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 入库:04.10
[镰虫]漠飞被罗超拖住,[影蛇]苟贡被严开与陈纲二人拖住,而东岭刺客的老大又被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费国以及东军四将之一的项青二人拖住,如此一来,其余那些东岭刺客便遭了秧,被苏信、李景、齐郝、马聃、廖立等人逐一杀死,这让原以为卫尉寺内伏兵不堪一击的众东岭刺客大吃一惊。
这些家伙……眼瞅着自己带来的弟兄一个个牺牲,狄布心中大怒,欲要前往支援,却又苦于被费国与项青拖地死死的。
忽然间,狄布注意到了站在最后发号施令的谢安身上。
说实话,一开始,狄布并没有将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谢安放在眼里,可如今见此人发号施令,他心下当即就明白过来,此子,必定是此间众人之首!
擒贼先擒王!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狄布使劲浑身力气一刀震退费国、项青二人,大步朝着谢安冲了过去。
“糟糕!”费国心叫不妙,可当他与项青二人回头瞧见了谢安身旁的梁丘舞时,心中顿时释然,竟也不来追赶,转道对付其余东岭刺客去了。
见那两个难缠的家伙竟然不追来,狄布心下不解,眼瞅着越来越近的谢安,心中暗自感到纳闷。
难道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眼下的艰难处境,可容不得他再细想,在来此之前,他并不是太将卫尉寺的埋伏放在眼里,但是眼下,他已经意识到了过于自负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先逮住这小子!
想到这里,已大步奔到谢安面前的狄布,举起左手抓向谢安,而就在这时,他惊愕地看到,那小子身旁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走前一步,右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任凭他如何使劲,竟也抽不回来。
心下大惊的狄布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舞动右手的战刀,朝着那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斩了下来。
然而让他万分震惊的是,那个女人竟抬起左手,一手捏住了战刀的刀刃,叫重达三百余斤的战刀无法寸进。
“你……欲对妾身的夫君做什么啊?”一字一顿,女人冷冷说道。
望着那女人身上仿佛火焰般的奇特气息,狄布心中震惊,他终于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美人,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那便是现冀京第一猛将,[炎虎姬]梁丘舞!
说实话,梁丘舞起初并不打算加入战局,毕竟在她看来,有东军四将以及费国这等猛将在,要拿下这帮东岭贼子绰绰有余,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东岭这些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过来对付她的夫婿。
这简直就是在打她梁丘舞的脸啊!
心中激气,梁丘舞手中力气更添几分,在周围一干东军士卒以及卫尉寺卫兵那惊愕万分的注视下,那狄布满脸涨红,竟被梁丘舞的力气所压倒,硬生生被这个女人压制地跪倒在地。
自己这位媳妇,是何等的霸气……“……”望着自己媳妇转眼间竟将东岭刺客的首领制服,谢安暗自咽了咽唾沫,暗暗为狄布感到叹息,挑谁当对手不好,偏偏挑自己家这头母老虎。
对于这个东岭刺客的老大,谢安多少也看出来了,蛮力不小,可身手却不甚敏捷,这样的人,碰到他谢安家里这位,那是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毕竟梁丘家的人,最不惧的就是与人拼力气,拥有雾炎这等杰出天赋的他们,在力气的拼斗上几乎是难逢对手,除非是遇到像金铃儿那样身手敏捷,又精通于关节技的对手。
当然了,谢安的大舅子陈蓦除外,像他这样力量与敏捷都占据优势的怪物,纵观整个天下,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位,毕竟大舅子陈蓦可是天赋犹在其堂妹梁丘舞之上的武学鬼才,几乎已是非人的怪物般。
“大哥?”见自己等人的大哥狄布竟然被一个女人所压制,[影蛇]苟贡心中大惊,细想一下,当即想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咬牙冷笑之余,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小袋,随手抓了一把袋子中的粉末,朝着谢安与梁丘舞所在一扬。
顿时,黄烟弥漫,谢安措不及防,不慎吸入一口,只感觉五脏六腑似火般难受,头昏脑涨,跄跄欲倒。
而就在这时,有一名东军士卒面色微变,望了望左右,见四下无人注意,急步走到谢安身后,用一块香帕捂住了谢安的口鼻。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闻到那块香帕上的奇异香味,谢安精神为之一振,肺腑间的不适感觉,竟迅速消退。
“多谢多谢……”连声道了几声谢,谢安贪婪地吸着那块香帕上的香味。
忽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名长相平凡的东军士卒。
舞麾下的东军士卒中,如何会有这等精通解毒的异士?
