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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 (静海深蓝)



拓跋蔺接住砸过来的软枕,笑着看她逃命般跑进更衣室,拉上门,他抬手抚了抚微微发痛的后脑,刚才被她推开时,不小心撞到墙上。

这时,店小二在外面敲门,他下床去开门,小二端着洗脸水站在门外,他接过来,并叫他替他们准备早点。

炎妃然靠在衣柜上平复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片刻后才压住了心中的悸动,双手捂着脸颊抬头看着屋顶,眨着眼睛自我安慰道:“那混蛋一定是没睡醒,一定是这样!”

可她知道,他说要再试试看时,那语气和表情是极认真的,根本不像没睡醒的样子,他是在装无赖,无非就是想占她便宜。

思及此,想起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脸上像被火烧了一般,烫得厉害。又伸手摸摸自己大腿处,感觉怪怪的,好似他把东西直接射在她腿上了一样。她低头一看,果然看到那里湿了一片,于是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淡绿色衣裙,脱掉亵衣裤,准备换上时,不经意看到一套宝蓝色的男装衣服。

她将衣裙放回去,拿出男装,展开来一看,跟她衣服尺寸一样,难道这是拓跋蔺为她准备的?想了一下,决定换上男装。

“娘子,要不要为夫帮忙?”

拓跋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时,炎妃然正好穿上外套,她道:“不用,你走开啦!”死混蛋,肯定又想耍流氓,幸好她将门锁上了。

“娘子,为夫也要换衣服,不如让为夫进去……”

他没说完,门“唰”的一声被拉开,炎妃然已穿戴好,满脸怒容站在他面前,与他错身而过之际,出其不意地往他小腿踢了一脚,骂了一句:“死混蛋!色狼!”

“娘子,为夫没惹你啊。”拓跋蔺单脚站着,抱着小腿,装出很痛苦的样子。

没惹?刚才在床上那只禽兽是谁?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去梳洗。如果她有回头看,定能捕捉到身后那男人唇角上扬的诡笑。

接下来一整天,拓跋蔺先是带着她前去看运河上修建堤坝和石桥的进展,对这些她并不懂,看他跟监工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她站在一旁极度的无聊。还好,他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她只无聊了几个时辰,后来他将事情交给工部侍郎,带她巡视了一圈,向她讲解目前的状况和以后需要做的事。

夏季时雷雨较多,河堤崩决,淹死人口无数。前两年河堤坝才修一次,可并没起到作用,前些日子修建石桥倒崩,他上次前来已查出原因是与决堤有关,显然是有人偷工减料,只是证据还不足。加上拔下的赈济银两被盗,他此行的任务责任重大,可又不能公开查证,所以,他要她无论以后他要她做什么,别气质疑,照着办就行了。

“以后你就现在这样的打扮,别人问起,就说你是我的护卫。”

今天她一身男装打扮,柔黑的长发高束起,用条紫色丝带绑住,以条紫色绸带当抺额,艳丽无双的五官配合简练俐落的妆扮,令人有股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不是你当我的小厮吗?”炎妃然提醒他道,来的时候他们已谈好了,他要当她的侍从,怎么这么快他就出尔反尔?

“是没错。”拓跋蔺像哥们儿般揽着她的肩,边走边道:“让你当我的护卫,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私底下本王仍是你的小厮,陪玩陪吃陪睡如何?”

“陪睡?”炎妃然想起早上那一幕,敏感地觉察到他话里另一层的意思,停下脚步,嘴角勾笑、黛眉一挑,道:“你是不是皮痒,欠揍是吗?”

拓跋蔺怕晚上被罚睡地板,立即解释道:“别误会,为夫只是想当你的暖炉,没别的意思。”

“你还想?”

说着,炎妃然用手肘撞了他胸膛一下,他身子往后一缩,“我……”

“王爷,请留步。”

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一行人,领头的是一名儒将打扮的中年男子,可能保养得宜,体态优雅且风度翩翩,笑起来甚至让人心生好感。

他是谁?她以眼神询问。

第095回:热情款待,一番心意

拓跋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一只柴狼。”

柴狼?听他这么说,炎妃然会意了,用隔音密语道:“你这次的任务是他吗?”

