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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遥想当年,谢安因为某些事从南公府愤然离开,走投无路之际,当时的西乡侯韩裎可称得上是意气风发,可如今,他谢安当年乞丐般的小人物高居于堂上尊位,任刑部尚书这等显赫职位,而当年随手丢给他五两银子的西乡侯韩裎,却成了阶下囚,这让人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不过,谢安认得韩裎,可不代表韩裎认得谢安,毕竟人靠衣装,即便韩裎此前也见过谢安许多面,可他怎么会想到,如今天子身旁最红的权臣,竟会是当年在腊月年末在他西公府门前讨要寿事果腹的乞丐般小人物呢?
  谢安在那边恍恍惚惚、神游天外,苟贡这位新任的大狱寺卿已针对韩家父子的叛逆之举做出论处,无外乎斩首、抄家罢了。
  看得出来。苟贡有些亢奋。也难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位新上任的大狱寺卿一出场便要处斩一位国公、一位侯爵,可想而知心中的激动。
  “诸位大人意下如何?”苟贡开口询问着谢安、荀正、文钦等人,至于其他人。比如说御史大夫孟让以及南北镇抚司的漠飞与丁邱,因为只有旁听权限,则不在苟贡询问范围之内。
  最终,在谢安、荀正和文钦的点头示意下,苟贡惊堂木一拍,判下了韩家父子的死刑,日期便在三日后。
  随后,苟贡便亲自带人将韩家父子关押到了重牢,并对担任牢头的狄布细说了几句。
  “老头儿,听说再过两月是你寿诞?但是你自作孽。是等不到那日了!不过嘛,谢大人既然吩咐了,我也只好照办,就叫你提前在牢内庆贺一下也罢!”在苟贡离去之后不多时,狄布命人上街准备了一些酒菜以及寿食。送到了韩家父子面前,弄得这对父子面面相觑。
  “谢大人?谢大人为何知晓老夫诞日?”韩宏惊诧莫名地问道。
  “对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正要离开的狄布转过神来,从怀中摸出五两银子,丢在韩裎怀中,淡淡说道,“这是谢大人叫我还你的!大人说。虽说并非本意,但你父子二人总算是也在大人落魄时相助过一二,大人恩怨分明……要不然,这等叛国大罪,可不只是单单你你父子问刑就能了结的!”
  韩家父子本来就有些纳闷苟贡判下的是斩首而非凌迟或者腰斩,再者。虽然查抄了家财,但是却并非连坐到他们的亲人身上,闻言不禁愣了。
  要知道,这种叛国大罪按理来说可绝对就是诛六族的事。
  “谢……大……人?”眼瞅着怀中那五两银子,韩裎不禁瞪大了眼睛。通过这五两银子,他乍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哪里会不清楚,狄布口中的谢大人,指的便是方才大狱寺堂上那位坐在尊位旁听的刑部尚书大人,但是……这位大周如今最具权势的重臣,竟是当年自己刁难、施舍过的乞丐?
  不由地,揣着手中这五两银子,韩裎长长吐了口气,纵然他此前不以为意,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谢安正如传言所说的那样,恩怨分明,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而与此同时,咱们这位谢安谢大人呢,却出乎意料地并非返回家府,竟独自一人在城内新开的酒楼买醉。
  或许,是因为在见过了韩裎后,谢安不由得勾起了心中某些谈不上陈旧的回忆……
  ps:咳咳,本书将完结,两三章的事吧。可不要说我偷懒哦,实在是因为梁丘舞脱困后,与北疆的战事就没有丝毫的悬念了。大家也知道,我是最不喜欢对一些明摆着的事多加赘叙骗诸位看资滴,黑魔如此,东汉末如此,这本妻乃亦如此。
  至于最大的原因嘛,还是因为这本书写了一年半,实在有些厌了,果然纯历史还是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写一些带有玄幻色彩的历史。
  顺便透露下,下本书我正在构思一个世界构架极为宏大的半历史半玄幻小说,这次的目标是希望能漫画化,嘿嘿。
  经过羊城晚报这桩事,我觉得人若是不出名呐,那就是人微言轻的下场。对此,诸位也要多加注意呐。
  至于下本小说何时出来,咳咳,说实话我最近事真的非常多……除了羊城晚报那桩破事,还要学车,另外,刚领证还未办酒水的媳妇还怀孕了,唉……
  在纠结是否要孩子……因为现在不正是拼搏、赚钱的岁数嘛。
  最后,祝大家事事顺心,因为我近来确实是许多事不顺……又不犯太岁,奇怪了。
  对了对了,过几天我生日,麻烦大家有时间帮我到某点点一下生日祝福吧,多点好看些,拜托了。

  ☆、第十八十九章 雪

  ps:欢迎喜欢我作品的读者们加我的w信,贱宗首席弟子(jzsxdz)。
  人,只要尚在人世,就会陆续遇到各种各样不顺心的事,无论何等身份,无论何等地位,古人诚不欺我!
