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 入库:04.10
听闻此言,谢安面色一正,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文大人心中早已有了些头绪吧?——是当真不知真相,还是害怕得知真相?”
“谢少卿!”文钦双目一眯,眼中露出几分怒色。
见此,谢安知道再说下去,恐怕文钦就要当场翻脸,想了想,说道,“本官听说,在文家,文栋将军唯一没有断绝关系的,便是文大人这位兄长,文栋将军,真的很信任文大人呢……”说着,谢安拍了拍文钦的肩膀,站起身来,端着碗筷回到自己的座位。
望着谢安离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身旁正低着头扒饭的侄儿文邱,文钦默默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深深瞥了一眼另外一桌的太子李炜。
长孙湘雨显然是注意到了谢安方才的举动,见他端着碗筷回来,压低声音问道,“如何?”
谢安摇了摇头,说道,“看他模样,好似是不知情……哦,对了,他好似也开始在怀疑是太子李炜所为……”
长孙湘雨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总之,要先找到能够替爱哭鬼洗刷证据的时间……安,你想想办法,下午的二审,再拖一拖!”
谢安点了点头,继而叫费国等人准备好饭菜,又叫上文钦、孟让等人一同,前去替李贤送饭,毕竟,谢安可不想让文钦怀疑自己与李贤私通。
如此,一干人来到了大狱寺内重牢,见谢安亲自前来替八皇子李贤送饭,守在监牢外的一干狱卒愣住了,疑惑说道,“刚刚大人不是已叫人给李贤殿下送饭了么?”
“什么时候?”谢安一脸的莫名其妙。
“就在方才呀,大概就百来息吧……”
“啊?”谢安愣住了,回顾身后众家将,众家将相视摇头。
猛然间,谢安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一把推开那些狱卒,几步奔向深处那一间密不透风的石牢。
“大人!”守在石牢外的一名狱卒跪地向谢安行礼。
可眼下谢安哪里还顾得上他,在文钦、孟让以及众家将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猛敲石牢那扇铁门,口中喊道,“李贤殿下?李贤殿下?”
连喊几声不见回应,谢安面色大变,连声斥道,“快,快打开石牢!”
“是!”一干狱卒一听,慌忙打开用铁索锁着的石牢铁门。
铁门刚打开,谢安等人急忙奔入,瞧见牢内景象,各个面色大变。
只见八皇子咽喉被利刃所割,倒在地上,咽喉伤口处噗嗤噗嗤冒着气泡,整个身抽畜不已。
在他右手中,握着一柄满是鲜血的匕首……
该死!
心中暗骂一句,谢安几步上前,双手死死按住李贤的脖子,回头吼道,“快!快拿纱布、蜂蜜、米浆来!——另外再叫太医院的御医过来,马上!”
“是!”被谢安这一喝,众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奔出牢外。
望着因呼吸不畅而目光涣散、危在旦夕的李贤,谢安心中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
自责之余,谢安也没忘记打量这密不透风的石牢,但很可惜的是,除他一干人与李贤外,牢内再无其他人……
☆、第五十九章 石牢内的暗杀二
失策,真是失策!
原本谢安以为太子李炜仅仅只是像上次一样,设奸计嫁祸李贤,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太子李炜竟然还有这么一招狠毒的手段。
先设计陷害八皇子李贤,制造许许多多难以推翻的证据,继而又派刺客暗杀,营造出自杀的假象……
一旦李贤今日死于非命,太子李炜一方的人立马会向朝廷与天子启奏,启奏八皇子李贤畏罪自杀于大狱寺石牢之内,到那时,那可就是死无对证了,饶是谢安再有本事,也无法再替李贤洗刷罪名。
想到这里,谢安额头汗水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不得不说,撇开长孙湘雨这件事不提,谢安对于李贤、季竑主仆二人的印象还是相当好的,在谢安看来,李贤当真不愧其八贤王美誉,温文尔雅,举止翩翩,堪称世间少有的温厚君子,倘若这等君子死在这等阴谋诡计之下,就算是谢安亦会感到可惜。
因此,谢安这回打定主意要保这位皇子殿下,一来是李贤的为人着实叫人敬佩,二来,谢安还需要这位殿下替他证明,是他谢安赢了昨日在长孙靖府上的赌约。
而最让谢安感到懊恼的是,他刚刚向长孙湘雨保证,一定会替她幼年的玩伴洗刷被陷害的罪名,一回头,却出了这档子事。
李贤,这会儿你可不能死啊!