拓跋蔺露出一丝激赏神色,夸奖她一句,“还不笨嘛。”

“原来你是来工场巡察啊,难怪在客栈没找到你。”杨立万笑着拱手行礼,极为客气说道:“上次您来时匆匆,没能尽到地主之宜,实在惭愧。现在王爷又来了,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声?好让卑职准备准备。”

拓跋蔺微笑着答道:“哪里哪里,上次还有些工作没来得及处理,此次来主要是找个可靠的人来接管本王的事务,找到就离开,不必麻烦到杨太守了。”

杨太守?原来他是这座城的太守杨立万。

炎妃然忽然记得炎家出事前,曾有一宗贪污案,是沪州城的知府陈志明的儿子上京告御状,说自己父亲被奸人所害,而所告之人就是当地的太守。

陈志明的儿子在京时曾巧合与她认识,当时她就将此事跟拓跋凛说了一下,希望他帮帮陈志明的儿子。拓跋凛却说她不懂官场的是非黑白,陈志明的案件早定了案,秋后处斩,若他儿子还坚持要告御状,只怕最后连命都没有。还劝说她别管此事,皇上既然定了陈志明的罪,就不可更改,否则连她都会受到牵累。

她就跟陈志明的儿子说这案结了,很难翻案,她就劝他不如在执行刑罚前,去见见父亲最后一面,可他却坚持要告,还坚持说自己父亲为官清廉,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她有心想帮而无力,后来她在哥哥面前抱怨了几句,哥哥问了她陈志明的儿子住的客栈,并交待她以后别再管此事,也别再跟陈志明的儿子接触。她虽然不懂其意,但也遵从哥哥的意愿,后来陈志明的儿子如何,她不知道,因为没过多久,炎家便出事了。

现在看这个杨立万不像怎么看都不像大坏蛋,可拓跋蔺又说他是一只柴狼,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怎么会麻烦呢?王爷可是新婚就将妻子丢下前来公务,实在令人敬佩!卑职能请到王爷前来府里小住,乃是荣幸之至啊。走吧,就让卑职做一次东道主,小小的客栈怎么住得舒服呢。”杨立万奉承道,笑容十分亲切,态度也十分强硬,不让他们拒绝,直接抬手吩咐人去客栈拿他们的行李去太守府。

这个杨太守未免太热情了吧。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越是亲切的人,背后必定有所图谋。

她扯了扯拓跋蔺的衣袖,希望他拒绝。

拓跋蔺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杨太守如此盛情,本王若再推拒就太说不过去了,本不想这么麻烦的,那就打扰几天了。哦,对了,这位是本王的朋友,这几天她会和本王一起的。”说着,他推了推站在身旁猛扯他衣袖的炎妃然。

不是说叫他拒绝的吗?怎么却接受了呢,还将她介绍给别人。她暗自用力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杨立万,“杨大人好啊。”

杨立万打量着炎妃然,笑呵呵道:“原来是王爷的朋友,果然一表人才,刚才还在想,这是谁家的公子,怎生得如此俊俏迷人,既然来到沪州城,那就要多住几天,好好的游玩一番了。”

拓跋蔺点头道:“本王这位朋友,很少出门,难得出来,当然要玩够本,不过要麻烦杨太守你了。”

杨立万笑着讨好说:“那是一定的,只要这位小兄弟赏脸。”

坐在马车时,炎妃然问他,“为什么要住到太守府?他虽然看起来不像坏人,可他太过热情,也有可能背后有企图。”她不能直接跟他说,这个杨太守其实是个伪君子。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问,炎妃然即时了悟,“你怀疑他跟失踪的官银有关?”

“就算没有关系,他是沪州城的太守,多少也能从他身上查到什么线索。”

炎妃然蹙眉问:“既然如此,之前你干嘛要住客栈?”

拓跋蔺点了点她额头道:“如果本王一来直接就去住太守府,他也会像你刚才想他那样,背后会不会有所企图?若他亲自来请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再说,他又不知道本王另一个目的。”

“哼,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我看他刚才吩咐人强行去客栈拿我们的行李,就知道他也不是个吃素的人,看来你前来这里的目的他必定猜到一二,你还是小心提防他为好。”

“只是猜而已,他未说破,本王何妨继续和他一起演戏?怎么?你怕了?”拓跨蔺挑眉看她,“刚刚死捏着我的手臂,是不是担心我了?”

“谁担心你,你要去送死,我怎好意思阻你呢。”

“你别忘记了,我们是夫妻,当然有难同当了。”

她眨了眨眼,“做你的妻子还挺危险的,那我是不是该现在就跳车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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