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怎么了?想当年,连太后娘娘都高看我爹爹一眼!”
扈刚不屑回道。
孩子到底是孩子,不知道这句话的严重性!
“那也就是说你爹爹比皇子还厉害,还尊贵了?”
云妆笑着问向扈刚。
这时候,扈刚总算是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说:“笑什么笑,一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扈刚说完话,转身冷斥一声,“还不动手!”
“是,少庄主!”
那二十几个黑衣劲装打扮的男子齐声应了,接着就拔出兵刃,冲上前来和八名护卫以及雷电二人打在一处!
八名护卫随身都带有佩刀,雷和电也有云妆花重金为他们购买的卧龙剑在手。
一时间,清风酒楼里是刀光剑影,兵刃相交声,哀嚎声,惊叫声,孩童被惊吓了的哭声,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连成一片。
许多正吃着饭的客人见状仓皇跑出店门,唯恐刀剑一个不长眼,殃及了自己,连帐也顾不得接,这可把店老板和店里的伙计们急坏了,直跟在跑出去的客人身后喊道“帐,帐还没接!”
谁也顾不上理会他,眨眼间店里的客人就跑了个七七八八。
店老板欲哭无泪,又不敢得罪扈家庄,只好蹲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唉声叹气!
那二十几个劲装男子身手了得,原本云妆以为八名护卫,再加上雷和电二人,打败这二十几人会很轻松,可是,看看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
双方各有损伤,雷的肩部挨了一刀,鲜血浸湿了青色衣衫,有两名护卫也挂了伤,一个伤了胳膊,一个腿部着了一剑,对方大约有七八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云妆暗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这扈家庄的势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扈刚看着云妆面上露出担忧神色,心中更是得意,跋扈说道:“哼,不自量力,爷爷今天一定要剁了你们喂狗。”
云妆不耻的瞥了扈刚一眼,冷声道:“你要是爷爷,真不知道你爹算什么?”
扈刚咬牙瞪了云妆一眼,遂又傲慢笑道:“爷爷家的狗好长时间都没吃人肉了,不知你的肉合不合它的胃口,哈哈哈”
“合不合胃口,你回家问问你家的狗不就知道了么!好歹,你听不懂人话,却懂得狗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狗变的呢!”
云妆骂的犀利,解气。
原本脸色不虞的易连城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扈刚的脸气得成了猪肝色,张口结舌道:“你??你们等着,有有你们哭的时候。”
云妆冷哼一声,没有睬他,转过脸,紧张的看着正在拼杀的雷、电二人。
雷的肩部受了伤,动作有些迟钝,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云妆不由得心焦如焚。
却不想,那扈刚恼恨云妆刚才骂他,暗地里下了黑手,趁云妆不备,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向云妆身上狠狠刺去!
易连城见状,情急之下,一脚就将阴险狡诈的扈刚踢飞了去。
易连城这一脚使了十层的力气,扈刚又是个半大孩子,眼看着扈刚撞断了二楼栏杆,就要跌了下去,易连城想伸手去拉一把,终究是晚了一步,扈刚“噗通”一声掉到了一楼的饭桌上,然后又随着倾倒的饭桌摔在了地板上。
正在厮杀的那群黑衣劲装男子眼见得扈刚摔下一楼,忙住了手,一个个惊慌的向躺在地上大声喊疼的扈刚跑了过去。
云妆就算是再厌恶扈刚,但想着扈刚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心下有些不忍,埋怨易连城这一脚太狠!
易连城叹了口气,悻悻道:“若非他心思歹毒,想拿匕首伤你,我也不屑对他动手!”
云妆了然,心中想着这扈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娇惯成这样!
楼下扈刚被几个随从扶着,忍痛坐了起来,接着他附在一个矮个子黑衣劲装男子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就见那矮个子黑衣男子飞奔着出了清风酒楼。
云妆看着这一幕,转脸对易连城叹道:“那人定是去搬救兵了,看来我们还是应尽早离开这清风酒楼才是。”
云妆说完,当先向楼下走去,来到正痛得嗤牙咧嘴,“哎哟”乱叫的扈刚面前,淡然说道:“你若不是拿匕首想偷袭我,也不会挨这一脚从楼上摔下来,相反的,你若不挨这一脚,我现在有可能连命都没了!你说我是该同情你呢,还是该恨你!我们只不过是看不过去你打骂一个老乞丐,说了你几句,你有必要如此恶毒的想害我吗?”
