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都两回了,今儿还是歇了吧。”佟婉柔好不容易趁着他下去扶住那儿的机会从他的腋下钻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傅恒求饶道。
傅恒见她衣衫凌乱,一头水银般的乌发披在柔滑香肩之上,容貌是一等一的出色,身段虽然还不算成熟,但在他看来却也是一尊巧夺天工的白玉美人,身下的欲望喧嚣,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求饶,毫不留情的抓着她纤细的脚踝,就将试图逃跑的她又拉到了身下。
“我恨不得日日不歇,时时不歇,死在你这小妖精身上。”
嘴里说着最动情的话,傅恒在她欲拒还迎手脚环抱的回应之中,再次挺身,用实际的卖力行动,点燃了身下妻子的全部热情。
十月下旬,便是宫中最新一批选中的侍卫正式入宫执勤的日子,富察府的六公子傅新被封做四等侍卫,佩银鞘刀,御前守卫,六公子是富察家的嫡子,入宫做四等侍卫也不算高抬,并且也是众人早就猜到的结局,所以,宫里的圣旨下来之后,瓜尔佳氏也并未有太大的惊喜,命人封了个包给宣旨太监。
原以为宫里的太监会直接离去,没想到却仍留下不走,并对他询问,九公子傅恒的缩在。
原,宫里还有一份圣旨,是要交给九公子傅恒的。
圣旨所云:君恩浩荡,富察傅恒侠气干云,重情重义,特破例录为四等侍卫,御前伺候。
第25章 喜事连连
给傅恒的圣旨就这样宣到了富察府。
瓜尔佳氏懵了,李荣保懵了,就连李氏也给吓懵了,只有佟婉柔安静的跪在那儿,想起了相公那日与她说起的事。
看来,相公是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却始终忍着没有声张,如今一朝圣旨下来,打的富察家是措手不及,就是有心人想去更改也是改不了了的。
傅恒接过圣旨之后,便将之交到了佟婉柔手中,让她亲眼看看圣旨写的什么,两个小孩儿凑在一起,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回,姿态亲昵的叫人忍不住咳嗽。
李荣保也是震惊了一小会儿,便反应了过来,知道事已至此他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看到嫡妻递来的怨愤眼神,李荣保只得轻咳一声加以回避,然后才走到李氏面亲,叹气说道:
“差不多就得了啊。年轻时也不见你闹,如今年纪一大把了,还偏像个小女娃娃那般闹,也不嫌丢人。”
说着就要去牵李氏的手,这双手柔滑动人,几十年都不变,这么长时间连碰都没碰到,李荣保若是说不想,那也是骗人的。
李氏还想将手抽回,却被李荣保紧紧抓着,挣扎了两下,她也就不动了。
李荣保见她终于肯软下来,顿时心情也好了许多,对她说道:
“好了好了,你骂也骂过了,架也吵完了,儿子也出息了,你就别闹别扭了,赶紧的从那鱼池大小的院子里搬回来,寒碜。”
李氏横了他一眼:“这里是富察府,富察大人您想叫我们母子俩住哪儿我们不就得住哪儿嘛,别说是鱼池了,就是猪圈……我们也得去住啊。”
李氏说这话,便用目光扫了一眼曾经讽刺她住在猪圈里的六姨娘柳扶疏,只见后者顿时没了气焰,低下头往后缩,生怕李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她计较,老爷如今对她有些愧疚,再加上她的儿子刚被封了御前侍卫,若是在这时李氏向她发难,柳扶疏还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所以,还是躲了些才好。
不觉往后倒退了几步,没觉着脚下搁着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呼:
“哎哟。”
五姨娘姬瑶不知怎的跌坐在了地上,与柳扶疏站的极近,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柳扶疏后退之时,踩着人脚面儿,把人给挤倒在地了。
柳扶疏瞪着姬瑶,用眼神威胁她别多事,想来平日里也是受欺负多了,姬瑶害怕的低下头,再不敢言语了。
李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没做声,就那么被李荣保搀着入了堂内,只听李荣保进去之后,还又追出来,对府里下人喊道:
“听见没有,去那西偏院将侧夫人的行礼都搬回来,都小心着点啊,别磕着碰着侧夫人的东西。要有半点差池,小心老爷打板子!”
