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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是个饿肚子的季节,河面结冰走兽都遁进深山老林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若是没有足够的存粮,冬天会过的非常辛苦。
如今楚汉两军隔着一条河,但是过的却是天壤之别。汉军凭借着敖仓大营里得来的粮食冬天过的悠然自得。但是楚军就真的悲催了。毕竟大冬天的饿着肚子不是什么舒服事情。
项羽曾经在巨鹿之战中派人截断章邯军团通向巨鹿供粮的栈道。这次刘邦真心吸取到章邯王离两军不重视楚军从而被打败的经验教训。敖仓栈道重兵把守,不给楚军任何可乘之机。
双方大战没有小摩擦倒是一堆。
这个时候张良请暂时离开广武大营回修武一趟,修武离广武并不远,来回两日左右。刘邦同意了并派出武士沿途护卫。
冬日寒冷,若是骑马奔驰寒风从脸上刮过简直就是刀剐一下,难受的要命。因此这次回去张良没有骑马,而是准备了一辆马车。张良坐在马车中,手边是一个漆盒。盒子黑底赤纹,描绘有夸父追日的图案。
外间御者手中马缰一挥,叱喝让马匹走。
冬日总是代表着昏昏欲睡和浑身发懒。昭娖等着儿子吃饱沉沉睡去,自己靠在榻上睡一会。带孩子也相当耗费体力的。正迷糊着,突然外间响起开启门的声响,然后耳畔响起侍女压低的声音。
“女君,君侯回来了。”
只消一句,昭娖瞬间睡意全无,她立即睁开眼盯着跪在榻前的侍女,“回来了?”她有些不可思议。
“嗯!”侍女点了点头,“君侯已在厅堂那里了。女君……”
昭娖立即就从榻上爬了起来。
因为是冬日,廊道两旁的竹帘全都被放了下来,昭娖伸手拢了拢身上厚重的罩衣朝着厅堂一路走去。
在张良走之前,她说过让张良记得在孩子满三个月之前给取名。但是她想的也是张良将名字取好让人送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是亲自回来了。
张良在修武的居所也并没有多大,昭娖走了没一会就到堂厅。一进拉门正看见张良在让人给他换衣。
张良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看到昭娖嘴角露出笑,“阿娖。”
昭娖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张良,张良发鬓上沾上的雪屑还未来得及拂去,粘在他的发丝上。她走过去,伸手给他将发丝上的雪屑抹去。
一边给他整理发鬓一边说着“你啊,自己在外头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一下么?”张良看着昭娖,狭长的凤目里似乎有什么荡开来。
“大郎好么?”张良问道。
昭娖结果竖仆奉上的皮制腰带给张良系上,而他也十分配合的伸展开双臂方便她将腰带绕上去。
“还好,两个月大了也不只是晓得睡觉了。”顿了顿,昭娖抬眼看他“现在你可还不能去看,刚刚吃饱了在睡呢。”
“大郎的名,我取好了。”等到昭娖给他别好腰带上的带钩,张良亲自转身走到堂厅边的一处小室内,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卷布帛走出来交给昭娖。
昭娖接过来,将卷好的布帛打开。布帛上两个篆字整洁有力:不疑。
“不疑,张不疑?”昭娖转头看张良。
张良点头,“不生者疑独,不化者往复。”
这句出自《列子》天瑞篇,昭娖对道家学说仅仅只有一星半点的了解,但是张良那话的意思还是听得明白:不被他物所生的就是独立永存的世界本原,不被他物所化的就是周而复始的运动。
昭娖听了点点头,这名字张良还是费了心思取的。
“张不疑,也是好名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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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门两个多月的男主人归来,府里上下一扫冬季的慵懒模样,毕竟男主人归来代表前面战事至少不坏,张良这次回来带来了几块上佳的玉璧,玉璧上花纹并不复杂,但是胜在格外简单耐看。张良两个月没见儿子,现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玉璧逗他。
小不疑没见过父亲手里的东西,大眼睛看得眨也不眨乐的直笑。
等到孩子玩累让乳母抱下去休息,张良也让内室里的侍女全都退下。
张良拉住昭娖的手,把她拉到内室的镜台前。手伸入袖中拿出一只玉钗戴到昭娖发间。 “怎样?喜欢么?”张良满怀期望的看着昭娖。
昭娖看着铜镜里映出的玉钗颜色,有些惊讶,“青玉?”
