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我记得你前段时间曾经和我说过一件事,是关于我在书房门口撞到你,竟然理都没理,还一脚踹翻了我最爱的那株月兰,可有这样一件事?”
“有啊,公子您上次不也说喝醉了,不知道事吗?”
“你再和我说说当时的情景,你确定,你那天看到的是我?”
“公子您开什么玩笑,属于怎会连您也看错的道理?”那中年男子失笑,对面,楚朝惜却眸光凝重的道,“我怀疑,那个人不是我,是有人假扮的。”
扑通,那刘先生直接就跌坐在椅子底下,“主,主子,您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略想了一下,凤西楼立马把从乔飞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和这位刘先生再说了一遍,听的刘先生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位姑娘的话咱们能信吗?”
“我信她。”
就这么一句,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凤西楼说信,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现在隐于暗处,目的又是什么?最最主要的是,凤西楼以前,有没有被对方以假乱真过!
半响,凤西楼挥手让他退下,“去吧,有消息给我回话。”
“公子放心,属下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要是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们这些人也不用活了——估计睡觉都得提着一颗心,甚至会在吃饭时看着对面的公子在想,眼前这个会不会是假冒的?想到这样的情景,刘先生自心底深处涌起一抹不寒而栗之感!
他一定要尽早把这事查出来才对!
靠在椅子上,凤西楼眸光军闪,一抹冷意自他身上散发。最后,却被他慢慢的收敛。
乔飞的屋子。王宝平难得头一回抢先开了口,“姐,不怪石头,是我要回去的。”
“不是,是我喊的平子,姐你别怪他。”
两个人的话让乔飞好笑又好气,伸手在两人脑门上各自弹了一记,轻轻一哼,“我可有说要罚你们?真是的,越来越胆儿肥了啊,这么大的事都敢自作主张,今天这是有凤西楼和凤府的人跟着你们,要是没有呢,你们两个就这样回去,不是又得吃一次亏?”
“姐你就放心吧,我们才不会让自己再吃亏呢。”石头一扬眉,对着乔飞的笑容明媚而肆意,“姐,你不知道我们把那几个人怎么着了,他们不是想诈钱吗,我们就直接打断了他的手脚,把他放在大街上乞讨,看他们以后再敢随便就害人。”
“法子虽然略显狠了点,但却也无可厚菲。”谁知道那些人以前害过多少无辜的人?单从昨个儿的事来看,自己等人不过就是没让给他们一个号,那些人竟然出手就想着要自己这一行人的命!这样看下去,把命丢在他们手里的应该是不少吧。
死了也活该,如今被打断了手脚以乞讨过日?
乔飞越想越觉得憋屈,只为着自己不能亲自看上一眼那样的情景而觉得遗憾呢。
“姐姐,你别怪他们两个啦,就是我,我也很想回去揍那些人一顿。他们太可恶。”八妹自门外挤了个小脑袋进来,挥着小手,一脸的义愤填膺,“姐,你说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咱们不就是没把号让给他们,竟然要杀咱们这么多人?真真是丧心病狂了他们。”
“好了不说这事,明个儿还要早起,都去睡吧。”不过最后八妹还是和乔飞挤在了一起,两人嘀咕着咬耳朵,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声音不再,两女彻底沉入梦乡。
次日一早,乔飞醒过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她一怔,豁的一惊,“楚朝惜,楚朝惜人呢,空青,白芷——”乔飞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惶恐,楚朝惜怎么会不见了呢,看着里边一间屋子的床上空空如也,乔飞几乎要晕过去——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
“姑娘您醒了?早饭——”空青的话还没说完呢,手猛的被乔飞拽住,“楚朝惜呢,楚朝惜他在哪,他,他是不是醒了?”醒了,却不记得她,或是不认识她,也或者,连其本身自己都不认识的那种?
在乔飞胡思乱想,七拐八弯的念头一转再转时,耳边响起空青沉稳的声音,“姑娘,姑娘您息怒,公子并没有出事,他是被凤公子的人抬到了外头去。”说着话空青主动半开了窗子,阳光下,碧绿玉地中,凤西楼丰神俊朗,他的身上,有种自发而在的属于世家勋贵子弟们常有的。这种气势,是打小浸在骨子随之一起生长的,是刻在灵魂深处的。
是想忘都忘不了的东西!
感觉到他的视线,凤西楼朝着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低头和白芷交待了句什么,凤西楼扭头朝着乔飞走过来,在窗边停下,“乔姑娘,在下鲁莽,还请姑娘别见怪。”他说的是私自把楚朝惜搬到外头晒太阳的事,这会被乔飞黑幽幽的眸子一望定,愈发显的没气势,“那个,姑娘若是还没消息生气,便打骂我一顿如何?”
