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我的孩子,我最大的牵挂,我就算是远走天涯,也会带着你。只因你,是我存在最大的价值。
“真的吗?”
“真的。”怎么忍心看我亲爱的小孩不见笑颜,娘亲誓为你建造一片阳光的天空!
第六十六章:心刀
哭有排解情绪的作用,是因为它和同样时间的运动量一样,容易让人疲惫。**若如意,哭久了,便睡了过去。而本座也波动了大半天的情绪,如今也是累极,便也睡着了。
本座因为实在累极,晕晕噩噩睡了后,便也没发现在本座睡熟了之后,一个黑影飘进帐篷内。黑影手指一动,隔空点住床上人儿的睡穴,然后稍微把步调放的正常一点慢慢走到床前。
看到床上美丽女子挂满泪痕的脸上,疲惫中犹然紧皱的眉头,黑衣人眼神闪烁了几下后暗了暗,缓缓伸出手去抚平那紧锁的眉。床上的女子似感觉有人靠近,身子抖了抖,又在黑衣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后背后,突的放松起来,沉沉跌入梦乡。看着床上的人沉沉睡去,黑衣人缓缓退下推在女子身上的薄毛毯,很是熟练的帮女子换上睡衣。过程中,看到女子包着白色绷带的手腕,男子眼中闪过浓重的哀伤。
待到给女子换好衣服,男子便拿出身上带的一个玉色刻着复杂花纹的瓶子,轻轻解开缠在女子手腕的绷带,露出那紫的发黑的皓腕。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於痕相对,很是有惊悚的效果。男子虽亲手杀过无数人,但在看到女子胳膊上的伤痕时,却忍不住手腕发抖。竟然伤的如此之重!竟然伤的如此之重!
“对不起。”明明决定要如珠如宝的对你,却发现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万里江山不在我眼中,唯你常驻心田。“是不是很疼?”女子随睡得很沉,但在男子为他重新上药时,每每男子的手指沾到药碰到女子手上,女子皆会全身一抖,眉毛也皱起来,似乎经历这莫大的伤痛。看到女子无意识的表现,男子心头一阵酸苦,动作更加轻柔。
“我不会放手,你若逃跑,我便天涯海角追着你跑。但绝不允许你在我的视线消失,绝不允许!”黑衣人说的很小声,却很庄重。明知道床上的人听不到,却依旧兀自说着,像是在立下什么誓言。
男子想到城楼之上,女子眼泪婆娑着喊着要他放手。虽然此放手非彼放手,但是他还是不能放手,必须狠狠地抓住!想到曾经逃离京城时,那人也是如此话语,男子心头很不是滋味。这已是他的妻,已是他孩子的娘亲,此生此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只是他的固执伤害了她,每每看到她受伤,他总是感同身受,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于感情笨拙的他显然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纵使他竭尽全力的表达了,每每女人并看不出来,她总是会扭曲他的意思,这让他还是无可奈何。对,他对这个女的无可奈何,无论是在爱上她之前,还是在爱上她之后。因为此生注定,他是爱她的。
男子想用行动表达对女人的爱,但女人总不领情。也对,这个女人生来就有那么强大的娘亲和亲友团,纵然大家都知道她是私生女,却都默认她的身份。她就像一道阳光,总能引来无数在黑暗中徘徊皇室中人的偷窥。言流梦是一个,司御清是一个,也许以后还有更多。越来越强的对手,意味着男人需要更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所以他必须要脚下这片大陆。他曾经想过要称霸大陆,现在比曾经更迫切要实现这个梦想,不过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很懂事,早熟的很,总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最懂得攻心的。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个孩子才会变得像个孩子。这个女人才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人,他们父子俩都被这个女人给俘虏了。
看着床上五六岁的孩童,那红肿的眼睛,黑衣人没说什么,只是在那顿好女人后,才替他换了睡衣,整理一下睡姿,让他不压着女人,才给他盖上被子,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缓缓离去。
他没有给女人解开睡穴,因为到了时间穴道会自动解开。
他知道走出这个帐篷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这些,他不想让女人知道。
“司御寒,我们想听听你的解释。”关于今天城楼上的事,柳子欢李承云等人都知道大概。见司御寒从月倾楼的帐篷走出来,李承云很是语气不好的问道。毕竟他是别人请来保护月倾楼的,但却偏偏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平日里,虽然月倾楼没注意,但李承云却是时刻注意着月倾楼的安全问题,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太过于了得,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以为有了司御寒在她身边,自己便能松口气,没想到司御寒才是隐藏在月倾楼身边最大的危害!
