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说完畜,连吐几口鲜血。
口中快速念咒。
甚至开始七孔流血,身上慢慢往后倒。
凤倾城就在弯弯诅咒那瞬间,不知为何,忽地就原谅了弯弯。
在弯弯往后倒的时候,抱住了她。
“弯弯……”
凤倾城坐在地上,弯弯倒在她的怀中。
“我,我,我……”
弯弯很努力想说一句完整的话,一句对不起。
一句,她一辈子都不愿意送出的祝福。
“弯弯,不怪你了,我不怪你了,若是,我早些日子知道,你对君羽玥,不完全是儿女情长,我一定会留下你,一定把你留在身边……”
弯弯闻言,紧紧抓住凤倾城的大红衣裳。
强撑住最后一口气,“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害任何人,我不会害羽玥哥哥,我是一个孤儿,没有人对我好,小时候的我,满头癞子,流脓生疮,逍遥山上,没有一个人喜欢我,疼我,只有羽玥哥哥,他给我摘小花,给我唱歌,他背着我满山跑,他告诉我,弯弯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长大以后一定有一个人对弯弯很好很好,我便妄想,这个人是羽玥哥哥!”
“我一直在做梦,梦里的羽玥哥哥,依旧那么好,那么好!”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是,现在我明白了,羽玥哥哥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他!”
弯弯一直很努力说着,张嘴闭嘴间,血不停流出。
凤倾城却知道,不能打断她。
这是她最后的一口气,最后的念想。
这些话,她怕是一辈子都不曾对任何人说起。
弯弯看着凤倾城,很仔细,很仔细。
“羽玥哥哥眼光真好,真好……”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当初到京城的时候,她就不会那么恶毒,那么的自以为是。
她若是那个时候想明白一些事情,就不会弄出现在这个结果。
弯弯忽地想起一件事儿,越发紧紧揪住凤倾城的衣裳,“我算不到羽玥哥哥的命格了,你等,你一定要等,等他……”
“等他回来,我,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凤倾城摇头,“弯弯,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了!”
这个可怜的孩子。
从小被逍遥子刻意教歪,她一直记得的美好,君羽玥却忘记了。
若是君羽玥还记得一丝一毫,当初,就不会那么毫不留情的把她拒在摄政王府之外。
弯弯忽然笑了,头往凤倾城怀中靠。
她的身上有羽玥哥哥的气息。
“嫂子,带弯弯回浩瀚好不好,弯弯想回浩瀚,等羽玥哥哥回来,弯弯没有家,没有家,弯弯,弯弯……”
“弯弯,摄政王府就是你的家,嫂子带你回去!”
弯弯勾唇,慢慢的笑了起来。
在凤倾城怀中,她找到了家的感觉,也找到了亲人的感觉,笑。
羽玥哥哥,弯弯对不起,弯弯不是故意的,所以弯弯用生生世世的轮回,魂飞魄散,诅咒那些害了你,还在想害你的人,通通不得好死,求什么不得什么。
弯弯总归还是在凤倾城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带着忏悔,带着释然,带着心安,继续着她一个人的魂飞魄散。
屋外,漫天飞雪。
似乎也在为这个可怜的姑娘,哭诉。
哭诉她的一生如此短暂,如此的荒谬,如此的悲戚。
“添香……”
添香立即上前,“小姐!”
“带弯弯回浩瀚!”
添香点头,又看向一边,目光呆滞,一脸恐惧,伤心,慌乱,迷茫的沧昊天,“小姐,他……”
“既有弯弯诅咒,我何须再费劲!”
“可……”添香犹豫。
按照她的想法,杀了沧昊天最好。
凤倾城却冷冷的笑了,“添香,杀了他,一了百了,我说过,我要他生不如死,我更相信,有一个人,比我更愿意折磨他!”
弯弯闻言,恍然大悟。
她怎么把昊王妃给忘记了。
“小姐,添香明白了!”
