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刀削般的俊颜冷漠如冰,一身玄黑衣裳衬托出颀长的身形,尊贵冷傲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当初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文儒雅,平易随和呢,身为一个在沙场上经历不少风雨,杀过不少敌人的人,又怎么会随和。她以为那些特质,只怕是为了让她卸下心防而接受他伪装出来的吧,此刻的他,才是他真实的面貌。
她恨!她气!
恨他的无情,气自己的无知。她很想冷静、很想理智,但她却控制不住内心的那股狂涛,恨不得把她曾对他的爱全转成了利器,朝他一刀一刀砍过去。
“不管怎样,事情已走到这一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不是很爱我吗?若你肯交出册子,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男子神情冷峻,对她的指责与怨怼无动于衷,跟她说话的语气,淡得仿佛就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更无视她那越来越苍白的脸孔。
“名分?”她再次凄然冷笑,然后愤恨地道:“拓跋凛,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稀罕你的爱吗?你这样说,无非是想要那本册子而已。”
其实她并不清楚册子是什么,只知道被抄家那晚,叔叔将一个盒子交给她,并要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不能让它落入西宫的人手上,当时她不懂,但因情势所逼,无法将事情问清楚。现在听拓跋凛再三的逼问册子的事,她大概猜想到,那册子对他们来说必定很重要的,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将册子交出来。
“你明白就好。”
炎妃然咬牙切齿道:“可我宁愿死,也不会将它交给你。”
“是吗?”见此,男子神情一凛,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笑意:“既然你如此固执,那别怪我无情!”
“你想怎样?”
男子没有回答,只露出一个令人畏惧的冷笑,握着剑柄的手突然用力往后一抽,鲜血顿时飞溅而出,洒向他脸部、身上衣衫。
炎妃然没想到这男人如此的绝情,再怎么能隐忍,也承受不了他的动作,剧烈的痛如排山倒海般涌向她全身每条神经,双脚无力地颓然跪下。
男子将还滴着血的剑往地下一掷,转身,冷酷地命令道:“将她拿下。”
“是。”禁卫军听到命令,即便朝炎妃然围过来。
不,她不能这样给他捉回去,回去必死无疑。她不能死,若死了,谁来替炎家报仇?若死了,谁来还炎家一个清白?
炎妃然脑里还没有想出逃脱困境的办法,求生的本能已让她飞快地抄起地上的长剑,朝男子背后刺去。
“殿下,小心!”
男子感觉身后有股剑气逼近,本能的往右一闪,“嘶”的一声,剑身划破他的衣衫,而不知打里突然飞来一把长剑,他随手接过,往上一挥,挡住炎妃然刺来的第二剑。
炎妃然乘虚再刺出一次,在他闪躲的瞬间,提气,准备施展轻功跃过人群,往山林里跑去,可在她脚尖刚离地时,突然感觉小腿传来一阵麻痹,脚筋一软。就在这瞬间,迎面一剑来得突来,也快如闪电,她闪避不及,“嗤——”的一声,那一剑无情地从她胸口直穿而过,透背而出,鲜红的血顺着剑尖一滴滴地滴落在沙地上,晕开了片片血红。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只听到风呼呼刮过的声响……
炎妃然痛得倒退两步,无法置信地看着穿胸而过的宝剑,那上面,还汨汨流动着殷红的鲜血……
“这是你不够合作的代价!”男子冷绝道,一把揪出插在她胸中的剑。
炎妃然狂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随着他揪剑的动作前后晃了一下,而她身后是万丈悬崖,所站的位置就是悬崖边缘,身体的晃动使重心不稳,如秋风落叶般,往悬崖下急速堕落,衣袂飘飘,秀发飞舞——
往下堕的瞬间,炎妃然知道自己生命将终结,一滴泪珠划下眼角……
她死了,炎家的仇,谁报?
她死了,炎家的清白,谁平反?
她死了,留在白石林的侄儿怎么办?
望向灰白的天空,她不禁问上苍:为何忠烈之臣得不到好下场?为何奸佞之臣就能永享福泽?为何真心却换来欺骗?世间就没有一方公平吗?