莫非是……金姐姐?
谢安吃惊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那名东军士卒抬起右手,手指轻轻点在谢安嘴唇上,微微摇了摇头……
“安,你没事吧?”察觉到烟雾中有毒的梁丘舞一脸惊慌地寻找着谢安,见此,那名东军士卒望着谢安微微一笑,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中隐约露出几分遗憾,在梁丘舞发现她之前,几个后跃,消失在苟贡那阵黄色毒烟中。
只留下谢安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我没事,舞……”
望了眼手中那块洁白的绣花香帕,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第四十五章 迷茫的第三日
[小贼,你再碰老娘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将你的爪子剁下来腌了?]
[别……别碰那里,小贼你……欺人太甚!]
[咯咯,小贼,你这张嘴倒是蛮甜嘛,骗了多少女人呀?]
金姐姐……
朦胧之中,谢安感觉仿佛有人推着自己,继而,隐约传来了梁丘舞的声音。
“安?安?”
猛然间睁开眼睛,谢安这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结束了每日早课的梁丘舞正坐在床榻旁,轻轻推着自己。
“是舞啊……”坐起身来,谢安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双目,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困么?”望着谢安满脸疲倦的模样,梁丘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昨日为了东岭刺客那些人,谢安一行人可是忙到大半夜,以她的身体素质,倒是不打紧,可她的夫婿哪有她这般好身体?
“先去洗把脸吧,妾身已叫伊伊替你打好了水……”将谢安挂在床榻旁的官服取来,梁丘舞一面服侍着谢安更衣,一面细声说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的担忧之色,谢安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说道,“放心,我没事……”
平心而论,要是按着谢安以往的性子,多半要睡到日出三竿,可惜他如今是朝廷命官,这当官啊,就跟上班似的,虽说得到的东西不少,但是却失去了自由。
就拿谢安来说,明明丑时三刻才睡下的他,这不,辰时就得起来,毕竟他今日还要去审讯昨夜袭击卫尉寺的那一帮东岭刺客。
虽说他很清楚,此番那些东岭刺客不顾一切袭击卫尉寺,看似好像是为了夺回他们同伴的尸鬼,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被太子李炜以及五皇子李承所舍弃的替罪羊罢了。
按着昨日私下与太子李炜的交易,谢安要做的,便是将杀害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的罪名,扣在这些东岭刺客脑袋上,借此替五皇子李承掩饰。
虽说这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可归根到底,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确实是这帮东岭刺客所杀,倒也不至于冤枉好人。
简单用过早饭,谢安与梁丘舞并费国、苏信、李景等一干家将便朝着卫尉寺的方向而去。
由于卫尉寺的卫兵早已与谢安熟悉,因此,守在府外的士兵倒也不阻拦,不及通报便请谢安等人自行入府。
沿着廊庭走向卫尉寺的监牢,在监牢外,谢安一干人碰到了双目布满血丝的荀正。
看得出来,这位卫尉寺卿荀正是彻夜未曾合眼。
“老弟,舞将军!”远远地,荀正朝着走近自己的谢安与梁丘舞打了声招呼。
望着荀正那一脸疲倦之色,谢安丝毫不怀疑他这是在彻夜审问那些东岭刺客,遂问道,“荀老哥,审讯的结果如何?”
荀正摇了摇头,低声骂道,“白费功夫!——那帮人嘴硬地很,即便老哥用上的大刑,那些人亦不招……请!”
“请!”
跟随着荀正,谢安与梁丘舞来到了监牢的最深处,在当初关押危楼刺客萧离的禁闭牢房内,谢安发现,东岭刺客内赫赫有名的[鸿山四隐刀],皆被铁索绑在木架上,看他们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显然,这帮人遭受了残酷的刑法。
甚至于,当谢安与梁丘舞走入屋内时,依然有四名卫尉寺的卫兵,正用粗如手指般的牛筋皮鞭狠狠地抽打着那四人。
而其中,[影蛇]苟贡、[镰虫]漠飞、[财鬼]钱喜三人已被抽打地昏迷过去,只剩下东岭刺客的老大[蛮骨]狄布,面不改色,神情倨傲,仿佛那阵阵皮鞭是在跟他挠痒似的。
这刺客……莫非都是硬汉?
回想起曾经危楼刺客萧离亦是这般咬牙受刑,却不轻吐一个字,谢安心中暗自感觉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