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打定主意不去看他。即使他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眼睛也看着地下。他顺势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绵长的吻。她一边流泪一边咬紧牙关挣扎,挣扎到最后,张口咬住他的下唇,一点一点加重力道。
见他闭着眼睛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她识趣地放开他。
“如果咬我能解气,你就咬吧!我让你咬!”他看着她说完,主动贴上自己的嘴唇。
她在心里暗笑,你以为我傻啊!把你咬伤了,等会出去怎么见人?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她偷笑的功夫,他已经趁机吻住她的双唇,她越是抗拒挣扎他越是霸道,到最后,她完全被他的热情融化了。
他松开她,一手拨弄着她额上的头发:“现在别哭了好吗?哭得一身汗,头发都湿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说话的功夫,爸爸妈妈料想程远这一天旅途劳顿还没有吃饭,又在厨房里张罗起来。这时爸爸在客厅里喊:“苏欣,叫程远来吃饭了。你也来吃一点!”
“哦,来了!”程远大声回应道。
“傻根,你的鞋呢?”他把她抱到床边问。
她不回答,依然使着性子,荡着两脚,眼睛朝墙根一扫。
“哇,老婆,你练的是什么功夫?鞋子离床这么远!”他开玩笑。
老家里过年,年夜饭除了大鱼大肉,水饺是必不可少的,据说象征着团圆。下午一家人没有吃好,水饺也没煮,现在一家大团圆了,妈妈这才把水饺下了锅。
北方人喜欢大碗吃面,小碗吃饭,水饺是面食,天热的时候用盘子,天冷的时候用大碗盛,这是必须的。饭是重新加热过的,菜在下午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两样,虽然比不上饭店里丰盛,一家人在一起却吃得很踏实。看着两个孩子不计前嫌地吃着同一只碗里的水饺,爸爸妈妈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边程远没来,叔叔婶婶也担着心。爸爸见二人终于笑脸相对了,这才给叔叔打电话,告诉他们程远回来了。叔叔婶婶闻言大喜过望,立即赶了过来。
叔叔在官场驰骋多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见一家人团聚了,他提议饮酒助兴。程远刚刚到家,又知道丈人是不饮酒的,借口自己不会喝酒,连连推辞。叔叔说过年难得一聚,就图个喜庆,怎能不喝酒呢!硬是开了一瓶上好的白酒,吩咐妈妈拿了酒杯让程远倒酒。
新姑爷给长辈敬酒,是天经地义的。程远眼看推辞不过,只好给叔叔满上,给婶婶象征性地倒了一点,轮到丈人便以茶代酒。见叔叔捧着酒杯一饮而尽,他也索性一口闷了。岂料北方的水酒不比南方。南方的白酒温和,北方的白酒烈性。程远在南方上了场面还能喝几杯,但是他小看了北方的白酒。一杯酒下肚,他便晕晕乎乎地上头了,再也不敢喝第二杯。桌上众人忍不住一阵好笑,冷清了好久的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他从上海来(下)
按照老家的风俗,大年三十要熬夜,叫守岁。一直守到凌晨,迎着新年的钟声,家家户户烟花齐放,鞭炮齐鸣。
以前每年春节,苏欣和妈妈总是熬不过十一点就困倦至极地入眠,爸爸总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起来放烟花爆竹。放烟花爆竹既是对辛苦一年的庆祝,也预示着来年生活红红火火,所以家家户户当然少不了。现在程远来了,放烟花爆竹的事自然落到年轻人的头上。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好团圆饭,正赶上春节文艺晚会开场。程远跟爸爸和叔叔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苏欣跟妈妈和婶婶嗑着瓜子吃着水果一起看节目。十点钟,叔叔婶婶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叔叔婶婶一走,爸爸妈妈也喊困准备休息了。上海人没有守岁的习惯,临睡前爸爸叮嘱程远,让他放鞭炮当心点,熬不了夜就早点放了早点休息。
见爸爸妈妈回房,程远便如鱼得水地一屁股贴着苏欣坐下来,抬手就把她搂进怀里。
两个人三个多月没见,突然剩下他们单独在一起,她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我,我也洗洗睡了。”她嗫嚅着挣开他的胳膊。
“嗯?”他蹙着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避开他的眼神,她强行起身正要离开,又被他一把拉回沙发上,霸道地压过来,在她额上、脸颊、鼻梁亲了又亲,最后停在她唇上,久久不舍得放开。
“老婆,今天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他趴在她耳边问。
“不行!”她坚决拒绝。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难道你还没好?还是你大姨妈来了。呵呵。”
听说老家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儿和姑爷回娘家是不能同房的,何况他们还是没有名分的未婚夫妻。她以为在自己父母家。不用说程远也会矜持一点,谁曾想他刚一来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规矩是这样的,究竟是真是假、是为什么。她也一知半解。他非要问个究竟,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他的话信口道:“是又怎么样!”