双手死死捂着李贤被割喉的部位,谢安在心中大声吼道。
八皇子李贤在石牢内身死未卜的消息,当即传遍了整个大狱寺,苏信等人刚离开不久,梁丘舞、长孙湘雨等众人已慌忙赶来。
“安,怎么回事?”一踏足石牢之内,梁丘舞一脸惊慌地问道。
谢安默然不语,谁会想到,金铃儿竟然有本事进入守卫森严的大狱寺重狱呢?
“凶手呢?”礼部尚书阮少舟急切问道。
谢安微微摇了摇头,身旁,家将费国替谢安解释道,“两位主母,诸位大人……大人与末将等人走入石牢时,牢内并无其他人……”说着,他便将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众人。
话音刚落,就听吏部尚书徐植阴声怪气地说道,“这么说,是嫌犯畏罪自杀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注意到了长孙湘雨阴冷的目色,面色一滞,强自说道,“难道不是么?石牢锁着,牢内除李贤外再无其他人,况且凶器以在李贤手中……这难道不是李贤担心事迹败漏,畏罪自杀么?还是说,长孙小姐另有高见?”
长孙湘雨面色愈冷,深深盯着徐植看了半响,冷冷说道,“徐植,你自己蠢就算了,还说出这般荒诞的猜测,你是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我等?”
“你……”见长孙湘雨狠狠涮了一顿,徐植面色一沉,怒声说道,“长孙湘雨,你可莫要欺人太甚!——别以为你夫婿乃此番主审官,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方才本官已饶你一回,你若再出言侮辱本官,莫要怪本官治你一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
“哦?”长孙湘雨眼神愈冷,嘴边扬起几分冷笑,淡淡说道,“真是没想到,徐尚书竟然还能想到这等办法,真是不容易……”
“长孙湘雨!”徐植怒吼一声,手指长孙湘雨气地说不出话来,其身后随从似乎要站出来替主人撑腰。
见此,费国走前一步,挡在自家主母长孙湘雨面前,冷冷望着徐植,沉声说道,“大人请自重!”
“你……你……”徐植愈加愤怒,手指费国与长孙湘雨,破口大骂。
本来谢安就因为自己疏忽而导致李贤遭到暗杀一事感到气恼,一瞥徐植,心中更怒,沉声骂道,“都挤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本官出去!”
尽管徐植清楚谢安肯定是帮自己的女人,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谢安竟然敢这般呵斥他,正要发作,却见谢安面色一冷,一字一顿说道,“费国,请天子剑!——闲杂人等,全部给本官出去!”
一听到天子剑三个字,整个石牢内鸦雀无声,饶是贵为朝廷吏部尚书的徐植,面色亦露出几分惶恐,手指谢安,咬牙切齿说道,“好好,谢少卿,算你狠!”说着,他一拂衣袖,率先走出了石牢。
“……”本来打算来看看热闹的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见谢安竟然要祭出天子剑,心中亦是颇为忌惮,冷笑一声,相继离去,以至于石牢内,只留下荀正、阮少舟、孟让、长孙靖等力保李贤的一干人等。
值得一提的是,文钦本来也打算避嫌离去,但是谢安却让他留了下来,其中深意,让文钦有些想不明白。
“徐植,你给姑奶奶等着!”冷眼望着徐植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长孙湘雨几步走到谢安身旁,蹲下身,急切问道,“安,爱哭鬼怎么样了?”
“……”谢安一言不发,带着几分责怪望着她。
见此,长孙湘雨眼中露出几分愧色,怯生生说道,“是那家伙的话太讨厌了嘛,并非奴家刻意生事……好嘛,安哥哥,人家知道错了……”
面对着这位鬼灵精怪的娇妻,谢安当真没有什么办法,摇摇头,叹息说道,“李贤殿下被人割断了咽喉,呼吸不畅,我尽量替他掩着伤口……”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长孙湘雨,皱眉说道,“那徐植乃一品大员,而你仅仅白身,倘若他当真要治你罪,我和长孙大人也护不住你,难不成你还想尝尝板子的滋味?——待会,不许再说话了,知道了么?”
“哦……”见长孙湘雨口吻严肃,长孙湘雨乖巧地点了点头,毕竟谢安是怕她受到伤害,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有些甜蜜。
旁边不远处,长孙靖有些傻眼般地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般乖巧说话的,竟然会是自己那个平日里对父亲指手画脚、言语冲撞的女儿。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么?
望了眼谢安,又望了眼女儿长孙湘雨,长孙靖摸了摸短须,脑海中回想起他父亲胤公曾经对他所说的话,深以为然般点了点头。
梁丘舞自然不知长孙湘雨此刻的心情,见谢安说话那般严肃,略有责怪般望了一眼他,岔开话题问道,“安,方才我就想问了,你按着李贤殿下的脖子做什么?——这样,李贤殿下不是更加气息不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