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蛰痛传来,蔚景痛“嘶”了一声,心中不禁微微恼了。
她还不是看到锦弦说要找他,替他着急,慌乱之中想起锦溪晕血,才故意摔的那么一跤,为了出血,她冒着触怒天子的危险,将玉如意摔了,她顾不上疼痛,死死地拽着碎屑尖锐的棱角不放。
她替他争取脱身的机会,他却反过来这样说她?
“我是为谁才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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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我是为谁才摔成这样?”
男人似是被她气恼的样子愉悦到了,并未回答她,而是低低一笑,:“你那时的反应倒是迅速。 ”
蔚景怔了怔,这话褒贬不明,略一想便也回之以轻嗤,“那也不及你的反应迅速,当时锦弦说锦溪晕血,快扶下去平卧一下,话还没说完吧,你抱起锦溪就不见了人影,那快如闪电的速度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男人又是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自袖中抽了自己干净的锦帕将她上好药的掌心裹上,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反应迅速,这叫默契,你摔得那么狼狈,我再不积极配合,岂不是对不起你?”
“哈,”蔚景一时想笑,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敢情是我自作多情?”
蔚景挑眉看着男人,见男人低了眼睫、神情专注,便也循着他的眸光望过去,就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锦巾的尽头打上一个活结。
许久的沉默之后,男人才轻启了薄唇。
“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平静的语气中蕴着一抹清冷,蔚景一怔,眸光从两人的手上离开,抬眸看向男人,只见男人面色冷峻,早已敛了唇边笑意。
“这药你留着,明晨再敷一次,莫要碰水,会很快痊愈。”
等蔚景望着枕边的小瓷瓶怔怔回过神,屋里早已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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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薄被,蔚景竖着耳朵,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凌澜说偷偷去将夜逐寒换回来,估摸着脚程应该快来了吧。
也不知道夜逐寒的酒有没有醒?如果没醒,倒也省了她事,可是,如果醒了,她又将如何面对?
原本打算装睡,后来想想,不妥,试想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新娘怎会脱衣上床如此安睡?恐他误会她跟凌澜有过什么,她觉得还是下床穿戴整齐了候着方为妥当。
喜榻边上有一方厚厚的兔毛蒲团,她掀了喜被下床,赤足踩在上面,骤然,一枚什么东西硌上脚底,冷硬的触感,她一惊,连忙将脚捡开,垂眸望去。
长长密密的兔毛丛中一点金光耀目,她一怔,弯腰拾起,赫然是一枚同心锁。
锁身上清晰地刻着一字——溪。
溪?
锦溪。
蔚景一愣。
看来是凌澜掉的。
是锦溪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弯了弯唇,她将同心锁拢进袖子里,便拾起衣袍一件一件穿上,心想着等会儿凌澜送夜逐寒过来的时候,找个机会偷偷给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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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过半,夜,越发沉寂。
夜逐寒依旧没有回。
蔚景起身站起,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心中忐忑,不知凌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惴惴不安中,她悄声拉开.房门,探头望了望外面。
骤然,不远处的一抹大红身影跃入眼帘。
【061】很确定,是个女人
惴惴不安中,她悄声拉开.房门,探头望了望外面。
骤然,不远处的一抹大红身影跃入眼帘。
她一震。
夜逐寒?!
可就在下一瞬,她就知道不是,是凌澜。
衣袂翩跹、脚步稳健,没有一丝醉态,而且,疾步而行中,男人回头望了一眼,风灯下,那微微凝着的冷峻脸色和神情,透着熟悉,应该是凌澜无疑。
自袖中掏出那枚同心锁,本想喊住他,又恐惊动了他人,见反正就在前面几步路,便连忙追了上去。
男人的步子也是走得极快,在抄手游廊的尽头,蔚景看到他一个闪身进了边上的一间厢房。
她一怔,那厢房是一间客房,平时一直空着,并无人住。
他这是?