“你算哪根葱我是扈家庄的少少庄主,你们伤了我,休休想能活着离开益州城!”
云妆看扈刚的脸色痛得发白,说话仍是不依不饶,狠戾恶毒,心底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无踪。
她冷眼瞧着扈刚说了句,“你真可悲!”然后转身就向清风酒楼的大门口走去,易连城等一行人跟在她身后。
☆、入狱
“拦住她们!”
扈刚忍痛下令。
那群黑衣劲装男子闻言瞬间挡在了大门处,一个个怒目而视.
八名护卫和雷、电二人正待上前拼杀,忽听得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向着清风酒楼的方向奔过来。
云妆心中一惊,想着这扈家庄的行动可真是神速,这么快就又来了帮手锎。
片刻功夫之后,一群官差已经迅速的跑过来把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紧接着,一名身穿褐色官府的中年男子走进清风酒楼,他先是傲慢的环视了一圈,然后来到易连城面前站定,慢条斯理的说:“有人举报,说一伙歹徒在清风酒楼聚众行凶,并打伤了扈家庄的少庄主,想必就是你们了。郎”
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屑问,就给自己这些人扣了个歹徒的大帽子!
看来这扈家庄的势力连官府都惧让三分。
云妆不由得冷笑出声。
扈刚的眼光在看向云妆时露出了一抹狡诈之色。
易连城看着那发话的官员,邪肆一笑,“看你也不过一个五品芝麻官,谁是谁非都不问清楚,就妄下定论,敢情这扈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官员气得脸色发青,看易连城一身华贵装束,不似寻常百姓装扮,当下隐忍道:“扈少庄主被你们的人从楼上踢下来可是事实?这不是行凶是什么?罪证确凿,你还妄图狡辩!”
易连城不屑冷笑,“这扈少庄主爷年岁不大,心肠却歹毒得很,若非在下一脚将他踢飞,估计他手里的匕首早就要了我朋友的命!”
那官员一怔,随即又高声笑道:“那不就是还没要了你朋友的命,再说,又有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把扈少庄主踢下楼,摔成重伤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行了,别废话了!来人,统统带走!”
有个矮个子官差上前一步就想扭住云妆胳膊,云妆怒斥一声:“滚开!”
那官差看着云妆冷厉的目光,终是忿忿的退了开去。
眼看着八名护卫和雷电二人也要被带走,云妆心中一沉,若是全部人都进了牢房,连个斡旋的人也没有,以扈刚的狠毒,让他们全部冤死在狱中也说不定。
云妆冷眼看着扈刚问道:“少庄主可是摔得命不久矣?”
扈刚听了,气得挣扎着从地上颤巍巍站起,对着云妆破口大骂:“谁命不久矣,你敢咒爷爷死!爷爷偏不死,你就等着爷爷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叫你生不如死,方才解恨!”
云妆转过脸对那官员说道:“你看,这扈少庄主骂起人来仍是中气十足,声音嘹亮的很呢!”
却不想,那扈刚听了云妆的话,转眼间跌坐在地上,撇呀咧嘴,又大声“哎哟”着叫起痛来。
那官员微微蹙眉,横竖是这扈家庄万万不可得罪,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伙与扈刚作对的一干人等先带走再说。
云妆淡淡一笑,拱手对那官员说道:“大人,事情因我而起,我跟你走,请大人放过我的一众兄弟!”
“不行,本官刚刚说过,要全部带走!”
云妆瞥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扈刚,朗声说道:“即是如此,就请大人放了那几位受伤的弟兄,好叫他们去包扎一下伤口,再说了,这扈少庄主受了伤,我们理应赔些银子!大人若是将人全抓了进去,就没有人去取银子赔给扈家庄!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呸,爷爷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谁稀罕你赔,大人,一个不留,全部抓进牢房!”
扈刚冷眼扫了那官员一眼,那官员面上竟露出了一丝胆怯之色。
“大人,若是再下捐赠益州衙门一万两银子,大人可否作主放了我那几位受伤的弟兄。”
云妆语气平静,好像一万两银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根汗毛而已。
易连城饶有趣味的看着云妆,那神色也根本没有把眼前的官员放在眼里。
那官员有些心动,整整一万两银子,知府大人若是知道了,还不高兴的立马就提拔了自己。
“公子此话当真?”那官员有些犹疑。
“那当然,难不成大人以为在下敢糊弄官府?”
那官员想想也是,觑了一眼旁边的扈刚,然后大声命令,“来人,除去受伤的,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