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正在倒茶的宫琉月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手上,她也不知道痛,放下茶杯,大步走到酩酊大醉的宫少华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宫少华。
“少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冒着欺君的大罪让皇上册封我为郡主?”
自从潭底被那个虚幻的影子唤醒之后,宫琉月对于自己的生母也开始怀疑。
从脑海中记忆,从来都没有见过景王妃对她笑过一次,甚至看到她的时候还有着一丝嫌恶,可愈是这样,小时候的宫琉月就越想讨景王妃的欢心。甚至在她死后,每年的忌日都会替她做法事。
不过,对于生父她可没有从未怀疑过。
都说酒后吐真言,宫少华的一番醉话是真的刺激到宫琉月了。
“少华,你别睡,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女儿?”宫琉月拼命地摇晃着宫少华,而宫少华此刻已经完全睡死过去,没有半点反应。
“宫琉月,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先回景王府好吗?”云墨白吃力地搀扶着宫少华,眼睛扫到宫琉月红红的手背,心疼之色浮上眼底。
宫琉月松开宫少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宫少华那番对她的打击真是不小。
念力一动,眼睛紫芒大放,云墨白带着宫少华和宫琉月,将宫少华送回逸华轩后,就带着宫琉月去了沅水河畔的小楼。
他们一离开包间,隔壁的包间内,贺兰雪走了出来。
“宫琉月啊宫琉月,这一次看我怎么整死你?”贺兰雪阴冷地笑着离开了明月楼。
观景露台,微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
云墨白念力集中,一个木质的盆子飞到河面之上,主动打了一盆水,再诡异般飞回到露台的雕花桌子上。
“你先把手放在冷水泡一泡,我去拿药箱。”
云墨白握起宫琉月的手轻轻放进冷水里,从头到尾,宫琉月都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般,任由他摆布。
心底叹息一声,云墨白松开宫琉月的手,进屋去取药箱。
等到他拿着药箱走出来的时候,宫琉月还是保持着他刚才进屋的动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云墨白将宫琉月的手从木盆之中拿出来,用软布轻轻地拭干,挑出一点烫伤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背上。
做好这一切,瞧着凤千焰还没有从那番话中回过神来,他搬起宫琉月的脑袋,强迫她的双瞳对上自己深邃的眼睛,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宫琉月,我问你,假如你真的不是景王爷的亲生女儿,你还会不会认他这个父王?”
“云墨白,你胡说八道什么,父王那么疼我,对我比对少华都还要好,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云墨白的话刺激到宫琉月,她怒视着云墨白,愤怒地咆哮着。
“你冷静一点,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云墨白望着宫琉月,担忧之色在眼底涌现。
“没有假如,绝对没有假如,我就是父王的女儿。”宫琉月摇着头,泪花在眼睛里闪烁着。
“好好好,你就景王爷的女儿。你累了,先到我的房间里躺一会儿吧。”看着处在崩溃边缘,极不冷静的宫琉月,云墨白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扶着宫琉月往房间走去,哄了她好半天,亲眼看着她闭上眼睛,清浅的呼吸传出,这才念力一动,人消失在原地,却出现在景王爷宫岳山的书房之中。
“云夫子?”