若然,她能重活一次,她不要情,也不要爱,她宁愿当个坏人,也不要做忠烈之人,这样她就不会被他人利用和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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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回:情断魂在,涅磐重生(一)
西临国,兆康十年,初秋。
夜色深沉,静谧而神秘。
绝情涧里,寒潭冰凉,阴风阵阵,带着丝丝湿意,哗哗湍急的流水声是唯一的天籁音。
突然,箫声骤起,夹带冰寒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狂风飞雪。那潭波光粼遴的寒水,霍然涌起一柱白浪,冲向天空,随之而出的是一道白影,如燕般轻盈灵巧,落在寒潭一处突起的岩石上,盘膝而坐。
箫声忽变,如万马奔腾金刚擂鼓巨浪滔天,一声声,一阵阵,尖锐撕碎了寂静之夜。白影突然跃起,在空中翻转两下,双掌击向寒潭,巨声响起,顿时溅起几处数丈高的白浪……
随着白浪落下,箫声忽停,一道狂喜的笑声划破四周的空间。
“哈哈……”
笑声刚落,一抺带着鬼怪面具的黑影不知由那里窜出,扑向白影,两人一来一往的对峙起来,电光火石间,两人已对战三百回合,在难分难解时,黑影徒然停手,跳离两步,笑道:“不愧是我夜魁的徒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是师傅承让。”白影笑道,月光下,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明眸皓齿,唇角上扬的笑容慑人心魄。
夜魁点头,脸上带着鬼怪面具看不到表神,她走上两步,握住白影的手腕,暗运真气,而白影并没挣脱,任由真气在脉搏流动。
“很好,完全探不到一丝真气。”夜魁放开她,拍拍她的肩膀,“乐平,恭喜你,‘佛若真经’第六重终于练成。”
白影心中激动非常,谦敬道:“若不是有师傅在旁指点,徒儿只怕难以成事。”
“你这么聪慧,练成是迟早的事。”夜魁似乎对她很有信心,抬头望了望天际,又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宫吧,过几天为师再去找你。”
“那徒儿告辞。”白影拱了拱手,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白影刚离开,夜魁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名紫衣少女,羡慕的说道:“想不到‘佛若真经’会让她练成了,师傅,我也能练吗?”
“你不行。”夜魁想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紫衣少女不解。
“简单来说,佛若真经其实是一本邪魔秘笈,它的‘邪’在于练功者必须先死而生,心中溢满着浓浓的恨意,练功的时候才能让真气冲破人体各穴道,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按您的意思说,师姐她是死而复生咯?”紫衣少女惊讶,忽然想起师姐半年前曾受过重伤,便问:“难道上次师姐受重伤时候已死亡,是师傅救回她的?”
“可以这么讲。”
闻言,紫衣少女兴奋,喜道:“那我也可去……”死字还没说出口,夜魁立即打断她的话。
“这念头你最好打住,因为没有人能救你。”
“师傅你能救师姐,为什么不能救我?”紫衣少女不满师傅的偏心。
“为师已没有多余的生命了。”说完,不理会紫衣少女在听完她的话后,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
西临皇宫,海潮阁。
申时,轩辕臻在贴身宫女采灵的再三呼唤下,娇慵的起身,睡眼微睇,鬓发凌乱,媚态百生。数名宫女赶忙上前服侍更衣。
“公主,你怎这么能睡呀,洪嬷嬷都来催了三次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采灵带着两名宫女一边替她穿衣装扮,一边焦虑的说。
这半年来,她家的公主没日上三杆是不会起床,若在圈禁期内没关系,睡多久也不会有人管着,可现在解禁了,随时都会有皇上的懿旨或别宫的妃子过来窜门。就好比今天,皇太后身边的洪嬷嬷都过来好几次了,她家公主怎么叫也不醒,她真替公主捏把冷汗。
“哦?她来干嘛?”轩辕臻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问。
“是奉太后的懿旨,要您参加宫宴,听说是宴请邻国的使臣,皇上要公主们都盛装出席。”采灵道。
“那国的使臣这么大的面子呀?”居然让公主们都出席,这举引起轩辕臻的好奇,精神也来了,因而忽视了采灵话里的矛盾。
采灵答道:“北越、南都和索野三国的使臣。”
北越?
轩辕臻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抺异光,随即垂眸漫不经心的问:“知道因何事吗?”
“不太清楚,不过听小贵子说,前阵子东魏国和清河国开战了,东魏是南方的大国,这两年来不断侵略邻近几个小国,九洲和大典都被它吞并,若清河也战败的话,很快就会挥军南下,攻打南都,南都战败再到我国了。”采灵将自己道听途说所知的滔滔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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