“打你能当饭吃?能让我不吃饭肚子也饱?”乔飞瞪了眼凤西楼,虽然吧,在心头对于他的隔阂全部消去,但说实在的,心里多少还带着几分异样的,如今竟是被凤西楼这么一席话给说的一怔一怔的——这个人,好像有点交浅言深?
亲眼看着乔飞一再的叮嘱,小心轻放,别颠到了人,又帮着放在榻上的楚朝惜掖好被角,接过空青端来的水,亲自拿了帕子帮着楚朝惜净面,梳洗——其间一套动作极是熟练,仿佛她坐过好些回!那眼底的温柔和怜惜让旁边的凤西楼觉得羡慕——
楚朝惜虽然生病,不醒人事,可却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在!
自己呢?若是他日后生病,卧床不能起,会否有人如乔飞般这样的对待自己?想着,他自己便笑了,真真是的,想什么不好,竟然想自己生病。看来,这近朱着赤近墨者黑果然是极有道理的,他才和乔飞几个相处多久啊,竟然就想着生病了,真真是——他摇摇头,对着坐在一侧帮着楚朝惜梳理头发的乔飞挑了下眉,“乔姑娘,在下能问你个问题吗?”
[正文 225 安顿]
土豪相公,来种田吧,225 安顿
正在低头沉思的乔飞抬头看了凤西楼一眼,扬扬眉,“说?”
“你们这次是去找周夫人的吧,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吗?”看到乔飞淡淡的点下头,凤西楼眉微皱,“越家的情况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想到的,不管你和周夫人是什么关系,要是可以,我建议你还是别和越家沾上关系的好。舒悫鹉琻”
不是自己这样的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得进退分寸的女孩子能攀的上关系的吧,乔飞嘴角微翘,一抹似嘲似讽的笑浮起,她轻轻一咳,“凤公子,说起来,你好像也欠我人情来着,我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找御医看病,以着你的身份,请个名医不算什么吧,要不,你帮我,咱们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你只是想找御医?”眸光微闪,凤西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竟是直接转移了话题,“我认识几个民间的大夫,他们的医术我都是信的过的,若是你觉得可以,不如我帮我介绍介绍?”
“好啊,到了皇城一定请您帮忙。”乔飞语气里恰到好处的夹了几分的感激——别说她现在心里已经觉得和凤西楼两人恩怨已清,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隔阂,就是真的有,为了楚朝惜,她也会抛开一切的去试试,以期求得楚朝惜一个清醒的机会罘。
哪怕是这个机会只有万千分之一呢。旦凡是有一丝丝的机会,她都不会错过。
绝不会!
细细打量了眼乔飞,凤西楼眸光微闪,笑了笑,倒是在心头另作了一番盘算——他之前在乔家躲着时,虽然被乔飞故意指使着做这个做那个的活,但吃喝却从不曾真的少了他的,楚朝惜他也是见过的,只是,看现在这情形,两人的关系怕是欷?
他笑笑,点头,“楚公子吉人天佑,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乔飞咪了眼笑的没心没肺似的,直待凤西楼走远,她的笑容蓦的垮下来,揉揉脸颊两侧笑的有些发僵的肌肉,她的眸底深处一抹涩意掠过,楚朝惜,你看,我没有在外人面前丢脸吧?
楚朝惜曾说,当事情坏到不能再坏时,你要做的不是对着别人哭,也不是六神无主般的乞求别人,你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再紧强!这样,哪怕是最后一无所有,输掉了所有,但最起码的,你的尊严还在!
一路无话,有着凤府的人前头打点,乔飞几个省去了大部分的心思,她们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护好楚朝惜,然后就是吃好睡好,余下的,自然有凤府的人打理。因为有着楚朝惜这个病人,一切的行程都缓下来,因此,到皇城三天的路,硬是被乔飞等人走成了七天!
西华门——
马车停在城门前,抬头看着那高悬于城门之上,龙飞凤舞般悬挂着的几个字,乔飞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涩意,这股情绪快的连她自己都来不及去捕捉,一闪而没!回头,对上躺在那里双眸紧闭,因为晕迷多天,脸色极是难看,眼都佝下去的楚朝惜,她心头一酸,却倔强的抿了抿嘴角,勾出了一抹明媚的笑,“楚朝惜,你看,咱们来皇城了呢。你啊,已经睡了很长时间,该醒了啊,再睡下去,我可是真的要生气了。嗯,我一生气很吓人的,我,我会丢下你不理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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