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凤西楼微怔,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过来呢,下一刻,就被楚朝惜的话吓了一跳,“你刚才说,林什么?”
“林爷,林疯子!”
“当真是他?乔飞怎么入了他的眼?”凤西楼也难得的皱了眉,眼底一抹幽芒掠过,籍着喝茶的当,他眸中光芒一闪而逝,再看时,似仍是之前的云淡无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是我的错——”
一番话之后,楚朝惜叹气,“要不是我,估计不会出现这事。”他这会心里也有些怨愤,他是好心啊,想着多赚钱,给家里赚些银两,能有什么错?可为什么这事这么麻烦呢。
而且,到现在还没能善了?
“所以说,乔飞的祸事,是因你而起?”斜睇一眼楚朝惜,凤西楼冷笑着轻轻一哼,挑起狭长的眸,咪了眼瞅着楚朝惜,眼底尽是幽芒,“而且,还是桃花债?”
“我和她真没什么。”
“是啊,没什么人家会恨你恨到这个地步,若是真有什么,如今,是不是马上就要杀人了?”
“凤西楼,我不是来听你嘲笑我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想让你帮我护着乔飞,我怕那个林爷真的动手——”楚朝惜抬头,看着凤西楼嘲讽的眼神,叹口气,“你怪我怨我都没关系,可乔飞这事,除了你,我也只相信你。”
“你还真看的起我。”凤西楼难得的翻个白眼,可这事他还真的不能撒手,食指微屈,在茶杯边沿来回的磨裟着,半响,他点点头,“成,这事先交给我,我先去探探底。”
“多谢。”
楚朝惜以茶代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站在茶楼门口,望着凤西楼走远的背影,他眼底阴霾一掠而过——要是自己也能有权力,那种高高在下,需要别人都仰望的权力,谁还敢如此待他?
别说一个林爷,就是两个,十个。
又能奈他何?!
这一刻,站在街头,望着街心来来往往的车流,人群,楚朝惜涌起一种强烈的念头,他要变强,他要权利!
林爷整个人歪在一张软榻上,左右两侧温香软玉,娇滴滴的,极尽温柔之能事,就在林爷似睡非睡之际,外头有小厮声音响起,“爷,周二回来了。”
“让他进来。”本来咪着眼,似是已经睡过去的林爷唰的睁开上了眼,双电般的冷芒在几女身上扫过,轻轻挥下手,“你们退下。”
“是,爷。”
几女依次退出去,擦肩而过,一位中年男子眼皮不抬一下,只是侧身避在一旁,待得几女走远,他方转身进屋,拱手为礼,“爷。”
“是周二啊,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仔细查探过,那姑娘的确是乡下而来,不过,她和越家那位夫人走的挺近,而且,好像三王妃待她也还不错。”
“哦,还有什么?”
“前两天,周夫人携她去平王府上赴宴,可没想到,乔姑娘和王府三姑娘起了争执,闹到王爷,王妃面前——”
“哦,是么,结果如何?”
被称为周二的属下眼皮一跳,听着自家主子这样慵懒的语气,不禁在心里腹诽一句,您问结果如何,您那天不是亲自看到了么?
只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他低眉垂眼,恭敬回话,“那位三姑娘被平王妃勒令罚跪祠堂反省,一天一夜直至晕过去之后,方由人求情,改为禁足半年,谁也不许探视。”
“就这样?有点轻了。”
周二,“……”
“可查出为什么越家夫人会对她另眼相看?”听着林爷不紧不慢的声音,周二猛的打了个冷战,瞬间开口,“这个查出来了,听说是那位乔姑娘救了越家夫人的命——去年有段时间不是越夫人离京休养么,在外头犯了心疾,偏巧遇到了乔姑娘,她有个偏方,当时便治好了越夫人的头疼——”
原来是这样?
林爷点点头,挥了下手,“你派人先盯着那边,还有,楚朝惜那边让人给我谨慎点,毕竟他如今是五驸马的人,我暂进还不想和这个人为敌。”
“主子您放心。”
“嗯,对了,凤府那边,是不是也有人掺合了进来?”周二才想着转身走呢,被自家主子这么一问,不由的伸手挠了挠头发,眉头皱紧,“主子,凤大公子最近都没去找那位姑娘,属下寻思着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凤大公子那是什么身份,怎么看上她?”
“她很差么?嗯?”