“……”
众人在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没想到李侧夫人竟然还有翻身之日,幸好他们在她落难时没有去落井下石,要不然现在可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了。
***
李氏的强势回归,让整个富察府都为之一振。
先不说李荣保当众近乎调、情的迎回,傅恒的意外获封也叫人大跌眼镜,庶子入宫当差虽然从前也有过个例,但是人家也没有一上来就被封了四等侍卫,从五品,这确实千载不遇的奇事。
一时间,府里人议论纷纷,对这位最小的庶公子投以了注视与审视的目光,他们从前只以为庶子没出息,如今可真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回脸了。
傅恒接了圣旨之后,在五日后就要正式入宫去当差了,李氏高兴的成天乐呵呵的,就连李荣保的气也懒得去生了,将西偏院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之后,就开始跟佟婉柔凑在一起商量,该给傅恒置办些什么东西带进宫。
因为四等侍卫是每半个月一轮班,也就是说入宫当差的人可以半个月回来一次,一次两天,两天之后再回宫中。
这在宫中值勤的半个月,就宿在侍卫营中,那就必须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与寻常要用的物什,婆媳俩当天下午就坐着富察府的轿子上街去亲自采买了。
两人先去城里最大的成衣店给傅恒挑了两身时下最新款,价格不菲的内外衫,虽然入宫会统一发放侍卫服,但是入宫出宫时总要穿回自己的衣服,人靠衣装,衣服是人走在外面的门面,傅恒去的地方是紫禁城,这天下再没有比那处尊贵的去处了,出入皆贵人,不管怎么说,可不能在门面上就输了人家。
佟婉柔给挑了一身芽色的长衫配宝蓝金丝绣褂,一身鸭卵青的绸缎长衫配上墨色暗纹褂,说了尺寸之后,掌柜的便将衣服拿下去叫裁缝改制,说是两日后亲自送到府里。
出门之后,李氏又说去玉石店买两样挂在身上的饰物,两人又坐上了轿。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大包小包买齐了东西,李氏也是第一次替儿子置办这些,难免多心多想,买的东西未必都用得上,但没买的还真找不出来。
李荣保晚上来到李氏的院子,看见厅里漫山摆着东西,不禁笑道:
“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离京去什么偏远之地呢,你这买的是不是忒多了?”
“多什么呀?”李氏从李荣保手里抢回了她给傅恒买的一只银碗,放在礼品盒子里,对李荣保说道:
“当年明澜出嫁时,我就是没给她置办出太多的东西,才让她后来好一段时间,在宝亲王府受人怠慢,这回恒儿入宫,可不能有什么比不上的了。”
李荣保听后笑了笑:“差不多就得了,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宫里人谁在乎,人在乎的是你身份,你的背景。”
李氏听了李荣保的话,不禁将手里的东西又往桌上一放,冷着脸子说道:“你就这么瞧不上侧房和庶子吗?”
李荣保见她又变了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赶忙赔笑:“哪儿啊,我要是瞧不上侧房,那我来干什么呀,是不是?”
李氏深吸一口气,不愿与他为了这事儿再去争吵,对李荣保说道:
“不管你瞧得上瞧不上,我今儿也把话给你说明了,现在傅新和恒儿都入宫了,做的都是四等侍卫,他们代表的都是整个富察家,在你心里,可不许有什么嫡庶偏颇,傅新有的,咱们恒儿也要有,傅新没有的,我叫恒儿自己去争,也无需你多帮衬,你怠慢我没关系,但是关于明澜和恒儿的事,你若怠慢了,偏颇了,那我可是不依的。”
李荣保见她说了许多,眸光丝毫不见闪躲,也知她说的是真心话,想着这么些年,他确实因为她妾侍的身份,府中很多事都没算上她的,也是怠慢了她,她的女儿和儿子虽是庶子,但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要说到骨肉间的偏颇,他倒也没那么明显,妻妾间的争宠,他或许会偏颇,但对于子息,不管嫡庶如何,他自问都是尽量做到了一碗水端平,所以,对于李氏的嘱咐,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便应了下来。
当晚,李荣保还有应酬,只是在李氏的院儿里歇了歇,便就慌忙离去了。
李氏走到偏厅与佟婉柔一同收拾东西,入内前还特意跟伺候的丫鬟吩咐道:
“老爷出去应酬,定会饮酒,去给他熬一些醒酒汤放在房里。”
丫鬟应声下去后,李氏才掀了珠帘子走入了偏厅,佟婉柔正在给傅恒叠衣服,见着李氏便笑道:
“娘最近对爹可真好。”
李氏在她脸上刮了两下,似嗔似怨的说道:
“小孩子家懂什么。”
佟婉柔对她甜甜一笑,李氏也在她对面坐下了,将一件衫子拉开了看了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