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蔺凝视她良久,冷不防将她揽入怀中,狂肆地吻下去。炎妃然懵了,这个人今天怎么啦?忽冷忽热的,刚刚他还板着一张俊脸,好像人家欠了他银两似的,不吭一声,一眨眼,抱着她,吻得她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好不容易挣扎让他停止下来,她说:“王爷,亲热也要看场所,别让人看了笑话。”这辆马车虽然宽敞,可两人在车内“伸展拳脚”,车厢难免会晃动不已,再加上窗帘若被风吹起,让坐在马车边上的彩灵和车夫知道,以及骑马跟随的那俊看到,还不让她羞死?
拓跋蔺唇角勾起一阵笑意,看着她满脸嫣红,娇喘吁吁的样子,心中荡起一阵暖意。他喜欢这样的她,一个有着真性情,时而娇嗔,时而会动怒的可人儿。
他看着她忙于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不禁笑着拉开她的手,“急什么?你这个样子我才喜欢。”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在她耳畔霸道说:“娘子,你已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不许你有事瞒着我不说,若有下次,就像刚才那样。”
刚才那样?炎妃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在马车骤然停下来时,她捶打他的胸道:“死色鬼,你想得美!”
拓跋蔺笑呵呵的抓住她的手腕,正想说什么,那俊的声音响起。
“王爷,是宇文都尉的随侍张衫,有事找你。”
闻言,拓跋蔺像想起了什么,放开她的手,“你先回府,我有事要办。”说着,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才跳落马车,吩咐车夫送她们回府。
宇文都尉?不是宇文拓吗?炎妃然掀开起窗帘,可他们的背影已消失在街的一头,他们行色匆匆,似乎有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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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蓝这三天早出晚归,没办法及时更新。
第089回: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凤阳楼凤天一号房
在拓跋蔺和宇文拓的随侍离开后,她回到雍王府,换了套衣服就来到凤阳楼,刑颢早已在这里等候她。
“事情查得怎样?”坐下来喝了口茶,她便开口问。
刑颢汇报道:“他和董钊有密切的联系,就在你大婚那晚,他出现董府,我跟踪他进去,看到他对董府很熟悉,似乎常来的,然后见到他去了董钊的书房,只无奈这个董钊老奸狡猾,书房外把守严密,无法靠近偷听到什么。”
炎妃然放下茶杯,深思道:“至少我们知道杀害李衡的人和董钊肯定脱不了关系,再说,你说董钊的书房把守严密,不是内有乾坤就是他们的谈话内容十分重要。”
刑颢点点头,同意她的分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待他出了董府,我追上前跟他交手,发现这人的武功不错,出手狠毒且十分狡猾,最后被他逃走了。前晚,我再次潜进董府,书房外面已没有人在守着。”
炎妃然伸直双腿,身体慵懒地靠向椅背,右手放在桌上,食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闭目想了一下,睁眼道:“董钊后天就起程去永州上任,总觉得他被贬离京城,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你派人盯紧他。”
她后来打探到,当时皇上原本想削他的职位,因为周丞相和忠勇侯等人求情,再由周丞相提议,将他贬离京都,左迁去永州任刺吏一职。如果别人提议,她可能不会怀疑,但是周丞相和太子以及董钊根本就是一党的人。再说,要查出炎府被陷害谋反一事,董钊这条线绝对不能错过。
“嗯,我会的。”刑颢应道。
“那另一件事办得如何?”炎妃然问。
“我正要跟你说的,炎府已被人买了。”
“什么?炎府已被人买了?”炎妃然吃惊,那天在炎府里听到凤云汐和凤清歌的对话,知道朝廷要将炎府买出去,便叫刑颢暗中找人帮忙,以他人的名义将炎府买下来,谁知听他刚才的汇报,炎府已被人买走了,还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会是凤云汐找人暗中买下的吗?那天凤清歌跟凤云汐说朝廷要拆炎府,她表现得很紧张,然后急急跟他回去。
如果是她的话,那就不担心炎府会被拆,若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呢?
炎妃然蹙眉问:“你认为谁有可能?”
