿,来搞坏族中其他未嫁小姑的名声。于是他出手了,陈平俊美纤细的容貌,和那一手漂亮的字,是他送给张氏的聘礼。
张氏容貌并不出众,甚至只能说是平平。不过陈平本来在意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丰盛的陪嫁。也不太在乎她长得如何。
而张氏也就这样下嫁给贫家陈平。在昏礼的逆女礼上,陈平是能感受到张氏那种淡淡的怨意。也是,原本五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却最后成了丧事,而只能低就他家。
不过第二天一早张氏看清楚自己夫君的皎皎容颜,眼中露出惊艳来。陈平笑笑,这般两人都满意,最好。
张氏的那份丰盛的嫁妆帮了陈平的大忙,手头宽裕能够去平日他都不能去的地方。他听说县里有年轻士人相聚一起去齐地游历。他听说之后,也去参与这些人其中。
齐鲁之地靠海,又是盐的主场地,天下富庶大半在齐地。陈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同于家乡的风俗,热烈泼辣的齐女,还有那些海上传说。一切的一切都让陈平新奇不已。
而到了临淄之后,这份新奇更加浓厚。
壮阔的城中九轨,齐人的斗鸡走狗,一行人到临淄的时候正值春意浓厚之时。队伍中的士人也很是风雅的临淄城郊外,以地为席喝酒聊天。陈平也和他们坐下喝酒聊些旅途上遇到的那些趣事。
正在谈笑间,他无意一抬头,眼光瞟见不远处的一名少女。不由得就愣住了,少女身上着浓淡双绿的纱衣,更加衬的她肤白如雪。一双盈盈美目轻轻一眨,眸中便似乎含了三分的轻嗔七分的情意。浅颦含笑间,浑然和周旁的那些齐女已经区分开来。
她浅笑,双眼抬起看着他。瞬间他只觉得心中似乎一块地方被猛力捶打了一下,然后生出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
他想要上前和她说话,但是突然一名男子伸手搂住她,亲密无间的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半抱着她离去。
陈平呆立原地,却见着她回眸带着稍许的疑惑望了他一眼。
从此再是难忘,睡梦中那名少女浓淡层叠的衣襟越发衬托得她美貌如同宋玉所做的歌赋中的神女。他在梦中想要问她的姓名,可她只是浅笑,一言不发。再逼近一步已经是少女身形淡去消失不见。待到醒来只有满腔的后悔。
回到家乡之后,张氏见他对着门外发呆问他怎了,他也是笑而不答。
而天下的大乱,让他看到了一丝出人头地的机会。魏国复立,他立刻和家乡中的年轻人一同去投靠新立的魏王。
而魏王却不是一个可以辅佐的君王,在屡次进言无效反而惹来小人中伤之后,陈平干脆逃去。隐居了一段时间后,听说楚军已经到了黄河边。他赶紧前去投靠。
而这一投靠,他竟然在军中遇到了那张梦中一样的脸,只是身着盔甲一开口就是少年的嗓音。
难道是他认错了?
陈平又是一想,认没认错自己相处下来就知道了。
地处人生地不熟的楚营,陈平自然就搭上了这个将军舍人。而让他惊喜的是,她并不排斥他的存在。甚至一点点的在接受在习惯他的陪伴。
而他也多次想触碰她的指尖,又怕吓到她作罢。
终于这机会来了,但是却搅得他狼狈不堪。女子柔软温暖的姣好身躯在诱惑他。他慌乱将人安顿好,自己一路奔到大帐外,赵地冰冷的冷风灌进衣襟,好一会才将那股燥热压下。
等她醒来,面对她如同小兔子一样的警戒,他想笑。自己怎么可能把她供出去。
他借着两人相近的这一步,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慢慢的想要将自己融进她的心里头去,却遭遇了她的阻挠。
她心里有人。陈平知道。
而她心中的那个人一直到了鸿门的那场宴会上,陈平才得以一见。
皎洁容颜,谈笑间贵族的风度尽显。陈平不禁在心中叹道难怪她会心中有这人。而她似是闷闷不乐,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那位客居沛公军中的韩申徒。
客人走后,见她一人站在风雪中。心中对那个男人泛酸,恐怕自己都得不到她如此对待吧?又气愤她如此不爱惜身子。
径自将她拉入大帐,他没想到她竟然出言挽留他过夜。
既然对他说的话,就别想要收回了。陈平是那样想的,那一夜极尽缠绵,他将那些从花丛中得来的手段,甚至都不会对那些女人做的讨好事情。只为了让她享受最好的快乐。
两人经过这么一夜,他只觉得心满意足,他将她搂在怀中。而她似乎贪恋那一丝的温暖和相拥的暖意,也并不抵触。
他想怀里的这个人一定不知道他的事情,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哪怕是骗,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