“不会有下次!”帝王家无私事,即使是国事,本来司御寒无须解释什么,但是面对月倾楼的亲友团,司御寒却只能等待判刑。他可以有很多解释,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没解释。在司御寒的心中,伤了月倾楼已属不对,没有什么别的任何原因。相信对于她的亲友团,也是持着如此观点。
“你的保证实在太难以令人信服。你在月儿两次回皇宫时候是如何解释,但结果又如何?”说话是司御清。司御清本来便是性情中人,如此这番看到月倾楼受伤,终究是义气难平。他确定自己可以带给她更好的,而不是整天让她受到伤害。
“我以卢国列祖列宗和我的母亲起誓,若是辜负月倾楼,愿天打五雷轰,失去一切,死而不得其所。”见众人一副要换夫的冲动,司御寒立即拿出最有信服力的证据发誓。一切只是誓言,却不仅仅是誓言。对她来说,月倾楼便是他的一切,若是失去她,其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包括生死。
虽然司御寒发誓,但是众人岂会轻易放过他,各种刁难后,几个男人痛快的打了一场,当然是司御寒对着其他人。司御寒虽然武功不错,但一个人对三,其他三个人还是武功也不错的言流梦、司御清、李承云,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言流梦放下一句,“若是你再伤害月儿,我便把她带到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拂袖而去。
如果问小花藤,到底什么是让她最讨厌的。最讨厌的东西可能说不上来,但做梦却真的是这跟小花藤落在卢国之后,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比如现在的月倾楼在梦里正在被一只类似于蛇的东西缠绕。当然,那不是蛇,而是一条金龙。
晚上的时候,暗卫给司御寒带来一封从皇城来的信。看着只有卢国最尊贵的女人才能用的特殊的印记,司御寒的手久久握着信,眼睛不知在望向何方,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才缓过神来。然后很是淡定的拆开信纸,看到信中字时,司御寒全身一阵轻松。至少没有勒令离开心爱的人,也许这便是这件事最好的结局。
信是越白薇亲手所书,有着一般书法家无法比拟的大气豪放。
信中只有三个字,“手中沙”。
手中沙,握的越紧,失去的越快。
爱一个人,不仅是要对她好,还必须不能伤害她。否则,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曾经有这么一句话,我拿着刀不能拥抱你,放下刀就不能保护你。
若是生活必须如此无奈,只有把刀锻炼成随心收发的武器,因为不但要保护你,更要拥抱你!
第六十七章:伤愈
为何每次本座睡个长觉醒来,看到的都是小翠哭的眼红红的,偎在床边?
“再哭眼睛就要变兔子了,看眼睛红的,都成了什么样子?”看着小翠哭这个凄惨的模样,本座心中原本存着的恶气,一下子全消了。是谁说过呢,只要一双忠实的眼睛和我一起哭泣,就值得我为这个世界而受苦。看着在床上依旧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孩子,本座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人与我同喜乐。有亲友如此,夫复何求?
“姐姐,你的手……”就在本座用缠着纱布的手忘情的想去抚摸一下小翠的头发,本来想安慰,却被她还是尴尬的制止了。
“奥,手呀……好像好多了呢。”因为醒来也没意识到疼的缘故,当本座小心翼翼的尝试弯弯手指时,发现昨日那般肿胀的感觉完全没有了,再仔细尝试一下其他动作,发现竟是好了。最后,很是欢喜的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捏了捏,竟然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翠翠,我的手不疼了……”用了捏了捏不疼后,本座便豁得把手上的纱布撕了去。结果发下除了上面残留的定点药粉痕迹外,现在整个手已经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啧啧,本座真想赞美军营里的医药,看着那卖相十分不起眼的白色膏状物,竟然没想到它会这么神奇的疗效,果然是物不可貌相。
“没留下什么伤疤吧。”就在本座赞叹军营里神奇的消炎药物时,小翠拿过本座的手翻来覆去的查看,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似地。
“不要太紧张,只是肿了而已,消了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靠出卖.色.相吃饭的,何必在乎什么手上有没有什么伤疤?”看着小翠如此在乎本座的表皮,本座真有些不明白。本座曾经是半妖,这外貌就靠着法术不断变化,若是法术高了,表象也便更好看了。现在虽然是人,但是本身还是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而且就这么点的伤疤,就算留在身上,也是曾经经历的证明,为何非要消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