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脸钦佩的看着淳于香道:“娘亲这么厉害啊?”
少施笑道:“你娘亲,何止厉害,那一次,她弹琴,来的宾客差点全部都吐了……”
淳于香:“……”
少施又开始捅淳于香篓子了,“你娘很厉害的,她上树掏蛋,下河摸虾,偷人家玉米,拔人家的地瓜,什么没干过……好几次把你外公气的离家出走!”
小家伙:“……”
淳于香:“……”
蔡师傅不高兴了,心事重重的道:“香儿,你早知道我弹琴弹反了,为何不说与为师?”
淳于香一脸无辜的道:“我以为你故意的……”
“故意?”
“对,故意让我对音律反感……故意不让我睡好觉……故意整我!”
蔡师傅:“……”
晚上
小家伙睡熟后,君北将他送到了少施的房里,少施让他将小家伙搁到她的手腕上,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少施爱怜的在小家伙脸上蹭了蹭,咯咯直笑。
君北走出少施的房间,回到淳于香的床上,淳于香小声问:“没有醒吧?”
“嗯……”
“怎么第一晚都不跟你的儿子亲热亲热?”
“还是留着力气应付你吧!”
君北不怀好意的说,然后伸手去解淳于香的衣服,淳于香轻笑了两声,君北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就像酝酿了很久的暴风雨般,将淳于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
事后,淳于香枕在他是个胳膊里问:“你朝中可有年轻能干的臣子?”
“嗯?”
“先帮我物色三个吧,记得都要挑好的……”
“嗯?”
“你不问我用来做什么吗?”
“……改天我让她们在朝堂上自己去挑吧,多省事!”
“……”
——第二天——
当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君北翻了个身,却压空了,他伸手一摸,然后睁开眼,淳于香已经不见了……
他起身刚梳洗完,小家伙就闯了进来,“爹爹,娘亲呢?”
君北凝眉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边走边道:“娘亲给你做早饭去了……”
小家伙突然一脸惊恐道:“她什么时候会做早饭了?”
君北:“……”
小家伙又道:“爹爹,你把娘亲藏哪了?”
君北四下看了看,这一大早的,她能去哪儿?
他拉着小家伙的手,慢悠悠的在林间散步,突然感觉到前方有剑气震荡,他拉着小家伙的手,慢慢走了过去。
拨开片片梨花,成片成片洁白的梨花,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挂满枝头的皑皑白雪,这让君北想起了,梨花乡,他答应过她要带她去梨花乡看梨花的。
影影绰绰间,一片梨树下,一个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她用细碎的舞步,舞着倾城绝代的剑法,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一切都显得那么随和,又那么优雅。
他一惊!
眼前的倩影突然和很多年前的片段相结合,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强烈地敲打着胸腔!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愿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个令他呼吸困难的悸动。他怔怔地盯着那个舞剑的女子,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她的剑就像次第开放的梨花般娇媚,一路的风情千般万种,君北也有些恍惚,他眼中只有如电的剑光和如花般清丽的女子,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回到了从前……
很小的时候,和尚丘带他来过一次谪仙林,因为当时没有在意,也就不知道这里原来就是谪仙林,和尚丘只是带他回来取了件东西便匆匆走了,那个时候,他清晰的记得,也是在这里
他看到一个小女孩不到十岁的样子,在这大片梨树下舞剑,她舞的很认真,很专治,以致他看了她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她的剑逆着这漫天的梨花飞舞旋转,而后又落下,用剑去穿透一片片花瓣……
那么努力,那么执着……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他缓过神来,只见她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剑越转越快,把地上的花瓣也卷起来,灵动,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空中飘着淡淡的梨花香。远处,聚集了所有蝴蝶,往这个方向飞来,陪伴着紫梦一起舞剑……
簌簌而下的梨花,载着她轻高曼舞的长剑,腰间繁复叠加的褶裙;飘柔轻缓那么轻易的就闯进了他的心。
女人长长的睫毛沾著水珠显得愈发的乌黑浓密,清晨中的小嘴唇衬著晶莹的雪肤竟然透出介於粉与红之间的瑰丽颜色。
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舞剑的女人,君北的眼中先流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而後却因她顽固的任性而慢慢转变为一种说不出的动容。
小家伙抬头,看着他失而复得爹爹道:“爹爹好看么?”