  就拿如今的谢安来说,非但任职朝堂、高居刑部尚书之职,获封安乐王爵位,但是他心中,却依然留有一根尚未拔除的刺。
  这根刺遗留在他心中已有数年光景,平时里因为刻意忽略倒还不算什么,而方才在大狱寺刑堂之上,因为再次见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原西乡侯韩裎,使得谢安心中那根刺不知为何地隐隐作痛起来。
  这根刺的名字,名为苏婉。
  曾经广陵苏家的千金,后来南公府吕家的儿媳,这位谢安感情深种的贤惠女子,不可否认是谢安来到这个时代后最先邂逅的红颜知己。
  但,仅仅只是邂逅而已,二人终究没能更进一步,这不由让人心下感慨,在这世上,有些时候即便是两情相悦也不见得一定能走到一起。
  “店家,酒!”
  摇了摇已经空荡荡的酒壶,谢安唤着酒楼的掌柜。
  按理来说,依着谢安此前的脾气,心情不佳时买醉多半会到那些风花雪月之地,因为他这个嗜好,梁丘舞当年没少提着狼斩宝刀满冀京地找他。但是今日,谢安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大醉一番,因此,在大狱寺换了一身便服后,他随意在城内选了一家酒楼,在酒楼一楼的大厅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好咧!”向来只负责收账记账的掌柜,挥手斥退了酒楼伙计,亲自端着几壶酒送到了谢安那张桌前。
  倒不是说这掌柜认出了谢安这位朝歌城内最具权柄的朝中重臣,毕竟谢安虽然高居刑部尚书之职,旧日在冀京亦是名声赫赫。但大多数原冀京的军民也并未亲眼见过这位大人物。
  掌柜之所以这般恭敬,主要还是因为谢安身上那套便服,那套明晃晃至少价值数百两银子的长袍。
  尽管只是便服,但谢安身为刑部尚书。其便服又岂会差到哪里去?反过来说,倘若谢安穿着随随便便,那才是无异于打梁丘舞、长孙湘雨等众女的脸呐。
  “公子您慢用。”
  趁着送酒的机会,掌柜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谢安几眼,心中愈发笃定谢安是城内某个世家富户的公子。
  说实话,酒楼的掌柜本来是打算请谢安到二楼的雅间的,毕竟叫这位衣着鲜艳的公子坐在一楼的角落,这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但谢安却拒绝了。
  或许,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虽然想独自一个人静静,却也害怕过于寂寞吧。
  因此,这家并不算大的酒楼一层大厅,倒是颇符合谢安散心纾解心中烦忧的场所。
  挥挥手心不在焉地打发了掌柜,谢安一边饮酒一边望着来来往往的街道出神。对酒楼内嘈杂的对话与喧闹声充耳不闻。
  不多时,酒楼门口走入一男一女,粗略一瞧便知二人尚是半大孩童,女孩稍年长些,大概十五六岁,男孩据目测只有十三四岁,看上去二人似乎是姐弟。
  谢安撇过头瞅了一眼那女孩怀中的皮鼓与男孩手中的胡琴以及铜篓。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
  说实话,似这对姐弟这样在酒楼卖唱赚取生活所需银子的江湖艺人,无论是在哪里都不少见,若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这对姐弟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一般而言。似他们这样卖艺旁边总得有个老人帮着陪衬,毕竟小孩子见识不多,为人处世不如老人圆滑。
  [姐弟……么?]
  细瞅了一眼,谢安心中不由地升起几分莫名的烦躁。
  那掌柜远远一瞧谢安面色心下暗叫一声不妙,因为谢安身上华贵衣服使然。虽然掌柜回到了柜台,但却无时不刻关注着谢安,如今见那对卖唱的姐弟进来后那公子哥双眉一皱,神色似乎有些不善地瞧着前者,顿时紧走几步赶了过来。
  “公子若是觉得那两个孩童唱曲聒噪,敝店当即叫他们离去……”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那对姐弟,见对方在当下十月的天气犹衣衫单薄,兼之面有饥色,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摆了摆手。
  谢安知道,只要他点头,那掌柜势必会将那对姐弟驱赶出酒楼,而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仅仅瞥了几眼,谢安便再度望着街道上的来往人群出神了。
  也难怪,毕竟摆着家中长孙湘雨那位精通音律的大家在,谢安对于音律那可是相当挑剔的,毫不夸张地说,自打长孙湘雨卖力对他奏了几曲之后,谢安再到那些风花雪月场所去听那些莺莺燕燕们所弹奏的曲子都下意识地感觉乏味。连青楼内那些经过细心教导的红尘女子所弹所唱的小曲都感觉索然无味,谢安又岂会去刻意关注这对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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