云墨白的突然出现,宫岳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忍不住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景王爷,关于宫琉月的身世,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云墨白开门见三地说。
[正文 121你永远都是父王的女儿]
宫岳山脸色变了变,重重地叹息一声,“看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秘密终究还是有被揭穿的一天。天空一声巨响,眼‘快看书闪亮登场”
沅水河畔。
在云墨白离开之后,宫琉月闭起的眼睛蓦地睁开,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她起身往屋外走去。
春天温暖的阳光从天空洒下,却温暖不了宫琉月此刻那颗冰冷的心。
她没有回景王府,而是去了景王妃的墓地。
“母妃,小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难道我真的不是你和父王的女儿?”宫琉月跪在墓碑前,含泪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清亮。
“小时候,我总是想讨你的喜欢,可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学,甚至连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都不肯学。这样的我终于让你展露了笑容,为了你的那抹笑容,我得了草包之名,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而你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原来,这一切只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
说着说着,宫琉月伤心地大哭起来,就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也跟着她一起伤心地哭泣着。
沅水河畔。
从宫岳山那里得到真相的云墨白回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宫琉月的影子。
他闭起双目,念识一动,开始收搜着宫琉月的身影。
大雨中,浑身湿透的宫琉月晕倒在墓碑前。
“傻丫头,总是让人这么的担心。”念力一动,出现在墓碑前的云墨白抱起身体正发热的宫琉月回到了纤云院。
“怎么回事?”自从与云墨白聊过后,宫岳山不放心,一直等在纤云院。当看到宫琉月被云墨白浑身湿漉漉抱进来,担忧之色浮现。
“我是在景王妃的墓地前找到她的。”
“这傻孩子。”听完云墨白的话,宫岳山除了担忧之外,还多了一丝自责。
“王爷,郡主淋了雨,身体有些发热,必须马上请个大夫。”将宫琉月轻放地床上后,云墨白转身走到宫岳山的面前,急切地说道。
“本王立刻派人去请大夫。”
宫岳山离开了纤云院,临走前还吩咐丫鬟给宫琉月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病来如山倒。
宫琉月这一病便是半个月, 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时热时冷,时不时冒出一句胡话。
“我是父王的女儿……”
“傻孩子,你永远都是父王的女儿。”走进宫琉月闺房的宫岳山,一走到床边就听到她的梦呓,心都疼了。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低声呢喃给昏睡的人儿听。
此刻,宫少华站在门口,也听到了宫琉月的梦呓,自责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转身离开。还没有走出纤云院,就看到管家慌张地跑了进来。
“忠叔,慌慌张张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宫少华拉住管家。
“世子爷,大事不好了,我们景王府被御林军给包围了。对了,王爷在里面吗?”管家看了看宫琉月的闺房,郡主闺房,可不是他这种下人能够随便闯入的。
管家的话音刚落,宫岳山从闺房走了出来,他面露一丝疲态,眼底布着血丝,可见宫琉月这一病倒,心中担忧的他也没有休息好。
“什么事?”嗓音略微沙哑,却不失威严。
“回王爷,大事不好了,刚才来了一批御林军,将整个景王府给包围了。”
“知道了,下去吧。”宫岳山无力地挥挥手,“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父王,都怪儿臣不好,不该喝酒乱说话。”
这半个月,看着宫琉月躺在床上,宫少华已经自责的千百遍,现在还给景王府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心中的自责无法形容。
“别自责了,没有任何的秘密是可以藏住一辈子的。你赶紧回屋收拾一下,我会安排人送你和琉月离开澜城。”
瞧着整个人也瘦了一圈的宫少华,宫岳山哪里忍心责备他。走过去拍了拍宫少华的肩膀,眼底流露出一丝慈爱。
其实,在那天云墨白突兀出现在他的书房,询问关于宫琉月身世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送琉月和少华离开的打算。
“父王,我不离开。”宫少华坚定地说。
“你要是不离开,路上谁照顾和保护琉月。”宫岳山脸一板,威严天成。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别看儿子平时和琉月丫头打打闹闹,其它在儿子的心中,把琉月看得比他这位父亲还重要。
“那父王你呢?”宫少华关心地问道。
“时间不多了,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宫岳山岔开话题,边说边推着宫少华离开。
心头不安,可是宫少华还是听话地往自己的逸华轩快步走去。
景王府前厅。
“刘统领,这一大早的就率领着御林军将本王的景王府给包围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踏进前厅的宫岳山一眼就看到身穿甲胄的御林军统领刘炎负手站在厅中,来回踱步,等待着他的出现。
“景王爷,下官也是职责所在,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听到脚步声,刘炎顿住步子,转身朝着宫岳山歉意地拱了拱手。
“皇上有令,请景王爷、世子爷和郡主立刻进宫一趟。”
“真是不凑巧,小女和犬子一大早就出府去了,此时不在王府中。”宫岳山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景王爷,当年皇上将这座宅子赏赐给你的时候,却没有将王府的地形图一并给你。”刘炎平时敬佩宫岳山的为人,好心地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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