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麋鹿,练习奔跑久了,速度也能超过狮子。
人和人先天的差距在出身,后天的差距在经历。
出身不可变,但人可以选择是否接受生活的历练。
书中曾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草原虽与大漠不同,但落日的景色却较之差不多。
落日依山,漫天的晚霞映着青翠的草绿色,艳的像是滴血的心。
倦鸟归巢,残阳如血。
看到落日,本座恰是觉得,此时甚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好时机。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曾经想过一路上可能遇到无数有所遭遇的版本,但却从来没想过,在离着卢国军队驻地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遇到邕国的一小队人马。说是一小队,是相对于他那几十万大军。比起本座身边全部不过十几个人的队伍,那几千人可谓是很多。此时,本座唯一感慨的便是,这车撵不是很豪华,若是他们知晓本座便是卢国的皇后,那后果便有点难料。
所谓兵不厌诈,有些时候,没法明打,那就暗来吧!
“前面何人?”虽是询问,但本座的两辆车马却被一堆人马围住。如此情况下,想要武力突出重围,想来不怎么可能。智取,必须智取!
“大胆奴才,连本宫的车马也敢拦!是想让皇兄砍了你们的脑袋!”如果本座没记错,季子非的妹妹季凌仪最近正往草原走。如此本座一身戎装的情况下,竟也分不出国别。曾经月倾楼颐指气使的模样,本座见多了,在皇宫住了一段日子后,也学了八九成。看着被敌军拦住,本座的心中很是不爽,语气也十分不好。
邕国的皇姓本不是季,季子非和季凌仪随的是他们母亲的姓氏。以不受宠的异性皇族夺权,让一群野蛮的草原汉子屈服,这季子非还是非常有本事。季子非的母亲,季玉儿是曾经炎国一名门望族的大家小姐,因为当初祖父犯了事,一大家子人为了避祸,来到塞外。后季玉儿被草原上的可汗看上,当了妃子,生了季子非和季凌仪。季玉儿也是个有本事的,靠着聪慧的脑子,灵巧招人爱的外形,很快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而后成了慢慢清理了对手,成了正妻。但是她这正妻也当得很辛苦,朝政的事,历来被各大家族的利益左右,这后.宫之事也如此。这季玉儿虽是大家出身,毕竟家族不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虽长袖善舞,但做起事来,不管后.宫还是朝政,都有些力不从心。但还好,她有季子非——三皇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为了保全儿子,她便让儿子随了母姓,如此宣告一般放弃追逐皇位的做法,让季子非在以后皇位争夺中占尽先机。
草原的首领选拨和中原的形式不用,但本质还是一样的。草原上也是从首领儿子中选择下一任首领,选择的规则虽然是物竞天择,在位首领不许干涉。但受到首领喜欢的孩子还是常会在皇位的争夺中胜出。毕竟这草原是首领强权下的草原,很多人可是会看首领的意思行事。在季子非成为首领前,他父亲中意的是四皇子。在各位皇子中,四皇子在性格和外貌上最像父亲。季子非的父亲是暴毙而亡,具体原因无人得知。季子非并非依靠他的母亲上位,因为在草原有女太后执政的传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的母亲屈居幕后。但司御雪给的情报上记载了几个字很震撼人心,伏尸千里!
季子非上位后,很快打败了草原其他部落,统一草原。建立新国,以中原制度治国。故而现在的草原虽民风依旧强悍,但却因为受了教化的缘故,不会无事杀人取乐,只在粮草缺少的秋冬打家劫舍一番。季凌仪是季子非最亲近的妹妹,从小对之“言听计从”,也养成了她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心性。据暗卫报,季凌仪前段时间偷偷去了炎国的季氏老家,这段时间更好是回来的日子。料想应无太多人见识过季凌仪的外貌,本座便堂而皇之的冒充一下。
“凌仪公主?”看着本座,队伍中突然走出一对人,看着地位不低。用有些怀疑的目光扫描本座的模样,让本座有些不爽!