略略犹豫,她还是跟了过去。
厢房内一豆烛火。
她抬手准备叩门,想了想却又顿住。
万一那人是夜逐寒呢?万一。而且就算是凌澜,自己如此作为也实为冒失。
这般想着,她便收了手,又转身往回走,可刚走一步,就骤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细细的呻.吟声。
她脚步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
虽然呻.吟声很轻,似乎刻意在压抑隐忍,但是,很确定,是个女人。
“会很痛,你忍着点!我尽量快些。”
男人低醇的嗓音抹着一丝紧绷。
蔚景瞳孔一敛。
果然是凌澜!
他们这是…….
“嗯……你轻点……”
女人声音蕴着哭腔,几分倔强,几分撒娇。
不是锦溪。
且不说锦溪有自己的豪华洞房,是不会出现在这里,单说这声音,她也是第一次听到。
是谁?
是与凌澜有情的女子是吗?
不然,怎会深更半夜密会于此,然后还……
里面女人的呻.吟声还隐隐约约、断断续续,蔚景脸上一热,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垂眸弯了弯唇,她正欲拾步离开,又听得男人的声音传来:“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她再次一震,顿了脚步。
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就在不久前,他似乎好像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而且,他们不是在那啥吗?怎会突然说这话?
就在她略略怔忡间,忽然,有谁的声音蓦地在静夜里响起,霎时划破所有的静谧。
“护驾,抓刺客,抓刺客——”
蔚景大惊,在看到身后厢房里的烛火瞬间熄灭了以后,也连忙快步朝自己的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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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紧急集合
相府各个厢房灯火相继都亮了起来,人们都闻声而起,一时间寂静的夜沸腾了起来。
人影绰绰,火光熊熊。
蔚景刚回到厢房门口,正欲推门进去,就被赶过来的禁卫喊住,说是皇上让所有人紧急到前院集合。
蔚景心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颗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刚随禁卫转身往前院的方向走,身后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和禁卫闻声回头,就看到一身红衣的男人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发生了何事?”
黯哑的声音蕴着一抹惺忪。
蔚景一震。
夜逐寒!
他几时回来的?
边上的禁卫对其躬了一下身:“全福公公遇刺,皇上让府中的人全部去前院集合。”
蔚景看到夜逐寒面色一震,她又何尝不震惊。
全福不就是锦弦身边随侍的那个大太监吗?也是内务府总管!
他遇刺?
“几时的事?”夜逐寒眉心微拢,连忙随手带上房门,拾阶走下来。
蔚景见他脚步微踉,也不知是酒还未尽醒,还是听说府中竟发生这等事心中甚急所致。
略一犹豫,她上前两步将他扶住。
夜逐寒眼梢轻掠,深看了她一眼,直接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蔚景微微一僵,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夜里在众人面前装醉的凌澜,也是这样。
果然那厮将夜逐寒的行为习惯了解得一清二楚。
禁卫一边走,一边恭敬地细说着情况:“应该是不到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是巡视的禁卫发现的,福全公公和一个守夜的禁卫双双被人杀死在皇上所睡的厢房门口。”
蔚景一怔,有些意外。
不杀锦弦,却杀一个太监和禁卫,此刺客目的何在?
正微微疑惑,就听得夜逐寒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可知所为何事?”
禁卫摇头,“在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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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蔚景和夜逐寒来到前院的时候,前院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院子里的风灯都尽数被点亮,除此之外,禁卫军手上还举起了火把,火光熊熊,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锦弦站在一排禁卫的前面,负手而立、面色冷峻,一袭明黄龙袍异常显眼。
蔚景发现,凌澜也已经到了,站在相府的人群前面,在他身边,小鸟依人的是他的新娘锦溪公主。
与此同时,凌澜也看到了他们,牵着锦溪的手便迎了过来,火光摇曳中,似是看了她一眼,又似是没有。
“大哥。”他喊了一声夜逐寒,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