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楼也是一点就透,他之前不过是被乔飞的事情急了心,没往这方面想罢了,这会被乔飞一句话点破,眼底一抹厉芒掠过,“如果真是五驸马,那么,我只能说,咱们这位五驸马的手段可真真是够让人吃惊的。”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多少人把他当成良善之辈,在我眼里,他绝不简单。”一如当初乔飞所言,简单?若果真是简单,十年寒窗一朝龙榜可以,但被皇上钦点为驸马?而且,当初皇上是想把三公主许给他的吧,可后来,悄无声息的,却改成了皇上最得宠的五公主!
五公主最得皇宠,素来任性刁蛮。
现在,五驸马府却是夫妻琴瑟和鸣,感情极深,这一路看下来,乔飞可没发现半点五驸马那里半点简单的影子!
没有一定的功力和心机,做不到!
随着乔飞的述说,凤西楼也慢慢的拧起了眉,眸中尽是郑重,“我这就把话传下去,让人从越成亭那里撤一半回来。”顿了下,他重重一哼,“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咱们这个五驸马是人还是鬼。”
“他是人是鬼本来不关咱们的事,所以,希望楚朝惜别落在他手里。”乔飞虽然在笑,可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眸中冰冷一片——若是五驸马欺人太甚,她不介意陪他玩上一玩!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怕什么。
一间密室。
楚朝惜手脚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门外漆黑一片,屋子里撑了盏灯,灯影幽幽,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背影。
手脚上的绳索系的很紧,越动越紧。
勒的他生疼。
“有没有人,饿死了,我要吃东西。”背负着双手,楚朝惜抬脚用力往地下跺,扯了嗓子高喊,可惜,没人理他。
半个小时后,他的嗓子都要喊哑了。
外头,仍是没有动静。
楚朝惜有点气馁,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对方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呢吧?让自己喊累了,喊的筋疲力尽,心神疲惫,然后,对方趁虚而入。
那个时侯正是自己虚弱惶恐之际。
不管对方问什么,不都是最佳时机?
想通这一点,他果断的收声。
屏气凝神,休养声息。
眼底滑过一抹怒意,他到是要看看,这个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的东西到底是什嘛东西!
以为把他弄到这么个小黑屋里。
四面漆黑,鬼影不见一个。
自己就会怕了?
咱们走着瞧!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楚朝惜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住,那种漫无边际的死寂让他连呼吸都不顺,开始喘着粗重的气息,心头有无数的躁意,忍不住要扯开嗓子拼命喊上几嗓子发泄时。
门外头,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传来。
虽然很轻,可这地方本来就是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因此,这脚步声便显的很是明显,一步步而来,脚步在门前停了下。
屋子里,楚朝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方,会不会进来?
他不怕人,更不怕鬼。他自己都是死过一回的,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鬼?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他却觉得这漫天边际的死寂是对他最大最残忍的折磨!
门吱哑一声打开,一个人,自黑暗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迎着黑暗走过来,站定在楚朝惜跟前,朝着他微微一笑。
“怎么会是——你想做什么?”用力的闭了下眼,适应那人手里的火把,楚朝惜再睁开眼,待得看清来人,他很是震惊,瞳孔里倒映着那人冷幽幽的面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想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尼玛个头!有这么个合作法的吗?
看着对方,楚朝惜想骂人,想爆粗口,可所有的话被他给咽下去,他只是压低声音,很是不解的看向对方,“你把我弄到这来,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啥事都不会,就只能跑跑腿打打杂,你身边又不缺小厮——”
对方微微一笑,“不,你会。我说的这件事,你一定会。”微微一顿,他一招手,门外有小厮悄无声息的搬了张椅子放进来,他落坐,“之前外头排的那些戏,是你编出来的吧?”
