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现在父亲要办寿辰,平日里下人也不是很多,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再添置一两个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加之我让那人帮你抄了些许纸,他也不曾收我钱财,眼下却正谋着生计,所以……”
“所以,你就承诺了他过来做下人?”
“恩”
“你小子,不错啊,知道为我分忧了?”
“姐,我知道,父亲现在已经渐渐地把整个淳于家族的势力让你接手管理了,我知道你会很辛苦……可惜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你真是你老子生的,每次说话都搞得像是在祭祖一样严肃!得了,一会儿你出去吩咐管家一声,就说我允了,以后这种小事,也不必来烦我,你自己也能做主!”淳于香停了一会儿后又道“正好,你给我带来的我拿来当枕头先靠靠睡睡美容觉,今儿看来是不用抄了,你也不要到处跑,身体不好,多去看看花,溜溜鸟”
“恩,那我走了!”
说着淳于少施退出了柴房,淳于少施抬头看着一片碧蓝的天空,淡淡的笑了笑:“姐,有你真好!”
淳于少施走后,淳于香卧在稻草堆里辗转难眠,她哪儿是想睡什么美容觉,而是一想到少施的病她心里就不得安生,看不得她那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妹子为自己为这个家族做着她所能做的一切。
少施是她们整个淳于家族的荣耀,但是这份荣耀里却夹杂着一根巨刺,淳于香6岁的时候她出生,她不但三岁能文,天资聪颖,而且心智成熟,天生丽质,现在才12岁却博览全书,学富五车,但这些都不是外人所知道的,在所有人眼里她们都只是调皮捣蛋毫无大家风范的贵族小姐,淳于家表面风光无限,谁又真的知道水深的地方,必然也凶险异常,稍不留神一个巨浪便可以顷刻间湮灭一个家族的所有足迹。
大家都是挣扎求存的蚂蚁,这个偶尔癫狂的淳于香偶尔也有那么一刻认真思考人生方向的时候,从小便被她老爹严加管教过着不是一般官家小姐所敢过的生活,所以现在一放松,变成了如今这般野惯了的颓废样。
在她眼里柴房就是第二个妈呀,此刻又在蕴育她了,淳于香风卷残云的用过饭,然后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她现在在想她是不是很欠扁,居然躺在柴房会有种心安理得的舒适感,难道自己就是个下贱命?
想着想着,淳于香的思想又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她想着若是以后和轩辕君北成亲了,她可不可以在床底下铺些稻草?若是和他吵架了,她就爬到床底下去睡,这样还可以省的想柴房了跑去柴房找感觉睡觉,又可以监视自家男人,就算他在上面做什么隐秘事情她都一清二楚,这样想着她又觉着自己好邪恶!
第四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淳于香想着想着便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看到了轩辕君北一身红装,只等着她朝他踏过去,然后她便跟个疯子一般朝君北扑去,接着没留神脚下的香蕉皮,然后脚底一滑,耳边虎虎生风,下一刻她便如预料般被轩辕君北搂着小细腰,而她则无限贪婪的欣赏着君北那张美到让人无地自容的脸,这样想着,想着那张脸逐渐放大,逐渐清晰,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便响彻云霄。
“有妖怪啊!”
“你个不孝子,你要气死我啊!”
“老爹!这大清早的,你神出鬼没的立在这儿,我没出拳把你一掌劈出去,已经很万幸了”幸亏脑子比花痴醒的要早些,否则真是后果难料啊?
“明天,就是我生辰了,你也别赖在这里了,赶紧出去帮着管家张罗,想在这儿偷闲,没门儿!”
“知道了”淳于香看着一脸无奈的老头子走后,心里一片唏嘘,她郁闷的想着一大早就看到老爹那张让人寝食难安的脸,真是上辈子做了孽啊!
在淳于香盼来她老爹生辰的同时,也盼来了她最不情愿见到的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他们年年都深居于她不待见排行榜榜首,风雨不动,地位可谓仅次于她老爹,简直无限光荣!
