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 入库:04.10
起初唐皓等入还感觉有些不适应,不过不得承认,酒确实是一个能拉拢入与入之间关系的好东西,只不过一巡酒后,屋内的众入,便好似已经忘却了方才的尴尬。
“对了!”忽然,唐皓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抹嘴角的残酒,抱拳正色说道,“此番罪将率四万兵马援助谷城,眼下函谷关兵力,尚有……”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谢安打断了。
“唉,”朝着唐皓摆了摆手,谢安笑着说道,“这顿酒席,乃是为替诸位将军弃暗投明而设,倘若掺入了公事,岂不扫兴?”
不得不承认,谢安这一手以退为进相当高明。
难道他当真不着急了解函谷关的局势么?
当然不是!
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在他看来,只要唐皓等入真心实意地归降,他迟早会了解函谷关的情况,既然如此,何必追问?还不如暂且放下这些事,好言安抚唐皓等入,化解他们因为新降而产生的不安、紧张等情绪。
果不其然,听到谢安这番话,唐皓等入愣了愣,对视一眼,难掩眼中喜色。
而且,谢安的招数还不止如此……与屋内众入一道满饮了一杯,谢安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轻笑说道,“哦,对了,有一事倒是要提一提……”说着,他顿了顿,回顾苏信说道,“苏将军,功勋簿可曾带着?”
苏信抱了抱拳,说道,“如大入所嘱咐的,末将带在身上呢!”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本子,继而又取出一支笔,笔尖在舌上蘸了蘸唾沫。
见此,唐皓眼中露出几分莫名其妙之色,而当他注意到欧鹏、张栋等入聚精会神、面带喜色地望着苏信手中的功劳簿,心中更是不解。
“本官记得,眼下张栋将军以及欧鹏将军的罪刑,差不多已减至流刑了吧?”
“是!”苏信点了点头,望着功劳薄上所记录的文字,说道,“眼下,欧鹏将军等入有举兵投诚一功,是故,全军将士罪刑从凌迟减为斩首,而欧鹏将军本入计两功,为流刑三千里……张栋则有投诚以及谷城说降欧鹏将军共计两功,是故全军将士罪行从凌迟减为流刑三千里,张栋将军本身计四功,为流刑两千里……”
“好!”谢安微微一笑,在环顾了一些屋内众将后,说道,“再添一笔,欧鹏将军与张栋将军助本官说降唐皓将军有功,欧鹏将军麾下将士,改判流刑两千五百里,欧鹏将军改判流刑两千里,张栋将军全军将士改判流刑两千五百里,张栋将军本入改判徒刑三年……”
听着谢安这番话,欧鹏与张栋等入对视一眼,忍不住露出几分喜色,反观唐皓等数将,惊愕之余,面露倾羡之色。
“至于唐皓将军一部……”谢安故意拖了拖长音,待引了唐皓等入注意后,这才徐徐说道,“唐皓将军等入率四万将士弃暗投明,难能可贵,全军上下自凌迟改判斩首,而唐皓将军本入,因做出表率,再添一功,自斩首改判流刑三千里……”说着,他望了一眼唐皓,轻笑说道,“这便是本官所说的,机会!——只要诸位将军真心实意,重归大周,戴罪立功,本官定会说服朝廷既往不咎,按功减刑,直至笞刑十下……这个不可免!毕竞诸位终归是犯了罪……”
“是是……”包括唐皓等入在内,屋内众叛将连连点头附和,心中大喜过望。
什么叫笞刑十下?
不过是拿块竹片抽打背部十下罢了,一般来说,是各地府衙戒规地痞无赖的主要手段,比起可能会打死入的杖刑,几乎可以说是轻微到忽略不计,更别说流刑、徒刑,以及更在二者之上的死刑。
望着屋内诸将尽管没有说话,可眼中却忍不住露出喜色,谢安暗自得意。
他很清楚,光是好言好语,并不足以让这帮叛将心悦臣服为自己所用,还要付以相应的利益。
而对于这些叛将来说,还有什么比减刑更好的利益呢?
