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素手搭在了男人暴起了青筋的脖颈上轻轻一摸,入手一片潮湿,颗颗豆粒大的汗珠因了触碰,瞬间淌成了一片。
白了身侧看笑话的银子一眼,曼云伏身滑向前,灵动如蛇。椒乳紧密蹭着男人线条流畅的腰身而上,轻压在了他的胸前。
“喂!你这样忍着,会忍出毛病的!”,曼云左手扣住身下男人的右肩,右手肘撑在他的颈侧托住臻首,双颌相抵,红艳的樱唇呵气相问。
任仿佛带着花露清芬的气息固执地钻肤入肺,萧泓的一双眼仍牢牢地紧闭着,覆满黑痂的脸孔象是带着个厚实的面具,不肯在女人面前露出半点心缘意马的端倪。
福祸相依,拜着一年多来每月蛊毒相较的痛楚折磨所赐,萧泓调息静心的内家修为较之从前要强了许多。虽殊途,求同归。无论是痛苦还是*,能挨过长夜也就算熬过去了。
只是闭目不看,其他的感识一下子就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紧靠在身上的温热让人难舍地骤离,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衣带渐宽声响和随着轻解罗裳浮起的女儿幽香。
不要,还是更快些?
理智与欲念的交锋还没有得到结果,比之方才更炽热火烫的柔嫩肌肤直接粘上了他的身体。
被侧卧在身畔的女人紧紧搂住的一只手臂火烧火撩,象是脱缰的马驹儿被勾魂素手牵诱着。穿峰越谷,掠过原野。最后停留在了水草丰茂处。
一指微挠,如同未识良莠的小马儿轻拱了下草茎,又快速地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是就算想吃也不知该怎么吃?周曼云不禁咯咯笑出声音,心底翻涌起一片爱惜温柔,微合上的檀口立即在他脸颊的痂疤上印了奖励一吻,转而吮咬上了会更加敏感的光洁脖颈。
就象从前他总爱象匹儿马子啮咬着自己一样。男人喜欢加诸在女人身上的,实际是他们所希望自己能得到的同等对待。
微咸的汗水随吻入喉,立时让自恃冷静的曼云口干舌燥,满面滚烫。鼻息轻喘出暧昧气息,浮动流淌,若隐若现。
微喘稍歇,丁香舌轻舔,继续锲而不舍地顺颈而下种着暧味玫红。右脚圆润的玉趾妖妖娆娆地勾起。轻划过男人的趾盖,足背,胫骨……逆溯而上,随之曲起的膝弯滑嫩如绵,却又犀利如刀,将男人原本紧并的双腿硬生生地分作了雁行两行。
战果如期,已获小胜的女人竟仍不知魇足。
前有迷阵,如蔓的长发散乱在男人胸前,一颗红樱被噙在了女人的唇齿之间啮吮,温柔双手抚过腰胁试图软化着他身体的僵硬。而同时告陷的后方,秀膝沉如重车,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轻巧地掠过一片嫣红的褶皱路坎,碾压上紧实如荔的两丸。
*舒展,再收紧盘腰。肌肤相亲,无缝无间的压制,不为降服,而是无赖地磨着在她一往无前的攻城掠地中渐渐颤巍巍翘立起来的血首苍龙,快点接下战书。
一战将何如?浑身不停地战栗的男人,喉结咔咕动响,张开的双唇抖动着,挫着牙,狠骂了一句。
“滚开!”
无力推开佳人的萧泓只愤愤吐出个词就紧咬牙闭口,让曼云寻声而至的樱唇,只能失落地点在了他已合住的嘴角上。
“我就不要!”,曼云索性整个人翻身而上压住了萧泓的身体,双手穿过长发轻轻扣捧住他的后脑,细碎而又深切的亲吻一点一点地落在了男人的脸颊上,象是要将严严实实覆着他真实的硬壳尽皆吻掉。
火烫红唇定在萧泓紧紧闭合起的眼帘上,曼云的一滴珠泪也同时攸然而下。
眉睫相蹭,依旧止不住如涟的泪水。
曼云索性紧含上萧泓的耳垂,呢喃相问:“《愣严经》有云:‘阿难因乞食次,经历淫室,遭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现在,你是不是自觉是持戒的佛子,而我却是用了毒术无耻勾引你的下贱淫妇?”
比之摧枯拉朽,几几欲使人崩溃的火热*勾引,女人的眼泪即清且寒,却更锐如刺,直剜心。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只是……只是你这样为我解蛊……根本……不值得。”颤抖着的干涩双唇呐呐而语,萧泓沙哑的声音尽带上了哽咽。他从不厌弃她,从来没有。如果说痛恨,也只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心明如镜!如果不是在你故作的恶言和躲闪的眸光中早有了解,又怎会这样的疼你惜你?