张良靠近她,呼吸间的气流喷在她脖颈间,“嗯。”
“这可难得。”昭娖道。青玉这种东西不易得到,在周朝时候,还是天子服饰中的一种。
“可还中意?”昭娖听见身后男人发问。此时他的手已经从背后绕了过来,抱住她的腰。
昭娖扭了扭,没想到他抱的更紧。
“嗯。”她应道。身子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
她听得耳畔一声轻笑,“那就好。”良久,昭娖听见他问“阿娖身子……可大好了?”
从分娩到现在,也已经快有三个月了,昭娖身体不错恢复的也好,只是……
昭娖迟疑一会,点了点头。身子一下子被打横抱起,她赶紧双手抱住张良脖子。张良大步走进内室的榻边,榻上还放置着昭娖开始用来靠一靠的凭几,宽袖一扫昭娖只听到哐当一声,木几已经被扫下榻。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把自己放上榻的张良。
算算时间,从确定怀孕到现在两人差不多已经有一年没有亲热过了。但是看着张良这样子他好像忍的……格外辛苦。
张良将昭娖平放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她腰带上的带钩。昭娖看着他眼里比刚刚已经深了许多。
腰带挑开,深衣被解开。
张良压上来,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因为哺乳的缘故,昭娖的胸前变得越发丰腴。瞬时他的呼吸变得浑浊。
“轻、轻点!”昭娖小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多了良美人取名是来自“恩爱两不疑”的。来个另外的吧~
良美人在老婆怀孕生孩子这段时间那方面憋的蛮辛苦咳咳咳。
话说H是一笔带过还是写个群分享版的呢??容我三思!
ps:H已经写好在群分享,妹纸们记得自己去下哈
152烹煮
寒冬天黑的早,侍女们轻手轻脚的走上来将快要熄灭的油灯换上,又有侍女将散落在榻下的衣物收拾起来。榻上的帐子落下来将榻上遮的严实,外头看里面也看不怎么情切。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女正要拾起一件白色中单,手一拿衣服褶皱里顿时掉出什么东西来。小侍女眼疾手快,赶紧一捞将从中单里落下的东西捞在手里。
温润细腻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小侍女定睛一看,一只温润的青玉钗就在自己手上。小侍女不懂怎么辨别玉的好坏,但是主人的东西打碎了可不是几板子就能完事了的。想到这里小侍女小小的拍拍胸口,将玉钗放到镜台那边去。
昭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帐子外头点着几盏豆灯。她试着动了动,腰有些酸。她翻了个身,看见张良还在沉睡。昭娖挪动了下身子,朝张良靠近了些。望见他的嘴角有些许的纹路,手指点上他的嘴角然后顺着下颌到他的下巴上,下巴已经有胡茬冒出来,胡茬有些刺手,指尖揉弄了胡根一下,昭娖见张良双眼紧闭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再探他的呼吸舒缓绵长。
当真没被她揉弄醒来,昭娖想想,这几天先是忙着刘邦那里的事情,然后又是忙着回来给儿子起名。回来之后又是按着她一番折腾。
一件比一件耗费体力,就是想不累都不行。昭娖稍微扭动了下腰,张良那一阵子生龙活虎的,她现在还隐隐约约觉得下面有些疼。
天冷人懒,又被按着折腾昭娖也不想独自起来穿衣沐浴,干脆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等到再醒来却是被张良给骚扰醒来的。
昭娖朦朦胧胧间觉着身上那几处敏感的地方被人轻轻撩动,脖颈间更是酥麻难当。她几次在睡梦中扭动身躯想要脱离,却是每次都被轻松的搂了回来继续兴风作浪。昭娖辗转几次逃不开,终于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此时张良在她身后抱住她,在她脖颈和肩膀上搞出几个暧昧的红色痕迹。
昭娖被身后的男人弄的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心里火气翻腾一个翻身抓住张良就是在他脖颈间乱啃。
她是真的拿牙齿在咬,没有张良骚扰她的那种尽撩拨之能事,还是张嘴就咬。
“嘶……”张良觉得脖颈上一疼倒吸了一口气。
昭娖听见他的吸气声,松开牙“谁叫你刚才……”话没说完,但是两人都明白意思。张良一笑,伸出手臂把刚刚发过脾气的昭娖抱在怀里。
“我甚是思念阿娖。”身后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郭。
昭娖对张良的情话相当受用,只是她还是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现在两人都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拧起来也比穿着衣服的时候更疼。
一下还不解气,昭娖又连续拧了好几下。
张良就这么挨了她一咬一拧。昭娖下手没轻重,他疼的眉头皱起。他心里知道方才那次是自己闹的过活,也老老实实给她出气。
等到昭娖心中气消完,他腿上也多出几个青色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