他半信半疑:“不会这么巧吧?那,我要检查检查。”
说着伸手就要朝她的衣服里探去。她一边抵挡他的手,一边扭动着身子左闪右避地咯咯笑起来。
因为害怕嬉闹起来惊动房间里的父母,程远很识相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在骗我对吗?”他认真地问。
她不答话,用挑战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他。
见她这样,他眼里闪出一丝哀求:“真的不行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起身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们去放烟花吧!”她起身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也许是时代不同了,很多旧的传统在人们眼中慢慢淡化了。等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下楼,院子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放烟花。二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完鞭炮,燃起烟花,周围已经隐隐约约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抬头仰望天空绽放的五彩烟花,不知何时,不计其数的孔明灯也如雨后春笋般在城市的夜空中升起。这孔明灯又叫许愿灯,多半是相爱的男女一起放飞的,每一盏腾空升起的孔明灯都承载着恋人之间共同的心愿。
苏欣之前窝着一肚子火,早忘了除夕夜放孔明灯这茬。这会见别人放灯,她不免埋怨程远回来太晚,连一起放灯的机会都不给她。程远满怀歉疚地向她承诺,明年我们早点回来。以后我每年都来陪你放好吗?
“明年今日就不一样了!你保证每年都能来这里过年吗?”她愠怒道。
程远被她顶得无言以对,只好无力地解释,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以后有时间我尽量来陪你放!
她使起性子不再理他。他讨好地抱抱她的肩膀,搂搂她的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上了楼。
回到家里,时间还不到零点。也许是被四起的鞭炮声吵醒了,也许是根本还没有睡着,听到二人进门,爸爸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放完了就早点睡吧,天冷。”他慈爱地说。
苏欣从楼下上来本就怏怏不乐,爸爸一说她立即回房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爸爸早已回房歇息了,只剩下程远守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她一出来,便被他拦腰抱住。
此时,刚刚沐浴过的她,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脸上白皙光滑的皮肤比平时多了两抹红霞,显得更加诱人。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味,他更是心痒难耐。
“今晚跟我睡,好吗?”他环着她的腰再次恳求。
她冷冷甩下一句“你疯了!”便拿开他的双手向自己房间走去。
还生气呢?他想。
看到她捂着毛巾的头发,他又叫住她:“你等等。”
“干吗?”
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卫生间,关上门,扯掉她头上的毛巾,拿起搁架上的电吹风开了小档,嗡嗡地吹起来。
本来她是想吹干再出来的,又怕打扰了妈妈睡觉。他要吹,就让他吹好了。
目光落在对面的镜子上,她看到他站在自己背后,一手握着电吹风,一手穿插进自己的发隙,目光聚集在她的头顶,表情严肃,动作娴熟,俨然是一个专业的理发师。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他。瞧着他的认真模样,她努努嘴,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吹干头发,他关掉电吹风,低头把脸贴在她的后脑勺,从镜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他看自己,她眼珠转了转。最后目光落在洗手台上。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贴在胸前抱了抱,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吻,便放开她:“去吧!”
她这才回房去睡了。
老家大年初一是不走亲戚的。这一天爸爸妈妈完全清闲下来。家里的家务活程远全包了。一日三餐有他和苏欣在厨房里大显身手,两位老人也是难得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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