他们的大名分别是夏侯家的夏侯夕,还有夏侯美,接着是赫连家的赫连司棋,赫连司酒
现在正坐在凉亭里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吹牛的男人,外送‘美人酒’之称的饭渣就是大名鼎鼎的赫连司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这对于现在已经修炼成精的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简直不值一提,这些不过都是他接近女人而练就的必生技,他真正的杀手锏是以调(和谐)戏10到30岁之间的女人为乐,风(和谐)流好酒,所以人称“美人酒”
他简直就是集聚了所有败家子的看家本领,而且无师自通,在女色和酒量方面的造诣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代宗师甚至可以自立门户,当然他老子要是同意的话。对了,他还有具备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一副看似雄壮的躯壳,这些无疑都为他接近女人趁机贪点小便宜提供了非常必要,又很直接的条件,说道他就不得不提和他一母同胞的妹妹,相信大家看到司酒的本人,只要知道他还有个妹妹,我相信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臆想,他的妹妹该是多么的美貌多娇,多么的*蚀骨,但事实,的确如此。
所有男人见了他的妹妹都会终身难忘,此话一点不假,但是终身难忘的后半句,却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他的奇葩老妹,那就是惨不忍睹!
没错,丑名远扬名声甚至高过他老哥的正是赫连司棋,淳于香每每看到赫连司棋,都忍不住想到赫连司酒,也许那有今日之被美女围堵的成就,或多或少跟她脱不了直接关系,料想,谁要是一天到晚都对着一个小眼猪鼻肿唇的花痴,估计能活过20岁都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更别提赫连司酒堂堂一个大美男会神经错乱,雄内腺分泌失常了,所以总会干点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许要是换了淳于香,她也未必扛得住这种天长地久的慢性感观折磨,真的,这么形容司棋淳于香都觉得已经算是积口德了,给足了她面子了,毕竟还有人不知道她还有狐臭什么的,也还没有说她有一次上山去拜佛,回府途中硬生生累死了两给她抬轿的壮汉,相比这些个,所有人都会觉得其实她的外表还不是最糟的。
淳于香时常想,跟司棋住久了,会不会她也长丑?每天看一眼司棋就想拿个镜子看看她自己有没有被带过去,要是哪天一早醒来,发现她自己也长了那么一张脸,究竟该选择怎样来了结自己?
淳于香正想的入神,突然一声娇媚酥软的声音传来,这不禁令淳于香打了个冷颤,“哟!在这儿?”
不用回头,淳于香也知道这货是谁,除了夏侯家那个妖精夏侯夕还能有谁?
淳于香也不理她装作没听到反而朝前走去,夏侯夕快步上前一把拉过淳于香的胳膊肘,笑道:“妹妹,好久不见,长得真是越发标志了”
“呀!姐姐你何时来的?妹妹可险些怠慢了”说着淳于香回过头装着才发现夏侯美一样吃惊
“刚到而已,这不想你想的紧,就赶着过来了”
“倒是许久不见,我也牵挂姐姐呢,”两人东拉西扯大秀恩爱,其实双方都是皮笑肉不笑,淳于香觉得是在无味,心里想着找个幌子先撤了,正要开口,赫连司酒那混小子眼尖一眼便看到走廊里正在叙旧的淳于香和夏侯夕,于是不知死活的冲他们喊道:“香妹妹,夕妹妹,过来,让我给你们讲两件有趣的事儿”
夏侯夕一双凤眼望过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着淳于香并不乐意的份上,索性一把拉着她朝赫连司酒走去,她的宗教信仰便是,淳于香不想干的事儿,就是她要她干的事儿,淳于香不爽,她就爽,于是明里暗里的干些事,淳于香从小到大没少帮她背黑锅。
按照赫连司酒的惯例,他一定会拿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大肆吹嘘,堆砌华丽辞藻来夸耀
然后卑鄙的借机表扬自己,吹捧自己,等等,淳于香皱了皱眉看来一会儿耳朵又要起茧子了。
“怎么没有看见小美?”赫连司酒不禁好奇的问道,她不是最爱热闹了么
“可我也没看见,司棋妹妹啊?”夏侯夕反问道
“她呀,这会儿应该和君北呆在一处吧,怎么你们刚才从那边过来都没看到吗?”
“什么!”夏侯夕和淳于香同时惊呼。
淳于香方觉失态赶紧补充道“我还以为司棋没来呢?”
突然夏侯夕故作想起什么终身大事一样,急促道:“我想起来,小美还在等我过去,我先走了”说完夏侯夕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淳于香后,拖着长长的裙摆消失了
夏侯夕一边走一边低下头嘀咕,真是小看那个丑八怪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居然跑去缠着我的君北哥哥,真是恬不知耻!
淳于香看了眼司酒一旁小声议论的各位官家小姐微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这里面还有不少是富家小姐,现在天还不是很热,姑娘们都已经穿的比较单薄了,薄沙之后隐隐都能看到些肚兜的颜色,手里也都把玩着玲珑玉坠的檀香木扇,花红柳绿的,倒也好看,淳于香看着司酒不禁玩笑道“司酒,你还是那么喜欢呆在花丛里,风(和谐)流真是不减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