阴侧侧的声音响起,让一脸不屑的周二顿时就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可是得罪了人——
若是那女孩很差。
岂不是说自家主子眼光也差?
对上林爷冷意森森的眸子,他打个寒颤。
恨不得在自己脑袋瓜子上拍一巴掌。
他真是个榆木疙瘩!
“还不滚下去?”
“是是,属下这就滚。”
翻身坐起来,林爷的手指微屈,在桌子上来回轻敲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猛的坐了起来,一声高喝,“你们两个进来。”
“爷——”
两名妖娆妩媚的少女走进来,才福了福身,一个便被林爷大手一伸捞了过去,一声惊呼不曾出口,人已经被林爷压在了身下……
乔飞最近得了凤西楼和楚朝惜两人的警告,她也是真的听进了心里,所以,七八天功夫竟是真的一次门都没有出。
哪怕是她心里烦的很,觉得很多事要做。
可想想那两人的话。
她还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心思。
想法子赚钱重要,但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即然凤西楼都说那个林爷危险。
她自然就要小心为上。
这日午后,乔飞用过饭,窝在树荫上想事情,她这几天待在家里当宅女,倒是让她想出了几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用实行,而且要赚钱的话估计还得再想的详细周全一些。
这一会,她心里终于又怨起了楚朝惜。
要不是有这个知根知底的,自己作什么事用的着这些顾忌吗?心思转了几转,她暗道,不管是为了楚朝惜,还是为了自己的以后。
这个假楚朝惜一定要弄走才是。
并且是越快越好。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空青,她一脸的着急,“姑娘,越府派人传话,说夫人的情形有点不妙,请您赶紧过去一趟。”
“派的人是谁,你可认识?”
乔飞虽然心头很是紧张,可却也没有乱了阵脚,不都说趁乱趁乱么,她要是自己先乱了,肯定会被人趁虚而入的。
那时侯真有点什么事,自己哭都来不及。
“是一名小丫头,以前随着黄嬷嬷和槐花来过,奴婢还亲自招呼过她——”
乔飞已经站起了身子,也没换衣裳,径自走向前厅,那小丫头看到乔飞,有些拘谨,福了一福身,眼圁都红了,“姑娘您快过去看看吧,夫人,夫人的情形实在是不好,她又不肯吃饭,黄嬷嬷都心疼的哭了。”
“出了什么事不成?”
她记得前两天周夫人还好好的。
怎的今个儿一下子便厉害了?
“奴婢不知道。黄嬷嬷只是吩咐奴奴赶紧过来请您过去一趟,说夫人又不肯吃饭,怕是只有姑娘您能劝得夫人回心转意。”
“那还耽搁什么,你怎么来的?是马车么,咱们这就走吧。”乔飞只来得及吩咐白芷备车去越府接她,便带了空青和桔梗上了越府的马车,车子里,乔飞有些焦急。
更多的却是担忧。
“周夫人的情形如何,你可清楚?”
“奴婢也不知晓啊。”
一问三不知的,乔飞便也停了问,只是一个劲的催着外头的车夫,半个时辰的路硬是被她催的快了三分之一!
车子在二门停下,乔飞掀起帘子下车,而后,拎着裙角跳了下来,看的不远处的几个嬷嬷丫头纷纷侧目——
主子收的这义女也恁特立独行了吧?
乔飞却不理她们的心思,只是一径下了车,向着周夫人居住的院子行去,心里却是想的念头很多,可无一例外的,都是在担忧。
也不知道周夫人到底怎样。
才进屋子,扑鼻的药味迎面而来,乔飞皱了下眉,黄嬷嬷已经迎了过来,“姑娘。您可来了。”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什么事?”
“是夫人她又不肯喝药,老奴没办法,所以只能把姑娘请过来——”若只是一回不吃她也就由着周夫人了,可问题是,已经连着三天,周人人硬是一口药都没喝了。
这样下去,病怎么好?
“姑娘,您可一定要好生劝劝主子,这药无论如何都是一吃的啊。”
“嬷嬷放心吧,我这就去看看。”
屋子里头,周夫人歪在榻上竟然睡着了。看着那轻轻阂上的双眼,黄嬷嬷的语气有些惊喜,同时也长舒口气,“总算是睡着了。”
又待了一会,周夫人还没醒。
乔飞便坐在外头屋子里侯着,一边和黄嬷嬷了解周夫人素日的饮食,当把她能想到的都问了个遍,听到黄嬷嬷的回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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