“是又如何,难道,以你的身份,还要学编戏赚钱不成?”楚朝惜的嘲讽对方不以为意,只是低低一笑,“承认就好。我的确用不着那些戏,可是,我却用得着你脑子里其他的想法。”
楚惜惜眉骨一跳,“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给我说出制作火药的配一方,我就放你一条命,不然,呵呵。”对方手里的火把晃了两晃,光影之下,露出一张刀削般凛冽,线条分明的脸,眼底尽是扭曲的野心和阴霾,“楚朝惜,别想着抵赖,我知道你来自哪里,若是惹恼了我,把你当成妖怪烧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清楚。”
“不清楚?”那人吃的一笑,语气和眼神里尽是不屑,“我觉得我说的够清楚,可没想到,你还在装傻,西厢记,窦娥冤,六月飞雪,神话,哦,还有,那个所谓的每日报刊,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你,你竟然是——”
“我是什么不劳你来说,主要是,我说的话你给我记清楚了,我要火药的配一方,不然,我就把你给当成妖怪烧了。哦,对了,或者,你不怕死,说不定一死还能回到那个世界?”那人勾唇一笑,耸耸肩,“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不信,尽可试试。”
那人说了这么些话,似是不愿再开口,只是看了眼楚朝惜,扭头走了出去,临到门口顿了下脚,“我保证,只要你说出来的有用,我一定护你周全,还给你莫大的荣耀。”
荣耀尼玛个头啊。
眼看着那人走远,椅子上的楚朝惜气牙疼。
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把宝押在他身上?
想起刚才那话,他又想骂人,
尼玛,炸药,炸个鬼啊。以为他是啥,万能的吗,他要是弄的出来炸药,先一把火炸死你个丫的好不。
可想归想,愤怒后冷静下来,楚朝惜也垮了脸,这下,可真的是惨了,要是自己弄不出对方所要的,这后半辈子他就天天祈祷自己早点回去吧。楚朝惜啊楚朝惜,你要是有天回来,发现是这种局面,可别怪我。
老子也不是有心要坑你的!
————
某处庄园。
陈氏掐了腰,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你个小不死的,你知道我孙女是谁不,那是当官夫人的,小心我让她把你押到大牢去,让你吃官司。”
旁边,刘氏小心冀冀的劝着,“娘,娘您别这样,咱们,咱们这不是还没见到七丫吗?再说,这位嫂子也不是有意的,都陪了不是,要不,就算了?”
“算什么算,老娘我昨个儿才上身的新衣裳,你看看被她给扯的,这让我还怎么穿?”刘氏张了张嘴,想说不过是开了点线,回家扯了针线缝上就好,可对面,大嫂二嫂那避若蛇蝎的态度让她心头一悸,赶紧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是看着地下的人仍不忍心,小声道,“娘,您别急,咱们这几天就能见到七丫了,她那里肯定有好料子,一定会孝敬您用的,您便是想要十件衣裳都有,哪里还会在意这样一身衣裳?您说是不是?”
“这话倒也是。不过,就这样算了?”陈氏气呼呼的,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顺着刘氏的话点了头,“今个儿老娘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计较。等我孙女来了,让你好看。”
“娘,我们扶您。”
眼看着事态平息,两个儿媳妇眼珠一转,一左一右上前,直接把刘氏拱到了一侧,“三弟妹你歇着,这些个小事,哪里有劳你动手的?娘这里有我和大嫂呢,你去歇着就好。”
“多谢两位嫂嫂。”虽然知道这两个妯娌没甚好心,可刘氏也确实不想跟过去,她家里还有一个小的呢,有什么比自己儿子最重要?
陈氏骂骂咧咧的走远,看着旁边一脸不愤,恨恨的看着她的半大孩子,刘氏不由的便想起了自己的长子,忍不住上前两步,轻声劝着,“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刚才也是你把我婆母的衣裳给扯坏,她生气,所以才骂了你。”
“不是我扯的,是她自己摔在地下弄坏的。”男孩也有十一二岁,身上的衣衫虽然干净,可却是粗布,不起眼的地方还多了两个补丁,但眉清目秀,清澈的眸子里这会看着刘氏,带着愤怒,“我只是在她身边走过去,看到她摔在地下,扶了她一下,可她却污蔑我——”
刘氏起身要帮他理顺衣衫的手被他一躲,就那么僵在半空,听到他的话,就是一怔,他说婆婆诬陷他,苦笑了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只是——
她温柔的笑,“你说的也有这个可能,估计是她心情不好,你别和老人家一般计较,我代她给你陪礼,我屋子里有还些果子,给你吃,你就别恼了,好不好?”她当媳妇的不能言长辈之错,只能安慰这孩子几句。
在一般时侯,刘氏这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她怯懦。
怕夫君,怕婆婆。甚至怕自己儿子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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