“混账,竟然对本宫无礼!”本座偶尔会心情不好,本座心情很差的时候,惹本座烦的人,下场除了悲惨,只能用悲惨来形容。看着两个人骑在马上的模样,本座将手中的长枪一掷,瞬间那人直挺挺的从马上摔下。本座原不想伤人性命,事实上,那人也没死,只是重伤了。但现在,若不是本座能出点威风来,任那些人仔细瞧看,说不定一会儿便路出马脚。
“我等打扰,公主受罪。”见本座发了威,也没人敢盯着本座看。只见有几个地位高的出来道歉。
“知罪了,还不快滚开!”太阳落山时候,一般要持续很长时间。但太阳一旦落山,这天变黑的很快。看着越来愈黑的天,本座有些小担心今晚的行程。看见前面那些人顺从的样子,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发火。
“现在正在两国交锋,还请公主让属下送您回陛下身边。”但有些人似乎很小心,听了本座的回答,便很恭敬的向本座行了大礼后答道。但本座听了他的话,却是心头一震!
第五十七章:遇敌
善了个哉的,被护送到季子非身边,那本座不是自投罗网吗?
“尔等是何居心,难道怀疑本宫身份的真实性!”有时候御敌制胜,还需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本座既然知道他们怀疑,就应该把所有怀疑的小火苗都弄灭。
“臣等不敢。只是……最近听说卢国的皇后要来边关,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们就在此截杀?还怀疑本宫?”故意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谁都不会想到堂堂卢国的皇后会用了三辆马车便来了边关。而且从卢国到边关,坐马车需要十天,但现在本座才走了五天。如此情形,很少人会怀疑本座的身份。想到此,本座再次感谢一向节俭的品质(怕麻烦),总算有了用处。而那腰酸背疼抓紧赶了几天的路,现在来说也是值了。
“属下不敢!”
“(草原通用语)你们看这马车,是像卢国的皇后能做的吗?还截人呢,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也太有能力了点!”用邕国地方方言说了一下,便看见面前几位有地位的将领脸色都变了。
很是感谢在马车上无聊之际,柳子欢交了我一些邕国的方言,没想现在用上了。
闲暇时候,多学点东西果然大有益处!
技多不压身!
“属下见过凌仪公主……”承认了本座身份,前面几位官衔高的将领便赶紧下马叩首,高呼千岁。
“本宫这次是微服私访,不要行些虚礼。现在天色黑了,大家都去帮各自的事吧,本宫还有事!”善了个哉的,本座怎么会和这群人没时间概念的演戏,很多事点到为止就成!
“可天渐黑,五十里外就是卢国的大军,公主此番带了如此少的人,恐怕?还是让卑职等护送公主回营……”为首的那个首领说的很是含蓄体贴,想的也很周全,但问题是,本座又不是真的凌仪公主。
“柏博提,本宫的性格你应该听过,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本宫平日性情,相信你应该知道吧!”柏博提就是我面前这个将领,本座是在是几天前,从司御雪给的那些资料中看到这个人的。之所以能认出他,是因为他的亲爹是邕国的丞相,但虽只是个私生子,却甚的丞相之爱,日子过得比丞相正统的儿子还风光。听到本座叫他的名字,本座明显看他颤了一下。看来,他之前的确是有些怀疑本座的身份。又或许是被季陵仪平日的手段吓着了。毕竟被一个一向睚眦必报的公主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曾经传说秋天早晨季陵仪在池塘边吹笛子,一人过去给她披了件披风,打扰到她雅兴,被立即拖出喂了狗。那个人是皇宫大内的总管。季陵仪平日有多嚣张,如此可见一番。把她惹恼了,想自杀都来不及。
“公主受罪!,属下……”
“滚,有多远滚多远!”没等他说完,本座就发飙了。现在天已经黑了,也起风了,本座再在这里站着,估计就要被冻着了。而且草原的风很硬,吹的本座皮疼!
柏博提还算比较听话,见本座真的怒了,便迅速带了几千人撤离。
转眼见,围着的一群狼便变成了天边的蚂蚁。本座现在有点明白邕国的丞相为何喜欢他,至少行动力还是很快的。
草原天黑时候,风特别凉。看着天边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本座颤了几颤身子,在小翠的搀扶下进了车撵。善了个哉的,退敌时,就算是智取,也是很耗费体力的。本座现在明白为何很多谋士都死的比较早,原来脑力劳动也是对身体的一种消耗。
待到柏博提走后,三辆车撵的戒备已经达到高.潮,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柏博提那个好糊弄。若是遇到见过凌仪公主本人模样,那这群人不就栽了。抵御几千人,或许以柳子欢、司御雪和李承云以及一众暗卫的本领,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招来万数的敌军,那妄想逃脱,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