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 入库:04.10
“哦哦,”梁丘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严肃地纠正道,“是入赘!”
“……”谢安张了张嘴,无言注视着女人认真而严肃的目光半响,终于败下阵来,摆摆手苦笑说道,“总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所以……这个暂时可以由我保管么?”
他指了指梁丘舞手中的利剑。
女人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见此,谢安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宝剑,将其插入剑鞘,随即再次坐下,将剑横摆在自己膝上。
从始至终,梁丘舞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她的表情有些微妙,几次欲言又止。
而谢安显然没注意到,他之所以会向梁丘舞索取暂为保管,一来是这个女人身边方才用这把剑着实把他吓地不轻,二来嘛,他想给自己增加几分胆气,尽管他也清楚,在一位执掌万军、一身武艺的将军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就算握着再锋利的宝剑,也跟握着一根木柴没有任何区别。
“我领你去府上各处转转,熟悉一下府内建设。”
此时谢安正摆弄着梁丘舞的佩剑,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他想将佩剑系在腰间。
遗憾的是,他从未接触过这类兵器,毫无经验,以至于试了几次也愣是没能将剑鞘上细链挂在腰带上,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将整个剑鞘都插在腰带内侧,模样要多古怪便有多古怪。
“……”
从始至终,梁丘舞静静地观瞧着,忽然,她走了过去,在谢安惊愕的表情下,将整把佩剑又抽了出来,随即左腿半跪,半蹲在谢安身前,替他将佩剑上的细链系在腰带上。
“谢……谢谢。”谢安倍感受宠若惊,隐约从后背涌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舒服。
“跟我来!”在替谢安系上佩剑后,梁丘舞再度站起身来,朝屋门的方向走去,神色丝毫不起波澜,还是那般的平静。
“哦……”
如梦初醒的谢安紧走几步跟了上去,他说不清方才心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絮,他只知道,那一瞬间,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好感。
虽然是强迫,但是,她似乎真的将自己当丈夫对待……
但是,好像哪里又有点不太对劲……
半柱香之后,梁丘舞领着谢安走在内院的廊庭,一边走着,她一边用最简洁的话介绍东公府府内的各种建设与相应的位置、用途。
说实话,谢安一句都没记在心里,因为他正思考着那种种的不对劲。
偷眼望了一眼身旁的梁丘舞,谢安清楚地发现,尽管梁丘舞是在替他带路,熟悉府上的各个建设,但是,她却隐隐要落后他小半个肩膀的身位。
是巧合么?
还是她故意的?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要知道在阶级制度异常严重的大周,高位者与下位者之间的礼仪,那简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就如平民对待士族,迎面见到对方必须让道、行礼,而如果走道的方向一致,则不得走在士族前面,必须落后至少十个身位,否则便有杀身之祸。
还有,仆人不得与主人并行,妻子不得与丈夫并行……
想到这里,谢安又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梁丘舞,却正巧与她的目光对上。
“看你的神色,似乎有点不满,还在为方才我逼迫你入赘我梁丘家一事耿耿于怀么?放心,我只是吓吓你而已,免得你太将我的话当儿戏,我若要杀你,轻而易举!”
这位姑奶奶说话还真是直接啊……
心中苦笑一声,谢安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发不出任何声音。
“果真并非谎言,你很怕我……”瞥了一眼谢安,梁丘舞嗤笑一声,摇头说道,“身为堂堂男儿,竟畏惧我这区区弱质女流,成何体统?!”
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弱质女流?
天呐,谁啊?谁啊?
你不会在说你自己吧?
没好气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谢安倍感无力,任凭她自顾自说话。
“明rì晌午,你随我到后院小祠祭拜先祖,在我梁丘家列祖列宗灵位前,你我二人先立下婚誓……且先给你一个名分!”
给我一个名分?
谢安满脸古怪之色,讪讪说道,“用不用这么快?”
“什么?”女人转过头来,神色有些不解。
暗自擦了擦额头冷汗,谢安讪讪说道,“我不是要耍赖啊,只是……你想,我们见面也不过两三次,根本不了解对方,感情方面更加是……”
“那不重要!”打断了谢安的话,梁丘舞淡淡说道。
“你……什么意思?那什么才是重要的?”隐约间,谢安仿佛渐渐领悟到了什么。
女人微微瞥了一眼谢安,随即望着走廊外侧花圃中的花草,沉声说道,“成婚之后,你我二人便能延续我梁丘家血脉,待rì后我老了,我二人的儿女,便是我梁丘家rì后的延续!”