刑颢摇头道:“这个很难说,炎府地段是好,又是百年的基业,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定然很抢手,可现今偏偏神秘的将它买了下来,却没有任何记录留下,想必这不是一般人。”
“那人买下来终会进来住或有其他用途吧,只要盯着这里,一人风吹草动就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始终都不安心。
“大小姐说的对,我就派人监视这里。”
“嗯。”
“对了。”刑颢想起了什么,他道:“最近有人在暗查炎家军的事,会不会是朝廷呢?我们的基地靠京城这么近,会不会被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尽管放心,就算是朝廷的人,他们也不会查到那里去。”说着,她感觉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对了,你在军队里挑出十二名精英,作特别训练。”
形颢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要训练十二名精英做什么,现在他们刚起步,有些事情“好,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炎妃然微微颔首,瞧着窗外的天色将晚,她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然后长话短说,简单的交待了一些事儿后,她才离开凤天楼。
……
凤府
月朗星稀。
厅里灯光柔和,旁边的香薰炉里,青烟袅袅。
凤云汐盘膝正坐小桌几前,手里拿着一副塔罗牌,那是她叫人特意自制的。她将牌面朝下,从中间随便抽出一沓放在上面,如此反复几次,再动作流畅的把牌洗几次,将牌叠好,再放在桌面上铺展开来,好像一把漂亮的扇形。
她在里面抽出一张来,翻转一看,秀气的长眉微微堆蹙在眉心中打了个结。
站在旁边一直不敢出声的果儿,见到她皱眉,便好奇一看,惊讶道:“情侣?又是这张牌?”
她家小姐从小就喜欢用这个玩意去推测命运,过两天就是小姐的大婚之日,这几天小姐都会在这个时候,洗牌占上一卦,可是每次都是同一张牌。
哦,不,雍亲王大婚那天,小姐帮他卜了一卦是正面审判,因为是卜婚姻的,小姐说那是指奇迹或光明的意思。
嘻,小姐这两天也抽到同一张牌,是正面情侣,自小跟在小姐身边,耳濡目染,她也推论出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测婚姻,肯定是美好的,就不知道小姐心里想测的是什么。
凤云汐想测的是未来,因为即将要成亲了,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成亲,如果是父母之命,那她可以拒婚或逃婚,偏这是皇上赐婚,天命难违,她不能因为一私已利,将凤家上上下下推进地狱。
她和拓跋蔺没有可能了,虽然她喜欢他,欣赏他,但说到深爱或非他不可又没有到这种地步,只是想到好友才走了一年,他就跟别的女人成亲,她心里不舒服,打碎了她对爱情的憧憬。
当你很爱很爱一个都好,如果对方不在了,刚好出现一个感觉对的人,移情在对方身上,所以爱没有永远的,因此,她又执着什么呢?其实想想,嫁给睿王也不糟糕,她仍可以自由,只是占了个王妃位罢了,现在惟一令她不甘心的是,原本父亲说给炎府也作为嫁妆之一,结果今天早上告诉她,那座宅院被人买了。
为什么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唉!她深叹了声。
果儿听到她的叹气,便安慰道:“三小姐,你别灰心啦,我看那个睿王人品也不差,上次你的‘好朋友’来了,他有帮你做掩护的。”
不听果儿提这事还好,一提凤云汐脑里回想那时的情景,脸上顿时出现尴尬的脸晕。
如果是在她前世生活的世界里,男人帮女人买贴身用品并不觉得奇怪,可在这种男权至上的旧古时代,见到女人见红,肯定认为不吉利,恨不得远远避开。
可他却没有!
那次是皇贵妃在宫里办的菊花会,她有份出席,谁知那天有‘好朋友’来,不小心将染到裙子,也恰巧被他路过发现,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遮住弄脏的地方,否则,她肯定被那些鼻孔几天的女人笑死。
想起那张平时冷漠又没表情的俊脸上,会出现红晕,忽然间,她发现其实他也不算坏,既然事情已不能改变,那她可以改变自己的态度。
“你说得没错,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语罢,她收起塔罗牌,抬头,正要起来,忽见对面敞开的窗有道人影一闪,“谁?”她迅速奔过去开门一看,走廊没有人,但地上却有个小盒子。
她上前把小盒子捡起,然后又走回房里,果儿问那是什么?她摇摇头,坐下来,将盒子打开,当看到盒里的东西时,当即愣住了!
但下一刻回过神来,像一支箭似的奔出门去,走到院外,对着四周喊道:“是你吗?是不是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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