“嗯”
“娘亲经常都会来这里舞剑的,我也觉得好看,将来我也要找个会舞剑的女子做媳妇……”
君北没有在说话,只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眼中皆是慈爱。
听到说话声的淳于香,回眸,朝着君北嫣然一笑,背後乌黑的青丝和轻飘飘的纱质衣袂一齐在微风中飞舞。让她看上去有点翩然若仙,娴静得就像一朵未经世事的梨花般清雅。
君北垂眼望着温柔的淳于香。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内心之中涌动。
半响,淳于香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走过来道:“许久不练了,有些生疏了……”
“尚可……”
淳于香抬眼,却见到君北正用一双意味不明的长眸注视著她,她有些错愕的觉得,他眼中流露出的竟然是比月亮还要温和的清光。
“干嘛这样看着我?”淳于香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夫君看夫人,是理所应当的吧?”
“还没成亲呢,不准叫我夫人!”
“是,皇后娘娘!”
淳于香:“……”
君北,凝望着她,这一眼看得很深、很深,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淳于香糊里糊涂的问。
“你就是那个藏匿在我心里许多年前挥之不去的女孩?”
“嗯……是,在旭日城,听你说了,我隐约,猜到了……”
君北一把拉过淳于香,捏起她的下巴,使坏道:“喔……瞒得我好辛苦,说怎么惩罚你?”
小家伙看着娘亲被欺负了,使劲的拽着君北的白袍怒道:“不准欺负娘亲!”
君北放开气喘吁吁的淳于香,蹲下来看着小家伙道:“她乐意被我欺负……”
小家伙看了眼脸色微红的娘亲,不信道:“才不是!”
“明天跟我回宫吧!”
“宫是什么?”
“那是我们以后的家……”
“大么?”
“大……”
“那我不去了……”
“嗯?”
“我怕把娘亲弄丢了……”
“……”
快到帝都的时候,君北刻意让马车改了道去梨花乡,俊俊从来没有离开过谪仙林,有些怕怕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他们有的穿的很奇怪……又说着奇怪的话。
俊俊放下马车里的车帘问道:“爹爹,住的地方也有很多人么?”
“嗯……”
“那爹爹是做什么的呢?”
“爹爹么,负责是负责全天下人幸福的人,你说做什么?”
“啊?”这个含义太广,小家伙听不懂。
到了梨花乡,淳于香下了马车,有些咋舌!她兴奋的四处乱跑乱跳。
突然她回头对着君北道:“你真的在这里给我修了个竹屋啊”
“你真的给我搭了个秋千啊?”
“你真的在溪水旁种满了梨树啊?”
“喜欢么?”
“喜欢,以后每年春天可以来么?”
“嗯……”
“到时候可不许赖皮喔?”
“我答应过你父亲,不会的……”
“你答应过他什么?”
君北从后面搂着淳于香,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道:“我答应过他,重你于我的生命之上,有我在的地方,就都是你的天下!”
淳于香听完,嘴角弯弯,眉开眼笑,“这是我听过最美的诺言……”
——皇宫——
回到皇宫,淳于香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留情的命人将赫连墨拉出午门斩首了。
至于,钱太后,她没有说什么原因,却囚禁了她一生!
后来她知道了,司棋已经完全丧失记忆了,走火入魔的她,被君北关在了凉花亭。
——一个月后——
“父皇,还我母后……”
俊俊杵在梨花宫的门口,一脸无奈。
君北手刚探进淳于香的里衣,两人正要就寝……
结果,哎……
君北:“儿子,你要学着一个人睡觉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