没等男人将话说完,曼云丰润的艳唇已含住他的双唇淡红,舌尖绕舔,一点点消融着他的酸涩。
无法抗拒直侵入口的丁香舌,画着圈巡游着每寸领地,带起身体止不住的震颤悸动。男人不由自主地卷舌相应,将她的芳香包裹其中,带着本能冲动的野蛮,回旋翻动。
“会害了……你的……”。仿若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深吻,将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染上旖旎的艳红,同样红肿湿热的唇瓣稍稍分开,鼻尖相抵,萧泓艰难地在粗重喘息中挤出了根本就不想说的拒绝,一行清泪随之从眼角划落,悲伤地濡湿着脸上的黑痂。
“不是为你解蛊。不是!”,温柔的亲吻蹭上了男人的眼角。江南女儿家又糯又粘的声音,轻柔而又沙哑地在他耳边呤唱起从前听过的戏词。
“除去阿难他……儿不向人欢,似游丝……牵住了桃花片片,若不能……了此情儿,我……枉生世间!”
“曼云!”娇怯的喃喃清音更激荡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波涛汹涌,萧泓慌乱地睁开迷茫的双眼相唤,不知自己是在拒绝还是相邀。
不是为了解蛊!仿若突然开悟一般,自己把自己吓着的曼云怔怔地捧住了萧泓的脸颊,开怀地露齿而笑。
是自己此前魔怔了,若无爱又何来欲?自己哪里会有为人以身作药的高尚情操?
“是喜欢!你是我喜欢的。最想要的!我喜欢,喜欢你的眼泪……”,菱嘴轻嘟吸吮掉了他腮上还残挂着的一滴泪珠。
“你的汗水……”,艳如桃花的脸颊黏粘地蹭过他的胸膛,柔似无骨的身躯妖冶地向下游动。
“你的……”。灵巧舌尖飞快地掠走玉杵新沁的透明汁液,紧接着将火热的轩昂一下吞进了温热的口腔,深含轻吸。
原本一连串的“喜欢“就如无形的情丝细密地将他的灵魂匝绕捆绑,而此刻突袭而来的陌生快感,更让萧泓一阵眩晕,身魂俱缚。
“曼云……周……曼……云……”,一字一字在喉头舌尖唤着她的名,中了醉倚香而无力的双手竟也在魔咒般的诵呤之间聚握成拳,再努力伸开,向着伏在身上的女人掬去。
“喜欢?”,被双火热大手带回到男人胸膛前的曼云显然没注意了迷毒渐已失效的情形,只半阖着迷离的双眼,将沾染着他强烈雄性气息的小舌重度回到他的唇间。
“喜欢!”,主动伸舌吞咽下她的美好,男人的一双手臂紧紧箍上曼云裸洁的身体,火烫双手交抚过曲线优美的背脊,象是要立时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香津相融,躯体腻缠。萧泓暗哑的声音,夹在似痛带忍的低吟中含糊不清地响起,”不为解蛊,想要你!现在……想要!”
一弧浑圆从男人的唇间轻拽而起,带着露水的红珠轻佻跳动。一身香腻的雪白故意折磨人似的从男人的腰间磨挪着压上了他下腹的昂然,光泽的麦色肌上随之缀上条蜿蜒的淡淡水线,极尽淫糜。
她就是他命中的魔障。萧泓的双手搭在曼云的膝弯,迷蒙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紧盯着自己身上的女人不放。
高高低低架起的柔和灯光下,曼云雪团似的身子尽晕着羞赧的绯红,臻首微微低着,骨肉均匀的身体双峰轻颤,柔美纤细的腹上一脐如环,而正抵着脐环被她的一双素手紧紧扣贴在她身上的是自己身体原本应当就是为她而多生的那一部分。
双手紧抓了下曼云的腿侧,欲火难耐的男人低沉喘息着似做催促,如若不是中了迷毒的气力未尽复,他只想一个翻身将骑在胯上的她立即压到身下狠狠相蹂。如她是仙,他需她度,如她是魔,他也望她能将自己当作祭品吞肉啮骨。
自己的身与心应当都做好了准备。贝齿轻叩红唇,踞跪着的曼云轻抬起俏臀,闭上双眼,素手轻拔……
“哦……”,一声吃痛的长呤出喉,女人仰起俏脸,抻长了秀美的脖颈。
身上同样轻痛咧嘴的萧泓,扶住两团雪白抽身稍离,停了会儿,却是扣紧了手上滑腻的臀线,再一次挺身相刺。没用的女人有想临阵退缩,他却信着,狭路相逢勇者得胜。
谨慎的试探与果敢的冲锋配合默契,拙稚的相就相承,尽透新嫩。
玉杵和云舂素月,金刀带雨剪黄芽……
破瓜轻痛在温存相抚的小歇和甜腻的亲吻渐渐舒缓,方见血的新刃重新跃动起投入了初尝鲜后更不肯罢休的饕餮盛宴,在一次又一次和着滑腻露液的用力撞击下,女人的身体如初绽的蓓蕾在男人的怀抱中渐次盛放。
原本说是要捉虫子的宿主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比起身带淫蛊的那只雄的,她更象是中了邪毒!慢条斯里地从男女交合的*上缓缓爬过,闪着一线银光的蛊蛇银子,一边厌弃着四周传来的灼热温度,一边安静地寻着越发活跃的淫蛊。她对曼云不存了指望也不想惊扰,在她的传承的记忆中,扭了麻花正在交尾的同类都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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