如严开所猜测的,从洛阳出发时仅仅只有五万入的谢安,眼下可用兵马已多达十二万,其中,有七万乃是原先的叛军……接下来,就是函谷关了……望了一眼杯中的酒水,谢安一饮而尽。
☆、第十八章 初掌兵友军敌军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九月三rì,函谷关东侧六十里外周军营寨,参军帅帐——
“这两rì的急行军,辛苦诸位了,本应设酒宴犒劳全军将士,碍于眼下离函谷关颇近,未免出现差错叫函谷关叛军有机可乘,是故,本官在此仅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不过诸位放心,待攻克函谷关时rì,本官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在参军帅帐之内,作为西征西周主发言人的谢安举着茶杯敬向帐内列席而坐的数十员将领。
“对对对!谢参将言之有理,本王也敬诸位一杯!”得到谢安眼神示意的李寿,也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敬向帐内众将。
帐内众将连忙举杯,齐声笑道,“多谢王爷,多谢谢参将……”
尽管看似其乐融融,可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在这参军帅帐之内,西征周军的将领与投降的叛将分列两旁,一方以张栋、欧鹏、唐皓等人为首,一方则以费国、李景、苏信为首,两方将领虽坐在同一个帐篷内,但是却丝毫没有与对方交流的意思,仅仅只是与自己这一个圈子内的将领说笑谈笑,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
或许有人会感到奇怪,在谷城时,叛将与周将不就已化解了尴尬么,为何还会像眼下这样,提防着对方?
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原因就在于,在说降唐皓四万叛军后,在率大军赶赴函谷关之前。谢安留下周将步白、石晋以及一万西征周军守谷城,率领着多达十一万的大军徐徐赶赴函谷关。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眼下十一万大军中,西征周军仅仅只占四万人,反观投降的叛军,却有多达七万之众,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一旦叛军发难,恐怕这四万周军,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会在一瞬间被吃掉。
正因为这样,双方原先被暂时搁置的紧张关系。再一次被挑明了,周军将领忌惮叛军压倒性的实力,而叛军则因为周军的j挺惕,自己也下意识地戒备起来,使得这两支军队,颇有些互相提防的意思。
这一切,谢安暗暗看在眼里。
“今rì召集诸位将军商议军务,不为别的,鉴于张栋、欧鹏、唐皓等将军弃暗投明。本官与安平大将军商议,均觉得再用叛军称呼诸位将军。实在太过于失礼,是故,本官与安平大将军商议了一番,决定,将原先的西征周军,称之为西征一军,简称一军,而张栋、欧鹏、唐皓诸位将军,暂时称之为西征二军。简称二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西征周军,不,西征一军的将领们不发一语,因为他们知道,谢安这不是在问他们,而是在询问张栋、欧鹏、唐皓等人。
“这……”
不得不说。当听完谢安这句话后,帐内的原叛军将领们喜不胜喜,连忙站起身来,抱拳称谢。
“固所愿。不敢请尔!——罪将等谢过安平大将军体恤之情!谢过谢大人体恤之情!”
“好!”与李寿对视一眼,谢安正色说道,“既然如此,便不得再用原先的称呼,称呼诸位二军将领……”
帐内的一军将领心中一凛,知道谢安这话是针对他们所说的,慌忙抱拳领命。
“诺!——末将等谨记!”
“好好好,那安平大将军再敬诸位一杯!”谢安笑着回头示意了一眼李寿。
本王用你替我许愿?
李寿翻了翻白眼,可终归亦站起身来,敬了帐内诸位将领一杯。
其实这件事,谢安与他商量了好几rì了,之所以一时想不出可用的军队番号,因此暂时搁置,而眼下,见两军关系实在过于紧张,因而同意了谢安那近乎玩笑的暂时番号。
事后,谢安又主动请二军的将领们派出一小队兵力,充当他的侍卫。
不得不承认,这种拉拢人心的招数虽然粗浅,但是却很有效,当二军将领廖立带着三百步卒担任了谢安的护卫任务后,整个叛军,不,整个二军将士们的态度,明显有了不同。
而至于那三百东军神武营的将士,谢安则让他们护卫李寿,倒不是说他信不过二军的将士,只是李寿的身份不同寻常。
谈笑一番后,诸将依次退下,就连李寿也因为连rì的赶路而支撑不住,回自己帐篷休息去了,只留下谢安一个人在参军帅帐内写家书,毕竟大军从冀京出发前,梁丘舞不止一次地叮嘱谢安,让他每rì写家书,派东军的将士送至冀京。
而糟糕的是,自离开洛阳以来,谢安已拉下了不止三四rì。
一想到家中的贤妻极有可能因为此事而暴跳如雷,谢安暗自压下连rì赶路的疲倦,在灯下挥笔疾书。
“致吾妻舞,为夫已至前rì已攻克谷城,并说降叛将唐皓以及其麾下四万军士,眼下率大军赶赴函谷关,距此关仅六十余里地……非为夫有心敷衍,实则连rì赶路,无甚机会书写家信,为夫在此向贤妻致歉……眼下境况一切甚好,勿忧……不知爱妻与伊伊在冀京如何,甚为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