凤倾城病了。
从昊王府离开那一日,就病了。
浑身滚烫,高烧不退,浑浑噩噩,一直呓语着羽玥。
华丽的马车,一百影卫明里保护,其它的暗中保护。
只是,这几日雪下得很大,马车难在雪中行走,添香便做主,在沧溟徐州最大的客栈落脚。
添香看着床上浑浑噩噩高烧不退的凤倾城,心急如焚。
“吃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长此下去,就烧坏了!”
“小姐,我的小姐唉,你可不能这样子下去,你不能一直只想着摄政王,你还要想想墨涵茉舞,唯一,他们可不能没有娘啊!”
添香说完,忽然听得楼下传来算命的声音。
添香微微犹豫之后,连忙起身,朝守在屋外的影卫吩咐了几句,朝大街而去。
拦住了算命之人的脚步,见算命的人年纪颇大,胡须又长,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你给我算算,我是什么命?”
算命之人看了看添香,笑道,“姑娘天庭饱满,眸光清亮有神,是一个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有福到何种程度?”添香追问。
算命的又掐指一算,“上有天,下有低,姑娘靠近天,接近地,姑娘万万人之上,几人之下!”
万万人之上,几人之下。
添香笑了。
“好,你跟我来,你再帮我算一个人的命!”
“好!”
算命之人看着床上,昏迷的凤倾城。
“凤凰命,贵不可言,老朽不敢算!”
添香看着算命之人。
有点本事。
“那你说,她所等之人,还能不能回来?”
“不敢说,不敢算!”
添香怒,“你这个流鼻子老道,今日算也的算,不算也的酸!”
算命之人,叹息,“哎,姑娘,你不能强人所难,有的人命格,老朽可以算,有的人,贵不可言,老朽不能算,因为那是破忌,会折损了老朽的修为和寿元,还是那句话,这姑娘的命,贵不可言,既有天命所归,自然是心想事成!”
添香闻言,恍然大悟,“是我鲁莽了!”
拿出两张银票递给算命之人,“这是报酬!”
算命的却只拿了一张,“我只为姑娘算了命,只需要收一份便好,告辞!”
“慢走!”
夜。
深沉。
添香好几日不曾入眠,这会子趴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凤倾城模模糊糊醒来,浑身滚烫似火烤,口干舌燥,本想唤添香,却见添香眼睑下,全是淤青。
心疼添香,拉了被子盖在添香身上,自己下床,走到桌子边。
拿起茶杯。
茶杯空荡荡的。
凤倾城微微叹息,开了门朝外面走去。
隔了几个院子,沧陌拿着一支长笛,正在吹奏。
这曲子是从浩瀚传来,据说是摄政王和他的摄政王妃大婚那夜,洞房花烛时所演奏,一时间摄政王妃名动天下。
毕竟能做出这么一首曲子之人,定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凤倾城站在拱门处,刚好看见沧陌上一袭白衣的背影。
那么的像,那么的像君羽玥。
模模糊糊的她不顾一切跑上前,从沧陌后背抱住了他。
“羽玥……”
“羽玥,是你回来了吗?”
笛声戛然而止,沧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身后之人身体娇柔滚烫,更是女子香馨扑鼻。
沧陌身子一僵,硬是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是推开,还是由着她继续,纠结的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姑,姑,姑娘……”
“羽玥,是不是你回来了!”
凤倾城是真的病了,病的模模糊糊,只凭一个相似的背影,便抱住不放。
沧陌咽了咽口水,“姑娘,你认错人了……”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
凤倾城只是一个劲的低骂,泪如雨下。
沧陌犹豫片刻,才抬手,掰开凤倾城抱在他腰上的手,转身。
凤倾城模模糊糊,却看得异常清楚。
他眼神清亮,鼻梁高挺,唇不厚不薄,刚刚好。
“清贵优雅,温润如玉,难得一佳公子!”
凤倾城说着,呵呵呵而笑,从沧陌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慢慢往后退,她是想逃跑的。
但由于出来的时候,衣裳穿的少,而沧陌这几日一直在下雪。
她又病了,一直未好。
还未来得及逃开,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姑娘……”沧陌惊叫一声,上前揽住凤倾城的腰,感觉男女授受不亲,松开了手,凤倾城便重重往地上倒,沧陌又随即抱住凤倾城。
温香软玉在怀,沧陌俊脸瞬间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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