“你……”
那一瞬间,谢安终于明白了,方才那种不对劲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明rì起,你且在府上居住几rì,待过些rì子,我会授你副将职衔,安排你到我神武营任职,再过两年,我会将你安排到京师要职,待你弱冠……”
“够了!!”
“什么?”梁丘舞平静的眼神中露出几分疑惑。
只见谢安愤怒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顿说道,“谁叫你随随便便就替我安排我要走的路?少瞧不起人了!——我可不是你用来配种的道具!”说着,他一转身,拂袖而去。
“……”
梁丘舞静静地望着谢安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她这才转过头去,面无波澜地注视着花圃中的花草。
☆、第六章 背负的信念
可恶!
可恶!!
仰躺在屋内榻上,谢安心中一肚子的怒火依旧没有丝毫减弱。
竟然说感情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虽然谢安很清楚,那个叫做梁丘舞的女人之所以选择嫁给自己,一来只是因为自己占有了她清白的身躯,二来则是自己并非导致她陷入这种窘迫局面的罪魁祸首,感情什么的的,根本就不存在。
但谢安还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敞开天窗说出了那番话,更让谢安感到恼怒的是,她竟然要擅自替他安排rì后要走的道路。
那他谢安算什么?
替梁丘家配种、延续血脉的牲口么?
可恶!
说实话,对于自己误打误撞与梁丘舞发生了关系,谢安多少也有点内疚,尽管他当时并没有要趁虚而入的意思,只不过那个女人力气太……咳,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罢了。
但说到底,谢安也是在那个女人无法保持正常意识的时候与其发生了关系,为对于未出阁的女子而言,这种事无疑是致命的,尽管并非出自她的意愿,但也会受到外人指指点点。
为此,当梁丘舞提出入赘的要求后,谢安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她rì后的孩子,必定会姓梁丘,对此,谢安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自幼就是孤儿,作为姓氏的谢也只是孤儿院的看护人员随手给写的,也没什么太大的纪念意义,然而,那个女人竟然是那样的过分……
“可恶,少看不起人了!”
低声骂了一句,谢安翻身侧躺在榻上,继而眉头益州,原来是系在腰间的那柄佩剑搁到了他的肋骨。
“……”
默默看着那柄佩剑半响,谢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右手一伸,一把将其扯了下来,只听咔嚓一声,系着剑鞘上的细细铁索被扯断了。
而就在他握着剑鞘准备将其丢出去时,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梁丘舞半蹲身躯亲自为他系剑的那一幕。
“……”
谢安脸上的怒意渐渐退了下去,他缓缓坐起,随即在榻上挪了挪位置,让自己靠在床榻另外一侧的墙壁上。
“别人稍微对你友善点,你就把对方当成家人,这种毛病得改改了……”长长叹了口气,右手握着佩剑垂在一侧,谢安扬起头,直到后脑勺触碰到坚硬的墙壁。
他,默默地望着屋顶。
“笃笃笃!”屋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吧……”依旧望着屋顶,谢安有气无力地说道。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位面容姣好的侍女踏着碎步走入屋内,轻声唤道“姑爷……”
谢安撇头望了一眼那侍女,他认出,这名侍女便是方才替他整顿好这间屋子的侍女,好像还是那个女人的贴身侍女,叫做伊伊。
“怎么?那个女人终于打算杀我了么?”谢安似笑非笑地说道。
“姑爷说笑了,”侍女伊伊微微低了低头,恭敬说道,“小姐请姑爷到厅堂用膳……”
“不去!”谢安淡淡回绝,语气毋庸置疑的坚决。
“姑爷……”伊伊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谢安一侧身,面对着墙壁躺下了。
伊伊暗自叹息一声,退出屋外,并轻轻合上房门,向自家小姐汇报去了。
而这时,在东公府前院偏厅,府邸的主人梁丘舞正坐在厅堂zhōng yāng的桌旁,闭目养神。
在她面前的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以及两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